打死不离婚[ABO](5)
俞抒当然不气,进了驾驶室伸手从齐舫口袋里拿了钥匙,发动车子把车开出停车场之后才说:“我气什么,我们本来就是家族联姻,他和谁在一起都不关我的事。”
“你就当圣母吧!”齐舫更气了:“喜欢的东西也能拱手让给别人。”
“行了,你消消气,你也不想想,你现在冲上去揍徐桓陵,先不说你能不能打得过他。你打他一顿,以后我在徐家怎么过?”
齐舫一想,确实是这个理,耷拉着脑袋哼了一声。
一路上齐舫都在生气,俞抒把车开到两人经常吃饭的一家餐厅,才好言好语的劝着齐舫下车去吃东西。
没想到刚进餐厅,徐桓陵和周闵嘉也脚跟脚推开门走了进来。
徐桓陵看见俞抒也愣了一下,随即当做没看见一样,让服务员领着去了楼上的包间。
“卧槽,这什么态度!”齐舫好不容易才歇下来,又炸了。
“走走走。”俞抒捂住他的嘴,推着他去窗边的位子:“刚刚我看见门口的广告,今天有小羊排。”
可是今天小羊排也没让齐舫消火,一边吃一边骂人,把所能骂得脏话都骂了一遍,全是招呼徐桓陵和周闵嘉的。
俞抒一边怕被服务员请出去,一边又想着等会儿跟在徐桓陵后面回家,找机会和他解释清楚俞楚的事情。
哪怕不在乎,也实在没必要让徐桓陵误会自己是一个杀人凶手,是个无所不为的小人。
齐舫一身火的把俞抒送回徐家,在门口还朝着门桩上呸了一口。
徐桓陵似乎也刚进家,管家正在关大门,看见俞抒下车顿了一下,又把门打开。
俞抒和齐舫告别,进了门之后加快脚步进屋想去堵徐桓陵,正好在门口遇见从车库出来正往里走的徐桓陵。
“徐桓陵。”俞抒叫住他。
徐桓陵回头,皱了皱眉等着俞抒说话。
俞抒又有些紧张,组织了一整天的话全都塞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徐桓陵像是一座看不见顶的大山,只是站在那里,就无形的给人一种压迫感。
“我有话和你说。”俞抒鼓足勇气走过去,站在离徐桓陵两步远的地方,手在袖子里捏成拳努力控制自己的紧张。
“嗯?”徐桓陵点了点头。
“俞楚的事情……。”
“闭嘴!”徐桓陵冷着脸呵斥,完全没给俞抒反应的机会。
俞抒不提俞楚,徐桓陵还能当他不存在,他一提,徐桓陵就从心里冒出一股愤怒。
俞抒没说完的话全压在了嗓子里,身体也跟着一震。
这样的徐桓陵俞抒也没见过,让人害怕。
“你有什么资格提他?”徐桓陵说:“我劝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提他,给自己留条后路。”
俞抒的心像是贴在冰上,手捏了几次才让自己重新回过神,低声说:“不管你信不信,俞楚的死,和我没关系,当时我们根本不在一起。”
“你现在来和我说这些话有什么意思?”徐桓陵走近俞抒,弯腰凑近他的耳边:“你如果心里没有鬼,何必特意跑来和我解释?”
俞抒抬起头看了徐桓陵一眼,觉得好笑。
解释或是不解释,都不对,意思就是这事儿不管是不是事实,都是自己的错?
“我知道了。”俞抒侧身绕过徐桓陵,脚步慌乱的进了屋。
第5章 徐总需要隔离剂
身后的徐桓陵没有跟上,但俞抒不用回头,也知道徐桓陵的目光有多冷。
那冰冷得目光刺得俞抒背后呲呲的疼,俞抒进屋之后也没管客厅还有人,几步跑回房间,关上门滑坐在地上把头埋进膝盖里。
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姿势,俞抒整个人都很空,难受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难受,明明就是早就注定了的事情。
屋里冷得像是冰窟一样,俞抒浑然不知,抱着腿等心慢慢热起来,才深吸两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心里不断安慰自己不奢求就不会失望,可心尖最深处还是一阵阵的疼。
很久以前,俞抒刚刚懂事的时候,曾经庆幸过自己分化的时候比俞楚幸运,成了一个Omega。这样以后不管喜欢上谁,都像是赢在了起跑线上。
后来俞抒才知道自己错了。
或许分化的时候,自己应该分化成一个beta。不用面临发情期,不用被迫一定要成为某个alpha的附属品,也不会被逼着和徐桓陵结婚。
可最终俞抒还是成了一个Omega,成为了徐桓陵表面上的附属品。
俞抒一直以为自己能忍受徐桓陵的冷漠,并且回以冷漠。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俞抒才知道自己心里依旧渴求着很多东西。
哪怕是冷漠,哪怕是永远不可能,心里还是喜欢。
“俞抒,你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了吗?”俞抒望着眼前的黑暗,安慰自己从地上站起来,打开了桌上的电脑。
电脑放在原来的位置,可是俞抒打开的时候,发现电脑居然是插着电的。
昨晚用完之后俞抒记得自己关了电脑,把电也拔了。可是除了插着电,翻开显示屏之后电脑居然开着,还停留在浏览器的界面。
俞抒的电脑平常只是一个做翻译的工具,没什么隐私,所以从来不设密码。这会儿看着眼前的界面,只觉浑身发凉。
这是俞抒平时做翻译的网页,可以在上面接活,翻译完了直接通过网页发给对方。
俞抒打开草稿箱,里面做好的大段翻译凭空消失,连一个符号都没有留下。
这是明天就要交的文稿,篇幅很长,俞抒已经断断续续做了快一个周,就差一段专业词比较多的地方,现在什么也没了。
今天有人动过自己的电脑,删了存好的草稿,最后连电脑都懒得关。
捏着鼠标,俞抒只恨自己没有设密码,还在标签栏保存了书签。
俞抒泄气的趴在桌上,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那个客户给的价格高,但是时间限制也很严格,就算今晚熬夜也做不到重头把文稿翻译完。
可是除了责怪自己不小心,俞抒也不能下楼去质问谁动了自己的电脑。
现在还早,如果有人帮忙的话,或许还来得及。俞抒打开手机,找到了两个一起做翻译的人,谈好价钱让他们通宵帮忙做出来,自己抱着字典一边查一边翻最难的那段。
这一作就是深夜。
徐桓陵今晚在书房待的比较晚,回房的时候看见俞抒的屋子还亮着灯,顿了下脚步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心情回了房间。
发自内心的讨厌俞抒,可是看到他房间开着灯,居然有种想知道他在干什么的想法。
徐桓陵对自己的这种想法嗤之以鼻,极其反感,洗澡的时候掰断了一把牙刷,才算是把心里的气压下来。
昨晚徐桓陵没在房间里睡,洗了澡躺在床上才发现床上用品没有换,透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这是俞抒的味道,徐桓陵皱了皱眉,从床上爬起来换了床单和整床被子,才重新躺下。
可是躺下之后徐桓陵还是睡不着。
夜里一点多,累了一天的徐桓陵居然睡不着,心里和身体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躁动。
白兰的香味钻进鼻子,像是一根无形的线牵着人的神经,让徐桓陵控制不住自己。脑子里凭空冒出一张脸,不是平常阳光活泼的样子,而是低着头。
被一个人的信息素吸引,徐桓陵还从来没有过,心里对脑子里的这张脸又讨厌了几分,却还是不由得下床去了洗手间。
第二天出门看见刚从房间里出来的俞抒,徐桓陵的脸比以往更冷,浑身戾气,俞抒感觉他就快翻白眼了。
俞抒想着可能是徐桓陵昨天的气还没消,低着头站在门口,等徐桓陵下楼,才赶紧跟着跑下去,招呼都没打一声就溜出了门儿。
客厅了里在吃早饭,没人叫俞抒,俞抒也没有留下来的意思,特别是徐桓陵非常不高兴的时候,俞抒更不敢留。
徐家一大早就弥漫着低气压,徐桓陵一顿早饭吃得咬牙切齿,到了公司都没让自己的心情缓和过来。
傅眠懒洋洋的拿着一叠资料进来,放下之后点了根烟坐在徐桓陵对面问说:“难得见你这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徐桓陵抬头瞥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敲着电脑,一句话也不说。
傅眠和徐桓陵认识二十几年,难得见他这样子,不免想调戏两句,没想到惹怒了徐桓陵,只好摸了摸鼻子说:“昨天你让我准备的资料,赶紧看,看完签字我还要回去开会。”
徐桓陵还是继续敲着电脑,傅眠咬牙站起来,刷刷几下翻开文件怼在徐桓陵面前:“看!”
“不看。”徐桓陵悠悠的冒出一句:“傅家的那个项目,告诉叔叔,我没兴趣参加。”
“你说什么!”傅眠手指捏得声响,指着徐桓陵说:“谈到签合同了,你说你没兴趣?!”
“是谁欲求不满?”徐桓陵抬头看着傅眠,嘴角勾起个让傅眠浑身凉飕飕的笑。
“……。”傅眠气得眼里冒血丝,收回指头搓了两下讨好的笑着:“是我,我!”
徐桓陵冷哼一声,拿过钢笔在文件上签了字。
傅眠收好文件,依旧保持着脸上的笑,换了之手指着徐桓陵:“徐总,被人看破了就公报私仇这种事情,没有一点儿风度。要不是和你那么多年的交情,我就问候你全家了,问候你全家知道吗!”
徐桓陵阴沉沉的看着傅眠,傅眠赶紧拿着东西滚蛋,跑出办公室的时候还顺手帮徐桓陵关了门。
办公室里重新恢复安静,徐桓陵低头又敲了两下电脑,叫了一声:“张毓。”
徐桓陵的助理张毓推开门进来,徐桓陵还没等他走过来就说:“帮我去医院预约一只隔离剂。”
张毓顿了几秒,转身出去了。
徐桓陵的自制力向来惊人,就算有个Omega在他面前发情,徐桓陵都不一定会受影响,居然要隔离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