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电竞祖师爷爱上黑马甜心(140)
“穿孔是300单边。”穿孔师报了价格,“定制的蛇环半个月后到,你打我银行卡上吧,收你五万五,砍个零头。”
机器播报了遍到账信息,杨致拉了拉衣服,低头看眼乳钉,走了。
他车停在穿孔店这条街的地下停车场里。
杨致刚把一堆药丢在副驾驶座上,手机就响了起来。
“说。”杨致坐上驾驶座,挂了档,在找导航。
沈流双压低声音,语调有些急,他手捂着嘴皱眉道:“你快回来没有?基地刚来了一对夫妻说是你亲戚!站在门口看了有半小时了,被我们监控监测到差点报警,月姐出去问了下,听说是你亲戚就先让他们进来坐了。”
“主要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月姐问我我说不上来。”
“他们说是你小姨和小姨夫...”
杨致听完,直接愣在车座上。
像是晴天打了个霹雳。
像是路上来了条狗往他头上盖了个地沟油浇饭。
“他们来干什么的,说了没?”
“说是你表弟摔骨折了,过来做手术。但是他们手头紧,我估计是来找你要钱的。”沈流双也是半个人精,他看了眼周围,见谢心树戴着耳机,又走到角落继续,“我们还在和joker打训练赛,不方便见客,月姐就把我们赶上楼了。现在她在楼下招待。那什么..”
沈流双捂了捂手机回头看,低声,“你要弄完了就赶紧回来吧。路上小心开车。”
“行。”杨致声音冷了几个度,一脚踩上油门。
基地。
谢听月泡了两杯茶放桌上,看着茶几对面的夫妻。
女人目测四十多岁,很漂亮,眼窝深邃,头发乌黑柔顺,身上穿着带花纹的民族服饰,头上还带了钗子。她身边的男人则长得有些凶神恶煞,眉眼里有股市侩的小家子气,俗称贼眉鼠眼。
“二位怎么称呼?”谢听月笑着问。
“我们找杨致。”男人率先开口,他侧目给身边的女人一个眼神警告,而后看向谢听月,“他人呢?长辈来看他他连面都不愿意露?假装不在?他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
陈刚说着说着从兜里摸出来雪茄,假模假样地点燃,还朝谢听月脸上吹了一口,“小姑娘,你谁啊?他骈头?”
谢听月顶着标准的职业微笑,淡淡:“我是他老板。”
“啊。”陈刚怔了下,有一瞬的尴尬,他态度瞬间转了个一百八十度,“老板啊?你是他老板吗?就是给他发工资的那种老板?”
“是。”谢听月看着他。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谢老板你好。”陈刚雪茄都不抽了,放桌上自然风干,他搓搓手,赔了个笑脸,“听说这种俱乐部的老板都很有钱。但你看起来太年轻,我以为...”
谢听月并没有接他的话茬。
这让陈刚很尴尬。
尴尬得有点喘不上来气。
他于是自己干笑了两声,尽量忽视谢听月扑面而来的气场和那双凌厉的眼睛,继续道,“谢老板,我们今天就是过来看看杨致,你看我们还带了点伴手礼。”
他指了指地上的几个袋子。
“他一直不回我们信息,家里人很担心他。”陈刚说。
这话谢听月倒是接了,她点点头:“理解。不过有什么事还是等杨致回来说比较好。毕竟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几门子亲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刚瞬间有些不爽,混子气息藏都藏不住。
旁边的女人拽了拽陈刚衣服。
陈刚撇开她手,这才又皱眉道:“反正你是他老板,我就代他和你请个假,让他去医院看看他弟。近亲生病了请个假总会批的吧?”
“批假可以啊。”谢听月把桌上雪茄拿起来摁到烟灰缸里,直接折断,然后她自己从包里拿了包烟出来,拢了拢,挤了根叼在嘴里,火机歘一下点燃了烟屁股,她说话时自然地喷出口烟圈,烟雾直接冲到陈刚脸上,“有个事我得和你们说啊,我们俱乐部有规定,选手的工资卡在我们手里。教练的也在。”
这话意思是杨致手头上没有他能灵活用的现钱。
陈刚听出来了。
对于钱的一切他都敏锐得不像个只有小学学历的酒混子。
而且他还被谢听月喷了一脸的烟。
这白白净净的女人居然会抽烟!而且看这架势,比他陈刚还特么老道,还特么有种。
不愧是大城市里的女老板。
但是这女老板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陈刚黑着脸:“谢老板,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山区里来的?我他吗告诉你——!”
他唰地站起身,抄起桌上的烟灰缸。
谢听月都还没动,楼上乒乒乓乓一顿响。
“干嘛呢?!”原时第一个冲下来的,指着陈刚鼻子就摁住了对方拿烟灰缸的手,“我问你他吗的干嘛呢?!”
后头沈流双几个也走下来了。
陈刚一看几个成年男人比他高比他壮,往楼梯口一站跟保镖似的,心里莫名发憷。
“闹什么呢?”沈流双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说的话足够吓人,“叔叔你知道我们刚在才干什么么。和上届世冠打训练赛。人家一场比赛几百万上下。你浪费的是我们两个队伍的时间。”
“训练赛我们临时喊停,说要下来招待我们教练的亲戚。”
“叔啊。但你礼貌吗?”沈流双问。
“草!”陈刚被这么一激,更是暴跳如雷,“老子找杨致,你们都他妈是谁!”
谢心树走到他姐旁边,眉毛紧拧。
“你别乱来啊,旁边站着就行。”谢听月一看谢心树这表情就知道这小兔崽子是生气了。
从小到大她和谢心树闹过不少矛盾,但谢心树真生气的时候并没有几回。
她这弟弟要是真的生气,还是挺吓人的。
“听见没?我会处理。你是选手你别乱来。”谢听月又一次压低声音瞪他。
“嗯。”谢心树应了声。
“找杨致?他不在,有事你和我说。我是他前队友。”沈流双走到陈刚面前,拍开他和原时纠扯的手,“这几个小朋友是我们俱乐部的种子,你别吵吵,让他们安心训练,我跟你聊。”
陈刚看了沈流双好几眼,表情稍微有些和缓。
他刚想说什么,基地门口传出滴滴声。
有人刷脸进来了。
杨致一身的风尘仆仆,面若寒霜。
他一进门就看到一群人围在谢听月身边,谢心树那张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隐怒表情。
“杨神!”原时冲他喊。
这一喊,沙发上坐立难安的女人一下回头,起身朝杨致走了两步,但又马上停下,满脸的踌躇。
她目光里是有惊喜的,但更多的还是担心和害怕。
杨致显然也看到了她。
“..玛依。”杨致顿了顿,嗓音带了点无奈。
曲比玛依一瞬红了眼眶:“..阿措,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杨致冲几个人看了眼,介绍,“这我小姨。”
他又看向陈刚,淡淡,“还有我小姨夫。”
“坐。”杨致指了指沙发。
他一到场,沈流双就把原时和缪思羽带活动室去了,不过没叫上谢心树。
显然谢心树也不会走,他站在谢听月身边,拧眉一直在看着陈刚,目光充满戒备。
陈刚冷笑了声,坐回沙发上。
“说吧,什么事。我们时间比较宝贵,见谅。”杨致道。
“你还摆上谱了?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陈刚带着刺问。
“有长辈把小辈八字扎巫毒娃娃上的吗?”
“还给我寄寿衣?”杨致说。
他这两句话说出来,谢听月眼睛瞪得很大,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下意识扭头去看谢心树,发现谢心树表情似乎没那么意外,好像是听说过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