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原来提瓦特是游戏世界(271)
听到令季的抗议,维克闷闷的松开手。
随后他看见令季没有把衣服再拉上去,而是又放下去一点问他状况如何。
“会出现淤青,但面积不会特别大。”维克言简意赅的回答。
令季闻言叹了口气,“和我估算的差不多。”接着他想问问维克找找有没有什么跌打损伤药,赶紧涂一涂,这样淤青还能褪去的快一些。
可是还不等他讲出来,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到他的皮肤上。
毫无防备的令季倒吸一口凉气,整个身体都抖了抖。
过了几秒,等适应后背的凉意,令季才试探性的问维克,“这是枫达?”
“对。”维克简单的回复。
令季听出帮他冷敷的维克情绪不太好,这使得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又叹了口气,然后默许对方拿着冰枫达在他的背后滚动。
在感觉利用枫达冰敷的差不多之后,令季小声的提议,“要不然再抹点活血化瘀的药?我记得我们去稻妻前,我只制备过一份,当时单独放进你的背包里了。”
这一次维克没有回答,他默默打开背包,拿出来那个还没有动过的医疗箱递给令季。
“坐下来弄吧,站着挺累的。”接过医疗箱的令季真诚地提议。
维克没说话,用行动作为回应。
到这一步,令季看出来维克应该是生气了。
这让令季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应对,毕竟他还见过这样的维克。
实在是想不出来该怎么开口,令季的只好先专注于眼前的工作,在坐到维克身边后,他打开药箱,从里面翻出来一盒有着草药标志的药膏。
“能不能帮我涂一下?”令季再次开口,他希望能得到一点维克的回应。
然而维克拿走了药膏,却还没有说话。
令季见状不得不转过身,等待下一次的机会。
等到散发着清凉气息的药膏涂抹到红肿的皮肤上,隐隐的疼痛被有效的缓解。
待到维克收手,将装有药膏的盖子拧好递回过,令季才一边从他手里接过东西,一边再次开口说话,“是我的计划出问题,下次我会注意。”
“还有下一次?”
维克带着点茫然的话语在令季身后响起。
听见他这么说,令季差点笑出来。
这个回复就和对一个人说做事上点心,结果对方反问点心,哪里有点心一样。
但现在不是调侃的好时机,令季赶紧保证,“没有下一次。”
维克听到这个答复的时候也知道自己的关注点出了问题。
但他除了那句又不知道该问什么。
关于令季的计划,为何不通知他,不带上他,以及他的遭遇,他早就知道了。
到这一步又有什么好聊的吗?
维克想不出来,他只觉得心里闷闷的,因为他忘不掉接到‘风纪官’遇到炸弹袭击这个消息时的心情,那比抽卡歪了,强化圣遗物的词条全部加到无中生有的防御力上更沉重。正如同一种现实感将他拉扯住,一遍遍的告诉他,这不是吃一颗煎蛋就能复活的游戏。
所以他得知令季安然回来后,才会松了一口气,急急忙忙的来找他,也会当看到他受伤后,感到十分的郁闷以及无法描述的无力。
维克垂下眼帘,他想起达达利亚告知他的令季之所以这么做的理由,内心不由浮现出自责。
这一份自责促使他想道歉。
奈何令季先一步看穿这个的念头,在维克说出对不起或者抱歉之前直接告知他,这不是他的错。
“这可以说是计划上的纰漏,也可以怪那家伙是亡命之徒。”
“但唯独不是你的错,我隐瞒你的存在,是为了整个未来更好的行动,我们必须有一个能在暗中活动的人,目前只有你符合条件。”令季讲出他的看法,他不想维克内疚。
这不值得,真正该内疚自责的该是幕后操纵一切的真凶,是那个丢下炸弹的罪犯。
令季想起被抓的家伙,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不爽。
但是考虑到以后的计划,他克制住这份不悦,继续耐心的劝解维克。
“我们应该把注意力放在主线上。”令季说话时特意用上了主线,这种带有非现实意味的词。
维克看向令季,接着他点了点头。
以为是劝告有效,令季打算再安抚维克两句,随后就聊别的。
可事实证明维克确实听劝,只是方向不太一样。
“我会帮你揍回去。”维克面无表情的宣布。
这句话让他变得真的像冰原上冷酷的熊。
令季因这个既视感沉默了。
这个反应在维克眼里,他在等了一会,结果令季仍然没有表态,他以为对方不满意,便认真的想了想哪里出了问题,结果还真的让他意识到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你想打他的话,我可以把他绑过来,你来动手。”维克一本正经的提议。
令季对于第二个方案,倒是不沉默了,他笑了。
无法克制的笑声传到维克的耳朵中,让他又露出茫然的神色。
注意到维克神情上的变化,令季停止了笑,十分赞同的回复,“你说的对,我们要狠狠的反击回去。”如果说被袭击之前,他认为最好循序渐进,那当前他准备换个方法。
既然不让他好过,那他也要让幕后黑手难受。
令季打算回到枫丹就找哈米德聊一聊。
定下新的行动方针,令季转头问维克到底目前知道多少事。
虽然不知道令季突然间如满血复活一般,维克还是按他问的,将自己知晓的事情原原本本讲出来。
令季听完维克的讲述,可以确定达达利亚把全部的计划都告诉他了。
甚至为了配合计划,他还在营地里和达达利亚一直遛弯。
想到那个画面,令季又露出一个笑,然后他对维克说出他接下来的打算。
“我想和今天被抓住的接头人谈一谈,看看能不能策反他。”令季说话时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他差点被那家伙炸死。
但维克很在意,他在犹豫了足足半分钟,才问出一个为什么。
“阿尔瓦太懦弱,而且他只是外围的人,无法接触到核心,但是今天的接头人不一样,他明显更受幕后主使的信任。”慢条斯理地说出理由,令季感觉后背又在疼。
但为了接下来的行动,他把这些恩怨先丢在一边,尽量客观的阐述他的想法,“而且从扔下炸弹的举动来看,那个人行事非常果断,而且很可能对幕后主使有一定的忠诚。”
“既然他比较忠诚,你要怎么策反他?”维克听到这里,马上意识到问题。
“所以我说试试,那群家伙是靠利益聚集在一起,单凭这一点就很好击破。”令季比谁都清楚,每个团体建立的初衷,往往都是瓦解这个团体的最优手段。
而由利益聚拢在一起的团体,是最好瓦解的存在,因为利益不像是信仰,也不像是目标,可以具有超脱于世俗的‘神圣性’,它随处可见,唾手可得。
令季相信,像是幕后主使那么心狠手辣的家伙,他不会完全信任任何一个人。
那个被抓住的接头人也不会是例外。
毕竟收买人心容易,获得信任很难。
不过令季没有完全确定,万事万物都有例外,所以他又多补了一句,“如果无法策反他,我们再寻找其他的方案。”
维克这次没有再提出异议。
眼看说服了他,令季提出休息。
“阿曼德都安排好了,等接头人醒来会通知我们,还有医生看着,就算是他想逃也逃不远。”令季说着开始打哈欠,折腾这么长时间他确实困了。
维克也看得出他很累,便没有多说什么。
伴随着帐篷内的灯光消失,无梦的一夜结束后,第二天早晨,令季和维克就接到了新的消息。
那是一封推进营帐内的信。
吃完早饭的令季刚返回帐篷就见到它静静的躺在矮桌上。
令季盘腿坐到桌前,拿起那封信拆开,发现里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