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后我成了世界冠军[电竞](207)
沈尔看着他捻在手上的辣椒,赶忙从他手心里抽了出来,而后握着他的手打开水龙头,把他的手放在了流水下冲洗。
“怎么了?”晏晟被他整得一头雾水。
“你没切过辣椒,直接这么上手摸,等会你的手指就会像火烧的一样辣。”沈尔说,“赶紧用凉水冲一冲。”
晏晟毕竟是个四肢不勤的少爷,并不能理解为什么沈尔可以徒手切辣椒,自己不能摸切好了的辣椒。
“可是你也直接上手摸的啊。”
“我习惯了啊。”沈尔说,“我以前经常做饭。”
晏晟眨了眨眼,“喔”了一声没再说话。
沈尔看着他的指尖在水流下冲洗,好一会儿后抽了两张纸递给他:“手指辣吗?”
晏晟乖乖摇头说不。
沈尔这才松了一口气,而后起锅烧油,将辣椒和肉丝炒熟。
厨房里抽油烟机开着,但从不下厨房的晏晟还是被时不时钻进鼻腔的辣椒味呛到偏着头连连咳嗽。
“闻着不舒服要么你先去训练室等我吧?”沈尔听着他咳一声打一个喷嚏,即使知道没什么事儿但听着也心疼,“炒辣椒就是会有点呛人的。”
晏晟皱了皱鼻子,蛮横地说了句不。
而后,环在沈尔腰上的手把他抱得更紧了。
沈尔偏了偏头,脸颊贴上了晏晟咳得通红的脸颊,无奈地笑了笑。
“不是煮面吗,为什么要炒啊?”晏晟生怕沈尔把他赶出厨房,连忙转移话题问道。
“炒过之后会好吃一点。”沈尔说,“我自己做饭的时候喜欢这么弄。”
“喔。”晏晟点了点头,“那都有谁吃过你做的饭啊?”
沈尔拉长尾音“嗯”了一声:“我妈,还有王晨宇。”
“还有我。”晏晟说。
沈尔笑了笑:“嗯,还有你。”
辣椒和肉炒熟后,沈尔拿了个小碗出来将它们盛了出来后,涮了涮锅后接水烧水,等着下面条。
“今天去陪你妈妈做手术,紧张不紧张?”晏晟问道。
“紧张肯定是会紧张的。”沈尔如实道,“毕竟是不小的手术。”
这种事情也不是紧张或者不紧张就有用的,这道理沈尔自然是知道的,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到是另一回事。
“我运气很好,我陪你在门口守着,手术一定会成功的。”晏晟说,“你运气也很好,我们两个人运气叠加,全都会顺着手术室的门传给你妈妈。”
沈尔被他这一通歪理说得有些想笑,他偏过头看着晏晟:“真的啊?”
“真的。”晏晟点头。“而且我昨天找花店订了花,等会出门之后可以去取,带去病房里,等你妈妈手术成功一出来,病房里就是新的花束。”
沈尔自己都没有考虑到要给喻兰准备花束,晏晟替他想到了。
“现在还紧张吗?”晏晟轻声问道。
沈尔眨了眨眼:“有一点点。”
“那怎么办,亲亲你会不让让你没那么紧张?”晏晟问道。
厨房里并不是一个适合亲亲的地方,这个时候也并不是一个适合亲亲的时候,但沈尔偏头看着晏晟的时候,还是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锅里这会儿正在烧水,并不需要盯着。
沈尔在晏晟的怀里转了个身,从背贴着他胸口的动作变成了两个人面对着面。
沈尔微微仰起头,抬手环住了晏晟的肩膀,而后很轻地亲了他一下之后,松开了手。
“怎么碰一下就不亲了?”晏晟有些不满道,“嗯?”
沈尔转了回去,看着逐渐开始冒泡泡的这一锅水,眨了眨眼:“这是在厨房啊,万一有人……”
“一大早怎么会有人。”晏晟抬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将他往自己的怀里拉了一把,两个人背脊贴着胸膛,严丝合缝,“咱们队里都是什么夜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本来还有两个起得早的,也全被他们几个带成了晚上不睡白天不醒的,能有谁?”
沈尔“唔”了一声,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锅中的泡泡越来越密集,一个一个从锅底钻到水面而后破开,直至这一锅水有沸腾的趋势。
沈尔在晏晟的怀里扭了一下钻了出来,而后从冰箱里拿出了两个鸡蛋打了进去。
等到鸡蛋定型后,抬手从上面的出柜里拿出了一袋面条,圈着手指比算着数量,抽了一把放进了水里,而后熟稔地放调味品。
面条下水后拿着筷子搅动了两下后就不用再管了。
沈尔也无心再管了。
他的男朋友十分能够作乱,自己被从后一整个环住,晏晟一手搭在他的腰上,另一只捧着他的脑袋。
他们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接吻,耳中只有锅中的水咕噜咕噜的声音。
直到——
“啪嗒”一声,塑料盒落地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寂静。
沈尔和晏晟心下一惊,两个人朝着声源处看了过去。
包裹再好的外卖也没有办法在这样摔下来的时候保持完好,不管是拌粉还是打包好的瓦罐汤这会儿都撒了满地。
时皓颤抖着唇,手上还拿着一双一次性筷子站在厨房不远处,他举着一次性筷子,指一指沈尔,指一指晏晟。
“你……你……”
沈尔看着时皓讶异的脸,表情是说不出的尴尬。
向队友出柜这种事情,最佳选项是特意把大家凑在一起一起吃饭,在饭桌上堂堂正正地宣布,第二选项是在队友看出端倪之前提前告知真相,再后一个是被队友发现,队友来询问,自己告知。
无论怎么想,沈尔脑子里向队友出柜的这一条路也没有“和男朋友在厨房接吻被撞破”这一条。
沈尔尴尬地想在地面上挖个坑钻进去躲起来。
“啊?”但晏晟就不尴尬了,他不仅不尴尬,他还不紧不慢地松开了环在沈尔腰间的手,反客为主道,“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你俩咋亲上了啊?!”时皓大为震惊,“你这不是对不起赵景州呢吗!?”
晏晟:?
沈尔:?
“为什么会对不起赵景州?”晏晟都服了时皓的想象力,没好气地问道。
“我靠,我靠我靠我靠,你还问为什么!”时皓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嗷子哥不是都要把赵景州介绍给咱认识了吗,不是都约了饭局吗!”
沈尔:……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跟赵景州谈恋爱?”
“难道不是吗?”时皓愣住,“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晏晟无语地看着他,“找你们和约赵景州吃饭都是为了一件事。”
“跟你们正式说一声,我和沈尔谈恋爱了。”
时皓手中的筷子“啪嗒”一下掉在了地面上。
“你不是……”他艰难地开口,“你不是直男吗?”
“哦,我弯了。”晏晟十分干脆地开口,“怎么了,不允许是吧?”
“我哪敢啊我就是惊讶!!”时皓瞳孔地震,“你们俩珠胎暗结多久了?”
沈尔背过身,拿出两个碗盛面条,听着时皓乱用词儿实在是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珠胎暗结,时皓读书的时候语文有没有及格过啊?
“那不叫珠胎暗结,你多学习学习吧小文盲。”晏晟说,“有一段日子了,想着等吃饭的时候正式跟你们说的。”
“……为什么?”
“恋爱要有仪式感啊,你懂不懂啊单身狗。”晏晟鄙夷地看着他,“怪不得谈不上恋爱呢。”
时皓被他说无语了,无助地吼道:“谁家的仪式感!!!是你这样的啊!!!”
晏晟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今天这么早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