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一生推(101)
戴若泽和皇帝:“……”
容锋吃了五大碗饭后,这才又有了生气,他把碗筷一放,就五体投地地给皇帝行了一个大礼,说道:“谢陛下不杀之恩。”
皇帝说:“要谢就谢皇贵妃吧,若非死他求情,朕就早让你下大狱了。”
容锋从善如流地说:“谢皇贵妃救命之恩。”
戴若泽说:“既然知道你这条命是我和陛下给你留着的,你且好好用着吧。”他语气一沉,道,“容锋,你犯下的本是杀头的罪,陛下饶了你是念在你有悔改之心,拼死与魔教对抗的份儿上,可再有下一次,不仅你要死,你的九族也一个都别想逃。”
容锋一凛,说道:“是。”
敲打完了容锋,戴若泽就要压榨容锋的剩余价值了。
戴若泽说:“你对魔教有什么了解就全都说给我们听吧。”
他话才说完,阮子鸿到了。
戴若泽笑道:“来得正好,免得我还得给你复述一次。”
容锋跟阮子鸿打招呼道:“子鸿,好久不见啊,哈哈。”
阮子鸿冷冷道:“我不想见你。”
容锋被阮子鸿呛多了,也不尴尬,自然而然地就转移了话题,说起了魔教。
魔教虽是塞外的教派,但教中的人却是中原人居多,教众共计有上万人。在魔教中,最有权力的就是护法,长老和教主这三个职位。
护法共七位,两个是金家兄弟,现已都成了戴若泽的剑下亡魂。
长老共三位,两个男的一个女的,据说这其中一人就是刺客楼楼主。
教主共一位,是个十分神秘的人,在魔教中只有三位长老和两位护法见过教主的面,普通教众是连教主影子都没见到过的。
容锋说:“我在魔教时也就是和金千两说过几句话,见到过一个长老,别人都管他叫谷长老,三十来岁吧,像个白面书生,轻功很好。”
戴若泽想起那个嚣张地对暗卫爆出身份且让暗卫拼了老命也没追上的魔教的人,问容锋道,“这个谷长老性格如何?”
容锋说:“挺张扬的吧,是个自来熟,还跟我侃过几句大山,说是让我好好呆在魔教,等魔教大事一成,这天下也就不会有我的通缉令了。哦,对了,他就是魔教迁入京城的主要负责人。”
戴若泽问道:“另外两个长老呢?有否入京?那个教主呢?你有打听过吗?”
容锋说:“这我就不清楚了,金千两并没完全信我,很多事也没跟和我说过,我刚说的这些都是和魔教的普通教众聊天才得知的。”
戴若泽说:“信息量不够大啊。”
阮子鸿说:“留你何用?”
容锋泪奔道:“我也就是个魔教的编外人员,而且为了早日恢复武功我天天都在努力练功,八卦的时间也很少啊。”
阮子鸿食中二指一弹,一股气流疾射而出,容锋大惊失色地要躲,但他终究挤不上那气流快,气流打中容锋的胃,差点让他把才吃下的饭给吐出来。
容锋痛苦地在地上打滚,控诉道:“子鸿,你这是偷袭!是虐待!”
阮子鸿冷笑道:“你的武功有和没有并无两样,搞不懂你有什么好勤奋修炼的。”
容锋遭到阮子鸿踩痛脚的会心一击,趴地上歇菜了。
容锋到底是在柜门关外走了一圈,好得没那么快,在和戴若泽几人说了会儿话后就累成了狗,自觉地回房休息去了。
戴若泽看了看皇帝,再看了看阮子鸿,说道:“魔教快按捺不住了,我和陛下在灯会遇到的袭击显然是他们匆忙组织的,否则谷长老这个坐镇的人不会不来,我们要怎么办?”
皇帝说:“朕派兵去把他们全就剿了!”
戴若泽说:“那也得能找到他们的藏身点才行啊。”
元宵节之后,暗卫就反应说魔教的人在京城的活动迹象变少了,且愈发的分散了,暗卫们把他们能找到的魔教教众都给逮了,可人一逮完了后,他们猛然惊觉掐前些日子在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魔教教众竟然都不翼而飞了。
戴若泽说:“大活人不翼而飞了是不现实的,这只有两个解释,要么就是魔教人已成功混入老百姓中,暗卫分辨不出;另一个就是魔教其余的人趁着暗卫们在逮人时退出了京城。我倾向于第一种。”
阮子鸿说:“昆仑山的人已到京城,他们会协助暗卫揪出魔教的人,但我们就算把在京城里的魔教的人都揪光了也是无济于事,魔教教主一日不处,陛下的安全就一日不能保证。”
戴若泽说:“对,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先找出在宫中的魔教眼线,这个眼线在很大程度上会是魔教教主本人。”
皇帝不解道:“为什么?”
戴若泽说:“游戏都爱这么发展。”
皇帝和阮子鸿的头上都冒出了问号。
戴若泽笑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魔教的事再愁人,一时半会也愁不出个结果来,几人也就先不管了,该干嘛干嘛。
年过完了,皇帝又回到了忙碌的上早朝,批奏折的日子,戴若泽也回到了天天跑未央宫去骚扰皇帝的日子。
容锋就在哲言宫里住下了,他就像是戴若泽金屋藏娇的小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怕被宫女太监地碰见捉了奸拉他浸猪笼。好在哲言宫地方大,人又少,容锋还是有一定能自由活动的空间,这才没把他给憋疯了。
卫修进了宫,在得到了皇帝的应允后就大大方方地住到了浅香院,而他最大的作用就是给戴若泽和皇帝的吃食验毒验药。饭菜什么的倒是都没验出不妥来,就是太后赐给戴若泽的按一天三顿喝的安胎药那是顿顿都能测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打胎药或者毒药来,弄得戴若泽一看到药碗就想吐。
皇帝本是自己在暗查是谁给安胎药做手脚不想惊动太后的,但他实在是受不了这药中有毒的频率了,就把这事儿给太后说了。
太后一听,那是不得了了,她对这个尚未出世的宝宝的看重那是比皇帝和戴若泽这对做父母的人还多。
太后下令彻查,凡是经手过安胎药的人,备药材的,熬药的,洗碗的,送药的,那是一个也没放过。太后的手段就比皇帝要残酷多了,她连威逼利诱这个环节都省了,直接上酷刑,打得人遍体鳞伤的偏偏又不让人死,其滋味儿就是所谓的生不如死。可是,太后都做到这个程度了竟仍是没人招出下毒的人是谁,也不知这群人是真的嘴巴太紧还是都是无辜的。
皇帝说:“这事太奇怪了,母后把接触过或有可能接触过安胎药的人全都抓了,比朕查得还仔细呢,竟依然查不出下毒的人是谁。”他枕在戴若泽的腹肌上,试图倾听自家宝宝的心跳,无奈什么也没听到,“送药的宫女每天都不是同一个,总不能这一个个全都被收买了,所以朕以为下毒人不会是送药的宫女,但是负责药材和熬药的人都是同一个,那是他们下毒的可能性死很大的,但从他们这儿也是什么都查不到。”
戴若泽说:“也许下毒的本就不是这些人。”
皇帝问:“那会是谁?”
戴若泽说:“下毒的就是魔教的眼线,能入宫当魔教眼线并且十有八九就会是教主的人必定武功是很好的,而宫女们又不会武,在她们大意时或是一个走神时,魔教眼线就能给安胎药下毒了。”
皇帝说:“唔,有点道理。”他不太舒服地挪动下自己的头,说道,“你的腹肌要膈人哦,还害得朕听不到宝宝的心跳。”
戴若泽:“……”你非要见缝插针地挑剔我的腹肌么?!
戴若泽翻个身把皇帝压住,对着自己的手呵了一口气,就去挠皇帝的痒痒。
戴若泽说道:“啧,既然陛下对我的腹肌意见这么大,那我就让陛下也笑出腹肌来,这样就公平了嘛。”
皇帝痒得在床上乱滚,边笑边骂道:“滚开啊!朕才不要腹肌。”
戴若泽说:“默默不诚实,不想要腹肌的话就不会成天都对我羡慕嫉妒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