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多宝阁[无限]/目标一百亿[无限](211)
紧紧贴在一起的满足感是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的,他想要的不全是快乐,更多是契合在一起的踏实。
兼空松了他。
黎少希抬头看他:“涧先生?”
兼空轻声道:“天还亮着。”
黎少希:“!”
红晕爬上面庞,他抬不起头啦。
“我……”黎少希害羞得不行,笨拙地解释着:“我只是太想您了。”
兼空心尖微刺,极致的甜蜜伴随着真实的苦涩,他声音几不可察地低了些:“我也是。”
黎少希在这事上向来是努力自持(虽然总输给狐族天性,但人不能放弃梦想),这会儿努力给自己降温,望向涧暝问道:“不是说还要过一阵子才回来吗?”
兼空自有一套说辞:“放心不下你,所以回来看看。”
黎少希心里一甜,笑得更灿烂的:“能待多久?”
兼空微怔,慢声道:“三天吧。”
黎少希失望道:“就三天吗……”
小狐狸的一切情绪都是毫不遮掩的,开心也好、失落也罢……都是最真实、最美好,没有保留的。
而这一切都是给涧暝的。
兼空眼睫微垂,敛住了心底酸意,说道:“等过阵子,你就可以陪我一起出去了。”
黎少希眼睛一亮,很快他又道:“可我的修为……”
兼空告诉他:“你的佩剑马上铸成,有了它你修为会更进一层,足以自保。”
黎少希惊喜道:“这么快吗?您不是还在炼煞火吗?”
因为人界的燥乱,涧暝不得不四处去镇压,没那么多时间留在剑宗,自然也就没空去凝练煞火。
兼空:“凝练煞火不一定非得在剑宗,如今外头魑魅横行,反倒更好凝练。”
黎少希又问:“还得交于兼空大师铸剑吧,怎么说也得……”
兼空:“三日即可。”
黎少希轻吸口气:“这么快!”
兼空:“嗯。”
涧暝远在剑宗外,想要凝练煞火只会更加麻烦,再加上有魑魅牵扯他的精力,哪有足够的心力去凝练煞火?
兼空当然也没有骗小狐狸,他只是不想用煞火了,改用业火给他铸剑。
原本,小狐狸在火门前也是选中了业火。
只是他没办法给他炼火,所以强行把结果改成了煞火。
如今倒是没什么顾忌了。
总归是要殒命,不如留下些修为给小狐狸做一把天地间绝无仅有的剑。
小家伙最大的心事无非是不能和涧暝同行。
有了这柄剑,他再也不需要和涧暝分开了。
如此,
便好。
兼空问黎少希:“你对这剑的外形,可有什么想法?”
黎少希可真是太有想法了,他分分钟画出小魔剑有没有。
等等!
黎少希忽然想到自己在竹宗时,给了见岄小魔剑的“图纸”,他比着它的形状,为他做了一把竹剑。
黎少希:“!”
不行,这柄剑不能是小魔剑的模样,回头见岄看到了,得、多、扎、心。
好吧,心魔境外那一团乱,估计已经扎透了药魔的心……
但、但黎少希还是要挣扎一下的,这心还是能少扎一点是一点!
黎少希不敢多嘴了,他实在是对小魔剑太熟,怕自己一开口就是它的形状,哪怕不是一模一样,五六七成像也够扎心了。
于是,黎少希摇摇头:“我不懂铸剑。”
听他这么说,兼空并不意外。
黎少希又道:“我全听您的!”
让涧暝给他设计吧,剑宗尊主对剑的领悟一定是最强的。
虽说黎少希对小魔剑念念不忘,但如果简越再给他设计一把。
嘿,那也是一百个开心!
兼空轻声应道:“好。”
他知道黎少希期待的是涧暝给他设计,然而这柄剑注定是他给他的。
从设计到炼火再到最后的剑身凝结。
他用他毕生心血,给他做一把无人可企及的剑。
挺好的。
兼空没太多时间可耽误,他来到铭山之巅,还真不是为了满足身体之欲。他化作涧暝的样子,可以随意向小狐狸索取,只要压住了灵力外溢,小狐狸并不会察觉到什么。
只是……
兼空不止想要这些。
他了解小狐狸吗?
他感受到过他们无数次的欢爱,知道小狐狸身体的一切秘密,却不知道无数个日常相处。
情之一字,重在情。
欲只是最表象的展现,是最浅的那一层。
兼空想看看小狐狸的心。
哪怕写满了涧暝,他甘愿化作涧暝,体会三天。
三天后,世间再无兼空。
小狐狸此生只有涧暝。
这是他漫长一生最后也是唯一的任性。
没想到涧暝这就给他画起了“图纸”,黎少希颇有些兴致勃勃。
他坐在他对面,托腮看着他执笔蘸墨,在纸上轻轻落了一笔。
兼空眼睫微抬,看到了小狐狸莹润光洁的面庞。
一滴墨落到了黎少希脸上。
黎少希:“!”
兼空嘴角微弯:“抱歉。”说罢他放下狼毫笔,抬手去给他拭去脸颊的墨滴。
谁知黎少希一把握住他的手,指控:“您是故意的!”
兼空眼中笑意更深。
黎少希眼疾手快,一把捞起毛笔,在他手背上也点了下:“这叫礼尚往来!”
兼空愣了下。
佛宗圣子一生“洁净”,从没有污秽能近了他的身。
是了,他已经不是佛宗圣子了。
墨痕渗入肌肤,留下了浅浅的引子。
黎少希玩心大起:“不该用黑墨,应该……”他找了朱砂墨,在指尖点了下,往涧暝的眉心点去。
兼空自然是躲得开的,可他一动没动,任由小狐狸凑上来,带着上好朱砂墨特有的清香气,点在了他的眉间。
黎少希反倒是看愣了。
简越生得实在好看,温润如玉的面庞有着难以言说的神性,此时点在眉心的朱砂犹如将神明拽入尘世般,添了许多禁忌。
黎少希心头一跳,轻轻咬上他冷薄的唇。
兼空:“……”
黎少希的吻技还是有进益的,尤其是狐族生来敏感,只是遵循本能都勾人得很,他半坐在书桌上,外衣松散着,露出纤长的脖颈,如雨后探出的一节节嫩笋。
他手腕撑在桌上,细细吻着兼空,情动的呼吸声带着诱人的热度和触动人神经的甜蜜。
兼空一动没动。
黎少希眼睫颤了颤,轻声唤他:“涧先生……”
兼空将他拉下来,咬在了他露在外面的洗白侧颈上。
黎少希半点抗拒都没有,反而闷哼出声,挨着他更近了些。
——任他为所欲为。
兼空扣住他腰的手用力,声音擦在他耳畔:“怎么,不要佩剑了?”
黎少希脸一热。
兼空让他坐到了自己腿上,抚着他转身对着桌面。
黎少希为自己的se迷心窍惭愧,清清嗓子道:“是您先惹我的。”
兼空:“是我不好。”
黎少希察觉到什么,难耐地蹭了蹭:“要不,先……”
兼空不让他乱动:“急什么。”
黎少希:“…………”
不是我急,分明是您比较急吧!
都这样了,到底在忍什么!
兼空左手环着他,右手拿起了狼毫笔,竟真的专注地开始作画。
黎少希当然想要佩剑,可也不介意做点快乐的事之后再画。
哪里就急在一时了?
他们分开很久了好吧!
黎少希动了动,兼空低声道:“乖。”
黎少希:“……”
要命,这谁招架得住!
兼空引着他看向宣纸,黎少希起初是静不下心的,只是眼尾随意扫去,等看清楚后,反倒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