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你们放走了最大的boss(370)
这话一出,不论是琴女还是琵琶女,或是首座之下的舞女……众人皆是一惊。
原罪愤怒?
首座上的少年竟然是愤怒王?!
虽说七位鬼王皆名声赫赫,但将‘寻常人最不想面对的鬼王’做一排名,那么愤怒王必定名列前位。因为其他鬼王做事是有逻辑道理的,大是能好好说话的人,不会随意杀人。但愤怒王不一样,他虽年纪小,行事却十分狠辣且没有规章,最明显的一点是他旗下七鬼将更迭速度非常之快,从古至今从没有能够在位百年以上,还不被他活活烧死的鬼将。
现如今首座上的男人竟然敢冷嘲热讽,众人几乎已经能看见他鲜血淋漓的下场。更让大害怕的是愤怒王十分喜欢连坐,在场人一惹他不兴,他绝对会毫无理由杀光所有人。
想通这点,殿内一时噤若寒蝉。
只剩下琵琶女战战兢兢的哭声。
少年霍然起身,阴冷的盯琵琶女。
他缓缓抬手,手心逐渐凝聚出一团森红焰火。大殿内温度顿时直直飙升,所有人汗如雨下,差点被空里的温烤熟。
琵琶女吓得连哭不敢哭了,脸上的泪瞬间蒸发化为白雾。接连几响头磕下去,她额头鲜血直流喊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吵死了。”少年挥出火球。
“缪、于、夏。”铛的一声轻响,他身旁的男人将酒杯放置在案几上,明明不大的声响,却有效的止住了少年的动作。几秒钟后,男人方才容满面说:“你想闹事之前看看自己在么地方,在的领地内你也放肆?”
缪于夏忌惮的看了眼男人,忍怒火翻手压下手心焰火,烦躁说:“你若是不提沧澜玉叶,也不至于反应这样大。”
男人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责怪他口无遮拦。不过缪于夏现在已经在爆发边缘,男人也没有兴趣再去挑战他的忍耐心,便对首座下近百美人说:“你们弹你们的,继续。”
说,他挥手设置了一道防窃听的屏障。
殿内好似又恢复了平静,只有诸位美人越发如蒙大赦的表情彰显方才发生的一切。
盛钰眉头紧皱的爬回木凳,心中早已经翻出了惊涛骇浪,抚琴时恨不得将琴捏碎。
白/日翁不顺说过的话犹然在耳边响起:
“你是不是傻啊?帮忙又不是只能帮人打仗。想想看,如果现在懒惰王破碎的灵魂印记用沧澜玉叶修复好,那她的王位岂不是坐稳了?”
——坐稳了、坐稳了。廖以玫若坐稳了王位,那盛冬离该怎么办?
殊不盛冬离在谋划东山再起的时候,色沉、愤怒、暴食以及懒惰,这四鬼王竟然在谋划将他扼杀在襁褓!
盛钰心中的邪火‘蹭蹭’上涨,差点场掀开面纱取那两人的狗头。
别人怕愤怒王,他可不怕。
愤怒王在他看来,是人菜胆还大的小屁孩。色沉王倒是有些棘手,但他们两人是真的对上了,担惊受怕的人应该是色沉王才对。算色沉与愤怒联起手来,盛钰也有敌对之力。
再不济,外头还有傲慢王呢,大不了盛钰拉傲慢王傅里邺一起打这两贼人。
思绪转到这里,盛钰心中忽然一凉。
他在想么鬼东西?
为么觉得傅里邺会帮他?
这想法真的是奇怪了,算他和傅里邺相交近百年,但在各自所代表的立场上来说,这一百年比狗屁还不如。若他真的暴露身份,指不定傅里邺会跑在最前面追杀他。
这样一想,盛钰瞬间冷静了下来。
他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折手在琴弦上画了符。符咒还未显出光亮已经被盛钰的宽袖遮挡住,很快有一条细微不可见的白线向前延伸,一直延伸到台之下,‘咻’的一下穿过屏障。
屏障另一头的交谈声全部入了盛钰的耳中,只听见左橙安抚说:“只是说拿到沧澜玉叶,又没说直接去打劫傲慢王。你急么?”
缪于夏冷哼道:“管你用么办法,不论抢偷,无异于虎口拔牙。你是还珍惜你的性命,趁早和那作死的暴食王断了联系。”
左橙说:“那是不偷不抢呢?”
缪于夏顿了一瞬,疑惑问:“你不偷不抢,傲慢王难不成自愿将沧澜玉叶送给你?”
左橙说:“他自然不可能。”
缪于夏:“那你如何在傲慢王手中取宝?”
左橙莫名低了一声:“愤怒啊愤怒,是谁告诉你,沧澜玉叶在傲慢王手中的?”
“世人这样传。”缪于夏忽然愣住:“不在他的手里,还能在谁手里?”
左橙:“傲慢早将沧澜玉叶赏给旗下一名鬼将,宝物百年在那鬼将手中。”
缪于夏问:“你说的是谁?”
左橙沉声答:“翁不顺。”
“……”盛钰抚琴动作一顿,皱眉不动。
台上,缪于夏的反应十分大,震惊道:“翁不顺?!”
左橙疑惑:“你认识?”
“认识,怎么可能不认识他。”缪于夏咬牙切齿:“他原本是领地中的神明,其父母同为手下的神明将领。有意思的是他的父母是两懦弱废物,这两废物竟然也能生出翁不顺这种实力强横、性格暴戾的神明。早前有意招揽他,谁他不感恩,反倒与敌对。这样不服管的神明怎可能容得下他。”
“你做了么?”
“你应该问他的父母做了么,这两人贪恋权势,想拿生恩强逼翁不顺归顺。翁不顺不服,被他的父母强行压到蛇窟窿里,也被蛇虫鼠蚁啃噬了十年有余吧,待他出来之时依旧不愿归顺。深这样的人不能留,便派七鬼将联手击杀他,翁不顺连夜逃窜,最后不怎么得了傲慢王的收揽,寻求到了强庇护。”
左橙反应了好一会,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给谁办事是在办事。翁不顺既然愿意归顺于傲慢王,一开始为么不愿意归顺你?”
缪于夏嗓音一更,说:“是他有眼无珠。”
左橙顿时了然:“你一定是又搞了么残暴猎奇的法令,去糟践翁不顺吧?”
缪于夏昂头说:“他若归顺,便是的下属,愿意怎样怎样,算叫他去剖心取胆,他也得乖乖的刀扎到自己身体里。一低贱的神明而已,还能翻出天来?”
骤然听见‘低贱的神明’这形容词,盛钰打从心底翻腾出一股浓浓不适。
难怪翁不顺这样在意自己的身份,有这样一统治搁在盛钰的头上,他也会在意。
左橙听了那话也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好心提点说:“你最好不张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怎他未来不会成为你的心腹大患?现在将他逼进绝路的所有决策,没准是未来你无法翻身的悔恨缘由。”
缪于夏嗤之以鼻:“他又打不过。”也许是懒得再提起翁不顺这在他看来十分低贱的叛徒,他转言问道:“你想怎么取沧澜玉叶?”
这话算是问到盛钰的心坎里去了,他不自觉坐正身体,凝神去听。
怎到了关键时刻,左橙却忽然哑火。台上足足静谧了两分钟以上,盛钰冷不丁心窝剧痛,他面色一变,立即抬手掐断了那条用来窃听的白线。
在他做出动作的下一秒钟,台上忽然炸起一道炽热的环状光波,从台‘唰’的一下向外散开,直到散到靠近门框的地方才逐渐消散。所有被环状光波击中的姑娘们连连后退数步不止,有些坐在木凳上的美人们更是直接仰头向后翻去,脑袋磕在白玉砖上倒地不起。
瞬息间,殿内又乌泱泱的跪倒一大片。
盛钰同样被光波击中,这样的小戏还不至于伤到他,怪怪在方才掐断窃听白线晚,左橙与缪于夏一定发现有人在偷听他们的谈话。
果不其然,缪于夏黑脸走下台,语森然:“给滚出来。”
“……”美人们惶恐跪伏在地,不解其意。
盛钰坐在古琴边上,垂眸不言。
缪于夏得不到回复,不道哪根筋忽然搭错,震怒的朝右手边甩了团火。好巧不巧,盛钰在他右手边,险些被火光给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