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罗门成为了审神者[综](184)

　　书本把地狱神明使劲地往丑里描述，实际上，他看到的死神却长得那么好看！
　　源氏审神者：“……”压力很大。
　　八岐大蛇在朽木白哉落座后就一直冒冷气，就连若隐若现的金色蛇影都不收了，就让它在这个咖啡厢里游走，协助他更好地释放冷气。
　　朽木白哉没有兴趣跟其他人交谈，他落座后，视线只盯着所罗门看。冷着一张脸似是在无声催促所罗门快点切入正题，偏偏被他盯着的人没有丝毫自觉性，拖沓时间不算，还给他点了一杯咖啡，明显是要长谈的架势。
　　朽木白哉眉头微蹙，显然不想和所罗门在一起呆太长时间。
　　“最近死去的人都没有灵魂吗？”就在朽木白哉耐性全都要被消耗掉之前，所罗门开口了。
　　“你不都知道了吗。”朽木白哉神色并没有变得温和，反而在听到所罗门的话过后，变色变得更冷了。
　　冻得一旁源氏审神者不断瑟瑟发抖。
　　——有意思。
　　安倍晴明没有想到死神也在调查这件事，他一直以为这件事由现世灵能者负责，没想到还牵连到了神明。
　　想到神明，安倍晴明抬眼望向八岐大蛇。
　　八岐大蛇此时也正冷着一张和死神差不多的脸，只不过视线不在室内，他盯着窗户外看。
　　“这里的气氛，真糟糕。”玉藻前感慨一声，隐去了身型离开室内。
　　玉藻前离开后，源氏审神者更觉得这里气氛瞬间又冷了好几度。
　　被迫在初春里就领略极北之地隆冬温度的源氏审神者：“……”为什么就我没有隐形、上天入地的本领？
　　当所罗门为自己点的咖啡摆在到面前时，朽木白哉才道：“不是虚。”
　　——近期死去人都不见其灵魂，这件事不是虚做的。
　　所罗门曾经有一段时间对虚特别感兴趣，甚至还怂恿过一个看起来挺强大的虚吃掉自己，但很可惜……
　　那个虚是个急性子，完全没有给他开口“指导”如何进食的机会，一口气就把他给吞了，然后马上就被他身上携带的庞大灵力给烧了个底朝天。
　　那件事闹得挺大，以至于往后不管是新生的虚还是能力强大的虚，远远看到所罗门就跑得没影。
　　说起来，那个虚叫什么名字来着？
　　所罗门蹙眉，突然有点想不起来了。
　　“就算不是虚，人类灵魂消失这件事还是由你们来负责。”所罗门一点都没有抢死神工作的意思。
　　自觉还挺界限分明不会无礼插手他人业务的所罗门，发现这话说完，朽木白哉的神色更难看了。
　　“唔。”所罗门看着朽木白哉，然后视线再看向一旁坐立不安恨不得遁地而走的源氏审神者，“你小时候明明挺可爱的。”
　　源氏审神者摆出了见鬼的表情看向所罗门，然后再看神色更糟糕的死神大人。拜托——前辈，您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大，求求您别用长辈一样的口吻说这些话啊！
　　表情丰富的源氏审神者马上吸引了朽木白哉的注意，看到眼前跟自己当年长相有些相似的少年，瞬间明白所罗门感慨从何而来的他，眉头一蹙。
　　“您老了，话也多了。”朽木白哉毫不客气地怼了所罗门一通。
　　源氏审神者：“……”
　　八岐大蛇心情更糟糕了，他勾着所罗门的衣摆挠了两下，然后又烦闷地松开手，专心看着窗外。
　　所罗门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笑意，像是一点都没有听到朽木白哉的话，“这一次跟现世有点关系。”
　　“前段时间现世有魔术师在做灵魂转换的实验。”所罗门深知那些魔术师对自己有多惜命，所以这种实验，如果没有两位数以上的数据佐证能够成功，他们一定不会冒险拿出自己的灵魂。
　　那么，佐证能够成功的“庞大”数据从何而来呢？
　　朽木白哉和源氏审神者马上就领悟到了事情关键点，然后一个面无表情，一个脸色黑如锅底。
　　——眼神皆是满满的厌恶。
　　“我知道了。”朽木白哉面前的咖啡动都没有动过，他收到来自所罗门此处的答案，马上离开了此处。
　　他还要去召回那些瞎找答案的队员。
　　“看来到现在为止，今天的工作全部完成了。这应该是在外面耗得时间最久一次。”晴明问所罗门：“你要回本丸吗？”
　　“暂时不。”所罗门抿唇，“等到他们什么时候冷静下来。”
　　“冷静？”安倍晴明只是疑惑一下，马上就明白了，他笑着摇了摇扇子，“呀咧呀咧，这可真是男祸啊。”
　　整场对话下来，直到现在，源氏审神者才听懂了他们两人的对话，“前辈本丸的刀剑付丧神都不是新生刀剑，也会对您这么快就生出依赖之情吗？”
　　所罗门：“唔。又不是毫无感情的冷兵器，为什么不会对我产生依赖？”
　　源氏审神者：“太快了啊！难道前辈不会觉得太过于夸张了吗？！”
　　“那些刀剑付丧神一个个长相杰出，就连能力和性格也都没得挑。”源氏审神者按了按太阳穴，继续道：“除了性别，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地方？就是因为这样，那种不真实的感觉才如此清晰。”
　　“嗯，确实有点太快了。”其实所罗门并不这么认为，他只是敷衍源氏审神者。
　　这种口吻就连八岐大蛇都听出来了，偏偏源氏审神者一点都没有听出来，还以为所罗门这是认可自己的话，当即点头道：“是吧！真心喜欢一个人，哪有那么快。”
　　安倍晴明似笑非笑看向源氏审神者，他用折扇点了点桌子，“差不多就行了。刀剑男士到底怎么招你惹你了？我看源氏的两振太刀不是待你挺好的？”
　　一说到源氏两振太刀状况，源氏审神者瞬间就安静下来，“那不一样。”
　　那两振太刀是将他当做家族晚辈照顾，而本丸其它刀剑男士可是……算了算了，反正他都快要离职了，今天干什么还要一直在意这些事？
　　源氏审神者似是也被自己这样情绪弄得有些烦闷，他快速收拾好东西，和晴明与所罗门招呼道：“前辈们，我就先回去‘复命’了。”
　　“唔。”所罗门送别源氏审神者，“他走之前居然不忘买单。”
　　安倍晴明：“哈哈哈，源氏的‘规矩’。”
　　在用到“规矩”这个词汇时，晴明眼神里流露出一些嘲讽，可很快他就将全部情绪收敛起来，和所罗门走出咖啡店后就相互道别。
　　再目送安倍晴明离开，所罗门才看向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八岐大蛇，“你还在生气吗？”
　　“现在，没有了。”八岐大蛇早就收起了蛇影，听到所罗门跟自己对话，马上就把之前的一点小不愉快全抛之脑后。
　　所罗门颔首，“那我们先回去旅馆。”
　　“嗯。”八岐大蛇在现世人多的地方非常收敛，并没有在听到所罗门这番话后，马上动用妖术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两个大活“人”突然消失。
　　他和所罗门并排走，规规矩矩地走到旅馆那条街。
　　——其实就在咖啡店后面两条街的距离，这边以温泉、酒馆和旅馆为主。
　　所罗门和八岐大蛇挑选的旅馆旁边就开了一个酒馆，要回旅馆就必定要经过那家酒馆。之前几天都是如此，只不过今天，八岐大蛇明显感觉到了一股不大喜欢的妖怪气息。
　　他蹙眉看向酒馆里和主人家混得非常熟络的光头妖怪，声线冰冷地道：“滑头鬼。”
　　路灯光线昏暗，走在八岐大蛇身边的所罗门停下了脚步，他看着本该待在酒馆里蹭吃蹭喝的妖怪，此时正跳到了他们面前。
　　所罗门：“唔——”


第148章
　　“传说中的上古大妖居然现世了，难道那个预言要实现了？”奴良滑瓢双眼一眯, 毫无畏惧地打量着八岐大蛇, 然后视线一移, 落在了所罗门身上，“人类小子, 你能看得到我现在的形态吧？”
　　“唔。”所罗门活了那么多年，没想到还能够被一名年纪比自己还要“小”的妖怪称呼为“小子”，一时间感觉有些微妙。
　　一般……不该称呼他为“人类之子”吗？
　　奴良滑瓢才不管所罗门神情有多么微妙, 他只当刚才应答是对自己适才一番话的回应。
　　“人类小子, 敢不敢来一趟传说中的妖怪宅院啊？”奴良滑瓢向所罗门提出了邀请。
　　时境过迁, 他听进了陆生的话，时常会邀请有意思的人类到宅院“做客”, 然后再出其不意到对方家蹭吃蹭喝。咳……不对, 应该是——“礼尚往来”。
　　“嗯, 晚饭时间到了。”所罗门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然后颔首，应下滑瓢的“邀请”。
　　所罗门要去, 八岐大蛇自然跟上。
　　滑瓢看了一眼八岐大蛇, 当着所罗门面问道：“是哪位阴阳师的式神吗？”
　　八岐大蛇蹙眉：“……”哪个阴阳师胆子那么大, 敢召唤他成为式神？
　　被滑瓢彻底认定为“普通人类”的所罗门笑问道：“为何您会这么认为呢？”
　　“阴阳师里不是出现在一位厉害的家伙吗？”滑瓢提到阴阳师的时候, 眉头蹙了一下, 显然是想到了一些不大好的过往。
　　“好像是叫做‘君明安’。”滑瓢提到这个名字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前几年浑浑噩噩，去年突然开窍了。”
　　“您对人类世界的事情非常了解。”所罗门赞道。
　　滑瓢：“哈哈哈, 那是肯定的！”
　　八岐大蛇安安静静地跟着所罗门走，对上了滑瓢的视线，对方没有追问适才所罗门未回答的问题，并假装被所罗门哄得开心，顺着其另一个话题继续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