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天命青书(9)
待到进得自己的小院回身关上院门,宋青书脸上原本微带担忧的神色,才慢慢被一丝惊奇所取代。
——没想到他的这位无忌师弟,竟会身负如此气运,简直被称为气运之子也不过!
难怪他当时并未开放神识探查,却能感到殿外有人存在,原来是张无忌身上那庞大的气运引起了他的注意。
而宋青书之所以感觉颇为惊奇,是因为张无忌头顶气运滚滚,远远望去,已然连成了一朵丈许大小的厚重锦云!
如此气运,便是金丹境界的修真者中都极为罕有,如今张无忌不过小千世界一凡人少年,竟能拥有如此程度的气运,又怎能不令宋青书惊之叹之?
“只可惜这世界的人们只重习武,却无修真道统传承。”宋青书暗自叹息。
否则以张无忌的气运,至少也是元婴有望。
不过既然身负如此气运,那他身上的伤势,便其实也不必忧心了。
一方世界的“气运之子”,断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伤便丢了性命。
故而接下来的日子里,宋青书表现得很是淡定。
每日里去张三丰门前守候,该有的关心照顾一点不少,然而整个人却是沉稳而充满强大信心的。
如此表现不仅很得张三丰和宋远桥等人的赞赏,便是忧心不已的殷素素,也因为他这样波澜不惊淡定从容的姿态而渐渐稳定了心神,便是几日后见得张无忌虽虚弱,但好歹性命暂且无忧的样子,也未再哭泣垂泪,只抱着他怜惜不已。
虽说连续几日接连不断的运功疗伤总算保住了张无忌的性命,然阴毒入体遍布全身经络,终究无法根除,不过短短几日时间,他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消瘦了下去。
张三丰等人怜惜他小小年纪便要日夜受如此折磨,已是四月暮春,却常要缩在屋子里点着火盆,不敢轻易出门,便嘱咐了宋青书让他常去照看陪伴,免得张无忌独自一人孤单寂寞。
而张三丰和七侠等人,则是忙着为张无忌找寻灵丹妙药,以及审讯那日抓来的打伤张无忌的男人。
宋青书对太师父和父亲的嘱托倒并不反感。
一来白日里并非他修炼时间,在自己院子里看书和在张无忌房里看书对他而言并无太大区别。
二来他对张无忌这个“气运之子”也有几分兴趣,如今有了光明正大与他近距离接触的理由,趁机观察一下倒也不错。
于是宋青书便收拾了些江湖话本,每日带去张无忌的房间读给他听。
张无忌起初对这个面无表情性子清冷的师兄还很有些陌生畏惧,不过几日的相处下来,见宋青书虽一直冷着脸,对待自己却极为耐心周到,便是被自己打断了读书,缠着问些武当门内之事也不发恼,只一一为自己解答,于是便与他日渐亲近起来。
他自小在冰火岛长大,从未有同龄人一起玩耍,不过几日功夫便将宋青书当作了至亲兄长,每日青书哥哥长青书哥哥短,便是被纠正了“要叫我宋师兄,或者青书师兄”也全然不放在心上,俨然一派赖皮小儿之态。
几位长辈对此乐见其成,每日里含笑看两个孩子相处,便是因张无忌身上寒毒始终无法可解而生出的黯然烦闷,也似乎消散了不少。
如此过了数日,这天,宋青书刚给张无忌读完了一册话本,两人正准备共用午饭,便有个小道童在门外急急叫道:
“宋师兄!不好啦!有人闯进了观里,和二师叔打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没有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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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换地图啦~等把张无忌送去蝴蝶谷宋少侠也该下山历练了,城主大大久等了,我们这就出发来找(泡)你!要等着我们哟(ゝω·)~☆
第10章
二师叔?
宋青书眉头一皱,“只有二师叔一个?我爹爹和太师父,还有各位师叔呢?”
小道童答道:“除了二师叔和六师叔,其他几位都被祖师爷带下山去啦。”
宋青书闻言恍然。
为缓解张无忌所中寒毒,最近一段时日张三丰和宋远桥等人四处为他寻找灵丹妙药,百年以上的野山参、成形首乌、雪山茯苓……等等,但凡打探到哪里有类似的珍奇灵物,便下大力气寻去。
只是有些时候想要获取此类珍物,单只有钱财却是决计不够,少不得要卖一卖面子。
莫说宋远桥几人,便是须得张三丰亲自出面的时候也不在少数,想来今日便是如此。
思及此,宋青书立刻放下手中碗筷,先是对面露忧色的张无忌安抚了几句,交代他不必等待自己,自可先行用饭,随后便出得门来,跟传信的小道童一起向后院赶去。
一路行来宋青书便知此前他所猜测的果然不错,来袭者正是为了张三丰百岁寿宴那日被擒之人而来。
那被擒者一直被关押在紫霄宫后院,张松溪带着张翠山和莫声谷讯问过他几次,无奈他嘴极严,不但拒不答话,问得多了还要拿无忌的伤势出来冷嘲热讽,张翠山几次被他激得险些拔剑伤人。
然武当终究乃是名门正派,张三丰与七侠均不是道貌岸然心思歹毒之人,故而便是对这以阴毒掌法伤了张无忌的人,亦不曾擅动私刑使什么严酷手段。
又见实在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便只得将人关了,且等等看他背后之人会不会出手——
这人之所以表现得如此有恃无恐镇定自若,若说他背后无人,不是坚信会有人来救自己脱困,便是莫声谷也是不信的。
而今果然,来救他的人出现了!
宋青书进得关押那人的后院,便见俞莲舟正与一高瘦汉子战在一处。
殷梨亭抱剑守在一旁,见宋青书进来,便对他招了招手:“青书。”
宋青书依言走到他身边,“六叔。”
“嗯。”殷梨亭面色有些凝重,但听得宋青书叫他,还是侧首对他露出了一个软和的笑容。
宋青书见他这样便知那高瘦汉子应是不大好对付,细看场内,果然发现俞莲舟行动间有些异样,似是时刻小心不被那汉子掌法近身。
心中立时有了猜测,宋青书放轻声音:“这来人……可是与那日被擒之人掌法出自同源?”
殷梨亭点点头,“想来应该是了。否则二哥也不会如此行动。”
他来得比宋青书稍早,初至时恰见俞莲舟与那汉子对了一掌,当时俞莲舟脸色微变,随后便抽剑出鞘,只以剑法相搏,再未与对方近身缠斗过。
“这玄冥神掌掌力极其阴毒霸道,此前二哥便在那被擒之人手上吃过亏,依师父之言,便是以二哥如今的内力修为,若被对方以掌力所伤,怕是也会身中寒毒。”
殷梨亭有些忧心,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师父和师兄弟们都不在观内。
这来人挑此时闯上山来,只是巧合,还是根本就算准了这点?
正兀自思忖间,便听得身边宋青书一声低喝:“六叔小心!”
话音未落,他已是一把将殷梨亭推了出去,同时“铮!”的一声脆响,却是宋青书以剑鞘抵住了一柄雪白长剑,将偷袭者挡在了面前!
殷梨亭悚然一惊,竟是在宋青书发声之前,全未注意到有人潜伏在院内,伺机准备出手偷袭。
宋青书单手按住剑柄,缓缓抽出佩剑,对面那面罩黑巾、看不清长相的偷袭者也不阻止,待见宋青书已执剑在手,便撤回与他剑鞘相抵的长剑,揉身攻了上来。
宋青书却并不与他多做纠缠,挥剑随意挡开对方的攻势,他唤了声:
“六叔!”
殷梨亭会意,转瞬便与他交换身位,代他挡在那人面前。
宋青书旋身便冲向关押那被擒之人的房间,岂知尚未触及房门,那两扇木门已然被从内而外吹飞开来,随即三人身影飞跃而出,其中两人与那偷袭者做一样打扮,面罩黑巾看不清容貌,那被擒之人被其中一人扶在手里,三人并不恋战,出得门来便要跃上屋顶,远遁而去。
宋青书自不可能令他们如愿。
飞身上前,手中长剑一闪,宋青书已是轻而易举拦下一人。
那人无奈之下回身应战,竟也不动用兵器,只凭指力弹开宋青书剑尖,倒让他轻咦一声,有了几分惊讶。
然另一人携带着那被擒之人眼看便要逃远,宋青书再无留手,剑尖一挑,便削向对手指尖。
那人怪笑一声,竟避也不避,手指迎剑而上!
“叮”的一声脆响,宋青书剑尖被对方以双指夹住,微一用力——
竟是应声而断!
宋青书面色猛地一沉。
“大力金刚指?”
他冷声问。
那人嘿然冷笑,却不答话。
正待转身追同伴而去,却忽觉后颈一寒,他骤然拧身,险险避过宋青书劈来一剑。
未曾想到宋青书年纪轻轻,被人以指力捏断佩剑后竟不迟疑退却,反而逼身再上,他又是惊奇又是有些不耐,思虑间出手便不自觉加重了几分,眼见双指已是捏上对方臂膀,正待断骨分筋……
便想着如今已是收力不及,不如索性就给对方个教训也好。
却只见一团血雾猛地在空中爆开,随即手上传来一阵剧痛——
右手竟是有三根手指被连根削断!
他呆了一呆,随即一声怒啸,正要合身扑上……
“快撤!”
那本与殷梨亭缠斗在一起的蒙面人却是一剑荡开殷梨亭,飞身过来抓住他的手臂,径直上了屋顶。
“可……”那人还想挣扎,却听蒙面人教训了一句:“你若想等张三丰回来便去!”
这才老实了,任由蒙面人带着他纵身而去。
宋青书还想再追,却是被殷梨亭与俞莲舟联手拦下。
“莫再追了,青书。”俞莲舟对他摇了摇头,“这几人身手不凡来历成谜,如今只有我们三人,贸然追上若遭遇埋伏,恐得不偿失。”
宋青书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
“最后与我交手那人,使的是大力金刚指。”
他冷声道。
此言一出,俞莲舟和殷梨亭均是一怔。
然而此时再想说什么也是为时已晚,那几人早已跑没了踪影,俞莲舟叹息一声,最后只拍拍宋青书肩膀:
“此事……待得你太师父和三叔回来,再说与他们听吧。”
当日晚些时候,张三丰等人自山下回返,俞莲舟果然将白日所生之事一一禀明,待听得那伙人中竟有一人使的是大力金刚指,又亲眼看了宋青书被人以指力捏断的佩剑,俞岱岩已是双拳紧握。
张松溪想的却是比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