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松阳老师总在自杀(62)
“——不存在的!负数什么的不存在的!阿八你真是的,阿银的身家可是有几百万哦!这个小破房子爱收就收吧,这里不过是万事屋的分舵,大不了我们回京都的总部去!呐松阳,一起回去吧,你不是喜欢樱花吗?京都的樱花可比这种穷酸地方要灿烂得多的说。”
旁边的桂叹口气,说:“银时,虽然这个时候提起不太好,但是你上次拖欠房租时还问我借过钱哦。能不能从你总部的资金库里抽一点还给我?毕竟是重要的攘夷启动资金。”
“——不、不存在的!借钱不还什么的不存在的!呐假发,阿银现在手头没有零钱,给你开张支票,到京都万事屋集团总部去取吧!借一还三哦!”
桂点点头,还真的把支票揣进袖子里了。“不是假发是桂。那我明天就过去领,还有我的荞麦面十年免费券,别忘记了。”
松阳咳嗽了两声,实在看不下去了,按着银时毛茸茸的脑袋微笑道:“小时候教过你怎么做账吧?”
新八鄙视了心虚的银时一眼,去把挂在冰箱旁边的账本拿来了。说是账本,其实就是个简陋的收支登记表,万事屋有什么支出,谁想起来就在本子上写两笔。
松阳算了两遍,依然搞不清楚银时入不敷出的现状是怎么造成的。新八和神乐的工资都被压榨到基本没有的程度,除去房租,万事屋最大的支出就是食物,这也可以理解,因为他听说神乐是胃大如斗的夜兔族。
但是万事屋虽然收入不稳定,也已经比清贫的村塾好太多了。想当年,他可是以一人之力支撑整间村塾的笔墨纸张费、孩子们的伙食和甜点、房屋修葺和其他林林总总的支出啊。
……想起来真是一把辛酸泪。
那边的新八在小声问银时:“真的是阿银的老师吗?虽然看上去很可靠,但是为什么会比阿银年轻啊?”
银时懒洋洋地望着松阳蹙着眉咬笔杆的样子。
“不知道。不想问。只要他在就好。”
松阳还是没有搞清楚,为什么不管万事屋一个月收入多少,都会在半个月内清零的原因。
直到他把账本翻过来,从最后一页看起。
帕青哥-5000
帕青哥-4500
帕青哥-6700
只是回应了兔女郎的搭讪,不知道为什么几小时后就被扒光丢到酒馆外-25000
帕青哥-5000
帕青哥-6000
帕青哥-4500
帕青哥-8000
……
松阳:“……万事屋一直都是银时在管账吗^_^#”
新八忙回答道:“那个,因为他一直说自己是成年人的缘故——虽然这么说,但是以前也尝试过三个人都吃不上饭,结果只能一起吃狗粮的苦日子……”
不管再怎么穷,未成年的孩子都必须吃饱饭,这是松阳的原则。以前跟银时一块流浪的时候,哪怕把自己的饭团掰三分之二出去,都要尽量把银时喂饱才行,这也是银时从小身体结实、不容易生病的原因之一。
银时好像觉察到松阳有点生气,委屈巴巴地盘着腿挨在他身边,像只白色的大型犬一样往他肩上蹭:“要不、要不老师帮我管管……”
松阳冷静地用一根手指抵着他的额头,把这家伙的大脸推开:“已经老大不小了,卖萌不会再有用了喔。”
“……别、别说那么伤人的话啊!阿银还风华正茂好吗!下面的巴比伦塔也完全正值壮年期哦,没有套套也能坚持40分钟以上——”
不需要松阳动手,旁边的桂已经一个头槌把银时砸穿了地板:“在未成年面前说什么呢!!”
一楼传来酒瓶被砸碎和女人们的尖叫声。即便脸上生气,还是决定银时管管这堆烂账的松阳心算了一下修葺费和赔偿费,语重心长地摸着桂的脑袋:“小太郎,下次选一种不会破坏环境的教训方式喔。比如把老同学往天上打之类的——”
……那个,是他的错觉吗,小太郎的脑袋好像大了一圈?
松阳抱着桂的脑袋摸来摸去,桂一脸正经地让他摸:“老师,我的头怎么了吗?”
在阿妙家赖床赖到这会儿的神乐拉开了门。她没有理会屋内破了个大洞的地板,蹦到茶几前,愤怒地指着茶几上的四杯饮料:“我就知道银酱会偷我的丰胸茶阿鲁!我好不容易问大姐头要来的秘方,你一个大男人要丰什么胸阿鲁!”
新八:“诶,这瓶饮料原来是神乐酱的吗,为什么不贴个标签——”话音未落,他的眼镜从鼻梁上滑落下来,“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为什么眼镜会突然……”
他捡起来查看,发现眼镜架变大了一圈,已经无法再佩戴在脸上了。
“……为什么喝了丰胸茶眼镜会变大啊?!诶?!”
“可恶!狡猾的男人们!”
神乐飞快地趴到茶几上,把瓶子里所剩不多的丰胸茶往嘴里倒。她才刚倒了几口,就被从一楼爬上来的银时抓着衣领拎开了:“你什么东西都敢往嘴里倒啊喂!这个东西明显就不是用来丰胸的啊!!”
神乐盘着腿坐在地上,像运功一样吸吸呼呼。不到一分钟,她脑袋两边的包子头就以肉眼可见速度长大了。
新八:“……为什么会长那种地方?!说到底就是除了胸部以外哪里都会长大吗?!”
第71章 男人也不是越大越好
银时跑到还在焦虑地摸着桂脑袋的松阳身边,死鱼眼眨巴眨巴,还是决定先询问看起来头大如斗的老同学:“喂喂假发,你喝了多少啊?”
桂摸着自己圆溜溜的脸蛋——他的画风已经在急速往q版大头娃娃方向跑偏了——有点痛苦地说:“一整杯喝完了……老师我这样怎么办呢?我从小就是那种会被隔壁家寡妇摸着脸蛋说‘啊好想拥有像小太郎这样的瓜子脸喔’的类型耶!这样变成大头娃娃的话岂不是只能用头发遮住两边了吗!不就变成那种两边头发一拨开吓死一堆人的类型了吗!”
虽然关注点有什么不对,但是桂脸上的表情的确很着急,松阳忙搓搓他的小圆脸安抚道:“可能是什么时效药也说不定,或许过一会儿就恢复原状了。”
银时转向松阳,小心翼翼地把他全身上下扫了一遍,小声问:“松阳,你脑袋也没变大,难不成……真的……欧派……”
松阳也喝了半杯,不过他面对药物和酒精之类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怂过。但是银时这家伙真是从小到大想东西都污糟糟的,他歪头看看银时,微笑道:“你摸摸看?”
“……救命啊不要一脸纯良地做出危险发言啊!阿银现在已经是成年男性了,真的经不起撩的救命啊!”
“对喔,原来银时成年了吗?也是呢,老师总会下意识把你们当成小孩子照看。”
银发男人似乎有点生气地皱了一下鼻子。他重新认真地扫视了一遍松阳的身体,确实没有看见什么异状,多少放下心来。
“那银酱的身体没有什么变化吗?欧派也好死鱼眼也好没见变大多少哦?”神乐捏着她脑袋边上的两个包包,一副就算没有丰胸成功,有包包捏也觉得很开心的样子,“是不是在看不到的地方变大了呢?”
银时脸色一黑,说了声“我去厕所看看”,就再没见出来。
万事屋里两个未成年人还在互相攻击包子头和放大的眼镜架,松阳轻轻敲了敲厕所门,敲了快有半个小时,门才打开了一条缝,银时悄悄把松阳让了进去。
一头卷毛的男人背对着他,脑袋郁卒地顶着厕所墙壁。
松阳望着他的背影半晌,了然道:“巴比伦塔……中招了?”
银发男人捂着脸羞耻地悲泣了一声。
“……到底在羞耻什么啊。”松阳叹了一口气,“你们的青春期性教育不都是我教的吗?你当时还不肯听来着。”
“啊啊啊好了好了不要说这些黑历史——”
“你十四岁某天的胖次也是我洗的。”
“……啊啊啊啊啊雅蠛蝶!!雅蠛蝶!!真的好羞耻不要再说了!!”
“榻榻米底下的工口杂志也是我拿去贴补家用的。”
“不不不不住口啊别再羞辱阿银了——等等原来是你卖的吗?!”
松阳端着下巴思考对策。
“一般来说,作为男性不应该觉得高兴吗?”
“……不一开始阿银也觉得超得意来着……虽然阿银本来的也不小啦,但是男人都向往巨乳啊巨根啊巨大的梦想这些……只是刚刚已经过去十分钟了,好像一直还在变大来着……于是……脑中就禁不住出现了盘在腰上之类的糟糕画面……”
……再怎么说盘在腰上的确是太糟糕了。松阳想象了一下,感觉确实有点辣脑子,半开玩笑的心态才完全收了起来。
“银时,你别担心。我们去调查一下药物的成分,一定会有解决办法的。”
安抚地摸了摸男人的后背,松阳又不确定地问:“你现在……能出门么?”
……那个,到底糟糕到什么程度了?
银时扭过头瞅了他一眼,眼神颇有点狼狈的意思。他伸手过来遮住松阳的眼睛:“不、不可以看喔。”
万事屋的厕所本来就狭窄得只能容下一个马桶,男人靠过来的时候,松阳就只能被捂着眼睛,后背靠在墙上了。银时抖抖索索地拉了他的手稍微感觉了一下,遮着他眼睛的手心全是汗。
“我个人感觉……也不是太离谱。”
没有想象中的夸张程度,松阳低声安慰他。
遮着眼睛的手没有放开。
“……你觉得这个大小可以接受?”
男人的声音莫名地沉了许多,听起来不太像银时平时吐槽的声调。
松阳想了想他那件蓝白和服的宽松程度,小心一点走上大街的话,还是可以不被当成裤裆藏雷的变态的。
“是,出门的话应该没问题。”
“松阳。”
“嗯?”
“你对‘小孩子’的界限在哪里?”
似乎是在认真发问,但却是个听上去没头没脑的问题。银发男人一手遮着对方的眼睛,一手撑在松阳身后的墙壁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要做什么才能让你意识到阿银是个成年男人?”
眼前黑漆漆的,松阳陡然有种毛孔张开的不安感。银时是他最亲近最熟悉的学生,他见证过银时是怎样从一个略微孤僻的孩童成长到学会担当的少年,银时也见证了他是怎样从一个孤独的旅人变成温和的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