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打脸煽红楼(24)
以他吃喝玩乐多年基本残废的脑袋想不出什么阴谋诡计,贾赦虽然觉得有些别扭,但还是默默的点点头,转而问起眼下最紧要的问题。现在你好像是太上皇吧?就这样闯空门,合适吗?
听到耳畔的问话,德熙帝略心烦的揉揉太阳穴,吐出口浊气,“朕刚来便得了份大礼,幸亏大放大浪见多了,没被气死。”话语中透着怒气,就差没直言皇室兄弟相残。
贾赦万分庆幸自己此刻是跟针,不用说话。因为他也想不出什么词来安慰对方。
“罢了,朕这老骨头也费不着多闹心,今日也就见见你。毕竟殊途同归。”德熙帝见“针尾”卷起,踌躇的模样,捏了捏手中的玉佩,望着里面赤果果的小人,低低一声笑逸出唇间,眉头一松,话语中透着一丝落寞,“你身有奇遇也负重担,朕也不求其他,看在昔年两个孩子执手到老的份上,帮我看着乾儿。其余的,这世间,我真的老了。”他来的太晚了,就算是太上皇,心有余而力不足。
有些疲惫的揉揉胸膛,他能利用法宝医治贾赦这外界因素导致的伤害,却无法改变年老体废身带□□的既定事实。
他奉玉帝之命,自然被所谓的天道控制,且这个世界主宰的是贾赦背后那个打脸煽系统,他无法逆天而行。
“皇上,您这是哪的话阿,您老……”贾赦话还未说完,便清楚地听见上方传来的咳嗽声。
那低沉且被人为压抑的声音透着喑哑,就像被掐住了喉咙一般,竟让人心中一揪。
不知为何眼角竟隐隐有些发酸,贾赦想揉揉眼睛,可不料德熙帝将手绢往他身上一丢,带着微妙的语气留下一句:“穿件衣服,不然朕看的都长针眼了。”就负手离开,无视之前遗言般的氛围。
贾赦莫名不解,左右一转,望着自己直线一条的绣花针,好奇的戳打脸煽求个明白。
他总觉得德熙帝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打脸煽被烦的不行,直接丢出一画面,“他手上有一寻龙诀玉,除了寻所谓的帝王之像外,顺便当当照妖镜,看看你这“妖物”在哪。哎,他还是太嫩了些,不知道本系统智能带360°自拍功能,简直清晰无比透露小心思啊。”
“真清晰无比。”虽然打脸煽是吐槽德熙帝,但是贾赦莫名的却感觉对方在笃定嘲讽他。
因为真得非常的清晰的看见那块玉佩中倒映自己的模样。
年方二十又八,他正值黄金时期。不是他自夸貌比潘安,但也是俊俏非常。面如傅粉三白,唇若涂朱一表才,身似翠竹……不穿衣。
没衣服,光溜溜的,还不打马赛克。
贾赦下意识的捂住自家宝贝兄弟,咆哮:“打脸煽,你给我滚出来解释清楚啊。”
“你见哪家灵魂化形有衣服的?”打脸煽淡定,“除了德熙帝有了媒介,其余人又见不到你身影。”
贾赦:“……”
无言反驳,欲哭无泪,贾赦嘤嘤嘤的蹦跶走了,他要找教主!他要教主给他绣美美的衣裳,一天三件不带重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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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武功精进,正心情舒1爽,听闻贾赦的哀求,不由紧绷住脸,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目光死死的盯着猛地害羞起来钻到手绢中探出针尖的贾赦,身子一僵,不由浮想联翩:若是日后自己飞针杀人却飞出五颜六色的针套,那画面实在是太美。
强忍住内心的崩溃,东方不败咬牙忍住捏碎对方的冲动,无比严肃道:“你只是一根针。”
贾赦昂然挺胸:“我是一根有灵魂,有思想,有道德,有文化的人。”
东方不败:“人不是用根形容的。”
“……”贾赦一愣,旋即哀怨:“教主,我不管啦,反正我要穿衣服,穿衣服!你要可怜可怜我的,我都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妙变成武器了,不能吃不能喝不能斗鸡遛狗……啊,是不能顶门立户为国效力,人生可惨啦。”贾赦悲中从来,又眼眸一转,熟稔的狗腿,“教主你绣的花可美可好看啦,人家穿着漂亮也是给你涨……”
“够了。”东方不败有些反胃的揉揉肚皮,他发觉就算自己曾经梦寐以求的愿化身为女子,撒娇卖痴,却也不如贾赦捏口就来,浑然天成。
江湖女子也多份自强不息,毕竟就算那啥来临,也是傲视群雄。
虽明白这与女子天性娇憨不同,贾赦不过是被娇生惯养宠出来的外加见风使舵的狗腿罢了,但是为了避免自己耳根子被聒噪死,东方不败还是从顺如流的给人做了个针套。
一整套梅兰竹菊四君子外加绣上礼义廉耻的四字的“衣服”。
贾赦无视那内涵的字迹,美滋滋的挑了一件跳进去,而后准备朝贾琏去秀一秀,哦,是去检查功课!
作为唯二稍微知晓实情的人,必须夸他夸他狠狠夸他。
东方不败额角也跟着抽搐,但脚步却也跟了上去,颇为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因为他把从宫中救回来的司徒承乾扔给贾琏后,就没在过问过了,现在一眨眼都半月过去了,是死是活都不晓得。
“义……”贾琏开口呼唤,但余光瞥见靠着软榻晒太阳的小黑,咬着舌头,改了称呼,便迎了上去,“父亲,您出关了?”
说道最后,有些忐忑,垂下眼,不敢直视。因为对方闭关,时间不定。他们三勤勤恳恳的大半月,偷偷解禁喝了口小酒庆祝自己居然能手劈梅花桩。若不是他牵挂着屋子里的病人,没准一壶下去,现在就会被抓个正着。
“嗯。”东方不败淡然的点头回了一声。见房中已经有意识的司徒承乾,忙手掐着兴高采烈秀衣衫的败家崽子,瞥见对方微不着痕迹打量的眼神,话语中透着一丝冰冷,直截了当道:“长孙殿下,先前唯恐琏儿应对搜查之人泄露您存在,故此尚未道明你的身份。现如今搜索应过,你也快痊愈了,也算尽到我荣宁两家贾氏一族为太子尽的君臣之宜。”
不管未来如何,他势必要为人上人。蛋糕就只有那么一块,争夺起来必然会有利益牵扯,还不如如今直接戳破一切为好。
司徒承乾闻言眸光一闪,心中喷发出一股怒火,但前月遭逢大变,原本皇孙傲气早已被人踩入鞋底。而且相比血脉相残,这不过几句冷言冷语罢了,强挤出一丝笑容,“多说患难见真情,本王得将军援手相救,已是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边说,撑着病弱的身躯,深深的鞠躬。
抛却这突如其来的难堪,说实话,他打心眼里还是颇为感激帮他从魔爪中逃脱的人,不然也不会容贾琏一口一个小黑还不辩解。原以为是贾家豢1养的江湖打手,却不料是大名鼎鼎的“马棚将军。”但一想到近日自己打探过来的消息,司徒承乾下意识的就把人贴上“卧薪尝胆”的标签。
早将他神色变换收入眼底,东方不败见人大大方方的跪地恳求他收徒,想要拜师学艺的话语,嘴角一扯,不可置否,只道要考虑片刻。
带着贾琏来到书房,问了几句近日的现状。
贾琏刚被“小黑”的身世吓懵得一颤,就算是败落的皇族,可也觉得对方自带尊贵光环,可他没事的时候还欺负过人,想想就噗通噗通的直跳。
听到东方不败的问话,忙道:“府中运行都是按着正常的世俗守孝规矩来着,因此没什么大的问题。至于医治小黑……医治殿下的大夫,却是我故意弄伤了脚环,托珍大哥请了相熟的大夫来,并给了一百两银子的封口费,不过因其伤情过重,我就一直留了他在府中,并未离开。呃……”贾琏向来有些后怕的挠挠脑袋,“如今想来也算祖宗庇佑,前来搜查的乃是五城兵马司的官兵,一来珍大哥说首领与贾家有旧,我们稍稍打点了一下,求一番庇佑,二来也是因世俗守丧之礼,他们只是查勘了一遍,并未细查三来,我们移到西坊,此间多平民,我们荣宁国公名号还可以咋胡一番小兵。”
东方不败听人有条不紊的分析,想想贾赦原先记忆中贾琏的行事,不由颓然侧目,手轻轻一摆,放出闹腾的贾赦,赞道:“你做的不错。”
贾琏听闻赞誉,眼角眉梢都透着一抹兴奋,但旋即又黯然下来,小声嗫喏道:“其实,孩儿没想到这么多,连珍大哥出面打点,我……我是听了小黑的话才想到的,义父,他会不会?”牵连贾家?
一想起前段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听闻菜市场上血染了一地,市面上所有野狗膘肥体壮的,不由身子一僵,胆战心惊道。
闻言,东方不败宽了宽心,贾琏先前虽然被教导的有些花天酒地,但总比贾赦这败家崽子好太多了。
瞧瞧,贾赦正乐不可支的蹦跶边显示自己新衣服,边呐喊要抹黑司徒承乾。
伸手弹弹“绣花针”示意对方安静下来,东方不败嘴角一扬,带点温和气息安抚贾琏无事,并娓娓道来自己的野心。
“你也知晓为父先前不说为教主,但也威慑江湖,武功盖世。我说句自傲的话语,习惯了俯瞰时间,断不会束缚与小小的贾府之中。待本座闭关练武结束,自然会出去一闯。到时,你也会有一番磨炼,可吃得苦?”
“嗯,嗯。”贾琏点头如捣蒜,飞快的应下,“吃得,自然是吃得苦啦。”
东方不败见人一脸无忧不知愁苦的模样,无奈的笑了又笑,“只不过先与你提前说一声罢了,故此也不用担忧司徒承乾如何。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往上数四五代,都是地里刨土的,谁也不比谁高贵。你与他相交,若是觉得人品可以,那就为友,不然直接丢出门口,谁又能置喙?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们既然选择了,这认输的胆量,败后的惨局,我们便必须学会面对。”
几句话不紧不慢,却字字有力,一下一下得触动人心。
贾琏略懵逼,却觉得此话听起来就很有道理的放置在心中,时不时的回味一下,到多年后成为贾小帅领兵四处征战,无论输赢,总直面血淋淋的身躯,才懂为何面对。
如今,却是幸福又痛苦之中。
向东方不败展示了最近辛勤练武的硕果,能一刀劈开梅花桩,战胜得了三个护卫,又得到了一番指点,贾琏捂着因忽视亲爹一声漂亮衣裳被戳中脑门的伤痛,一手拿着一本剑谱,向东方不败告辞。
“本座接下来闭关时间颇长,不管习文练武都靠你,你们自觉进行。”东方不败眼角瞥向练武台墙角多出的酒壶,还有两酒气熏天的父子,眸光透着冰冷,冷冷道。
“是,义父。”感受到东方不败冷寒的目光,贾琏头皮一麻,发自肺腑的保证道:“孩儿日后再也不敢了。”
“希望你说到做到。”东方不败轻轻一摆手,“回去吧,至于司徒承乾,你觉得可交,便为友,带父收为徒,也未尝不可,不然就让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