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出】我以为你不喜欢我(3)
“太,太刺激了。”
他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滚烫的脸,试图用这种物理方法刚刚看到的各种魔法画面和动图攻击打出脑浆,当然理所当然地失败了,除了让自己昏得更加找不到北以外并没有任何的卵用,绿谷脑子里全都是刚刚看到的漫画里半裸的轰焦冻目光冷峻而带有极强的侵略性地泛着光,他把头靠在绿谷肩膀上克制又轻轻亲吻绿谷的耳廓,说道【绿谷,放松,我要成结了】。
绿谷从接下来的故事走向无师自通地明白了【结】是什么东西,然后终于在看到自己能产乳的时候被震得头皮发麻,默默地退了出来。
绿谷完全像是被着短短几p黑白漫画抽干了意识一样目光空洞地看着自己的胸,然后鬼使神差的举起手放在自己可能捏起来还是有A-cup的胸上吧唧,捏了一下,最后长长地虚脱般地呼出一口长气,像个装死的仓鼠一样在病床上瘫成了一块软软的久饼,他无意识地看着自己没有发生任何波动的胸肌,目光迷蒙地喃喃自语:
“我不是一挤就溢奶滋得人满脸都是,还好,还好。”
这个短漫的妹子画得非常得逼真,造型,表情,包括衣服上一些微小的细节都刻画得相当还原,简直是个电子显微镜级别的cp女孩,画的漫画贴脸到每一格截出来都可以说是开的黑白滤镜拍的他和轰焦冻的照片,如果不是吃过cp的人被用这个漫画截图出来哄骗这是胶片照片说不定一时之间真的会以为他和轰焦冻真的下海了。
绿谷深吸了一口气,表情莫名抗拒中夹杂着好奇,像是入什么盘丝洞一样又重新点回了这个三色冰激凌的界面,他又倒回了她最近发的第一条【操你妈】下面看,这个女孩子已经很久没有转任何和他还有轰焦冻有关的东西了,不是因为她不喜欢了——
——是因为没有人剪视频,画漫画,给这对cp打上双向暗恋的tag了,喜欢这对cp的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三色画下的【圈地自萌】的这个圈,这些爱过这对cp的人用了一种很委婉的说法,像是释然又像是自嘲,说自己从这个cp毕业了,绿谷看到三色在说自己毕业了的画手或者是文手下面留言说等你回来,但是却后面跟了很多个大哭的表情。
其实本来不至于这样的,大家都是真情实感地喜欢,没那么容易毕业,导致大部队脱坑的原因在安德瓦几年前参加的一个访谈上。
绿谷知道这个访谈。
那个时候创世英雄和安德瓦还有轰焦冻被安排着上了同一期节目,也不知道策划是不是打了炒绯闻吸引眼球的目的,所有的互动和问题都仿佛意有所指,含沙射影地暗示这两位已经到了婚龄的男女英雄关系亲密,轰焦冻冷着脸坐在旁边打断了几次对方的偷换概念,这个节目就是想把他和八百万往情侣方向带。
八百万所在的事务所一直都和轰焦冻所在的事务所有联系,两家都是声名显赫的英雄世家,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一起同框的剪辑比绿谷刚刚刷视频的时间乘以一万都还要多,节目组提的问题里有一个是给安德瓦的,说有担心焦冻英雄的恋爱问题吗?
被主持人洗脑了一路的安德瓦神色镇定:“不担心,他和八百万关系挺好的。”
八百万愕然看过去,轰焦冻神色阴沉,两个人动作迅速地里面严肃地在节目上澄清了,后来也发了联合声明,包括安德瓦也承认是自己以为他们在交往,是误会。
但是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安德瓦那句在节目上脱口而出的无心之言反倒显得格外真实,两个人的个人澄清下面也是言辞暧昧五花八万的网友祝福,后来甚至发展到了无论两个人在一起出什么英雄活动,都会传轰焦冻和八百万婚期将近。
在cp圈更是滔天血海,家长盖章这个威力要比正主盖章大一百倍,直接从谈恋爱的感情互动升级到了谈婚论嫁的严肃问题,这基本就是一个万吨级别的摩天大锤被安德瓦冷不丁抡过来,把毫无防备轰焦冻和八百万的其他cp在哭天抢地被锤得灰飞烟灭,腥风血雨后,现在圈子就彻底冷清了下来,绿谷看到三色在那个访谈之后的几天里,原本热热闹闹一天要转好几个的首页一直安静着,终于在事态沉浸之后发了一条动态——
——【现在是我的一人圈了,我牛逼!】
绿谷看了莫名觉得喉头被梗了一下,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他想安慰一下这个女孩子,点开了评论区准备打字:
【首杀!】
【二杀啊啊啊啊啊啊啊!!!!】
绿谷:……….
你们到底是不是AI?
绿谷正是恢复力最快的年纪,他在普通病房里住了一个多星期,除了被绑了夹板的脚和受还有点让他行动不便,其他的基本没有出什么大事,他每天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轰焦冻的重症监护室守他一个小时,一般来说重症监护里最好不要探望超过一个小时,特别是绿谷自己也还是个还没好全的病人,每天他像个刚刚被人捡回家的小奶狗一样眼巴巴地趴在还没苏醒的轰焦冻床边的围栏上,盼着他醒,有时候还会自言自语地和还没意识的轰焦冻说一些当初大战的后续事宜。
他被勒令在家强制放了个长假,和躺在床上的轰焦冻一起,当初去的其他英雄也纷纷被事务所要求在家里休息,因为各种舆论还在争执期,所以最好减少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活动,开心得地上鸣凌晨打电话过来痛哭流涕地谢谢他,他终于又休到假期了,他以为自己下一次休假是躺在棺材里的时候了。
等到差不多一个小时了,来换药的护士就会提醒他时间到了,今天绿谷也是刚刚被自己的管床医生查完房就想往轰焦冻那里跑,就看到低头正在记录什么的管床医生抬头伸手,无奈地拦了一下他,说道:
“绿谷先生,您明天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
绿谷一愣:“我可以出院了?”
医生点点头道:“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预后也很良好,本来给你准备了手和脚的复健训练疗程,但是——”
医生目光复杂地从绿谷被他这几天到处跑磨得岑光瓦亮的的拐杖底部往上移,看向眼神无辜的绿谷:“你每天拄着个拐杖健步如飞,很多次我都追在你后面查房根本就追不到,我觉着应该是不需要了。”
每天静如处子动如脱兔,随时随地拔拐就跑的铁拐绿谷同学脸有点红地咳了一下,他默默地把自己的交通工具铁拐微微藏在了脚后面,才有点心虚地对医生道歉:
“这段时间麻烦您了,谢谢你,医生。”
绿谷的管床医生带着一副温吞的黑框眼镜,说话也是慢吞吞的,吐字听起来像个还没睡醒的树懒,每次查房到绿谷,换个绷带都能地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折腾小半个钟头,急得想在探视时间过去看轰焦冻的绿谷简直想替他用绷带自己绑自己。
这下被吐槽,绿谷默默神游了一下,想山本医生追不到我还是蛮正常的(。)
山本斜着眼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还没回神的绿谷,这个引起外界巨大争议,被称为欧鲁迈特接班人的病人长着一张怎么看都稚气的娃娃脸,平白无故就看起来比同岁人小了一辈,穿上校服活脱脱就是个学生气十足的高中生,和那个一起被送进来的年轻人完全就南辕北辙一冷一热的两种类型。
山本看着难得查完房还没跑的绿谷在他面前扭捏地偷眼看他,小声地询问他:
“请问山本医生,您知道轰君大概什么时候能醒吗?”
山本扫了一眼绿谷,把听诊器揣到白大褂的兜里道:“我不是他的管床,他来的时候状况很不好。”
隔了好一会儿,才又慢悠悠地补充道,“不过我倒是知道他的状况,恢复得还不错,应该就是这几天醒。”
绿谷被他一口气吊得眼前发黑,还是老老实实地这个对这个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医生微微欠身,请求道:
“山本医生,轰君要是出院了,可以麻烦您通知一下我吗?”
山本幽幽地看着绿谷道:“医院不能泄露病人信息。”
绿谷:………
山本把白大褂的袖口整理妥当之后才又张嘴,顿了一下砸吧了一下嘴,感觉一个字和一个字之间要拖够五秒的尾音,慢吞吞地说道:
“但是你们认识,你算是他这几天的陪床了,我可以打电话通知你。”
拄着拐杖出了病房的绿谷满脸沧桑,他刚刚被迫和这位可能是属树懒的山本医生交流了整整三十分钟,中途被卡得不上不下几十次,迅速地治好了自己话不能听一半的强迫症,被山本医生以身作则地成功对干什么都雷厉风行的英雄deku脱敏治疗,就是看起来后遗症有点严重,绿谷神志不清地拄着拐杖走到了轰焦冻病房前,和同样被护士拒绝进入的八百万遇见了个正着,绿谷一呆,他看见护士言辞温和又带着莫名安抚地对着站在门口八百万仔细地解释,说道她今天不能进去探望的原因:
“今天医生正在对病人进行全身检查,要保持适当的清洁区域,很抱歉您今天无法探望病人。”
护士说着说着似乎也觉得不好意思,她看着这位穿着纯白色及膝长裙,面容姣好恬静的女性英雄手上捧着的礼盒,有些愧疚地说道:
“如果您有什么东西要转交给您的男朋友,我可以帮您转交,您之前几次探望都不是周四过来的,很抱歉没有及时通知您。”
八百万疲倦地用手指揉了一下眉心,叹气般无力地解释道,仿佛已经千百次苍白地对别人解释过这个问题了:
“谢谢你帮我转交,我和他,和轰君不是那种关系。”
护士体贴接过八百万手里暗纹包装的礼盒,还有些俏皮地对八百万眨了一下眼睛说道:“我懂的,公众人物的地下恋情对吧?我不会乱说的!”
八百万一脸心如死灰无力挣扎的麻木:“.……..”
我还能怎么样,我还不是只有把安德瓦原谅。
她把东西交给护士之后,转头对上手足无措地拄着根拐杖滑稽地立在墙角的绿谷,绿谷一阵难以言喻的心虚,他前几天还在非强迫的情况下把手机的流量都烧光了,全部贡献在了轰出的各式剪辑视频上,还丧心病狂地下载了一个不知道是那个神级太太剪的牵手婚后日常短视频,现在正躺在绿谷出久手机里的机密收藏夹内,让绿谷觉得自己对着往年的同窗好友一点都抬不起头来,绿谷羞愤欲绝地在心里谴责自己,回去我就把这个视频粉碎了!太不正确了!!!
八百万眼看着这个驻着拐杖的英雄,这个外面因为他闹得满城风雨的新生代支柱,此刻在她面前宛如一个被发现偷吃旁边同桌玻璃纸糖果后,被班主任叫去站墙角的小学生一样,战战兢兢地贴着墙角进行精神上的自我罚站,满脸羞愧和忏悔地对着她低头,“小学生”手上拿着一根样式简单的拐杖,是个还没痊愈的可怜小学生,眼神巴巴地望着八百万,八百万被这小狗般湿漉漉水汪汪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这诡异会面的开场白,最后只能生涩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