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武术学校[综武侠](86)
“他就是药师药酒的制作者,黄药师。”沈青屏介绍道, “对了, 你外公用了那药酒感觉怎么样?”
听说眼前这个儒雅的中年美男子就是最近在武坛很火的药酒的生产者,徐泽不禁对他肃然起敬:“黄师傅, 久仰久仰。您制作的药酒,我家长辈用了觉得十分得好。他年轻时腿受了伤,又没好好保养,如今一到刮风下雨骨头就隐隐发疼,自从用了您的药酒, 腿也不疼了,真是太感谢了。”
徐泽和赵正一很亲,经常见到外公被疼得咬牙切齿满头大汗的模样,如今都亏了那药酒好了许多,他怎能不感激呢?
黄药师摆摆手:“小事情,不值一谢。”
就连一直板着脸的文新都有些动容:“那药酒,如今在局子里也颇受欢迎。”
这沈青屏倒是没想到,黄药师的药酒都火到圈外去了。
由于有了药酒这一茬,双方的气氛活跃了许多。
沈青屏趁机把这两天学校发生的事故告诉他们。
“那信还在吗?”文新问。
“还在呢,”沈青屏让无情取出那封威胁信,“文警官,你常年在沅省工作,可能看出点什么来?”
不想文新一看到那骷髅头脸色就变了。
沈青屏心知其中定有什么内情,紧张地问:“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文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的:“这骷髅头,正是他们的标志!”
“他们”,自然指的就是在沅省的那些犯罪分子了。
文新的同僚们在沅省与犯罪分子斗智斗勇多年,不少人都惨受迫害,文新自然是对那些人恨到骨子里,恨不得能将他们拨筋抽骨生啖其肉。
徐泽之前也听说过沅省那些犯罪分子手段的残忍,又听闻对方已经瞄上了江湖武校,不由的有些担心,生怕沈青屏他们会反悔,改口说不愿参与此事了。
毕竟,人都是怕死的。
如果沈青屏真的拒绝提供帮助,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似乎是看穿了徐泽的心事,黄药师突然笑了,拍了拍徐泽的肩膀,朗声道:“放心吧,小伙子,沈校长既然已经答应了此事,就不会再反悔的,这样可不符合江湖道义。”
顿了顿,他又冷笑一声:“再者说,难不成咱们还会怕了他们?”
这话让徐泽安心了不少,不过不管出于交情还是警察的责任感,他还是得提醒一句:“那些人现在已经盯上了江湖武校,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在场的几位大佬哪位不是从腥风血雨中杀出来的?什么恶人没见过,什么狠话没听过?敢威胁他们,这不是在关公门前耍大刀吗?
西门吹雪眼眸深邃:“那他们有什么招就尽管使出来吧。”
***
经过一番商议,沈青屏将学校里的几名教练分为两部分,西门吹雪郭靖和黄药师跟着文新前往沅省,黄蓉无情花满楼小龙女坐镇江湖武校,以免对方有什么小动作。至于陆小凤,这小子还在拍戏当中,就不麻烦他了。
让沈青屏没想到的是,西门吹雪居然主动提出让沈青屏也跟着他们前去沅省。
“我?”沈青屏指着自己的鼻子,“师父你是在开玩笑的吧?”
然而,西门吹雪的表情一点儿也不像是在说笑。
沈青屏哭笑不得:“说真的,师父,就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只怕到时候会拖累你们。”他们是去收集证据并趁机剿灭敌人的,可不是去郊游的啊。
西门吹雪却说:“正因为如此,就需要积累更多的实战经验。”
沈青屏:“……”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西门吹雪又说:“放心,如果真遇到危险,我会保护你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沈青屏还能说什么?
“好吧……”沈青屏只好答应,“那我去收拾行李了。”
沈青屏转身回房,自然错过了西门吹雪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笑意。
***
沅省省会,沅州市,飞翼机场。
沈青屏一行人各自背着一个大大的登山包,穿着运动服登着运动鞋,看起来一点儿都不起眼。
沅省多山,山高且险,每年都有来自全国各地的登山爱好者专门来此地旅游爬山,沈青屏他们这样打扮,跟普通的登山客无异。
就连西门吹雪都换上了一身非纯白的运动装,没办法,一身白实在太奇怪了,如今他们要尽量做到低调行事,还是小心点好。
根据文新提供的地址,他们还得从机场坐机场大巴到沅州汽车站,再转三趟车到达远离省会沅州的天沅市天沅县底下的某个镇上。
根据线人提供的情报,三天后犯罪团伙将在这里做一笔交易。而西门吹雪他们将要做的,就是破坏这场交易,同时收集到证据,顺藤摸瓜,将沅省的黑|帮一网打尽。
一路风尘仆仆,总算在晚上快十点到达了天沅县的新村镇。
到底是地处偏僻,小镇看上去已经陷入了沉睡当中,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叫和年轻人喝酒划拳的怪叫声,一切都和中华国任何一个小镇无异。
至少,从表面上看来是这样的。
沈青屏之前已经通过网络在小镇上的小旅馆订好了房间,新村镇附近有一座高山,名为西坪山。西坪山虽不是很大众化的旅游景点,但凭着其高险,在驴友中也小有名气,时不时会有慕名而来的登山客前来挑战西坪山,连带着新村镇的旅游业都起来了。
也正因为如此,沈青屏一行人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都以为他们同样是来挑战西坪山的游客罢了。
登记入住,照例两人一个标间。
镇里的小旅店,卫生方面自然不求有多好了,别说西门吹雪了,就连沈青屏看着都有些寒碜。
“那什么,师父,这镇子里的旅店差不多都是这样的,只能将就的住了。”沈青屏有些忐忑,生怕西门吹雪会生气。
然而西门吹雪除了眉头紧锁以外,却没说什么,转身就进了浴室。
“呼——”沈青屏长长呼出一口气,坐在床上,上下打量屋内的摆设来。
感觉房间内还是上世纪的装修,不太明亮的日光灯,有些发黄的壁纸,立式电视连个机顶盒都没有估计不能用,原本的床单是乡村常见的那种大花床单,这次情况特殊,西门吹雪也没带新的被单,也只能将就用了。
好在旅馆里还有wifi,虽然速度慢半天才能刷新一条信息,不过考虑到此地已经靠近边境,就连手机信号都不大好,也就不奢求那么多了。
奔波了一整天,沈青屏手机看着看着,只觉得眼皮渐渐变得沉重,最后头一歪,彻底睡着了。
等西门吹雪走出浴室,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沈青屏斜倚在床头,头歪着,手中还抓着一部手机,正呼呼大睡。
西门吹雪双眉一挑,正想上前去叫醒沈青屏,让他洗了澡再说,却见他睡得两颊通红,一副香甜得要命的样子,他已经伸到半空中的手一顿,还是放下了。
不太忍心去打扰他。
西门吹雪只是从沈青屏随身带的大包里翻出一套睡衣,三下两下将沈青屏外衣给除了,然后将睡衣给他套上。掀开被子,抱起沈青屏往床上一搁,再把被子严严实实盖上——山里头的气温可是不高的,如果不盖好被子,非得生病不可。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除了西门吹雪自己,再没第二个人发现,他的心跳声比平时快了不少。
一夜好眠。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柔地爬上沈青屏的眼睛,他突然醒了。
自从和西门吹雪学武以来,他慢慢的也就改掉了睡懒觉的毛病,作息时间可正常了不少。
再看旁边的床上空无一人,显然西门吹雪早就起了。
沈青屏掀开被子正想下床,看到身上的睡衣就是一怔:他怎么穿着睡衣?
没记错的话,昨晚他一边玩手机一边等着西门吹雪洗澡,后面好像就睡着了,应该还是穿着白天的衣服来着……
莫非是师父替他换的?沈青屏脸上一热。
再看一边的椅子上,他昨天换下来的衣服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好,一看就知是西门吹雪的手法。
呃,看来还真是……
沈青屏的脸上更烧了,心里头五味陈杂,有些酸酸的又有些甜甜的,说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西门吹雪亲手替他换衣服,这要说出去了谁信?
可事情偏偏就发生了,简直是魔幻现实主义。
不过自己这不断上翘的嘴角是怎么一回事啊!站在镜子前,沈青屏才发现自己满脸笑意。
赶紧把嘴角往下压了压,不等调整好表情,就听门传来一声轻响,似乎是有人进来了。
沈青屏从浴室里探出一个脑袋:“师父,一大早练剑去了?”
西门吹雪拂去身上沾染的晨露,这才慢条斯理道:“我去西坪山看了看。”
沈青屏一听有些紧张:“可有发现异常之处?”
根据线报,那伙人交易的地点就在西坪山。
西门吹雪说:“有见到几个鬼祟的人影,不过不打紧,都是些小喽啰。”
正主显然还没到。
饭后,沈青屏一行人装作要登山的游客,手里持着西坪山的地形图,混在其他登山客之中,朝着西坪山的方向走去。
这两天,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探测一下,看看哪里才是那伙人交易的确切地点。
过了山门不久,原本跟在沈青屏身后的郭靖和黄药师不知何时不见了,唯有西门吹雪在他前方一米处,始终保持着三步的距离。
西坪山以山高地险出名,许多地方连像样的台阶都没有,只是前人浅浅地在山石上凿出只容得下半个脚掌大小的石窝,很多时候不得不手脚并用才能前行。
要是以前的沈青屏,这样的路恐怕没走几步就累了,好在和西门吹雪练武之后,只觉自己变得身轻如燕,踏山路如履平地。
走到半山腰的地方,游客明显少了不少。
西门吹雪停下脚步,将地图在沈青屏面前摊开,指着上头几处,道:“这西坪山山腹极大,这几处都是平时罕有人烟之处,如果是我,定会选择这种地方做交易。”
对于西门吹雪的追查能力沈青屏还是很信赖的,他点点头,继续听西门吹雪说:“郭靖和黄药师都已经往这两处去了,你我的任务是这里——”
西门吹雪指着地图上一处较高的山峰,继续道:“此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又不在西坪山主峰范围内,便是驴友也很少踏足这样的地方。”
“以你我的脚程,来回一趟大致要大半天的时间,今晚应该能回得去。”
既然西门吹雪都已经安排好,沈青屏自然是没什么要说的,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朝着地图上所标出的地方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