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真]论四海八荒第一绝色(3)
第六章
待他们刚结束了这边的战斗,父神就带着墨渊便从海底上来了。“父亲,您要收复瀛洲也该等儿臣洗净魔性随您一同前来啊。”折颜有些不满便埋怨了两句,可看到墨渊受伤还是忙跑上前去扶住他们二人。正欲再说什么时那站在一旁的灰袍男子先开了口“父神若是不嫌弃从这里穿过边境荒泽便是青丘,墨渊上神身负重伤,到那里前去修养片刻再返回昆仑虚如何?”灰袍男子看着三人,想来定是水中的一场恶战才能让墨渊同父神双双负伤。“我记得神魔大战中正是你一击斩杀蛟人族首领为神族最后的反击提供了时间,不过当时情况混乱,却也来不及问你姓名,后来诸事繁杂到没了机会,刚好今日有缘碰上了,我倒是要好好问上一问。”父神看着灰袍男子开口说道。
听着父神这么一问折颜才发现,刚刚三人虽然并肩作战惺惺相惜,但除了知道那女子名唤梦儿,却不知他们究竟姓甚名谁。“父神竟还记得当时之事是我九尾狐一族之幸”男子眼中涌起激动之情,再开口声音已有些颤抖“青丘狐帝白止参见父神” 白止单膝跪地向父神行礼,“青丘东荒女君白梦见过父神。”白梦也单膝跪在白止身旁。 “你二人不必多礼,就如你所言,我们且先去青丘休息一下再回昆仑虚。”父神示意二人带路前往青丘。
突然,在那一推的凶兽尸体中,一个还未死绝的凶兽,向着白梦背后放出一道烈火,由于二人皆是背对着那凶兽,所以在白止反应过来之前,折颜已经一个闪现替白梦挡下了那道烈火,反手一挥那凶兽变已灰飞烟灭。“你没事吧?”折颜转身扶起白梦。“我自是无事,倒是你两次替我挡开了那些招式,你可有受伤?”白梦拉住折颜的袖子上下打量着折颜,这一举动到让折颜红了脸,忙抽回袖子,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道了句“我没事”便回了父神身边。
小小的插曲之后白止便带着三人到了青丘狐狸洞,安排好三人之后,这才回去查看自己和白梦的伤势。
狐狸洞内,“兄长的眼光真是不赖,早就听说九尾狐一族不说修为深浅,便是样貌就是四海闻名的,而那白梦更是这四海八荒公认的第一绝色。”墨渊虽然受了伤,但是为了缓解一下气氛,还是调侃起了折颜。“墨渊,不可胡说。看就知道,那白止与白梦早已情深意重,与我何干?”话虽如此,折颜心里却还是十分在意。“为父倒也觉得这白梦不错,看那些凶兽尸体上的致命伤,便知道这白梦的修为想来比起白止差不到那里。”父神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慢慢说道。“父亲,您也如此打趣儿臣。”折颜被二人说的心烦意乱“我去给你们熬药”说着便快步走出了狐狸洞。
“父亲何时也变得这样八卦?”墨渊笑着将父神扶到床上坐好,“阿颜这孩子,明显是看上了那个白梦,可惜看得出来那女子对阿颜无意,这次算是要落空了。”父神叹了口气“我看不一定,兄长若是动心,争取一下又有何妨,说不定又是一段佳话。”墨渊笑到“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不过我将剩余的大半身修为给了混沌、穷奇、梼杌、饕餮的事还是不要告诉阿颜了,免得那孩子多想。”父神拍了拍墨渊的肩膀。
“上神还有何吩咐?”折颜正胡思乱想也没注意到前方有人,听到声音猛一抬头,就看到白梦侧着头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折颜本想搭话确注意到白梦换了一身素色长裙,长发随意披在身后,再配上那四海八荒第一绝色的面容,真是让折颜有些愣住了。“上神?”白梦见折颜不说话又唤了一声。“哦,无妨无妨,我看父神和墨渊受了内伤,边想着出来为他们熬点药。”折颜有些尴尬的低头掩饰了下自己的情绪,才再次抬头对上白梦的眼睛,但在一瞬间还是挪开了自己的目光。“那我带上神去青丘后面的翠岭山吧,哪里的药草甚是繁多。”白梦正说着,白止也走了过来“上神是有还有什么需要吗?”“止,你来啦,上神想为父神和墨渊上神熬药,我正要带他去翠岭山。”白梦看到白止露出了个大大的微笑,看的折颜极为不爽,听着白梦对白止的称呼,又想起白梦对自己的称呼,忍不住开口纠正“东海一战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你们直接叫我折颜就好,不用上神上神的叫,听着怪生疏的。”青丘向来民风淳朴,没有天族那么多规矩,白止与白梦听折颜如此说,二人也不推辞,白止笑着说道“我也觉得叫你上神甚是疏离,既然你当我是朋友,你要是不嫌弃,我这青丘随时欢迎你。”说着还拍了拍折颜的肩膀。(当然,要是白止知道父神身归混沌不久折颜便赖在青丘和自己变成了情敌,打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消停,却又过了几百年,就拐带了自己心爱的小儿子,定是不会说出这句话,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引狼入室了。)
事关父神和墨渊的伤,三人寒暄了几句,白梦就带着折颜去翠岭山采药了,不过等狐狸洞的二人喝上折颜上神端来的药汤已经是晚上了。“兄长下午便离开了,这直到晚上才端来的药汤想必定是花了不少心思吧。”墨渊看着脸色变了又变的折颜,实在是忍不住开口调侃道。“这翠岭山的药材不太好找,这才有些晚了,父亲勿怪。”折颜默默回忆着下午在翠岭山,白梦在他采药时,随性的在山间起舞练剑,真是人生难得一见,不由得放慢了些速度慢慢欣赏。(不过要是折颜知道没过几万年,另一只小狐狸不用舞剑,只是拈花一笑便让他神魂颠倒、手足无措,他定是不会这么浪费时间在白梦身上的。)当然他休息时问起白梦才知道,白梦练的舞是为了庆祝白止的生辰,折颜这才加快速度,不然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
第七章
天君前脚刚走,折颜就对着东华开口“父神仙逝之前,我便对父神立了誓,自封神器、退隐三界、永不出手,今日刚好大家都在,我也刚好请大家做个见证,将伏羲琴封印了。”“其实父亲说了兄长不必如此委屈自己,不过若是兄长执意如此,那就将伏羲琴封印在这昆仑虚吧,毕竟这也算是昆仑虚的神器。”墨渊打断了折颜后面的话。“如此也好,省得了日后有些居心不良之人动着神器的心思。”东华同父神一起征战多年,又怎会不懂这是父神的安排,便开口同意了墨渊的说法。
“难道一定要这样?”白止听着忍不住替折颜抱不平,“不错,现在四海皆知折颜已然洗去魔性,又何必揪着不放。”白梦也插话道,语气中明显多了几分不满。
“这二位是?”东华在白止开口时便注意到了他们二人,也有些好奇以墨渊的性子,怎么会让外人留在这里。
“回帝君的话,在下青丘狐帝白止,这位是青丘女君白梦。”白止向着东华行了一礼。“原来是青丘白止帝君,是本君眼拙了。”倒也怨不得东华不知道青丘与父神的渊源,只是他一直呆在太晨宫两耳不闻窗外事,自然是不清楚这中间的曲曲折折。
“父神为我洗净魔性我无以回报,说起来都是因为我才会有着这些事情,既然四海八荒要一个安心,自封神器是我唯一能做的了。”说着折颜便走了出去,众人知道他铁了心便也不再多说跟了过去。
走到了昆仑虚的石桥处,折颜挥袖伏羲琴现于掌下,再一次抚摸过琴身,折颜便一掌将伏羲琴镇与昆仑虚下,又落下一道封印,彻底将伏羲琴封印于昆仑虚下。东华见状也不太好意思再留在这里,虽说论阶品他高于折颜,但数万年的神魔之战他也已经将折颜与墨渊视为知己,看到折颜如此委屈,因为立场尴尬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寻了个借口回了九重天。
东华和天君都走了以后,白止还想说什么却被白梦一个眼神制止了“近几日多谢二位对昆仑虚的鼎力相助,忙了这么久想必二位也累了,我这就遣人带二位前去休息。”墨渊看着白止二人先一句打破了尴尬“如此我们也不再打扰了,若还有事,你们开口便是。”说完白止和白梦就离开了。
“兄长”墨渊看着折颜封印伏羲琴之后就一言不发,有些担心的开口唤道“哦?怎么了?”折颜抖了抖袖子看向墨渊。折颜一脸坦然的表情到让墨渊有些无言以对,看着墨渊的神情折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昆仑虚就靠你了。”墨渊听完便知道折颜解开了心结,当下也是扯出了一丝微笑“看来兄长已经想好了去处。”“不错,不错,三日之后,我就随着白止他们回青丘去。”折颜笑了笑“我思来想去,觉得你说的对,白梦既然现在还是青丘女君,证明她还没有和白止正式订婚,那我还有机会。”“那墨渊在此提前预祝兄长喜得佳人。”墨渊也笑了笑。
父神的葬礼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简单,接受了来自四海八荒的众仙朝拜,守了三日就由墨渊与折颜将父神葬在了昆仑虚后山的寒冰悬棺之中。父神下葬之后,墨渊声称要为父神守孝,便传令四海八荒,昆仑虚封山三年。
“折颜,墨渊要为父神守孝,你不用守嘛?”白梦看着正与他们一起回青丘的折颜好奇的问道。“其实说是守灵,不过是我们两个想要休息一下的借口而已,我已立誓退隐三界,昆仑虚以后自然是墨渊的责任了,在他接手之前当然要好好休息一下。”折颜满不在意的说道“况且父神临终前也说过,他也不想我们去为他守陵,说是自己死都死了,还要被我们盯上个几年,想想就不舒服,让我们不要计较那些俗礼。”
“原来如此,那你可想好了去处?”白止问到。“暂时还没有,不过你当时说过青丘的果酒享誉四海,可惜之前没有口福,如今放下担子,自然是想一解口腹之欲了。”折颜虽然回答着白止的问题,但是目光却一直黏在白梦身上。“好啊,那我们今日可要一醉方休啊!”白梦拍了拍折颜的肩膀。“极好,极好啊。”三人一边说笑一边赶路,倒也是其乐融融。
途经东海的东面,折颜忽然看到了几棵桃树孤零零的长在这一片荒地上,忽然升起了几分怜惜之情,当下挥了挥袖子,那几棵桃树又生机盎然的开了花,甚是好看。不过正在赶路,到也没多停留就离开了。不过这里离青丘也是很近,不到两个时辰三人便回到了青丘狐狸洞。
三人当晚饮酒作乐好不惬意,如此过了几月。折颜对白梦的照顾越发的无微不至,比起白止更是多了几分体贴,可惜白梦不解风情完全不懂折颜的心思,这让折颜很是苦恼。
直到一天晚上白止来找他说准备向白梦求婚时,折颜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无论如何也要试上一试,第二天就直奔白梦的狐狸洞表白去了。
“折颜,你来啦,快来看看。”白梦见折颜进来忙向他挥手,递给他一张纸条 “止今天晚上约我去后山,你说他是不是要向我求婚?”白梦说着俏脸上升起了两团红晕,小女儿家的娇羞显露无疑。折颜顿时怒气冲头,一把抓住白梦的肩膀“梦儿,在你心里一直都是白止,白止,可有我半点位置?”白梦听折颜如此说当下也反应过来了折颜的意思“折颜,我”“你先听我说”折颜打断了白梦的话“梦儿,瀛洲一见我便开始注意到你,到了昆仑虚我抱着你,我才知道,我对你已然动了情,我知道你心里只有白止,而你又一直视我为挚友,所以我不敢去说,想着只要能守着你便也此生足以。但是这几个月我发现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想试一试,梦儿,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