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金木重生(完)(114)
来的人站在了蜷缩痛苦的金木研身前,慢慢蹲下,抓住了他的肩膀,“你是兔子吗?又是想死,又是想消失,想个没完没了。 ”
金木研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剧烈了。
仿佛被他的双手灼伤,又像是被放在绞刑架上一点点勒住了心脏。
痛!
不敢听,不想听!
对方坚持道:“你忘了吗……我是那么的想让你活下去啊。”
金木研低到尘埃里的头颅,被对方掰了起来,流着血泪的空洞与对方一对视,就看到了染着金发的少年那不同以往的爽朗的哀伤神色。
“英……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你的幻想,你想要的不就是见到我吗?金木。”
“……”
“我很喜欢你哦,最喜欢你了……”
永近英良轻声细语地告诉他,在最绝望的边缘死死地拉住了这个人。
金木研哭着摇头。
自己只是其中的一个人格。
“喜欢你这个家伙需要什么理由吗?”永近英良抹去金木研眼角的泪水,没成年的他看上去就像是大街上跑去吃炸鸡汉堡的少年一样平凡普通。
“金木就是金木,世界上最棒的人,我最好的朋友!”
“会跟我一起玩游戏,一起看杂志,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你会用生命保护我,比任何人都英勇无畏。”
“这样的你……怎么可以为我这辈子的一句话就灰心丧气呢?”
永近英良随后变得怒气冲冲。
“笨蛋,你怎么可以死!”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不是还有月山习吗?他爱着你胜过其他人格,要是他发现你变了,被其他人格取代了,他会不会像你一样绝望?”
“还有三井尚香,甚至是re咖啡厅里的人!”
“他们认识的人是你啊!”
可是他再怎么去鼓励,金木研还是面色苍白惨淡,气息虚弱,仿佛重病在身。
击垮他的是永近英良让他死的话。
只有这个人。
这个人的要求,他无法拒绝,哪怕要付出自己人格毁灭的代价。
金木研唯一做出的举动,就是在幻想中的永近英良的肩头恸哭,呜呜低泣,脆弱得不堪一击。在黑暗中身上散发出去的白色光点围绕在他们两个的身边,他在以这样的方法去拥抱自己心中上辈子的永近英良。
永近英良想说的话停了下来,拍着他的背部。
“金木不哭。”
金发少年的鼻尖发红,他是金木研幻想中的永近英良,是对方人生中最重要的朋友,宁愿把自己给对方啃食也想要对方活下来的人。
此刻,他能感觉到金木的心都碎了。
嗯,需要粘起来!
过了一会儿,永近英良的半个肩头都被哭湿了,看着成年后俊秀漂亮的白发青年,他的嘴角咧了咧,开口说道:“看来我的话没有什么用,你要见另一个人吗?”
金木研的双眸失去焦距地看着他,仍然身处于莫大的绝望之中。
若心中的疼痛能够停止,他愿意沉睡。
“你瞧。”
永近英良指向黑暗的另一边,“他来了。”
说完,他倍感高兴的与优雅走来的人打招呼:“月山先生!金木交给你啦!”
金木研麻木而迟钝的没有反应。
直到拥抱着他的人换了一个,单薄的少年身躯变成了一个成年人的胸膛,鼻翼之间闻到的不是让他心如刀绞的人的气味,而是熟悉的……温暖味道。
“金木。”
月山习没有唤他“研”,因为此时不用顾忌和修研的存在。
曾经最肆意妄为的美食家,小心翼翼地接替永近英良照顾他,温柔而体贴。他是金木研幻想中的月山习,却比永近英良接近于现实中的月山习。
虚幻与现实的维度,在精神的世界里似乎薄如一层纸,又像是隔了一个世界那么遥远。
金木研的眼中布满死灰,无法接受他的温柔。
“你……不该这样……”
“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你得到了我的心,难道不该对我负责吗?”
月山习拿起金木研的手按住自己的心口。
气场妖冶的美食家,低声对他笑道:“亲爱的金木,我不去亲口问我,又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原谅你?我认识的独眼蜈蚣,没有这样软弱啊。”
当年的金木研是强大的。
固执,尖锐,锋利,就像是一条沾满了血水和毒液的蜈蚣。
“那只是……伪装出来的……强大。”
真实的他,在冷漠的表面下,轻而易举的就能被自己在乎的人伤害。
“no.”月山习对他贴耳说道,“你的强大,你的挣扎,都美得让我心动,我见到的你没有一次失败后爬不起来。”
温热的气息吐在耳廓里,恍若真实。
一次次被打断了脊梁都能爬起来的独眼蜈蚣,才是月山习喜爱的人。
“金木,为我活下去啊。”
“我办不到……”
“是不够爱我吗?”
“不是……”
金木研止住的泪水再次簌簌落下,第一次在月山习的怀里咬着唇隐忍着哭泣。
“我不是身体的原主……我是外来者……”
“我如何……”
“去争……”
他没有参与童年时期的生活,不是永近英良认识的金木研,在这个相似而不同的世界里,他可悲到连去抢夺身体的资格……都不曾拥有。
与其去抢主人格的身体,还不如放弃争斗,选择死亡。
“对不起……”
他没有活下来的理由啊。
作者有话要说: 金木小天使的温柔从未变故,所以大家也在前几章就能猜到他的想法。
因为温柔,所以宁愿伤害自己。
因为善良,所以不愿意去争夺。
圈圈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金木了,也最明白——这样的人根本无法适应这个世界。
东京喰种的世界是地狱,是个吃人的世界,天使在地狱怎么可能幸福。
他只能染黑自己,变成恶魔才行。
第674章 性格变化
月山习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 睡醒之后满身冷汗。
他记不清楚自己梦到了什么内容, 好像依稀是在对金木说话,而金木在他的怀里微微颤抖, 白发如霜, 四周是一片黑暗混沌的色彩。
“习少爷。”
松前不知何时敲开了房门,打断了月山习的回忆。
从小到大服侍他的贴身女仆为他递上一块湿毛巾, 月山习回过神,说了一句“thank you.”后用湿毛巾擦了擦脸。湿毛巾的温度适当,抹去脸上的冷汗后留下清爽的感觉, 也让他摆脱了这个不祥的梦境。
月山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松前注意到他勉强好了点的神色,建议道:“习少爷是做了不好的梦吗?需要我为您开留声机,播放贝多芬的钢琴曲舒缓神经吗?”
一连两个问题,流露出她真切的关心。
“可以。”
月山习心不在焉地应道, 坐在床头,听着钢琴的旋律响起。
华丽的欧式大床,加上没有花纹的纯色落地床帘,给了他一个独立而安静的睡眠环境。他喜欢宽敞而不失格调的地方, 所以他的卧室非常大气, 几十平方米的地面铺上了精美的地毯, 墙壁上挂着昂贵的风景油画, 可以让许多住在鸽子笼般狭窄的地方里的上班族们羡慕不已。
他是月山家血脉纯正的少爷, 月山家的人脉广阔, 势力庞大不说, 就算遭到过一次和修家的打击, 也只是大出血了一回。
在别人眼中,他不该有烦恼和噩梦的。
“习少爷在担心什么呢?”
松前为他把床帘拉起,放到钩子上,现在已经早上十点了,因为月山习的晚起,她才在敲门两下没有得到回应后进入了卧室。
“松前……”月山习有点难以启齿,总不能说是自己太久没见金木了。
在金木失忆期间,他也做过噩梦,但没有哪次比现在这次还要让他心里发慌。
空落落的,仿佛他失去了什么。
松前猜道:“是在思念研少爷吗?您和他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了。”
月山习垂下了头颅,刘海遮掩的双眸闪烁不定。
连家里人都知道了啊。
“他没时间见我。”
“研少爷没有时间,可是您有时间啊。”
松前失笑,说出了一个建议:“如今和修家都是研少爷做主,您如果想见他,完全可以去和修邸去找他。”
月山习的思路停留在进不去ccg本部的问题上,陡然眼睛一亮。
ccg进不去,但是和修邸进得去啊!
现在可没有和修常吉了!
“多谢!松前,帮我准备一套衣服,要纯色的!我今天就去和修邸找他!”二月二日就是周六,他完全可以去见已经成为总议长的金木!
走之前,月山习没有忘记联络自己派出去查事情的掘千绘。
“电话打不通?”
他疑惑一秒,倒没有多少担心。
就凭小老鼠在喰种圈子里左右逢源的能耐,能为难到对方的人没多少。再不济,出事之前用通讯设备求救的机会也是有的。
月山习留了一条邮件给掘千绘,整装待发后乘车前往和修邸。
另一边。
掘千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在这间和修家名下的病房里,所有的仪器和药物只负责维持她的生命,而不对她进行任何治疗。
白色的窗帘被风吹起一角,一个人影出现在窗帘后,若隐若现。
瞬间,房间的摄像头被击毁。
在破碎声之后,来者随意地掀起窗帘,白嫩纤细的手指与纯白的窗帘相映成辉,宛如美人姗姗来迟,从屏风后露出了真容。
阳光洒满了房间,玻璃窗上倒映出一抹翠绿的色彩。
……
周六的和修邸,寂静得有些死气沉沉。
和修邸的仆人还未补充上来,由一部分和修分家的人承担服侍的职责。相原培荣成为了管理和修邸的管家,为自己的主人打理好这个家,不让和修邸发生过的灭门事件影响到对方的心情。
虽然这件事情干得有滋有味,相原培荣心里也满是奉献的想法,但是时间一长,相原培荣困惑地发现研大人见自己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少了。
起初他以为研大人太忙了,后来他发现研大人有点孤僻。
每次回到内宅,研大人就直接回房休息,只有研大人的好友永近英良经常找他帮忙,或者是给研大人的女儿准备东西。
比如这一次——
相原培荣捧着一大堆订做的玩具,眼睛都看不到前面的蹬蹬走上楼。
到了三楼的房间,他手上的玩具就有滑倒的倾向。
他连忙往前靠了靠,想要支撑住,玩具都是消过毒的,不能落地,就算小公主不怕病毒,他也不能让对方玩脏了的东西呀!
一不小心,他的肩膀就撞到了门上,“糟糕!”
因为他感觉到门没关好,直接被他撞开了,整个人眼看着就要栽倒。
“欸?相原君!小心!”
永近英良连忙走出来帮他抱住玩具。
相原培荣是和修家培养的帮助和修研联络分家,熟悉和修家人脉的人,对方显然不擅长做一些仆人才会做的家务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