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之从修真到修仙(35)
在搜刮了河岸两边若干棵桃树之后,没事做的两人沿着河岸开始散步,准备在夜晚到来之前消磨时间,“洛希,这里的花树给人的感觉似乎更加诡异了,总感觉它们在窥视着什么。”
“子画,那你有没有不舒服,要不然我们先回去好了。”什么都没有子画重要!
“没事,你不用这么担心,”他没那么弱好吧?“我们还是多走走,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沐洛希没再反对,心里默默让饭桶留意着周围。
锦城不算大的地盘不一会就走到了尽头,月锦园就在城东的城墙附近,二人走进去,白子画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洛希,从刚才开始我们一直往东走,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就逐渐加深了,但是这个院子里面却没有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这样吗?”沐洛希沉吟,“我们去祭台看看吧。”
“好。”祭祀作为凡人与所谓的神仙沟通的方式,一直都很神圣,不同的地域祭祀方式也不同,其实说白了也就是给自己一些安慰罢了,至于说作用,接近于零,吧?
整个祭台在月锦园最东面,朝着正西,月亮升起的方向,祭台由墨色的石头搭建,没有什么过多的修饰,与整个月锦园的的风格有些不搭,却又诡异的和谐。
“怎么样,子画?”他用神识扫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只是觉得祭台上的阵法还不错。等等,阵法?不是说这个节日在那位修士来之前就有了么?难道还有别的修士来过?还是这阵法是后来才有的?
“很空,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如果闭上眼睛只用神识来查看的话,那这里就是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明明祭台上有阵法镶嵌,你不应该什么也感受不到的,即使设下阵法的人很厉害,也不至于能完全瞒过你。”
“可是这里我确实感觉得不到任何东西,这点本来就不正常,再加上你感觉到这里有阵法,还真是让人没办法不在意啊。”
“嗯,看来得等到晚上才能一探究竟了。”这个祭台到底是做什么的?!
两人对视一眼,不再多言,径自离开月锦园回到了栖身的客栈。
夜幕已至,换了一身轻便衣服的两人越过街上的人来到月锦园,隐藏气息在角落站定,月亮初升,祭典还未开始,二人也只能耐心等待。月至中天,祭台下已经挤满了人,一个身穿白袍的老头走到祭台上,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就开始带着一群人开始祈愿,沐洛希二人跟着动作,眼睛却一直盯着周围,“子画,我们小心点,我担心一会会出事。”
“我知道,你自己也要小心。”这会虽说那种诡异的感觉没有出现,但他直觉这里不对劲。
不多时,周围开始有光芒溢出,细碎游离,不仔细看只会以为是月光大盛,不过这些光芒没什么异常,应该不是这里的问题。
‘叮~主人,请注意地下。’一直没出声的饭桶突然开口。
沐洛希顺着饭桶的指引将神识往下探去,有着细小的东西从人群的脚底向着周围月锦花的根部流去。
“子画,你往下看看。”他只看得出有东西流动,但是分不出到底是什么。
白子画留神细看,“很脏,这些植物的根部很脏。”最起码根部的水很脏。
“很脏?”沐洛希拧眉,‘饭桶,这是怎么回事?’
‘叮~主人,花肥。’
‘啥意思?’抓狂了他!
‘月锦用这些人的生命力当花肥。’
‘……’
“子画,饭桶说这些月锦花用这里的人的生命力当花肥。”
“这么做有违天道吧?为什么这么多年这里什么事都没有?”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们仔细找找这些花肥到底是怎么回事。”沐洛希拉过白子画,顺着地底的“暗流”开始走,却是直接越过城墙向着东边的山林而去,“这里已经没多少月锦花了,那些东西却往这边流,看来这一切跟那位修士脱不了关系了。”据说那位修士就隐居在锦城东面的山林里。
“不管怎样,过去看看便知。”
走进林子,便只有一间小茅屋,看起来也是年久失修,常年没有人住,莫不是那位修士已经离世?
二人推开茅屋,果然只看见厚厚的灰尘,屋内只有简单的一个蒲团以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看起来确实很平常。
两人在屋内仔细查看,并没有什么异常,沐洛希叹口气,“子画,你可有发现什么?”
白子画摇头,“这里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地底的那些东西都是在这里消失的,如果这里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还能去哪里找出症结所在?”
沐洛希挥挥袖子,拂去屋里的尘土,“先别着急,我们坐下再说。”说着拉着白子画,让他在椅子上坐下,自己也随之落座。
沐洛希坐在椅子上四处观察,唔~除了干净点,和刚才没啥不一样。目光落在仅有的蒲团上,那是什么图案?
蒲团上的灰尘散去,露出蒲团上面的花纹,只是简单地八卦阵,唯一不同的便是八卦阵上本该空缺的地方却被黑线连接起来,更像是把一个八边形分割开来。
‘饭桶,求指教!’
‘叮~主人,你可以试着输入灵力试试。’
按照饭桶的说法,沐洛希将手按在蒲团上,把灵力输入,轻微的震动之后,原本放置桌子的地方凹陷进去,露出一个洞口,白子画在震动开始的时候迅速后退,避免了掉下去的情况,二人对视一眼,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快完了,吧?五章左右……有要番外的记得留爪,没有的话蠢作者就不写了~~
☆、前
通道不长,两人很快就走到了尽头,但是这里没有人在了,有的,只是一具尸体,以及浮在床板上的古琴。听闻那位修士善琴乐,法器自然也是上品灵器,名为霄雨,通身漆黑,琴弦却是透骨的白。
“这把琴的年头很久了,说实话,这位前辈身为散修,却可以拿到这把琴,而且还没有被抢走,就足够说明他不是一个高阶修士那么简单,可是,他死了。”沐洛希看着眼前的枯骨,这人已经死了好一段时间了,可是月锦城里的人却还在被影响着。
“是那把琴,洛希。那把琴把东西吸收了。”白子画看着那把琴,竟然在吸收那些黑点,这把琴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吗?”沐洛希皱眉,“子画,这把琴历史可是很长了,最后却是落到了一位散修手里,不客气的说,凭他的实力可以保住这把琴本身就很奇怪。”他是实力不错,但是又有多少实力出众的修士不明不白地死掉?没有势力,实力的作用又有多少?
白子画看着徒弟,这感想,有点深沉,“洛希你……”
“没事啦,我们过去看看吧,这把琴到底怎么回事。”沐洛希率先走过去,伸手试着去触碰,意料之内的,在靠近琴身不足一寸的地方被挡住了。
两人对视一眼,沐洛希随即把精力放回霄雨琴上,把灵力集中到手掌,继续靠近琴身。
那层结界之类的东西很是坚固,沐洛希不断加大手上的灵力输出,等到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的时候,终于越过屏障把琴拿到手了。入手的琴身温润,带着一丝凉意,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物。
白子画感觉不到那股让人不舒服的东西了,正要说话,却看到徒弟一脸纠结的样子,“怎么了,洛希?”
“饭桶说,这把琴上被刻了阵法可以通过吸收人的生命力帮助主人提升功力,我看,这个人怕是不是这把琴的主人吧。”
“你是说那位修士走了吗?”那为什么要把琴扔在这里,不怕被发现了之后琴被带走吗?
沐洛希摇头,“不,这位修士大概是死了,但他不是霄雨的真正主人,怕是也是被人利用吧。”
“为了提升功力就夺取别人的生命力,这样的道有什么意思?”白子画不能理解,他们修道要顺应天意,这样做难道不会被天道抹杀吗?
“人没死不是吗?他只是拿走了很小的部分,天道不会去管每件事不是吗?再说了,靠这种方法提升实力,那个人的境界怕是再难寸进,这也算是惩罚了。”既然会用这种办法提升力量,这个人对实力的追求怕是会很强,境界无法精进,对他来讲已经是最严重的惩罚了。
“那这把琴呢?毁掉吗?”好好的一把灵器,却被用来做这种事,可惜了……
“为什么要毁掉?”沐洛希挑眉,“我们拿走就好了。⊙ω⊙”
“……也好。”他不该对洛希不信任的,以洛希的性子,会舍得毁掉才怪,贼不走空什么的……他还是当做不知道的好……
回到锦城,祭典已经结束了,虽然他们把琴拿走,破坏了那里的阵法,可是到底这次锦城的人被吸走了多少生命力他们也不清楚。
“子画,”沐洛希看着心情不好的狮虎大人,“这些不是你的错,你又何必多做担心呢?”他的师傅啊,责任心太强,终究是心软(抠鼻,你确定这是白子画?)。
“……”白子画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这里的一切都和他曾经的世界大不相同,争斗,杀戮,以及背叛,似乎都是司空见惯。几百年的习惯与观念,又岂是那么容易改掉的?
沐洛希见状,也不再多言,有些事,不是别人说你就能习惯的,子画从来都是聪明人,又何须他多话?
第二日,老员外的生日终究成了忌日,老人家没能熬过这个月锦节,前一日还热热闹闹的员外府上今日已是满目素缟,锦城的人脸上也少了一丝欢乐,还是没能撑过九十啊……
沐洛希二人对视一眼,没再说什么,他们该离开了。这里的一切,不过是他们漫长生命里的一小段,他们是这里的过客,这里的人亦是他们的过客。
这边仪式的主角还在回去的路上,那边的凌云掌门看着来客名单有种想要揍死师弟的冲动,冷家的母老虎还有她哥哥看着,那些个魔修是来干啥的?正邪不两立的好吗?有点自觉行不行?这里不欢迎你们啊!!!
掌门正在抓狂,他徒弟就不长眼地撞上来了,“师傅!!!”
“出什么事了?”脸黑中……
“那啥,师公来了。”徒弟是个没眼色的,完全没发现师傅心情不美好。
“你,说,啥?!!”咬牙切齿……
“师公回来了啊。”无辜脸。
“@;(‘@∶¨¨’)”师傅回来干啥?!!不要啊,一个师弟就够麻烦了,师傅竟然回来了,要不要把事情扔给徒弟跑路……
“师傅?”沈筒子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他师傅准备卖徒弟……
“咳咳,没事,你去给你师公安排好住处,没事别让你师公乱跑。”心虚地眼神飘了飘,决定还是让徒弟去应付师傅好了⊙ω⊙。
“是,师傅。”徒弟应声而去。
凌云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叹口气,真不知道师傅和师弟见面了是个怎样混乱的场面啊,师弟的道侣不会被吓走……吧?
还有血魔宗的那群人,他们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
仙界
“我的霄雨琴!”一个络腮胡子目眦欲裂,是谁竟然拿走了他留在那个蠢货那里的灵器?
“呵~”一声轻笑响起,引得络腮胡子转头,见到来人,原本狰狞的面孔迅速恢复平静,“是你?你来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