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记事 下(232)
千手扉间挑了挑眉，他看向那边的战斗，忍不住吐槽：“佐助这孩子！”
在如此重要的战斗中还开小差，宇智波佐助是在暗中留力吗？
二代目：“辉夜姬真的不难打，佐助有天手力，鸣人也有写轮眼，两个须佐能乎……”
说到这里，二代目竟觉得辉夜姬有点倒霉。
千手扉间问那只小蛇：“什么事？”
佐助的通灵兽青蛇口吐人言，却是佐助的声音。
“你和泉奈要回去了？”
“嗯，事情办的差不多了。”
“不会干涉我之后的行动吧？”
“随便你。”千手扉间好奇地问：“你想做什么？”
“既然你们都要走了，那和你没关系了。”
宇智波佐助语气冷漠，沉默了一会才道：“在你们那里的宇智波，会变成我们这里的样子吗？”
千手扉间斩钉截铁地说：“不会！”
青蛇的瞳孔在瞬间收缩成一根线，像是受到了极大触动。
“很好，希望那边的宇智波能安宁繁盛。”
青蛇微微低下头，语气轻柔得不可思议，过于柔和了，甚至像是在哭泣。
希望我们一家能有不同的未来。
“放心，我们不会重蹈覆辙。”
千手扉间想要伸手摸一下小蛇的脑袋，可是对上蛇瞳里那一红一紫的眼睛，又停了下来。
宇智波佐助已经不是男孩了，而是能左右世界的强者。
最终千手扉间只是温和地说：“也希望你能得偿所愿，不要坠了宇智波的威名。”
青蛇傲然道：“当然！”
下一秒，砰的一声，青蛇消失了。
不远处的战场上，佐助的身体顿了顿，快速看了这边一眼，又收回了视线。
漩涡鸣人察觉到了佐助的走神，他的心逐渐下沉，纵然语气依旧充满干劲和热忱，却还是逐渐惶恐起来。
总觉得他和佐助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就在此时，四周空间隐隐出现巨大的裂缝，现实和梦境重叠起来，梦境里狂乱的战斗场景从虚幻之处突兀降临。
一瞬间，可怕的气浪冲击几乎将在场所有人都掀飞出去。
千手扉间压低身形，在躲过了第一波气浪冲击后，他勉强抬头看去。
只见一个巨大蓝色天狗武神傲立当场，长剑劈断了一切袭来的观音巨手，而他面前站着一个更加可怕的千手观音。
之前被神树吞噬的初代目居然恢复了人类的形态，他双手合十，站在观音的脑袋上，脸上俱是兴奋激动之色，正疯狂攻击着面前的蓝色武神。
蓝色武神手中的长剑刺穿了观音的身躯，正是这一剑击中了核心，导致神树力量暴走，才导致梦境之国无法再容纳二人的战斗，溃散开来。
但在宇智波斑获得胜利的那一刻，他也到了离开的时候。
蓝色武神如泡沫般开始消散。
宇智波斑是个死人，梦境之中他可以存在，但回归现实后，灵魂泛起了明亮璀璨的光泽，须佐能乎碎裂开来，蓝色的泡沫依次炸开，像是在欢送回归大海的浪花。
宇智波斑站在月读梦境之国的两侧，在虚幻和现实之间，他深深看了一眼千手柱间，又转头看了一眼操纵阵法的弟弟。
四目相对间，无需多言，泉奈就明白了兄长的喟叹和欢喜之情。
——终于有一天，不是我目送你死亡了。
泉奈的眼神是那么悲伤，却又夹杂着一丝洒脱和释然。
宇智波斑不由得大笑起来，笑得豪迈，笑得狂妄。
——虽然很抱歉，让你看到哥哥离开的样子，但是啊……
——被唤醒来到这个世界，哪怕知晓过去的理想是一片泡影，这场游戏和剧目仍然让我心怀喜悦之情。
——我见到了弟弟的另一种可能，看到了家族血脉的延续，甚至连理想都有了更好的选择，最后能和宿敌一战，又一次甩下柱间先一步回归净土……
——足矣。
明亮美丽的灵魂化为一道光，消失了。
“斑——！！”
当宇智波斑化为一道光消失时，那铺天盖地的神树枝条和巨大的千手观音同时卡顿了。
就像是画面彻底静止了，又像是心死了。
初代目只觉得自己沸腾的鲜血骤然冰冷，他甚至下意识地操纵千手观音伸出无数只手去抓捕那道美丽的灵魂之光。
但纵然他有千只手，却仍然只碰触到破碎的蓝色光点，此前种种皆如梦。
如今梦醒了，那个人又一次抽身离去，只不过这次不再是骗局。
一瞬间，大陆争霸、和平理想、家族纷争、争权夺利……等等生前在意的东西全都化为了虚无，是非成败转头成空，他生前死后追寻着的人，依旧是一片破碎的梦。
“斑……”
初代目的灵魂泛起了淡淡的光泽，万念俱灰之下，纵然身体内的细胞依旧充满了活性，他却又一次迈入了死地。
仿佛一切都没变，又仿佛发生了什么，初代目的目光追寻着那道光消失的轨迹，却只看到暗沉的大海和漆黑的天幕。
最终，他失落地低下了头。
却正对上弟弟二代目的目光。
二代目看上去非常平静，或者说他早已预料到了这样的结局。
他们都是早已死去的人，死人当归于净土。
“大哥，回去吧。”
二代目招呼着兄长，“去净土，找到斑，再揍他一顿。”
初代目勉强笑了笑，他张口想要说，他不想再和斑战斗了，如果还能坐在一起，他想和斑喝一杯酒。
可是神树躯壳过于坚硬冰冷，连这话语都无法说出口。
也罢，也罢。
初代目只能对弟弟笑着点头，他的目光滑过另一个千手扉间，心底又泛起淡淡的暖意。
不管如何，这一次回归人世，他终究见到了喜悦和幸福，这就足够了。
在宇智波斑的灵魂消失后，初代目的灵魂也如光般融化，消失在漆黑的天幕下。
泡沫一般的淡蓝色帷幕让周围的空间看起来如梦似幻。
可在这美丽至极的一刻，辉夜姬终于抓到了机会。
“天之御中！”
辉夜姬不顾身前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的疯狂阻拦，直接带着两人一起来到了虚幻和现实的边界，在初代目的意识消失后，神树开始发狂，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时候！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虚幻一侧的宇智波带土和现实一侧的旗木卡卡西同时出现，他们两人的眼睛同步高速旋转起来。
“神威！”
伴随着宇智波佐助愤怒的尖叫，辉夜姬的身体被漩涡淹没，紧接着月读力场覆盖过来，辉夜姬和神树同时被拉入了月读梦境之国内。
宇智波佐助瞪出轮回眼，飞速找到月读力场的术式，眨眼间就进入了梦境之国内。
漩涡鸣人下意识地追逐宇智波佐助，写轮眼同样转动起来，嗖一下也不见了。
千手扉间和二代目的表情古怪起来。
“……这一幕仿佛是最开始的战斗。”
“是啊，只不过战场在月读世界里。”
“你觉得最后谁会赢？”
“反正泉奈不会输。”
第415章 木叶60年8月
宇智波佐助的确气坏了。
他本来还很高兴总算送宇智波带土这个混蛋下地狱了，结果带土人没了，但灵魂却没回归净土，竟藏匿在月读梦境之国里！
总觉得之前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看他的眼神里带着嘲笑！
但一进入梦境之国，宇智波佐助就是心中一沉。
眼前的宇智波带土一副六道仙人状态，双眼居然全是轮回眼，他手持锡杖，天沼矛直接刺穿了神树躯壳，神树疯狂扭动着，发出可怖的嘶吼声，不断抽打着周围的一切。
但宇智波带土的身体像是虚幻，他明明使用着轮回眼，却同时具备了神威状态，太奇怪了！
宇智波佐助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