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彭格列马甲入侵的柯学世界(195)
身形瘦弱的少女扶起那名抱着婴孩的母亲,声音轻缓, 却蕴藏着坚强:“没事的,大家……一定都会没事的。”
明明是弱不禁风的外表,但不知为何,众人在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却觉着心灵仿佛都被她治愈了。
内心不由自主地就想相信她的话。
即使是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他们竟然也认为一定能安然无恙。
真是不可思议。
……
日本。
还待在警察局里面的沢田纲吉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他有些难受的揉着鼻子。
已经从当天餐厅服务员那里得知真有沢田纲吉形容的这个人出现, 他的嫌疑就被洗清了大半, 只要之后配合调查就可以回家了。
诸伏高明递出了手巾。
沢田纲吉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流了鼻涕。
当即脸就爆红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不、不用了……”
他想要找纸巾,翻了整个口袋都只找到一些糖果,夏马尔等他看过来立马凉凉地道:“我的身上都是为了女孩子而存在的,没有能给臭男人用的任何东西。”
沢田纲吉:“……”
没带就没带!
说那么多奇怪的言论干嘛啊!
沢田纲吉还是接过了他的手巾,然后擦拭过后小心地收起来:“我会清洗好后送还给你的……”
诸伏高明想说不必, 但看到耳骨都在泛红,不安地双手内扣的少年, 他收回了想要说的话,态度并无多亲近,却也并不生疏:“那就麻烦你了。”
这样的相处之道让沢田纲吉松了口气。
这时,目暮警官他们也带回了个好消息。
他们找到了那名女子。
只是她此刻的样子跟餐厅时截然不符,如果不是确认了她的身份,即使是前去的警察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
沢田纲吉原本是想跟夏马尔先离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名女子在被警察找到的时候,就要求见自己。
他只得暂时留下。
坐在室内的沢田纲吉神情皆是不安,那心虚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没交代,与他相反的是夏马尔则是跟每一个路过的女警都发出了约会的申请。
那模样看的沢田纲吉目瞪口呆。
被全员拒绝的夏马尔也不气馁,反而懒洋洋地双手撑在脑袋,将两个椅子并拢成躺椅的姿势躺在上面:“你那是什么眼神?”
他散漫地道:“我现在可是一名地地道道的学校医务室的医生,虽然我只给女孩子看病,但这可不违法。”
沢田纲吉:“……”
“什么违法?”目暮警官进来就听到了后面的话。
沢田纲吉憋红脸的还在想借口,而夏马尔医生已经身体挺直的站起来,走到目暮警官的旁边握住了模样靓丽的女人双手:“亲爱的,能跟我来一场约会吗?我们可以先来——”
话都没说完的夏马尔医生捂着肚子,痛苦的蹲倒在了地上。
而动手的女人眉目很是淡然,好似一脚踹在夏马尔下体的豪迈动作不是她一般。
面对室内望着她的惊骇目光,她只是淡淡地道:“我有恐男症。”
目暮警官:“……”
沢田纲吉:“……”
他们都齐齐地望着脸色已经发青,紧咬着牙关不呼痛的夏马尔,而他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艰难地道:“没关系……这也算是跟女孩子的近距离接触……”
而这话让女人直接又往他的身上补了一脚。
“嗷——!”
夏马尔彻底没有反抗的能力。
在目暮警官的帮助下,沢田纲吉把夏马尔抬起来放在了他刚才躺着的两个椅子上面,此刻他已经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沢田纲吉有些惊疑地望着对面有着微卷褐发,画着精致淡妆的女人,有些不敢相信她是自己在餐厅见过的那名女人。
“不用怀疑,是我。”
女人淡笑地给他解惑:“那天多谢你阻止了我,否则说不定我的下半辈子都要因为那个人渣而要待在牢狱里了。”
“我是谷实直美,死的那个人渣是我的父亲。”
谷实直美没有隐瞒的把事情都托盘而出:“我恨他,也想过杀了他,但是你们也知道,我想要付出行动的那天被他阻拦了。”
“而且他死的那天有很多人都为我证明,我没有杀他的作案时机。”
在知道谷实直美这个人时,警察们就已经调查过当天案发时她的行踪,就跟她说的一样,那天她在跟朋友聚餐,有很多人可以证明她没有时机能将人抛尸在长野,再赶回东京。
谷实幸太郎平常为人和善,但他每每在喝醉后就总是殴打家中妻子,他的前任妻子就是被他打跑的,后面他新娶的妻子就是现在的谷实直美的母亲,也是不改作风的对她拳打脚踢。
这种事邻居有去劝过,但谷实直美的母亲总是畏畏缩缩的说丈夫只是醉酒失常,醒来后会跟他道歉。
渐渐地,就不再有人管理这种事了,直到还在读小学的谷实直美回到家发现被打的颅内出血,已经精神失常的母亲。
但是,精神失常的母亲除了谷实幸太郎,谁都不记得。
没有办法的谷实直美只好边读书边照顾生病的母亲。
之后,迫于周围的指指点点他们就搬到了东京。
邻居对谷实直美的印象是她用厚重的刘海遮住面容,浑身都阴沉沉,跟她说话都爱搭不理的阴郁性格。
可在谷实幸太郎被杀的第二天,她就像是换了个人那般,怎么会不让人怀疑。
但……
就如她所说,她有不在场证明。
纵然她有再多的嫌疑,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
诸伏高明神色矜持而又冷淡地问:“谷实小姐,谷实家在长野县是否还有什么资产?亦或是亲属等必须要谷实先生连夜赶回去的吗?”
谷实直美深思了会儿摇头:“我不清楚,在我十岁那年我们家从长野搬到东京,长野那边也没有关系亲近的亲戚跟朋友。”
她也不明白有什么样的事能让谷实幸太郎连夜回长野。
但,谷实直美是由衷的感谢那名杀了谷实幸太郎的凶手,不然她这辈子都无法摆脱酗酒的父亲。
诸伏高明并没有在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而是询问了另外的问题:“谷实夫人住院应该有五年了吧?”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时提起她的母亲,谷实直美点头:“嗯,从我在读高中的时候就送她到了医院理疗。”
“谷实小姐知道那家医院看护比较松懈吗?”诸伏高明的话问的很委婉。
谷实直美皱眉望他:“你什么意思?”
诸伏高明将他们调查出来的资料给了谷实直美看。
这上面赫然是近些年那所医院理疗出现的各种事故,全是因为看护不认真,导致病人从高中坠落等各种事故。
还有……
病人出逃了都没被发现等情况。
谷实直美冷笑:“你们怀疑是我母亲杀的他?别开玩笑了!我母亲她精神出问题很长时间,她怎么可能跑的这么远去杀人!!”
“那家医院没有安装监控,但是我们在沿途的摄像头里面发现了谷实夫人的身影。”已经调查出情况的警察同事将证据拿了出来。
看到被拍摄到的背影,谷实直美一眼就认出来穿着宽大风衣遮住半张脸的人是她病了很久的母亲。
可这……
怎么可能!
妈妈她不是病的连她都认不出来了吗?怎么会孤身在深夜离开医院,还做了这种伪装?
谷实直美嘴唇哆嗦的说不出来话。
她犹如抓住救命稻草的看着诸伏高明,声音里再无之前的淡定,慌乱的都带着哭腔:“怎么会是她……她怎么可能会杀那个人的?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这不可能……”
就算她恨到想要亲手杀了那个人,她也没想过她生病的妈妈会杀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