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五名,迫害其四[崩铁](97)
“丹枫,镜流,你们两个也被传染了猫癫疯是不是!”
白珩愣了下,嘿嘿笑起来,于是雨加冰雹的双重打击下,又刮起了局部飓风……
景元自告奋勇:“我也来我也来!”好的,符合气氛的雷声来了。
木渊不甘心的说:“不带这样的,我只会玩火啊!你们倒是给我留个发挥空间啊!”
应星抽出重剑,目眦欲裂:“我和你们拼了——!”
最后这顿饭还是跑去丹枫家点的另一家酒楼外卖,请客的应星不仅在饭菜酒水上大出血了一番,还捎带了毁坏一整层包间的赔偿单,后面那一个个零看得人头晕目眩,他攒下来的那些等着买材料的钱就是都砸进去,估计都要被扣下刷上一百多年盘子。要不是动手的几个很懂事的当场转了钱,应星过后半夜挨个找上门闷死他们的心都有。
本就是庆喜事,加上真的玩疯了,景元出去打个通话的功夫,木渊就跟白珩勾肩搭背的喝起了酒,喝到一半就只会嘿嘿嘿的傻笑了,攥着个空酒杯满院子扑人。
“镜流姐~来,干杯~”木渊跟镜流“喝”完,打了个酒嗝,指着丹枫笑得停不下来。
丹枫和应星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静静看着他耍酒疯,哪成想他越笑越厉害,前者皱眉道:“笑什么?”
木渊被镜流嫌弃的一把塞进来扶他的景元怀里,醉醺醺的笑道:“人有五名,白发有四个。”
他比了个四,又指着丹枫:“你,不是其中之一!”
白珩跟被传染了似的,也咯咯咯的凑过来:“但我是紫发啊,镜流也不是纯白吧,她下面是蓝色哎……不对啊,我们是六个人啊!”
木渊蒙了蒙,掰着手指头看了会儿,倏地转头看向景元乐:“哦,那人有六名,纯正白毛有两个,景元,你是其中之一!”
“啊对对对,我是我是。”景元头疼的不行,箍着他不叫对方乱动,“你闲的没事喝什么酒啊?”
“因为‘清’酒解‘咸’。”
也喝疯了的白珩被镜流拖去喂点心,抱着镜流胳膊继续笑:“好梗!”
木渊抱拳:“多谢赏识多谢赏识……”
应星看着那边闹成一团的两个酒鬼,和左支右拙应付酒鬼的一对师徒,叹了口气:“云吟术能解酒么?”
丹枫:“……你把云吟术当什么了?”万能药么??
也是。应星咂了咂嘴,跟他碰了一杯:“我是真没想到你和镜流居然会陪着他们胡闹。”
他说的是举对联的事,丹枫面上流露几分笑意,干了这杯酒,说道:“在那之前,我也想不到。”
“你们家那群封建余孽没嚷你?”
丹枫笑意更浓:“不敢吧。”他们多多少少都吃过来自木渊的苦,丹枫早就羽翼丰满作风强势,跟着一起的又都是云骑的中坚力量加一位不服就干的剑首大人……现在整个持明高层,说是丹枫的一言堂都不为过。
风水轮流转,坐庄的滋味果真如当年设想的一般,令龙身心舒畅。
在木渊和白珩你一言我一语叫道“景元上,使用电光一闪!”、“镜流冲啊!使用冰冻光束!”结果被忍无可忍的师徒俩一人一拳头砸脑袋上后,两人才总算消停下来。
只有白珩一个人喝醉的场面他们早习惯了,没成想加上木渊就起了化学反应,闹腾程度1+1大于2的无数倍,景元不敢再把这个化学试剂留在场上,免得他一兴起又闹什么幺蛾子,提前带着人退了场。
至于还清醒的三个人……大概喝到一半,又会开始切磋吧。
总之跟景元没什么关系了。
木渊刚一出丹枫家门就安静了下来,乖巧的跟刚刚判若两人,景元把他一路带回家,都没再发过酒疯,到了家还能自己去换衣服,弄得景元怀疑他根本没醉,之前就是为了折腾他和镜流。
直到浴室里咣当一声巨响,景元捏着刚打开包装研究说明书的东西匆匆打开门,就见衣衫整齐的木渊跌坐在地上,脑门撞出个印子,打开的花洒被他抱在怀里,从胸口往下的衣服湿了个透。
木渊抬眼望过来,委屈道:“景元,好疼。”
景元倒吸一口冷气,连忙过去关掉花洒,想把他扶起来:“撞墙上了?你不是说自己能换衣服的么……快起来,我给你敷药?”
木渊顺势一把抱住景元的手,眼睛一眨不眨,依旧盯着他的脸:“景元,好疼。”
景元心中一紧,想到了什么,慢慢蹲下.身,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哪疼?”
木渊眯起眼,盯着他想了想:“这里……”
他指着撞红的额头,手指慢慢下滑。
被自己戳瞎的眼睛、搅的皮肉外翻的脸、拼命时差点被完全割开的脖颈、无数伤痕累计的身躯、最后抬起一双手,撩开景元的刘海,隔着眼皮摸了摸他的眼睛。
“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他说,“都挺疼的。”
木渊感受一番,砸吧砸吧嘴:“哦,也可能是我感觉错了,现在又不疼了。”或者说,好久都没再疼过了。
景元放轻呼吸,任由他来回抚摸自己的右眼,轻声道:“今天是故意喝酒的?”
“对啊。”木渊点头的力道像是直接放任脑袋坠到地上一般,“喝多点,就不觉得疼了……嗯,我仔细想了想,觉得万事开头难,你来一遍,过后说不定就不疼了。”
景元反应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有点哭笑不得:“不是,我找了资料,其实有辅助有耐心,就不会很疼……你不是想在上面么?”
喝醉后的木渊很坦然:“我不会啊!而且我看一点那些东西就很没用的大脑空白,阿哈说要给我举办生理知识小课堂,还嘲讽我是菜鸡啄米都啄不准,被我骂跑了——还把祂的化身的面具抢来了。”
景元:“……”啊,所以之前在院子里拿来砸地刨土的……居然是常乐天君的面具么?!
你怎么这么能啊!
很能的木渊振振有词:“可我给了祂报酬啊,我告诉祂,八百年以后阿基维利的列车就要重新开通了,到时候有个祂错过会后悔到世界终结的人会上车,那家伙可神了,什么奇葩事儿都能撞见,去一个星球出一次事,后来甚至满宇宙都知道对方的大名……就这一个人,比观察十个星球的乐子都有乐子……”
“……所以你一杆子把对方支到八百年后去了?”
“有什么关系?反正以阿哈的能耐,八百个琥珀纪之后祂都能存在,八百年对于祂,就像是八年对于我们一样。”一眨眼的事儿罢了。
木渊叹口气,一摊手:“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做不做啊。”
景元:“你喝多了。”
“你又没喝多。”
和醉鬼简直说不通,景元揉了揉额角,一个用力把人从地上拔起来,三下五除二扒了那身还在往下淌水的衣服后丢到床上。
木渊四肢大张,大义凛然道:“来吧!”
“来个屁!”景元骂他一句,拿毛巾粗暴的给他搓了脸,又把人拎起来套睡衣,“赶紧睡你的吧!”
神经,谁要跟醉鬼那个啊!
木渊:“你是不是不行?”
他踉跄着爬起来,努力扭了个写作“风情万种”读作“大蛆蠕动”的姿势,一抬腿,要不是闪得快,寸劲儿能把景元下巴踹碎:“官人,人家都准备好了。”
景元额头青筋砰砰砰跳,半点旖旎心思都没有,只想拿锤子砸晕他:“你睡不睡?!”
木渊倔强的继续蠕动。
“不睡是吧?行。”景元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劳资蜀道山——!”
“晚安,汤姆布利伯。”木渊利落躺平,脑袋一歪,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