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今天也想从愚人众辞职(249)
“你昏了过去。”空解答伊戈尔的疑惑。
昏了过去。
伊戈尔定了定神,接着他看到旁边疑似正在查找翻阅各类信息的纳西妲。
注意到伊戈尔的视线,派蒙立刻解释道,“纳西妲正在寻找你昏过去的原因,在那段记忆里藏着什么特别的东西。”说到这点她耷拉下眉毛,“好像是‘博士’留下的。”
听到博士这个称呼,伊戈尔没有多惊讶,他甚至有功夫分析,“这可能是博士切片留下的后手之一。”
这句话成功的令空也皱起眉头,他当即问道,“你在那段记忆里看到了什么?”他很担心伊戈尔有没有被博士影响到。
“我看到一些画面,它们填补上了我遗忘那部分记忆。”伊戈尔回味着说,“现在的我,应该算是‘记得’散兵的人。”
伊戈尔怀疑那些记忆正是那个有礼貌的切片为他准备的。至于为什么会是自己被选中,他推测大概率是他和散兵的关联更多,这样一来重新记起的可能性更高。
看着陷入沉思的空,伊戈尔想了想把他新的想法讲出来。
空和派蒙耐心的听完,然后他们对博士的认知刷新,这家伙实在是太狡猾了。
“这么说的话,切片之间也是互相不信任的吗?”派蒙不解的摊摊手,明明都是一个人,是不同时期的自己,结果居然会提防,这太奇怪了吧。
“每个时期的自己,想法也是不同的。”伊戈尔说着他的看法,人是会变化的,每个阶段的人所想的和所追求的都不同。
派蒙叹了口气,“好像也是,也许以后的我不会像现在这样爱吃好吃的吧。”
“不会的。”空反驳道,“本性很难改变,所以派蒙不用担心。”
此话一出,派蒙气的跺了跺脚,“我的本性就是爱吃好吃的吗?”她只是喜欢品尝美食,才不是贪吃。
伊戈尔看到这幕笑了,原本低落的心情缓解不少。
趁着空和派蒙拌嘴的间隙,他重新整理新得到的记忆,然后心情变得复杂。
也许对于当前的流浪者来说,保持一无所知的状态貌似是最好的。可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那样对流浪者太残忍,从见到他开始,他就一直在寻找过去以及和世界的联系。
而这些记忆,正是流浪者与世界的联系,解释他的诞生,他的消失,他的追求。
即便其中有很多不好的部分……
伊戈尔垂下眼帘,他的眼前又出现那个消失在黑暗中的少年。
或许接受过去的自己与否,只能由流浪者,或者说散兵来做出决定,他人最好不要干涉。
不由的发出一声叹息,伊戈尔抬起头,发现纳西妲正走向他们。
“我查出来了,是博士的切片留下的信息。”纳西妲略有些迟疑的说,“他把很多信息留在了散兵的深层记忆中,并做了非常隐秘的伪装,在被触发前很难被发现。”
说话间纳西妲看向伊戈尔,“我想你能触发,是因那段记忆恰巧与你有关,某种程度上这算是个意外,但我想这并非坏事。”
能够得到真相,无论怎么看来都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嗯,确实,那是我和散兵相处的记忆。”伊戈尔同意纳西妲的说法。
正确记忆的回归令他不用再去刻意忽略那份扭曲感。
这一份记忆的扭曲,就让他这么难熬,如果积累起来,伊戈尔自觉他可能会疯掉。
忽然间伊戈尔发现迟钝一点也有好处的。
纳西妲看出伊戈尔的疲惫,她思考片刻没有再和他聊天,转而和空以及派蒙讨论起散兵的事。
感受到纳西妲的贴心,伊戈尔没有插话,静静的听着他们讨论,权当是休息了。
直到他们讨论的差不多,话题逐渐转移到散兵在哪里时,伊戈尔才开口。
“他在我的住所。”
伊戈尔的发言成功使得三道视线同时落到他身上。
这时伊戈尔才说出那些被他特意藏住的细节,“我前几天在一个水果摊前遇见了他,那时候我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因他有熟悉感,便把他带回去一起调查。”
说到这里伊戈尔顿了顿,当时他还误会流浪者是兰那罗和他的猫。
不过现在全想起来,他觉得那不算是误会,因为流浪者,或者说散兵,确实变成猫和他一起相处过。
因此他会这么认为,十有八九是和记忆没有恢复完全有关系。
对此伊戈尔姑且算是有经验,之前他就把和钟离的相处与小说里的情节混淆过。
后知后觉的,伊戈尔发现自己的思维跑偏了,他赶紧压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拉回话题。
“总之如果你们想去找他,可以去我的住所,我会把地址给你们。”
这话说的没错,然而空和派蒙却有些犹豫。
他们也和伊戈尔一样不知道该不该让忘记一切的流浪者知道他的‘过去’。
然而伊戈尔接下来的话打消了他们的顾虑,“他是想找回自己和世界的联系。”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和过去的联系是什么样啊。”派蒙用为难的语气说,换位思考,假如她有一天知道自己以前是个坏人,她可能会觉得这是假的,没办法接受吧。
“话是这样没错,可是派蒙,是否接受过去,要由自己来决定。”纳西妲轻声说道,“就像吃东西,应该是一个人想吃,而非是其他想让他吃哦。”
这个有些奇妙的比喻说服了派蒙。
空也对纳西妲点点头,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见状伊戈尔报出了他住所的具体地址,让他们去那里找流浪者就好。
“伊戈尔,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派蒙歪头问。
被问到的伊戈尔摇头回答,“我当前的记忆还有些混乱,想在净善宫休息一会。”
“好吧,那和旅行者先过去。”派蒙没有勉强,她还记得伊戈尔醒来时,眼中流露出来的难过。
突然记起很多被遗忘的事,一定很不舒服吧。
派蒙无奈的想着,与空一同向外走去。
目送旅行者和派蒙离开,伊戈尔看向等待他的纳西妲,重新组织着语言,他说道,“小吉祥草王大人,博士少年时期的切片想要见您。”除了休息,他留下来还想与纳西妲单独交流。
“少年切片仅是将自身的意识保留下来,关于另一个切片留有后手的情报,也是他最先做出的推论。”
纳西妲听完有些惊讶,“将自身的意识保留吗?单纯从技术上而言,很值得嘉奖。”哪怕是博士的切片,她也无法否认这份技术。
然而抛去技术方面不谈,纳西妲更多的是担忧。
“那他为何要见我?”纳西妲想先问清楚少年切片的目的。
对此伊戈尔搬出早就想好的答案,“他想通过您找到另一个切片在须弥留下的后手,进而对抹除他的切片进行报复。”
“报复吗?我是在抹除所有切片的时候,是有听到一句你会后悔的。”纳西妲同意伊戈尔的说法,博士的切片各有打算,其中必然有不愿被出卖的的存在。
在散兵记忆深层留下的信息和意图见到她的少年切片,都是佐证。
纳西妲做着权衡,最终决定同意和少年切片见一面。
“等与流浪者见过面以后吧。”纳西妲补充道,“我想博士的切片与他不适合立刻见面。”
“嗯,我理解。”对此伊戈尔非常赞同。
眼看确定好这件事,伊戈尔提出回去告知少年的切片。
纳西妲没有阻拦,只是在临走前她不忘问,“你不要再见一见流浪者吗?”
“我想我暂时也不适合见他。”伊戈尔以复杂的语气回应。
再见到流浪者,或许他会觉得什么都不要记起来更好,那样不会有痛苦和难过。
感受到伊戈尔的情绪,但纳西妲还是觉得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替另一个人做出决定。
命运是无数选择造就出的结果,其中有无奈,有被迫,也有明知结局却仍义无反顾。正是这些微小,不经意的选择,构建了每一个独一无二的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