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名柯开始主角光环失效了! 上(266)
乾真司松了一口气,这时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手掌中不知不觉就被掐了深深地几道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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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一对夫妇带着孩子出来了。”端着望远镜的伏特加咕哝了一句:“怎么回事,孩子要吃奶吗?”
“夫妇?”
琴酒十分谨慎,他同样拿出望远镜看了一眼,见那孩子挥胳膊蹬腿得十分有力,年轻妈妈抱哄孩子的动作也很娴熟。虽然貌似是父亲的那个男人站在旁边像个假的木头人,但这种父亲本身就很常见。琴酒观察片刻,打消了疑心。
不可能是那个组织的人。
没有哪个组织会把婴儿带到战场上。
但为了以防万一,琴酒还是按了下耳机:“贝尔摩德,会场中有什么异样吗?”
“没有哦。”易容成某个女画家的贝尔摩德将目光从满脸无奈的毛利兰身上收回来,说:“只是冒出了一个获得一等奖的幸运儿而已。”
正在这时,众人因为毛利小五郎的发言而爆发出一阵大笑,欢快的笑声震动着音波,一直传到了琴酒的耳朵里。
琴酒顿了顿,说:“细心观察。影猫既然给我们设下了陷阱,他们自己的人也一定会在会场中出现!”
“放心吧,我们在这里可是有两个人呢!”贝尔摩德轻笑说:“就算你信不过我,总该相信朗姆的得力干将吧?琴酒。”
北原苍介耳朵微微一动,侧头看了一眼。
“怎么了?”神野东敏锐的问道。
“发现一个老朋友。”北原苍介轻声道:“这里可能还有另一个。”
神野东微微皱眉:“酒厂?”
北原苍介道:“mole。”
神野东一听就明白了,眉间微微舒缓,但又问了一句:“能确认吗?”
“八九不离十。”
老人微微点头,又恢复了平静无波的样子。
mole,鼹鼠,这种在夜间活动的动物是间谍的别称。所以,那个在附近的组织成员估计是卧底的身份?
神野东微微有些不满。
他宁愿来的是上次那个杀人如麻的银毛,也不希望是这种不能放开手去杀的。
不过……
组织的人已经在会场中了,银毛和五边形脑袋还会远吗?
第198章 守护骑士
宴会厅中, 陡然一阵黑暗。
所有的灯都熄灭了,唯有一束光从天花板打下来,照亮了典礼台上的主持人。
“各位, 接下来要介绍的是我国国宝级的日本画巨匠,如月峰水先生的作品!”
一人多高的投影幕布从上方降下来, 光芒亮起, 幕布上面出现了四时的富士山美景图。
宾客们全都转头看过去, 送上了礼貌的欣赏和赞叹。
安室透单手托着托盘站在角落里, 当有人招手时,他连忙走过去, 给那位贵宾换了一杯香槟, 然后退回到黑暗中的角落里,目光下意识地投向不远处的北原苍介。
他又想起了上一次自己产生的怀疑——北原苍介……或许就是影猫本人。
至少他们之间, 存在着极大的相似之处。
这段时间他利用黑衣组织和公安警察的力量都搜集了一些资料, 但是这些东西都似是而非的, 要说他不是影猫,确实能找到一些值得怀疑的地方;但要说他是影猫,所以的疑点又似乎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释。
作为警察, 安室透很清楚, 其实绝大多数人都经不起调查,所以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 他不能轻易给任何人定下罪证。
因为他一直在调查“影猫”的事,这一次琴酒召集助手对付影猫,就把他也叫来了。宴会开始的时候安室透没看到北原苍介, 还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在迟到了一段时间以后, 他还是到了这里。
清楚琴酒在这栋楼里都做了什么布置的安室透有些担心。他站在黑暗中, 避免自己被北原苍介等人认出来,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贝尔摩德的方向。
——有她在现场,就算他想要提醒北原苍介他们提前离开,都没有办法……
好在这个宴会厅里的人都是社会名流,有些人或许还跟组织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就算是琴酒,也不能不管不顾地把他们用一场烟花都送上天。
别着急。
安室透耳边好像响起了曾经好友劝他的话。
别着急。
离爆炸还有很长时间,会有办法的。
………………………
黑漆漆的大楼内,松崎银次缓缓擦着白鞘刀,平复着自己满身的杀气和急促的呼吸。
他的心脏跳得很快,倒不是因为紧张或者恐惧,而是因为刚才高强度的对战,大量的肾上腺素让他直到现在都还冷静不下来。
他的脚下趴在一个男人,地上散落着许多枪(械)的零件,温热的血液缓缓扩散开来。
七个。
从楼下到这个房间,一共有七个人倒在他的刀下。
最开始的两个人直到被砍翻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第三个人发出了预警和惨叫,之后便是一场苦战。
这个组织的对手,跟他过去在鹫峰组碰到过的那些对手完全不同。
以前那些人总是乱糟糟地一拥而上,没有队形,也不讲什么配合,全靠着人数、力量和气势压倒对方,手里别说枪了,连武士(刀)都没有几把。就算有枪,在政府严格管制的环境下,也不敢随便拿出来用。
但这些人不同,他们既有着军人一样的默契配合,又有着亡命徒一样的凶悍残忍,训练有素,弹药充足。所以尽管才只有几个人,但给他制造的压力也超过了以前碰到几十个乌合之众的时候。
手机铃声忽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松崎银次看了看来电号码,没有立刻接通,而是深呼吸两次、调整好自己的语气和表情以后,才接通了电话。
“银桑?”鹫峰雪绪柔和的声音传了出来:“你还在上班吗?”
“对,临时加个班。”松崎银次提着刀往楼外走去,嗅着空气中浓郁的铁锈味,他笑道:“北原少主让我给那几个小鬼上一课,可能会晚点回去。你早点睡吧,不要等我。”
之前元太他们在北原家上课的时候,松崎银次觉得有趣,回家以后给鹫峰雪绪讲过这件事。于是女孩一听就忍不住笑起来:“那几个孩子又闯祸了?”
“是啊!”松崎银次随口应着,想起了前两天的事:“一个市议员死了,那几个孩子居然跑到朝日野去查案,北原少主知道,就决定给他们一个难忘的教训。”
忽然,松崎银次目光一凝。
前面的楼梯上,一个趴在地上的人姿势跟之前比起来有些改变,地上的血迹也有些奇怪的痕迹。
“哦,是大木岩松先生的案子吧?我从新闻上看到过。”鹫峰雪绪犹豫了一下,还是求情到:“ano……银桑?毕竟都还是些六七岁的小孩子,不要把他们欺负得太厉害啊!”
哭了吐吐了哭什么的,还有写了几千上万字的检讨什么的,听着就很不人道啊!
“好的,放心吧,我会有分寸的。而且这些孩子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很强……”松崎银次一边含笑说着,一边全身放松地走过去。
地上的人猛地弹跳起来,一把枪指向松崎银次,还没来得及扣下扳机,就看到对面的男人如同猛虎般扑上来。
手(枪)飞了出去,重伤的男人也被捂着口鼻按在地上挣扎。
“咦?什么声音?”鹫峰雪绪听到一点动静,好奇地问道。
“好像是元太不小心打翻了东西,我过去看看。”松崎银次语气轻松地说道。
“好,你先忙。晚安,银桑。”
“晚安,小大姐。”
通话中断的时候,地上的男人已经慢慢停止了挣扎。他本来就在之前受了重伤,这一番举动更是让他直接送了命。
那双疯狂、麻木、冷漠的眼睛也终于失去了光彩,无神地看着上方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