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马甲横行柯学世界(241)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说，总不能站在警视厅门口。”萩原研二笑着打圆场。
　　“那就去波洛吧？”柯南提议。
　　“行。”
　　三人上了萩原研二的车。
　　波洛咖啡馆距离警视厅原本也不远，开车10分钟就到。
　　“欢迎光临。哎呀, 柯南君，自从黑川先生搬走，我这里都冷清不少呢。”小梓笑吟吟地送上果汁咖啡和蛋糕。
　　“谢谢。”柯南乖巧地道谢。
　　“那你们慢慢聊。”小梓回到了吧台后继续忙。
　　“你说诸星大把黑川带走了是什么意思？”松田阵平问道。
　　“说是工作, 给白川制药美国总部的电脑编写防火墙。”柯南说道。
　　“那倒……也不是不可能。”松田阵平摸了摸下巴。
　　基德的预告函一出来，他们反倒是接受最快的。毕竟，要说那个骄傲的降谷零能不顾一切爱上一个普通的书吧老板，他们是真的不能相信。反倒是黑川凛顶级黑客的身份更能让人接受——降谷零爱的人怎么能普通？
　　“但是，那个叔叔，真的好可怕。”柯南用一种非常夸张的表情控诉。
　　“哈哈哈，你这小鬼居然还有怕的人。”萩原研二大笑，然而，没等他恼羞成怒，又接下去说道，“不过，他的身份没问题啦。这个人叫诸星大，是白川彦一的贴身保镖，跟了他好多年，而且在警视厅里都有两次记录。如果他把黑川带走，然后黑川就出事，不管是他还是白川制药都脱不了关系，你尽管放心。”
　　“两次？”柯南一愣。
　　“嗯，摩天轮一次。还有一次，白川社长从美国回来，遇到劫机事件，也是他制服了劫匪，保证了航班上的几百名乘客安全。”松田阵平说道。
　　柯南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组织的人，居然也会救人的吗？
　　“诸星大这个人，看起来凶，其实我觉得还是不错的。”萩原研二笑眯眯地搭上松田阵平的肩膀，“你看，小阵平也喜欢黑着一张脸，从小到大不知道吓哭过多少女孩子呢。”
　　“要你多话！”松田阵平一手肘撞过去。
　　柯南“呵呵”两声，但又想起萩原明明是排爆警察，却拥有极其出色的洞察力，忍不住问道：“萩原哥哥认为诸星大是好人吗？”
　　“唔……”萩原淡了笑容，又回想起当年见过那几个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开口道，“你还小，这世上可不是所有人都能用好人和坏人来分类的啊。但是这个诸星大……我的直觉，起码不是连环杀人犯之类的罪大恶极之徒吧。”
　　“摩天轮那次，他是不是也救了人？”柯南忽然问道。
　　“是啊，当时星野……”松田阵平顺口说了出来，中间微微一顿，有些迟疑。
　　“星野？”柯南瞳孔紧缩，失声道，“被劫持的人质，是星野健司？”
　　松田阵平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是啊是啊，当时很多人都看见了。但是白川制药的影响力很大，白川社长不喜欢自己的恋人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所以压下了新闻，让所有报道都不得提及姓名。所以，柯南，你也不要乱说。”
　　“知道了。”柯南胡乱点头，心里很乱。
　　居然是星野健司？
　　星野建司是波本？
　　他开始回想曾经见过的星野建司。伊丽莎白号的游轮舞会。北海道的温泉旅社。
　　然而，无论他怎么想，都不记得那张脸。
　　印象中，是个温和、胆小得近乎怯懦，又极度害羞的人。但正是因为不善与人交流，一直冷眼旁观，所以观察力很好，能冷静地发现很多常人不会注意的细节。
　　除此之外就只有……嗯，白川彦一把人护得太好了，真当成易碎品那般捧在手心里，难怪小兰园子总是说什么国民情侣。
　　可是，明明相处过不少时间，却没有一次被看见正脸，这种巧合是存在的吗？
　　游轮上，他一直利用白川彦一遮挡视线，不止是自己，恐怕整个游轮上的宾客没有一个记住过他的脸。就像是一个幽灵——如同那个“不存在的目击证人”。只是因为案子破了，所以无论是警察，还是他工藤新一，都忘了再去寻找那个没有必要的证人。
　　如果那个人是星野健司，是不是代表，当时他是利用白川彦一混进伊丽莎白号？难怪自己会有那种违和感，总觉得他们的相处方式缺了点什么。
　　当时他不明白，但是天天被一对同性情侣荼毒后，现在的他已经明白了，白川彦一和星野健司之间，缺的是……互动。
　　他看到的是一场白川彦一一个人的独角戏，星野健司的沉默，可能未必是害羞，只是单纯的冷漠罢了。
　　然后，再把星野健司的身形和朱蒂放在一起比较——北海道那次，星野健司虽然以感冒为由，全程带着口罩，但身材轮廓还是很明显的。
　　是他吗？还是她？
　　柯南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无法确定。何况宫野明美说过，波本的搭档日本威士忌也是会易容的，也许相貌身形都是假的。
　　如果想要分辨哪个是波本，就必须近距离接触去判断。
　　“小鬼，你们学校的社会实践有这么难吗？”萩原研二问了一句。
　　“也不是，其实……”柯南挠了挠头，“其实是我想以后考东大法律系，我还在读日本刑法典呢。”
　　“哈……”萩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总之，谢谢你们。”柯南跳下椅子。
　　“小鬼，这就走啦？”松田阵平喊道。
　　“回去晚了安室哥哥会担心的。”柯南一边说，一边跑出店门，但转身就上了楼上的毛利侦探事务所。
　　“小孩就是小孩。”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
　　“呐，小阵平，你说，黑川这事……是巧合吗？”萩原研二压低了声音说道。
　　“难说。”松田阵平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万一白川彦一那个人渣知道了降谷他……”
　　“别乌鸦嘴。”萩原研二打断，“小降谷既然放他去，想必没什么大碍。”
　　“我们不管？”松田阵平不太满意。
　　“说好的，不闻、不问、不管。”萩原研二一耸肩，微微停顿了一下，又轻飘飘地说道，“告诉小诸伏一声好了。”
　　安室透把车开进超市的地下停车场，倒进角落的车位。
　　旁边停的车，车窗降了下来，露出风见的脸。
　　“这么着急见我，有什么紧急状况报告？”安室透问道。
　　“降……安室先生，昨天深夜，公安部的电脑被人入侵了。”风见推了推眼镜，沉声说道。
　　“入侵？被盗取了什么资料？”安室透眼神凌厉。
　　“没有，信息部及时把人拦住了。”风见赶紧答道，“只是，这个黑客很厉害，一路势如破竹，直到最后一道防线前才被拦住。理事官的意思是，这件事和组织有关系吗？”
　　“组织里有能力入侵公安部的黑客，我知道的只有日本威士忌一人。但他昨晚没有时间，而且……”安室透咬了咬唇，说道，“如果是他，信息部不可能拦得住。对方的目标是什么？”
　　“世界卧底名单。”风见低声说道。
　　“果然。”安室透重重地捶了一拳方向盘，咬牙道，“当初我就反对建立这个名单，一旦资料外泄，简直是卧底的灾难！”
　　风见低着头不敢说话。
　　安室透沉默着，思考黑川凛说过的关于网络入侵的要点，慢慢开口：“对方从外部无法入侵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潜入警察厅，直接从主机拷贝资料。”
　　“我马上告知理事官，加派安保……”风见赶紧说道。
　　“没用。”安室透摆了摆手，“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来，一直重兵把守，不用等对方来，我们先被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