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英]当抖森穿成二公主(9)

　　他的生母遗弃了他，显然是不要他，也不希望再跟他产生任何关系。
　　奥丁昏迷不醒，神后深爱且袒护洛基，那么唯一可能暴露洛基最大弱点，让他从被人民敬爱的代理王变成应该被放逐甚至杀死的敌人——最有可能威胁到他的，就是他的生父劳菲。
　　不能让劳菲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要想办法杀掉他。
　　这相当困难，尤其这可是强大的冰霜巨人的首领。
　　洛基想到的好办法，就是用奥丁作为诱饵，用冰霜之匣作为条件，逼迫这位王深入敌营，冒险去刺杀他的死对头。
　　没有护卫，身处不熟悉的环境，无法使出自己擅长的法力，再加上对周围放松了警惕——在这些不利条件之下，就算是洛基也有机会杀死这位异国的王。
　　事实上在剧情之中，洛基也的确成功了。而他渴望获取认可的那位神王，却悲哀的说——NO，洛基，NO。
　　洛基认为自己被拒绝。
　　但奥丁或许想表达的是自己的懊悔。如果不是他最初所犯下的罪，偷走了冰霜巨人劳菲的孩子，那么这个孩子如今也不会变的如此偏激，演变成手刃生父这样的悲剧。
　　他希望洛基永远做被他疼爱的小王子，而不是为了他不得不杀死亲人的阴谋者；他不想看到第二个海拉，被力量跟仇恨吞噬的孩子。
　　抖森知道这段剧情相当重要，正因为洛基伤透心，才成为雷神第一部 反派的担当，以至于最终结尾的时候他故意让自己的哥哥跟父亲难过，松开手掉落到空间漩涡之中。
　　但是，正如之前所说，时间相当有限。如果他想从古一法师手里找出能解决奥丁衰亡的合适魔法，那么他就没那么多功夫浪费在这些情节上。
　　……对啊，我有幻术，还有心灵宝石！
　　抖森内心之中叮的一下，想出个好主意！
　　用心灵宝石操纵一下劳菲，用完之后再洗脑一下，劳菲不会有这段记忆。
　　然后用幻术配合劳菲表演一下，让奥丁以为劳菲被击退或者干掉即可。至于劳菲没有死的事实，等雷神第一部 过去后，再让奥丁发现也没关系了。
　　啊，我真是聪明的天才！
　　抖森太崇拜自己了，他觉得等这场梦醒来，他也可以试着写个剧本，做一两次编剧。
　　于是他就愉快的把这段剧情完全交给心灵宝石跟幻术来处理，自己真身则是通过空间移动，来到古一法师的所在地附近。走运的是奇异博士的剧情似乎没有进展到太后面，古一法师的图书馆还幸运的健在。
　　作为一个法师，对于如何不碰触另一个法师的警戒线潜入对方地盘，他还是挺有一手。毕竟偷鸡摸狗的事干多了，逐渐在潜伏这事上成了专家。他偷偷潜入没花费太大功夫，弄昏一个学徒然后幻化成对方就行，这边的人的基本没能力识破他的伪装。从他进入图书馆闲逛半天，都没人说什么这点就可证明。
　　倒是那些各种各样的魔法书让他头疼了——数量太多，内容太杂，一次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几乎不可能。但他又不能随便问别人，否则容易暴露出他其实对这里不熟。
　　“怎么了，菲力，你在找什么？”
　　一个尼日利亚人走过来问道。
　　抖森立即认出这是切瓦特.埃加福特，一名相当出色的英国演员！别的不说，当初那部‘奥赛罗’可谓他的经典之作，为他赢得了劳伦斯.奥列佛戏剧最佳男主角奖！这是一个相当有底蕴，演技得了的职业演员，能跟他对戏简直让抖森兴奋得浑身发抖！
　　哦，现在不是他激动的时候，他可不能让对方觉得自己能力不足！现在对方的角色应该是奇异博士之中的卡尔.莫度，一开始是奇异博士的同伴，但后来因理念不同与其分道扬镳。
　　“卡尔师兄，你来得正好。”抖森继续扮演费力的角色对莫度说道，“我想寻找一些讯息，但这里书太多，反倒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好。”
　　“讯息？你在找什么？”
　　莫度感到好奇，菲力只算他们这里能力很中下等的学员，也没听说古一法师给他留什么特殊作业，所以看到菲力在图书馆里来回翻动书籍他才觉得奇怪，上来问了一句。想不到对方直接就交代了，看来真的需要帮助的样子。
　　“有关奥丁，我是说欧洲系神话的部分。我有个政府内部的朋友告诉我，他们抓了一个自称雷神的人，虽然后来被对方逃掉，但是对方的确不像地球人。他记得那人自称是奥丁的孩子，于是我想知道有关这个系统的神灵的信息。”
　　莫度听了也产生兴趣：“我以为那些神灵大多是人类对法师的误传，哪怕真的存在，恐怕也是很久以前的古老地球时候的事了。”
　　“哦，我亲爱的卡尔师兄，不要这么死脑筋。现在虽然我们学着魔法，但也不是对外面的科学一无所知。想想看，以前说天上一天，人间一年这种话的时候，大部分法师都想到的是空间法术，反倒是普通人能想到有关宇宙旅行造成的时差问题。所以有时候不能这么死板，说不定那些神灵是外星人，他们回归自己的世界了呢？他们世界或许只过了几天，但我们地球已经过了上千年。他们再度回来也没什么不可思议。”
　　莫度惊讶，然后笑了：“你的想法很有趣，神灵是外星人？哈，也许真的是这样。”
　　抖森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总之，我觉得我可以照着这个想法研究下去，关于神灵的存在真实性，以及他们的法术体系。好了，回归正题，亲爱的师兄，有没有奥丁神系的记录？”
　　“虽然我觉得你在浪费时间，但有探究心不是坏事。左手这边，靠里面的这个书架再往里，对，就是这里，欧洲神系的相关资料都在这边。”
　　“真是太感谢了！那回头我们再聊！”
　　抖森连忙摆脱莫度，多说多错，看样子他是忽悠过去了，幸好角色扮演前，秉着必须完美演绎角色的强制病，他用心灵宝石问出对方性格习惯等等细节，否则OOC就被人发现了。
　　莫度看着欣喜若狂扑向书柜的抖森，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师弟总是这么毛躁。不过今天他有幸发现师弟可爱的一面，算是个小收获。


第14章 哥哥的伙伴们全都跳反
　　不知道古一是没有发现洛基，还是发现却默认了洛基行动，总之这位大师没来找抖森的麻烦，这让抖森松口气，抓紧时间把找到的资料先都看了一遍。
　　抖森的记忆力很好，因此他才能掌握多个国家的语言。比起理解，他先强行把内容记住，然后才找个没人地方隐藏起来，用心琢磨。
　　这里的资料跟地球上普通图书管里的神话差了很多，更接近真实一些，甚至有关于奥丁神系的神灵使用魔法的构成体系分析跟推导等等。
　　简单来说，从古一这边的资料来看，奥丁这一神灵，跟他所在的种族，其实有点类似地球已经绝种已久的精灵。主要构成部分的肉体，其实是高位界面在实体世界的一种映射，好比影子一样的存在。
　　就好比，蚂蚁能看到地上的倒影，然后错以为倒影跟自己一样移动。但其实，那只是实际站立的人被阳光投射在地面的影子。
　　严格来说，阿斯加德人也并不都是那么高位的存在。只有包括奥丁在内的几个高位神灵，类似纯种的精灵一样，是由纯粹的能量形成于更高位面，他们的实体只是能量在这个维度世界的投影。而那些其他的阿斯加德人，大部分都跟混血精灵一样，有实体，死亡之后也会留下尸体。
　　就连奥丁自己或许都不清楚他的祖先是怎么来到这个维度，甚至跟当地物种混血后生活在一起。但严格来说，其实他从本质上是‘神灵’，跟其他阿斯加德人不同。
　　抖森想起雷神3里奥丁死亡的画面，似乎正印证了这一点。
　　这么说来，他的‘衰老’，其实是他能量的流逝造成。奥丁需要从信仰，或者其他方式来获取神力，也就是精神能量，来支持自己的存在。以前的人类以及各个世界，因为奥丁的征战而对他敬畏恐惧，增强了让他存在的能量；而正是因为和平，让其他世界的人逐渐忘记这位神王，自然他也无法获取能量。
　　别的不说，人类数量最多的中庭之中，有关奥丁的神话传说，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现在别说信仰者，就连记录也成为残缺不全的童话。
　　抖森又想起，成为复仇者之后的托尔很强大，而且越来越强大。显然奥丁的儿子继承了奥丁这部分神的血统，以地球人的信仰跟信赖作为能量。
　　“人类的寿命有限，神灵的寿命截止到被遗忘。也不知道哪一边更可悲一些。”
　　抖森忍不住叹息，他不知道冰霜巨人能活多久，但从巨人死了残留下来尸体来看，他们也是有正常寿命的种族，而非神灵这样说不上是幸运还是可悲的存在。
　　“我想你应该明白了，万物都有终结的时候。你的父亲只是寿命到了，你或许能用一些手段将能量补充给他，维持他的存在，但那并不会改变最终的结果。”
　　一个声音这样说道。
　　抖森的身体一僵，之后他回过头，将自己的伪装褪下。
　　没错，面对世界最强的法师，他的掩盖毫无意义。
　　“就算知道无法改变什么，我也想试试。我们……我们的母亲还不能失去他，她无法承受自己被独自留下。”
　　古一法师笑了：“你是个善良的孩子。”
　　“不，我很自私，也很可怕，将来还会做出更可怕的事，这是命运。”抖森断言道。
　　“但你已经改变了命运不是吗？我看到了你的未来已经跟最初有了改变。”
　　抖森摇摇头：“那是我擅自脱离剧本，这里要有导演早给我喊多少次NG了。”
　　古一：“……？？？”
　　抖森明白，毕竟是梦中角色，再聪明也不可能干过导演的。
　　“没关系。既然您都知道，那么对于目前的情况又什么好提议吗？你觉得，雷神之锤，冰霜之匣，还有心灵宝石，哪个适合做充电宝？”
　　“……虽然你的表达很奇怪，但我大致理解你的意思。以能源来看，心灵宝石的能量很充沛，但也太强大了，你难以掌控它，随意将能量灌输进去反而是坏事。”
　　抖森懂了，就是电压太大，没有转换插头会充坏的意思是吧！
　　“冰霜之匣跟阿斯加德人的能源相斥，对你或许有用，对奥丁却不适用。”
　　抖森点头，就是正负极不兼容，电池装反了不会有电流通过。
　　“雷神之锤的操纵者如果能善用他的力量，或许能做到。”
　　抖森一点就通：“也就是说，如果下一任雷神希望他活下去，这种希望通过雷神之锤产生的能源就能让他继续存活；但一旦他忘记了奥丁，哪怕一小片刻，失去能源的奥丁就会衰弱死去？”
　　古一点头，正是这个意思。
　　抖森这回明白了为什么雷神3的设定那么奇怪，他本来演的时候就想吐槽导演没交代清楚，怎么奥丁说挂就挂，好像洛基怎么虐待他了一样。但现在看来，是因为洛基取代了奥丁身份的缘故——身份被替代，信仰跟神力被中断，导致奥丁缺乏能源逐渐衰弱。
　　洛基以为奥丁跟普通阿斯加德人一样，只是生命长的长寿种族，因此将他送到地球的养老院，以为这么做就能让他生活无忧。
　　却不知道这样做等同终止了神灵继续存在的可能性，当阿斯加德人的信仰无法传达到奥丁所在的地方，而是将信仰跟爱戴给了洛基的时候，被人遗忘，无人去寻找的奥丁就这样的枯萎、衰老、干涸、死去。
　　这点似乎同欧洲神话对应，很多类似神话之中，父亲杀死孩子是担心自己孩子杀死自己，而孩子杀死父亲则是为自保或夺取力量。现在看来，正是神灵奇特的体质造成这一现象，如果孩子的存在继承替代父亲成为新的信仰，父亲就会连同力量跟生命逐渐衰弱，最终消亡（或成为力量的一部分被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