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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怎么破 中(28)

作者:素衣渡江 时间:2018-04-16 20:30 标签:

  “是阿姊你说王家永远不会来娶我的,我跑过来一看,王瑞根本不记得我,我气急之下才闹将起来的。”阿武委屈,明明说好的,可是他站在王瑞面前的时候,他对他一点记忆没有,如何能不叫他生气。
  阿英柔声道:“我给你个劝告,你要是想好就改改自己的脾气,对他好一点,他能接受你,你便留下,不能的话,趁早离开。人类有的时候是不讲道理的,自己的誓言随时可以违背。况且你又是男的,不能与他结成夫妻,他们家不接受你也正常。”
  “为什么不能?媳妇能做到的事情,我都能。”
  阿英苦笑着摇头:“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不能。”
  他不服气的想,我就是能。
  ——
  王瑞心情差极了,本来从羊恢复成人是件喜事,可是一大早却被莫名其妙的婚事弄得心情晦气。
  他算是明白了,何云一作为出家人十分讨厌不洁身自好的人,之前就对他喝花酒有意见,现在烂桃花上门,他则更是反感。
  既然恢复了人身,趁那大鹦鹉没醒来,他得抽空去书院露个脸,叫大家知道他“旅行”归来了,免得再担心他。
  他一出现在书院便引起了轰动,朋友们确定他没缺胳膊断腿是完整的王瑞后,将他按到桌上,一顿“暴打”,对于这种不辞而别引发众人担心的家伙,决不能轻饶。
  黄九郎在一旁看着,没有阻止,闹着玩和真打他还是分得清的,等大家散去了,他帮王瑞揉了揉后背:“他们前几日为了找你,着实下了一番力气。”
  不光同学对他的归来加以关注,山长同样如此,放学后将他留下来,训斥一番,大意是父母在不远游,一声不响的云游更不对,王瑞一个劲的表示歉意,才被“释放”。
  回到家门口,才下马车就见阿武站在门口等他,吓得一个踉跄:“你怎么在这里?”
  阿武从文顺手中抢他的书袋,乖巧的笑道:“你回来了,快进去吧。”
  这和早晨的风格太不一样了,王瑞斜睨他,心想你打得什么主意。
  进门后,阿武便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弄得他浑身难受,三步并作两步跑回了自己东厢的院子,才进屋坐定,阿武就出现了,乖顺的问道:“要不要我给你锤锤腿?”
  “你是不是磕昏头了?你早上可不是这样的。”
  阿武低声道:“早晨的事情是我不对,我性子太急了,向你道歉,可以原谅我吗?”
  “好好,我原谅你了,但我是男的,你是公的,啊不,就算你是女的,我也不可能娶你,人妖疏途,别说是老太爷一句戏言,就是他郑重对你下聘,我该拒绝也依然会拒绝。”王瑞道:“我知道你想伏低做小,叫我心软收下你,我告诉你,这也是不可能的,你就别想了。”
  阿武眼中浮起了一层水雾。
  王瑞见他这般,不免觉得他有几分可怜:“要不然这样,我去给你寻个漂亮的母鹦鹉,你们配成一对,就算我赔你的了。”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这是侮辱我!”阿武说完转身朝门冲去,撞破房门跑掉了。
  王瑞看着摇摆的破门,愕然道:“暴脾气装温柔都是这样的吗?如果就这样走掉真是太好了。”
  期间王永德赵氏过来问他,是否看到了阿武,许久不见他是否走掉了,如果走掉了,那就太好了。
  结果晚上的时候,王瑞迷迷糊糊坐起来,突然听阿武道:“你是要夜壶吗?”
  吓得王瑞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气得的大声道:“是啊,快拿来,老子非得用它砸烂你的鸟头不可!”
  阿武听闻,闪身不见了,留下王瑞坐在床上生闷气。
  他受不了了,翌日清早去找何云一要道符,不收服这家伙,好歹将他隔离在门外,他这么跟着自己实在叫人吃不消。刚才用早点的时候,他又出现了,非要喂他吃糕点。
  何云一听了他的“控诉”,撇撇嘴,一副“我就是不想管”的懈怠表情:“他喂你糕点又不是喂你毒药。”
  “可是他干扰的正常生活啊,今天书院放假倒是不要紧,就怕明天他跟过去。”
  “那你就跟同学介绍这是你媳妇呗。”
  王瑞抓狂:“你是成心不想管了,对吗?”
  “等他想吃你了,我就管。”
  王瑞赌气道:“算了,不劳烦你了,我这就请两个身强力壮的仆人抓了他炖鹦鹉汤。”
  他回到自己的书房,才一推门就见到阿武在磨墨,旁边的丫鬟欲哭无泪的道:“少爷,奴婢赶不走他。”
  王瑞摆摆手示意那个丫鬟下去,也不搭理阿武,径直坐到书桌前,双手扶额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凡事都依靠何云一是不行的。
  仔细想想,这鹦鹉脾气还挺烈性的,之前一言不合就撞山。
  他对自己毫无认知,就一会逼婚一会撞墙的,现在又黏上来,这样的性格极易反复,恐怕对爱人的容忍度也不会太高。
  这里可是聊斋,什么样的爱人最受欢迎?长得好看有才的书生,什么样的书生最受嫌弃,当然是像朱尔旦那样毫无才学的人。
  王瑞想到这里,抬头对阿武道:“你那戏虐的目光是什么意思?”
  “嗯?”阿武一愣,戏虐,不是戏谑吗?
  “你别在这里站着,我看你眼晕。”王瑞粗暴的将人撵出去,坐回桌前,提笔蘸墨开始写字,等写完了,拿着纸条出来唤文顺:“交给你差事,好好办,不要忘记你少爷我是个呀呲必报的人。”
  文顺才一接过纸条就被阿武抢去了:“交给我吧。”
  正中王瑞下怀,就知道他躲在暗处得来“抢功”,故意道:“我又没让你去,快将纸条还给文顺。”
  才说完,阿武便得意的一笑,闪身跑掉了。
  到了门外,他展开字条,上面写了一行字:广顺斋的鹿耳,福源居的白洒,今日开售,若买不到,你便是天下第一可浪的小撕。
  他深深觉得应该是,鹿茸、白酒、可恨的小厮。
  对了,他好像还将睚眦必报说成了呀呲必报。
  阿武这些年虽然辗转在外地,但所在人家的主人也都是饱学之士,家中客人亦无白丁。
  王瑞连简单的句子都写不明白,真是徒有其表,自己为这种人要死要活的,真是丢人。
  他转身回了王瑞书房,此时房内无人,他提笔在背面写下:何事‘可浪’?鹿耳白洒。有婿如此,不如为娼!
  要出门的时候正撞到王瑞,他气愤的道:“我当初以为你文人,所以不怕羞耻,自己找上门来。没想到你虚有其表!我只凭外貌取人,和你这种人有婚约,我会被天下人耻笑的。”
  说完一下子不见了。
  王瑞坐回椅子,双脚放到桌上,得意的一摊手:“摆平了。”
  ——
  阿武积攒了满满一胸膛怨气,心想王瑞果然是个草包,还是个对自己横眉冷对的草包。
  他恢复了鹦鹉的模样,扑着翅膀在天上飞着,阿姊说得对,人类都是靠不住的,当初他们不信守诺言来娶自己,自己就该对人类放弃希望。
  猛地,他突然想起王瑞好像是个秀才,能考中秀才怎么也不会差到简单的生活用字都写错。
  自己被他耍了,不行,得回去找他。
  他掉转身子往回飞,突然他只觉得身子一沉,不受控制的向下方跌去,他使劲的扑腾着翅膀,却无法改变自己下降的事实。
  最后他落到了地上,被一双粗糙的青皮大手抓在了手里。
  大手的主人有着褐黄色卷曲的头发,狰狞的面孔,此时他瞪着铜铃般的眼睛盯着阿武:“我正愁没礼物送给黑山老妖做贺礼,你这个鹦鹉就自己撞上门来了,一会到了筵席上,你给黑山君献歌一曲,唱得好,我就放了你,若是不好,我就毒死你。”将钢片般尖锐的指甲在阿武眼前晃了晃。
  阿武虽然不知道黑山老妖是什么,但这会万万不敢反驳,一味的点头。
  青面恶鬼满意的点点头,抓着阿武道:“去赴宴前,我还有个人要收拾,你不许吭气,否则杀了你。”说完将阿武往自己的皮褡裢里一放,大步朝前走去。
  不一会,他就看到了自己一直追逐的贩蝎商人。
  这个商人十分可恨,拿木钳子进入山中,掀开石块,寻找洞穴,到处搜捉蝎子出售,捉蝎子也就罢了,但是不管老幼被他撞见一概不放过,害得他子孙的数量骤减。
  贩卖蝎子的商人也感觉有东西要害自己,最近一直在东躲西藏,此刻一阵阵心悸,他本能的感觉到是蝎子鬼追上来索命了,避无可避的情况下逃进了一家酒店,央求老板将自己藏起来。
  老板便拿一口大瓮将他盖在下面,才弄好,就见一个面目狰狞的壮汉走了进来。
  “那个商人呢?”
  “出去了。”老板淡定的指了指门外。
  蝎子鬼抽了抽鼻子,嗅到那商人就在瓮下,走到大瓮跟前转了一圈,用指甲敲了敲大瓮,然后便大步出去了。
  老板踮脚朝外面看,见这人走了,掀开大瓮却见商人缩在地上,从耳朵和鼻子里不停的冒出一汩汩的污血,他的头乃至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顷刻间,就剩一张人皮,最后这张人皮也融化在了污血中。
  老板跌坐在地,刚才出去的那个是妖怪。
  这边厢蝎子鬼追杀完了仇人,心无旁骛的去找姥姥,准备一并去赴黑山老妖的筵席,虽然黑山老妖很想叫大家叫他文雅的名字黑山君,但众多魔物还是觉得黑山老妖更霸气洒脱,所以私下里该怎么叫还怎么叫。
  他是远近闻名的大妖怪,不管是自身的能耐还是人脉都是一等一的。
  在他筵席上,可以结交认识其他的妖怪,拉近彼此的关系,若是有事,互相间还能有个照应。
  比如树妖姥姥,就是他在黑山老妖的筵席上认识的,他俩一拍即合,他在姥姥的树下投了一批蝎子,不时咬几口香客和在树下休息的旅人,以此吸取一些人类的精华用来修炼。
  他走到兰若寺前的时候,已是傍晚,他敲了敲树干。
  这时一个白发的老妪从树中走了出来,她手里牵着一个极为美貌的少女:“小倩,见过蝎鬼。”
  聂小倩表情清冷的唤了声蝎鬼,便再不说了。
  “你别怪她,这孩子可怜的很哪,爹娘都被人害死了,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埋在这里,现在爹娘的尸骨还没着落呢。”老妪一笑,挤出满脸的横沟:“别怕,有姥姥在呢,一定帮你报仇雪恨。”
  聂小倩咬唇坚定的道:“若能报仇雪恨,小倩愿为姥姥赴汤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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