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式神佐助君(167)
但冰箱里空了大半。
伊地知大概在昨天来过了,把里面放不住的甜点都清理带走,只留下了佐助常用的食材,导致他伸手摸了个空。
啧。
他手腕一转,拿起了旁边的鸡蛋和培根,想了想又抓了牛奶出来,用手肘关上了冰箱门。
好像还没落地,佐助想。
他吃过早饭,换上立海大的校服,颇有些不适应地活动了一下肩部。
和专门为了战斗设计的高专|制服不同,立海大的西装衬衫确实不太适合活动,扣子要系到最上面,再加上绷带,总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佐助嘴里咬着一角绷带,一手固定住脖子上的绷带,另一只手绕了两圈,随手在脖子上缠了两下,然后打结、把尾巴掖进去藏好,瞄了一眼镜子,确保那些咒纹都被挡在了绷带之下。
好在最近几天不需要去学校,只要今天大概遮一下就行了。
他系好领带,蹬进只有上学才会穿的皮鞋——同样完全不适合战斗——把书包甩上肩膀,随口冲背后打了声招呼:“我走……”
佐助把后半截话吞了下去。
他有些烦躁地甩上门走进院子,闭上眼,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开学第一天,好像总有东西提醒佐助五条悟的存在一样。
就连仁王雅治也在提醒他。
佐助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口袋里的手机屏幕,手机好像被他提醒了一样,立刻震动了一下。
是五条悟的短信,看来飞机终于落地了。
他走下楼梯,原本想找个地方直接瞬移回高专,感知铺开却又不自觉地皱了下眉。
神奈川的两个查克拉节点一个在立海大校内,一个在仁王雅治的房间,原本东京也应该有两个坐标,现在只剩下了白蛇一个,还不在高专内部。
七海建人大概带着虎杖出去做任务了。
而另一个隐隐约约的坐标和其他三个查克拉坐标都不一样,是由于佐助和五条悟之间存在束缚、力量产生了联系才能被他感知到的、五条悟自身的咒力。
在过去大半年中,五条悟的咒力一直明亮而恒定地存在于佐助的感知中,就像他那个人一样,根本不会收敛自己的存在感。
这会儿,反倒是白蛇的查克拉变得鲜明起来。接着是立海大的,然后是仁王家的,最后才是五条悟的咒力。
虽说轮回眼在进行空间变换时并不需要佐助真正“感知”到所有节点,而是直接能“看到”节点的位置——他的感知范围也没有那么大——但至少现在,如果不是束缚,佐助怀疑自己根本看不到五条悟的咒力。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大了。
而他至今还没走出去,好像这里真成了什么长期的落脚点一样。
但这种关系总会结束的,佐助想,束缚解除,自己就会离开高专,而五条悟也会继续做他的最强,有没有宇智波佐助这个式神都没什么关系。
他不耐烦地推开教学楼的侧门,走进了热气腾腾的阳光里,白蛇不在,他也没办法直接回去,只能从校园内慢慢逛出去打车。
阳光把佐助的黑发晒得发烫。
他走过曾经被漏瑚一击炸的破破烂烂的小花园,经过了几个之前大概在欺负别人、见他经过就暂时停手的学生,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突然又停了下来。
“……挡住眼睛你就和宇智波佐助一样了吗……”
第一百一十八章
吉野顺平被推倒在地上。
这还只是开学第一天, 那些人就忍不住在班会结束之后拦住了他。
是因为一个暑假没能让他跪在地上求饶、没能看见他惊恐的目光,熬不过欺凌他人的戒断反应了吗?还是想尽快捡起这个习惯,为第二学期的生活提前做好准备?
还有刚才经过的宇智波佐助。
吉野顺平觉得, 漠不关心是人类应有的美德,最好不要有人关心他人的爱与恨、不要有人关心他人的快乐与悲伤, 大家平平淡淡、安安静静地过完这一生不好吗?
宇智波佐助大概就是那种完美践行了“漠不关心”这一词的人。
不关心身边围了多少男男女女,不关心社团的同学是否在比赛中取得了胜利, 也不关心别人对他究竟是什么评价。
但就因为这位转学生长得帅、学习好、体育又很厉害,所以他的一切不合理——他身上的绷带、他挡住的眼睛、他无视日本等级制度, 从来不说敬语的举止。还有那种冷到了极点的性格, 都被人当做一种“很酷”的表现。
就算这些人当着他的面霸凌另一个人, 这位立海大的风云人物也只是轻飘飘地扫过来一样, 脚步都不带停地离开了现场。
还真是彻头彻尾的漠不关心,吉野顺平讽刺地想。
“小翼同学只是因为告白被拒绝了所以才想在我身上发泄的吧?”他冷冷地盯着抱胸站在后面的女生,知晓自己即将遭受一阵猛烈攻击的恐惧与发泄怒火的快感交织在一起, 让吉野顺平的表情扭曲了起来,“宇智波佐助根本看不上你这种人,其他人也只是想和你上床才捧着你的*。”
宇智波佐助根本谁也看不见。
他就是这种冷漠到了极点、目中无人的人, 根本不会在意其他人的事情。
“开学第一天,送你一个礼物怎么样?”
吉野顺平睁大了眼睛。
不。
不要。
喜欢这种东西的话, 自己拿回去不好吗?
但他的四肢被压住, 他的下巴被人用力的掐着, 嘴被迫张开,眼睛几乎要生生瞪出眼眶。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近, 越来越——
“你们几个, 拿着我的名字当理由, 就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吗?”
那只虫子在他鼻尖前停下了。
——
佐助不太明白, 同样是高中生,为什么仁王雅治似乎就可以无师自通的明白恶作剧的底线在哪里,这些人却沉溺于这种无聊的游戏之中,享受这种失控和恶意带来的快感。
不过他这会儿心情不太好,不打算深入思考这些问题——佐助早已经知道了,人类无法根除与生俱来的劣根性。
他曾经以为只要进行革命,将所有的黑暗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就能改变忍者的悲剧。但很快,佐助就意识到,人的幸福与所处的环境有关并非假话,但不论环境如何,大部分人依旧会觉得自己是不幸的,本质上,人就是由源源不断的负面情绪与正面情绪交织在一起的产物。
不过是有人多些,有人少些,有人学会了控制,而有人被它支配罢了。
他看着那个头发染成金色的高二学生把手上的甲虫往后藏了藏,脸上露出了有些勉强的笑容:“宇智波前辈,您怎么回来了?”
大概是之前被他教训过吧,但他不记得自己有对普通人动过手,佐助漫不经心地想,可能是因为他高一级?
普通人的社会和忍者社会其实也区别不大,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弱肉强食,只是普通人给这种弱肉强食披上了一层聊胜于无的外衣,试图让这件事听起来温情一些罢了。
他扫了一眼那个坐在地上的学生。
但食物链并非不可逆转,人类想要改变可比动物要容易多了。
所以佐助对这种一直忍受着他人欺凌、却迟迟不想办法改变的人并没有什么兴趣。
他可以改变环境,但不会救每一个人。
“你们是觉得我这个名号很好用吗?”佐助冷淡地问,“背着我用的挺开心的嘛。”
“不、不是的,”那个男生把藏在他们身后的女生扯了出来,“因为小翼觉得这家伙每天阴沉着脸,模仿您的样子很碍眼嘛。”
小翼似乎并不清楚对方为什么这么不讲义气,冲对方翻了个白眼:“事实如此嘛。”
吉野顺平碍眼,宇智波佐助虽然帅,但也让人心情烦躁——她当初可是在其他人面前丢尽了面子。
佐助不太记得这个女生是谁。
“不要让我再听见你们用我的名字,”他说,“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