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目不想再吸粉了(63)
他第一反应以为是幻术,后来他见到了他的弟弟,扉间看起来二十四五岁,一脸凝重的站在那里。
他跟他打招呼,对方毫无反应,甚至于扉间冲出去擦肩而过的时候,从他身边穿出去了——是幻影而不是碰撞。
柱间愣愣的看着自己手,看到了眼前的场景如同快进一般,扉间捅伤了泉奈,而他这次并没有‘自.杀’,扉间也没有提出结盟。
“喂!”
没有人回应他。
眼前场景又一次变换,但这次柱间有了视野,他像是守护灵一样附在了谁的身上——这个人低头的时候他看见了自己平时总穿的衣服。
——看来是自己。
后来的一切都不受控制了。
他接到了泉奈死亡的消息,斑也没有开轮回眼,看到自己建了村子,看到自己成为了初代火影,看到了自己和斑去抓尾兽,看到五国忍村制衡的局面。
泉奈的死成为斑叛出村子的一部分诱.因,而他竟然还在后面推了一把!
终结之谷的决战让他心痛。
千手柱间看多了,已经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这些事情他好像做过,又好像从没有做过。
都过于真实了,到底哪个是他?
他看到自己心死如灰,看到这里的妻子水户牵着孙女纲手的手为他送终,扉间穿着黑衣,却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但在午夜的时候,他作为虚影看到了扉间在无人的实验室里无声的哭泣。
——扉间的身边仍旧没有人陪伴在他的身边。
因为本该陪伴他的泉奈已经死去了,还是他亲手送走的。他也早早撒手人寰,心死连带着身体也衰弱下去。
“扉间……”
在这个身体弥留的最后几秒,他终于能说出自己的心声了。
也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他就失去了意识。
然而只是他从这个躯壳里出来了而已,他仍旧在旁观。他忽然意识到,这里不是他的世界,是以扉间为中心的。
他又附身在了扉间的身上,看到他每日每夜的工作,看到他继续教导那些孩子们,看到他开发新的忍术。
看到他专门去说服家族,创立了专供忍者的忍术的楼。
看到他为了孩子们一再提高忍校入学年纪。
看到他创立暗部向宇智波一族递出橄榄枝……
看到他为各方势力焦头烂额,看到他养成了那些孩子,组成了新的护卫队,看到宇智波镜战死,看到……
——将要与雷之国的忍村结盟。
扉间的脸上没有了笑容。
然后,柱间看到了金角银角破坏了这次和谈,结盟一事直接取消,两村结下了不解之仇。
因为啊,他的弟弟千手扉间,在这场战役中死去了。
他一个人断的后,在带着那群护卫队的孩子们的时候,为了保护他们,自己无法全身而退,只能回头打。
实力强大如他,竟被活活耗死!
他恨不得护在手心里的弟弟,死于别人的算计,他的雄心壮志还没有展开,就死于非命。
雷神之剑……
被当做胜利品带回了云忍村。
画面黑下去好久,他也不再在扉间的躯壳里。
因为扉间已经死了。
从胸腔中喷涌而出的怒意几乎要炸.裂他,脑子里的热度一再上升。
他为什么没有多活几年呢?
靠实力维持的和平在他不在之后又能维持多久呢?
为什么,他把斑看得比扉间还要重要呢?
……
眼前的黑暗再一次亮起。
他看到了活生生的扉间捅了泉奈一刀,他无力伸出去的手透过了扉间的身体,这虚无就像是在嘲笑他曾经想靠武力维持和平的想法有多么天真。
他仍旧是虚影。
只能站在旁边久久不语。
直到他看见——
——扉间抱住泉奈,提出结盟。
第50章 第五十柄苦无
两个人施加了变身术, 除了衣服之外什么都没做掩饰,不管是外貌还是气质。
——他们不惧怕麻烦,也不惧怕本土人会找的麻烦。
在这个并没有解除其他势力的现在, 其实从黑.手党开刀的话,也许能够得知更多的消息也说不定。
抱着这样的想法, 两个人都没有做伪装。
而在那个坐在那里的锈红色头发的青年眼里, 似乎是有那么一点儿不一样的。
*
织田作之助,少年时期是杀手,很快在十四岁的时候因为看到了夏目漱石的小说《明暗》而不想再杀.人,他开始想写小说。
不再杀.人的话,他就可以写小说了。
手染鲜血的人,无法写出能让人喜欢的小说。
所以他从此洗手不干, 开始向往平静的生活。
然后他遇见了社长福泽谕吉。
织田作之助,前杀手,现在在武装侦探社工作, 拥有异能力【天衣无缝】, 可以预知到五秒后的针对自身的危险的景象。
可以说是非常强大的异能力了。
然而他所最为擅长的是木仓, 他原本是个杀.手,不是凭借自己的被动异能力, 而是凭借了自己的枪.械能力——百发百中的双木.仓手。
从未有失败的任务完成率百分百的杀.手如今成为了救助他人的人,说来也是不可思议。
不过这大概也说明坏人也不一定是无可救药的吧,毕竟黑手党都能拯救世界。
除去在他二十三岁……嗯,大概是二十三岁的时候,有个奇怪的人与他在这里搭话,发生了不太愉快的事情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
也许是他当时的反应过于伤人了。
可是港口黑手党和和武装侦探社几乎是完全相反的两个组织,他根本无法放下戒心, 尤其是……对方是黑手党的首领,他又怎么可能直接信任对方?
尽管对方什么对他不利的行为都没有做,尽管对方什么不好听的话也没有说,但是他真的对此还是有些芥蒂。
——从黑暗中走出去的人,走到光明下之后,再见识到黑暗之后当然就很不想回去了。
“你要和我走吗?”,银发的中年人穿着武士服,腰间挂着管.制刀.具,严肃的脸上表露出了些许的担忧,“虽然我这里地方也不大,但是多少还能收留你。”
“我是太宰治。”
“我没有恶意。”
“……能不要用枪指着我吗?”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是“我不认识港口黑手党的人”还是“我好像不认识你”,亦或者是“我不想与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有牵扯”?
现在想来,明明场景十分清晰,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具体的话语,他所能想起的只有对方露出了的极为深切的哀伤的表情。
温和的笑着,却仿佛是在哭泣。
那绝不是装出来的表情。
……
思绪回笼,在武装侦探社中度过了好几年,收养了十几个孩子,写了几本小说的青年因为约好的朋友变成了太宰治,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间酒吧了,甚至可以论年计算。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今天会有什么要发生一样,然后他就来了。
不来的话好像就会错过了。
他看向门口的两位客人。
如果不是因为两位客人身上的气息给他感觉和以前的太宰治很相像,他大概也不会想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