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胜者是冰帝(164)

　　傍晚,阿牧清闲的坐在了标本园的玻璃温室一角，看着幸村戴着手套系着围裙,在顾问老师的指导下，尝试着用各种属性不同的香草和香料,搭配制作香草茶和香草料理。
　　阿牧默默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再次拍起了照片。
　　“前辈，尝尝我的玫瑰迷迭香草茶，还有香草寿司卷。”
　　大功告成的幸村,志得意满的把自己的成果摆在了牧清岩的桌前,期待的看着他。
　　阿牧看着还不错的卖相，端起平价的萨摩瓷器盛着的香草茶，慢慢喝了一口。
　　微甜的芳香和苦涩的中调充斥着他的味蕾,然而回味却有一丝甘甜，他不得不吃一口寿司综合一下这个奇怪的味道。
　　不过，比起用料过多的香草茶，寿司倒是意外的适合自己浓郁偏厚重的口感，还加了一点奶油。
　　不等他开口评价，幸村就喝了一口自己调制的茶，表情忽然就变得难受起来，“前辈，这种苦涩的味道，你喝得下吗？”
　　阿牧淡淡的开口：“虽然一开始有点不习惯，但是只要当做咖啡来喝的话，就没什么问题。而且，寿司做的不错，已经……可以出师了。”
　　“真的吗？”
　　看着他云淡风轻的表情，幸村也生出了一种原来自己的手艺还过得去的错觉。
　　“嗯，已经可以当做晚饭了。不麻烦的话，还可以再做一份吗？这个奶油寿司卷？”
　　阿牧打算省下一顿晚饭。
　　受到鼓励的幸村立即双眼一亮，“嗯，有的！前辈稍等一下。”
　　等两人饱餐一顿，离开布引香草园，幸村仍然恋恋不舍的回头看着漫山遍野的植物海洋。
　　“下次有机会的话，还想再来一次啊！”
　　幸村有点可惜，这么快就要回去集训了。
　　缆车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两人的手上还各自拿着一个香草味的双层冰激凌。
　　“幸村，你也有手机吧！今天的照片，我直接用Message发给你，可以吗？”
　　整颗心还没离开植物园的幸村，冷不丁就被阿牧的问题拉回了现实。
　　他一瞬间清醒过来，掩饰的咬了一口冰激凌，眼神瞟向牧清岩，默默观察对方是否发现了什么。
　　“前辈，我的手机没带出来，先发到柳那里……也可以吧？”
　　阿牧神色如常的回答：
　　“可是，照片有点多，柳君的手机里，已经存了许多资料和照片，恐怕接受不了了。”
　　“还是，幸村君……不想把Message给我吗？”
　　阿牧的问题，一下子就令幸村为难起来了，“当然不是这样，前辈先把Message给我，回去以后，我给你发信，这样可以吗？”
　　“可是，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幸村君？不，或许是Sachiko？”
　　阿牧终于问了出来。
　　“诶？！”
　　幸村瞬间瞳孔紧缩，惊讶的看着目视前方的牧清岩，然后很快意识到，对方今天的稍稍反常，也许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用“Sachiko”的身份向对方要号码的事。
　　“前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以幸村的骄傲，当然不可能继续说谎。
　　“昨天晚上，在温泉池，偶然想起来的。”
　　阿牧带着淡淡的疑惑，看着从空中可见的神户港外的人工岛，“一开始，我以为是小孩子的恶作剧。但是，如果对象是幸村精市的话，绝对不会是恶作剧这种情况。”
　　“接着，我还是怀疑有人在你并不知情的情况下接近我，因此，我查了Message的地址，才排除的这个阴谋论。”
　　“那么既然你承认的话，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这么久以来，隐瞒身份，用Message跟我联络？是出于对冰帝部长的好奇，或者……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原因？”
　　幸村没有回答，只是怔怔的看着他，“今天，前辈陪我去美术馆，去香草园，也只是为了支开其他人，单独问我这些问题吗？”
　　看到他不同于自己预料的反应，阿牧的心情却更加复杂起来，“不方便回答吗？或者……是我猜测的几率最小的一种可能性？
　　虽然这么问有些失礼，但是，会在每次大赛以前发祝福的内容，在我受伤以后，明明不是冰帝的部员，却能够放弃比赛赶过来，还有，和我的第一局比赛，迟迟没有用灭五感对付我，所以……是喜欢的那种感情，是……这样吗？”
　　幸村惊讶的看着他，本来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原来他完完全全都看在眼里。
　　“前辈的推理，就像是侦探一样呢！”
　　阿牧转过来看着他，
　　“与其说是推理能力，不如说，这些问题都堆积在我的心里很久，一直没有答案。现在，我只是根据知道的真相，把它们串联了起来。”
　　幸村为什么不反驳他？
　　阿牧心中的侥幸，越来越小。他甚至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网王的人物不是全员都只是热爱网球的吗？为什么在他不认识对方的时候，就会有这样奇怪的隐藏剧情发生？
　　只是用手机联络的话，也不可能会对自己抱有这种感情吧！
　　现在幸村给他的感觉，其实并没有多喜欢自己，所以，最大的原因，还是自己在决赛当中战胜了对方吧！
　　也许幸村只是把这种对旗鼓相当的对手的期望和好奇，发展成了憧憬而已？
　　“所以，我的感情，前辈……会讨厌吗？”
　　幸村认真的观察他的表情，只要看到一丝嫌恶的情绪，他就能够说服自己放弃天真的念头。
　　然而，牧清岩的脸上却露出了淡淡的失落，
　　“我明白了。
　　抱歉，刚才……我好像仗着掌握了主动权，对你做出了类似质问的事。
　　会产生这样的感情，大概，你才是更加困扰的那个吧！”
　　牧清岩的从容和清醒，令他有些意外，甚至不甘心的问他：“前辈，不会认为我的想法不对吗？明明我们都是男性……”
　　“幸村，你只有12岁。这个时候，无论是对强大的同性或是优秀的异性，产生类似憧憬的感情，都是正常的事，所以，你不必因此产生任何心理负担。”
　　阿牧这么对他说。
　　幸村瞬间从对方的态度当中意识到，阿牧对自己的重视程度不低的事实。
　　“那么，前辈的答案，是什么呢？”
　　既然这么快被拆穿了心思，幸村干脆破罐子破摔的追问。
　　阿牧对幸村的执着反而有些没办法，聪明人一旦钻起了牛角尖，就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我已经说过了，你现在……还太小了。我的回答，就是这个。”
　　有着不输大人智慧的幸村，现在却没听懂他与华村老师如出一辙的委婉拒绝，“这么说，等我长大以后，前辈……会回应我吗？”
　　阿牧看似冷静的看着他，伸进口袋捏着手机的手心，却冒出了潮湿的汗水，“如果在那之前，你还没有改变心意的话。”‘也许……’
　　阿牧的理智有一瞬的混乱，但是，对于脑海当中，任何可能令他判断错误的诱导念头，他只能默默的告诫自己
　　‘我不是恋/童癖！所以，也不会对12岁的少年产生其他的想法。’
　　那一天，两人之间的对话，到此结束。
　　翌日，所有选手如期回到了牧之藤中学。
　　九点，阿牧带头围着操场蛙跳，队伍当中有不少选手都因为前一天玩的过于兴奋，显得有些萎靡。
　　于是，龙崎教练就用这种办法，让所有人的头脑清醒过来。
　　阿牧是少数没有受到影响的人，但是，他也在努力的排除前一天与幸村的单独谈话，带给自己的影响。
　　一整天，他都在努力回避着对方，甚至连立海大三人组也一起回避了，就算在午休时间，也自己独自打谱，其他落单的时候，尽量都与冰帝的部员们一起行动。
　　一天下来，冰帝和立海仅有的几个聪明人，不约而同的察觉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