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聊斋抽卡(41)
赵大郎不知王晟心中所想,继续说道:“正常人若是先被人举报指认,然后又亲眼看到死者的尸体, 在这种压力下,很难不露出点破绽,但是那胡成十分奇怪,他虽然害怕,但是仍然坚持人并非他所杀。”
“县令爷也觉得此案十分古怪,于是昨天亲自提审了胡成。按照那胡成口供,他声称是昨天才刚从定西镇到的江城,一整天都和一位书生结伴共行,这位书生能证明他没有杀人。”赵大郎对王晟倒是十分信任,一股脑将很多案件细节都告诉了他。
王晟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了然道:“他供词中这位同行的书生就是我。”
赵大郎点头道:“不错。如果他真是三天前从定西镇来的江城,那么按照仵作判定的死亡时间,死者被杀的时候,他人还在定西镇,根本无法跨越百里去南山附近杀人。”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要是不愿意亲自出面作证,我可以和县令说一声,你只需要向我提供部分供词就可以了。”
王晟也不知道他给自己脑补了什么社交障碍的人设,连忙开口道:“无妨,我愿意出面作证。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想先问问你。”
“赵某必然知无不言。”
“举报他的人,是不是叫冯安?”
赵大郎明显一愣:“你认识他?”
王晟就把他住在冯安家的那晚所发生的的事告诉了他:“恐怕胡成自己都不记得还说过这些话了,我因为当时知道他是酒桌上的戏言,就没放在心上,谁能想到会发展到现在这样。”
赵大郎也是十分惊讶,他沉默了半响才叹了口气道:“估计胡成自己也没想到,人心难测,若不是你,恐怕他这回难免一场牢狱之灾了。”
王晟摇头笑道:“我之前可听齐亮翻来覆去说了好几个时辰,这费县令是如何的机智明辨。想来就算没有我,你们也能将凶手绳之以法。”
在王晟的证词下,赵大郎虽然排除了胡成的嫌疑,但又被无情提醒了还有一个不知道是圆是扁的凶手等着他们抓,当下又开始有些发愁。
虽然说起来是去当证人,但实际上王晟第二天被赵大郎带去衙门的时候,既没看到那据说包青天再世的费县令,也没看见倒霉催的胡成。
替他记录证词是齐亮,他倒还是那个斗鸡眼的傻样子。因为有赵捕快作担保,所以王晟流程都都十分顺利,顺利的没有任何作为证人的体验感可言。
他被赵大郎好声好气的领过来,又全须全尾的送回去,全程没超过半小时。因为赵大郎这种标准社畜还得回去上班,所以只能委屈王晟自己一个人先走。
当然这个委屈只是赵大郎他单方面认为的,王晟自己半点都不觉得委屈,他十分快乐的溜达去了李修远那里。
没想到,他兴致勃勃的上门,却扑了个空。
李修远这会儿并不在他师兄家,也不知道一早上跑去哪里了。王晟站在紧闭的大门口唉声叹气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敢大白天的私闯民宅,只好一个人灰溜溜的走了。
难得有了这种无事可干的清闲日子,王晟不乐意回赵家对着墙壁大眼瞪小眼,于是决定去之前李修远倾情推荐的烤鸭店打打牙祭。
一进店,王晟就让小二给他上个了招牌烤鸭,因为囊中羞涩,他没要包间,只在大堂边缘占了个小桌子。
这家的烤鸭确实名不虚传,外皮烤的酥脆,鸭肉鲜嫩无比,一口下去满口留香。
一顿风卷残云下来,王晟不负众望的吃撑了,干脆端着杯茶摊在椅子上当咸鱼,午后的阳光温暖宜人,晒得他昏昏欲睡。
眼皮越来越重,就在他快要这么直接在人家烤鸭店里睡过去的时候,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喊他名字。
王晟头皮一紧,睡意瞬间跑得一干二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面前出现了一片颇为熟悉的道袍。
他愣了一下,抬头望去,果然看到了李修远那张熟悉的娃娃脸,顿时满肚子的起床气都找到了出口,他啪的一巴掌拍在对方手臂上:“你丫跑去哪里潇洒了,我找你半天了不见人影。”
李修远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忽然传来一道十分不满的怒叱:“是你?你怎么还敢来江城!还对李道长出言不逊!”
王晟心想我和我兄弟开玩笑呢,哪来的瓜皮在这里瞎叨叨,他满脸不爽的扭头,这才发现李修远身后还站着一个颇为眼熟的年轻人。
王晟一瞧见来人横眉怒目的样子,就想起这张脸的主人被自家老父亲训的头都抬不起来的样子,这对比过于鲜明,搞得他差点没当场笑出来。
他装模作样的原地拱了拱手:“哦~原来是谭少爷啊,好久不见,不知身体可还安好?”
跟在李修远身后的正是那谭家二少爷,他见王晟连位置都不挪一下,哪里看不出对方在敷衍自己,当下是新仇旧恨涌一起上心头:“你还敢说!上次给你跑了,这次我看你往哪里逃,还不快他给我送到官府去!”
话音刚落,围在他身边的一圈随侍眼见着就要一拥而上,王晟也毛了,心想你个小兔崽子,恩将仇报还没完没了了,当即就要撸起袖子给这个糟心货来点颜色瞧瞧。
两方眼见着一触即发,旁边围观到现在的李修远终于不得不发话了,这人在外面倒是记得要时刻端住高人的架子,只见他神情郑重的说道:“谭公子,你这是何意?这位是我的师弟王晟。你们之间有何旧怨,不妨说出来给我听听。”
这话一出,两边都愣住了,王晟是被李修远这种花式占便宜的无耻行为震住了,暂时还停留在忽然矮了一辈的吃惊中没来得及回神。
一旁的谭潮生则像是受到了天大的打击,他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结结巴巴的说道:“怎么可能?他……他那里像个……”
王晟发誓他看到李修远在旁边偷偷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又迅速换上一副严肃正经的表情继续胡说八道:“谭公子,万事不可看表面,我以为你明白。”
“他乃是我师弟,只不过他乃是俗家记名弟子,平日里不穿道袍也是寻常。我师弟他心思纯良,即使曾因误会与谭公子有过什么摩擦,不如今日看在我的面子上,化干戈为玉帛。”李修远继续一脸和善的持续输出。
自己仰仗的大师都这么说了,谭潮生哪里还敢反驳,只得僵着一张脸说道:“想来是我误会了道长的师弟,只是一些小误会罢了,不足挂齿,倒是我之前有些失礼,还请道长不要放在心上。”
李修远抚掌笑道:“大善。”
一时之间,气氛和谐,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消散无踪。
这一出转折把王晟看的人都傻了,他眼见着李修远三句两句就把谭潮生哄得服服帖帖,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走之前谭潮生还让家仆搬了了小箱子放在地上,似乎是生怕对方会推拒,一放下就急急忙忙的带着人跑了。
人一走远,李修远瞬间卸下了偶像包袱,懒懒散散的往王晟旁边的空位一坐,又端起手边的杯子一饮而尽。
王晟有点不满的踢了踢他:“这是我喝过的。”
“没事,我不嫌弃你。”李修远一抹嘴,大言不惭的说道。
“走开。”
“你这人怎么用完就扔,我说你,什么时候得罪的那个小少爷,我看着他脑子也不太聪明的样子啊,你怎么这都摆不平。”
王晟其实对这件事也十分无语,只好把他之前在谭家干好事反而被人当骗子的事情和对方说了。
李修远听完也是一时语塞,他一边大摇其头一边抖着腿说道:“你可知那箱子里是什么?”
王晟拍了他大腿一巴掌:“别抖了,你再抖桌子上的茶水都要晃出来了,我怎么知道那是什么,总不见的是钱吧。”
“你怎么年纪轻轻,管的比我师兄还多。”李修远不满的撇撇嘴,然后又换了一副表情颇为自得抬了抬下巴,“你别说,还真是钱。”
王晟大吃一惊:“这一箱子全是?”
李修远神秘一笑:“当然了,而且只是定金。混我们这行的脑袋都别在裤腰带上,不多收点利息怎么回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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