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婚后护养注意事项(33)
但宴然还是悄悄来了句:“老哥,我一定会去捧场的!”
宴与觉得,似乎不是很必要呢,呵。
听他说完来龙去脉,宋谙在电话那边轻笑一声:“幼不幼稚。”
“哟呵,你也想绝交?”
“我想想。”
宴与没想到宋谙这么回答,一时间有些懵。
过了两秒,宋谙问道:“绝交是什么姿势?”
“哈?”
他立马反应过来:“你他妈是狗吗?”
“不是。”宋谙回答得斩钉截铁,“我只是一个富有探索精神的好学生罢了。”
宴与:“……”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你做完了没?”宋谙问。
不能跟学习过不去,宴与想:“嗯,做完了,对一下。”
“好。”
两个人就开始一道道对答案。他们现在做的这个习题册,是历年高考难题精选,现在就专门练练选择填空。
宋谙依旧满分,宴与错了道化学选择。
“你选的什么?”
“C。”
宋谙沉吟了一下,就把宴与选错的点和正确思路完完整整给他说了一遍。宴与认真听着,一边做着笔记。
其实他感觉到了,宋谙好像是在变着法给他补习,还说什么怕自己超过他。
对此宋谙的解释是:“想体验一下当老师的感觉,来,叫声听听。”
宴与是彻底被这人给折服了。
“反正你也考不过我,嗯。”
“你好欠抽你知道吗?”
算了,这厮估计不知道。
而且宴与确确实实被宋谙这句话激出了斗志。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让宋老狗真香一次。
宋谙还说:“而且多做做题挺好的,我想冲击一下750。”
“……你牛批。”
在宋谙的帮助下,这道题很快就over了,今晚课内的练习也就到此为止。
再过不久就要物理竞赛了,接下来还要刷竞赛题。这种题,烧的就不是一个人的脑袋了,两个人一起头秃。
满分四百,之前的省一都只有二百九,没上三百。
说起来,枫一这么大,但这几年竞赛的第一名都是别的学校的,要不是三中要不是七中。反正学校这次,对他们俩是抱有厚望。
高二年级老师推了五个人,其他的高一高二加起来自主报名的还有十个。几个物理老师就跟托孤一样,给他们开了小灶补课。
虽然不想承认,但宴与也对宋谙抱有厚望。
宋谙能拿省一,陈述句。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后晚睡晚起人士改了下更新时间哈,以后15or0点掉落!
第三十七章 宋狗浪劲得收收
不知不觉, 十二点就到了。
宋谙看了看表,准备催祸害上床睡觉。
“今天就到这吧,快休息。”
“嗯, 你先睡。”宴与还有些意犹未尽,“我再过半个小时就睡了。”
上一次他也是这么说的, 然后第二天告诉自己, 他学到了半夜三点。
宋谙是不相信这人的鬼话了, 他直接声音严肃了一点:“老师叫你现在去睡。”
“哪个老师, 老白?”
“我。”
“。”
“滚滚滚。”宴与说, “早着呢还, 才多少点啊。”
“我不管, 听我的, 现在睡。”
宴与奇了, 宋谙这是在耍赖吗?
认识越久, 他越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变化多端。一开始只以为是个斯文冷漠的笑面虎, 现在完完全全就是个幼稚园大班小朋友。
宴与想到这笑了一下,回道:“那我不呢?”
“嗯, 你将会收获来自你同桌的考不好诅咒。”
“握草, 恶毒。”
“怕了没。”
“有点, 为了回报, 我也只好送你一个永远单身诅咒。”
这显然是想到今天下午被张辰阳喂的狗粮了。
宋谙声音放软了点:“啊,我也有点怕。”
“噗。”
两个人接着又东拉西扯半天,宴与竟真的上来了些困意,把卷子册子叠巴叠巴摞在旁边。
然后对着桌子拍了张照给宋谙发过去。
“行了哥, 你看。”
“嗯看到了。”宋谙声音带着点笑意,隔着电话有些喑哑, “乖。”
“草,禁言术。”
宴与被这个单字一瞬间弄得耳朵有些发痒,心里面一突,刷的一下就把耳机给摘下来了,电话挂断。
他咳了一下,仿佛清除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儿子这是真的蹬鼻子上脸了,欠收拾。
宋谙听着那边的忙音,唇角微勾,向后靠在椅背上。又点开聊天界面,发了个晚安过去。
然后宴与回了个:【朕知道了,退下吧。】
宋谙:【喏。】
他本想关上手机去洗漱,迟疑了一下,手指又往下划了划,点开,仔仔细细看着宴与发过来那张随手拍的照片。
嗯,笔都放好了,书也摞齐了,宴与一般懒得扯谎,所以应该是真的准备睡了。
宋谙准备关掉手机,却又从照片里发现了什么。
书桌的角落里,搁着宴与小学时的一张证件照。系着红领巾,微微抿着嘴。好像是看着镜头,有些羞涩。
一看就是个乖孩子,和宴与现在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宋谙想起宴与之前的经历,心里面那种燥郁之气又冒上来。
他没有告诉宴与,上次陆俞臣灰溜溜走了之后,那个周末,他又把陆俞臣拉出来约了一架。
他想把宴与曾经遭遇的一切都原原本本还给陆俞臣。
最后陆俞臣一张俊脸被收拾得鼻青脸肿,身上也隐隐作痛,低着头认错了,说再也不敢了。
宋谙失了兴致,嘱咐人帮忙一直看着,防止他再跑到宴与跟前闹事。如果陆俞臣做事再出一点什么差池,就会被安排司法服务一条龙。
考试作弊也算。
尽管这样,宋谙现在还是觉得有些不够。
这样的宴与,他是没机会见到了。
他应该早点认识他。
·
一周的时间过得飞快。每天重复着上课、写作业、交作业,让人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过了一周,还是把一天过了五遍。
除了又排练了几次之外,这周没发生什么大事,让杨主任和老白好生欣慰,老白上课甚至表扬了一下宴与。
只是单纯的不搞事,并没有做什么好事,都会被表扬,啧,差距。
这周一,班里洋溢着一种奇怪的欢乐感,人均叼着一根棒棒糖,阿尔卑斯的。
因为六一儿童节到了!明天还校庆!演出结束就放假!太快乐了好吧!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高二一班应该是个高中班级吧?
对比之下其他班好像都很正常,没糖,没快乐。
起因全在老白。
老白是个十分注重学生心理健康教育的老师,对于学生们的身心健康发展十分关注。
其中一个鲜明的特征就是,喜欢过节,借以开启鸡汤教育。
而且按照《儿童权力公约》对儿童的定义,十八岁以下的任何人都是儿童,所以班里还真就存在着一部分该过节的。
宴与趴在座位上叹气:“唉,老了,儿童节都与我无关了。”
宋谙也趴在座位上:“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你语文好行了吧。”宴与撇了撇嘴,突然表情又带了点兴味,偏头看着宋谙,“等下,你是不是比我还老来着?”
宋谙也偏过头,两个人面对面:“是吧,我3月24的。”
“正好一个月啊,巧。”
“叫哥哥。”
“滚你妈的。”
宴与直起身,戳了戳前桌,声音懒懒散散:“喂。”
“怎么了宴哥。”前桌转头。
“你几月的?”
“7月的。”
宴与挑眉:“未成年?”
“昂,对啊。”前桌回。
宴与闻言,丝毫不顾忌被他宋谙就在旁边,十分不要脸地说:“来,叫哥哥。”
宋谙笑了,在一旁给前桌支招:“你回他滚你妈的。”
前桌,前桌表示不太敢。
因为宴与微眯着眼看着他,面无表情,仿佛下一刻就能把他约出去打一架。
他想着,叫就叫吧,但还没开口,就被打断了。
宋谙的那根阿尔卑斯还没吃,见宴与这个威胁人的小模样,直接剥开,递到他嘴边。
“吃糖,看你把人孩子吓的。”
前桌感觉,宋哥虽然是在为自己解围,但好像把自己的辈分压得更低了呢。
宴与直接张嘴,隐隐约约露出一点嫣红的舌尖,把糖含了进去。脸颊撑起了一个小小的包,含含糊糊说道:“行了,哥逗你玩,不吓你了。”
口头上还是要占人家便宜。但前桌还是松了口气,转过身去。
宋谙看着棒棒糖的棍在宴与嘴边换了两个来回,眸色深了深,突然问:“糖好吃吗?”
宴与把棒棒糖又在嘴里转了一圈,喉结滚动了一下:“嗯,挺甜的。”
“哥哥下次再给你买。”
“来,这位同学,收一收。”
“?”
“浪劲收一收。”
这人现在说话是越来越没边了,谁能还他一个清纯可人不做作的宋男神啊,崩塌了好嘛?
宋谙从桌洞翻了一下下节课上课要用的书,一边闲闲地说:“看来你是忘记了自己曾经怎么叫哥的。”
宴与回想起自己为了份检讨而不择手段的过往,突然想把棒棒糖取下来,换根烟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