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o教授后元帅怀孕了(36)
能看到楚锐低头是多么稀奇的事情。要是宋照贤在这的话恐怕会把眼睛瞪出来吧。
楚锐觉得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异常眼熟, 他仿佛在哪里见过他,不是现在,也不是一两年前,或许是更早些时候。
在他还不知道何为低头和认错的时候。
廖谨道:“阁下, 我不知道如何取信于您。”他的声音中有不可忽视的颤抖。
他拿开了楚锐握的本来就不用力的手,他自顾自地解开衣服扣子。
楚锐想要拦住他,但是被他的眼神阻止了。
“我真的,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忠诚,我知道,我的身份就是原罪,您不会相信我,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他一遍语无伦次地说,一边掉眼泪。
他确实很美。
要是廖谨想,他的美貌会成为他无往不利的武器。
不过通常情况下,外表温和实际上骄傲无比的教授拒绝用这张美丽的脸得到什么,除了楚锐。
除了楚锐。
为了得到楚锐他可以不择手段。
廖谨有一双漂亮的手,骨节分明,苍白修长,他用这双手解着自己的衣服,后面几乎是扯开的。
廖谨露出来的身体也是苍白的,和他本人一样,仿佛常年不见光。
但是这具苍白的身体线条流畅,轮廓分明,他不像是穿上衣服时看上去那么瘦,这点在他把楚锐拉过去的时候楚锐就已经知道了。
他把这件衬衣彻底脱了下来,然后甩到了地上。
“教授,我......”
廖谨道:“我不知道该如何取信于您,如果这种方法,如果您觉得标记过后,我就是您的,我值得您的信任,您可以这么做。”
他微微颤抖。
廖谨在楚锐靠近的时候闭上眼睛,他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的时候能在皮肤上投下阴影。
越来越熟悉。
楚锐动了,廖谨听得见衣料刷拉刷拉响的声音。
这个声音让他无比紧张,攥紧的手指被他捏的发白。
楚锐看着廖谨的脸。
廖谨能感受到楚锐的目光。
他一动不动任由他打量。
过了一会,一件还带着体温的衣服落在了廖谨的肩膀上。
楚锐道:“别靠着门,过来,穿好。”
廖谨有几秒没有动弹,但是最后还是挪开了一定的距离,让楚锐把衣服给他披上。
楚锐在舰上也穿着整齐,不过这件外衣没有之前的长。
楚锐把衣服给廖谨披上,他尽量不碰到廖谨一丁点还在颤抖的皮肤,他把扣子给廖谨系好,然后道:“您现在觉得情绪怎么样?”
廖谨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道:“您觉得呢?”
楚锐和廖谨保持了距离,道:“我很抱歉。”
廖谨摇头道:“您无需道歉。”
楚锐道:“您是在赌气吗?”
廖谨摇头道;“不是,我只是实话实说。”
但是这个行为在楚锐眼中其实和赌气并没有什么差别,楚锐道:“我很抱歉让你有这种不愉快的感觉,我也发誓以后绝对不会。”
他拿出枪,把枪口对着自己,将枪交给廖谨。
廖谨一惊,并没有接过这把枪。
楚锐朝他点点头,示意他接过。
廖谨小心翼翼地接过了枪。
楚锐靠近。
廖谨紧紧地握着枪,枪口对着地面。
楚锐道:“拿起来。”
这个时候的廖谨和一个提线的木偶毫无差别,他几乎是无知无觉一般地把枪拿起来,对准楚锐。
这个时候他的眼中还有眼泪,看起来动人极了。
楚锐以前觉得自己绝对不会陷入以美色为诱饵的陷阱中,他对此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在受过专业训练之后要是还能被一个美人的几滴眼泪,一个微笑,一个亲吻,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迷惑,那就是真正的蠢了。
这样的蠢货活该去死。
但是现在楚锐不仅做了他当年觉得最蠢的事情,还亲手把枪交给了对方。
廖谨对他生杀予夺,只要廖谨愿意扣动扳机就能马上要了楚锐的命,要是廖谨愿意再向前一步就能吻上楚锐的嘴唇。
直到枪口差一点就碰到楚锐,他才开口说:“现在,您可以相信我的忠诚。”
“我一直都相信。”廖谨道:“但是您从未相信过我。”
楚锐道:“抱歉,我只是,只是职业习惯。”
廖谨看着他的眼睛,道:“其实您无需道歉。”
廖谨听见自己轻笑了一声,仿佛在嘲笑他的虚伪。
他当然必须虚伪,如果不虚伪他连在基地里活下去都做不到,他要是不虚伪的话,他可能早就死在了什么荒郊野岭,身体被泥土吞噬,成了野草的肥料。
楚锐道:“但是,我必须要说的是,我的怀疑有理由。”
廖谨微笑着说:“说说看。”
这个微笑里有多少悲伤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个微笑里有多少悲伤是真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楚锐没有直接回答廖谨话,而是提出了一个问题,他道:“我不知道您有没有注意过我您看我的眼神。”
“什么眼神?”廖谨问。
那个声音回答道:我想,应该是饿狼一样的眼神吧,教授。
廖谨并不认为在这方面对方有什么资格嘲笑他,他们之间明明不相上下。
虽然性格看起来截然相反,但是本质殊途同归。
楚锐道:“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
廖谨笑了起来,不过并不轻松,他道:“您是第一个说我看人眼神奇怪的。”
确实,以前别人和廖谨对视,只会觉得这个青年人有双漂亮得不像真实存在的眼睛。
他们可能会无声惊叹,也可能溺毙其中,当然也会战战兢兢,不愿意与这双冰冷的眼睛对视。
楚锐道:“非常奇怪。”
“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楚锐道:“那个时候我其实就想问。”
“想问什么?”廖谨扯开一个苦笑,这个时候却没有和楚锐对视。
楚锐道:“想问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他说出来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廖谨却不那么平静,至少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
他微笑着。
维持这样的微笑太艰难了,他甚至觉得力不从心。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让一个人来替他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比起演戏,对方显然更擅长的如何杀人和自保,还有发疯。
廖谨认为自己理智理性,但是随着和楚锐接触的不断深入,以及再一次看见楚锐为了不相干的人受伤,他承认,他的理智无法压制本能。
所以才出现了现在这样的状况。
那个声音道:面对自己就不用装得那么无辜了吧,廖教授。我亲楚锐的时候,您仿佛并不抗拒,甚至还很享受吧。
他们所有的意识和感觉都是想通的,他们就是一个人。
如果廖谨想,廖谨随时都可以停下。
但是廖谨没有停下,他还未“自己”的举动推波助澜。
楚锐问的很认真。
廖谨没有回答。
楚锐道:“我以前受过重伤。”
“谁告诉您的?”
“什么?”
“受过重伤这件事情。”廖谨道。
“医生和我父亲。”楚锐道。
廖谨能从楚锐的眼中看见真诚,他能确认楚锐没有骗他。
他能确认。
他也一直都知道。
廖谨道:“您觉得我们认识吗?阁下。”
谈感情这种事情对于楚锐来说太难了,打中飞快移动的靶子,并且每一次都能取得十环那样的成绩在楚锐看来都比谈情说爱简单。
楚锐道:“我需要一个答案,而不是猜测,教授。”
廖教授沉默了。
楚锐陪着他不说话。
廖教授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
要骗他吗?廖教授。他问道:虽然我觉得这种事情没有隐瞒的必要。
您真的应该闭嘴了。颜先生。廖谨回答说。
“因为啊,”廖谨说:“如果我说,因为我爱您,您大概,您一定不会相信吧。”
您可是个,蠢货呢。廖谨说。
颜谨淡淡地说:蠢货比废物强的太多,教授。
作者有话要说: 廖谨和颜谨是一个人,区别称呼只是为了方便辨认。
下章更新,周一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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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对于楚锐这样的人,您如果一味地等待, 结果只能是您看着他和您越来越远, 这种蠢事您干过, 好吧, 我也干过。
但是之前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一次,我希望您也不会。颜谨道。
廖谨对于这样的狗屁理论嗤之以鼻,哪怕提出这个观点的人就是他自己。
楚锐那一刻的表情诧异极了。
“我知道,”廖谨说:“您可能觉得我疯了,又或许您觉得这是我又一个为了获取您信任而使用的手段, 没什么,都没什么。”他说话时语气微微上扬,并不像是廖谨平时说话的语气。
或者也是廖谨平时说话的语气,只是楚锐从来没有观察的这么细致过。
廖教授平时说话清晰,或许是职业习惯, 他力求每一个字都让听众不会产生误解, 但是此刻却不是如此,他说出这话时的语气有些暧昧, 有些低沉,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语气十分含糊, 多了以往根本不会存在的感情在里面。
这和他说因为我爱您时是一样的。
楚锐打量着他, 仿佛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