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灵异世界撩汉[无限](20)
骆子阳不确定道:“好像快150斤?”
他说完才明白靳天逸的意思,叫嚣着反驳:“虽然娇娇比我高一厘米,但她是女人啊!男人和女人的骨骼密度本来就不一样!”
靳天逸暗哂。
在骆子阳看来反正结果已定,楚娇第一轮输了,之后两轮更没戏,所以他反而不紧张了,凑过来撞了撞靳天逸的肩膀,神神秘秘地问:“那不穿衣服呢?多重?”
“娇这么瘦,抱着不硌得慌吗?”
……
楚淮从秤上下来。
自己130斤。
130斤加120斤,祭品总重量是250斤。
……
五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黑暗中,楚淮的听觉极其敏锐。
黑色钟底下的骷颅头弹出来报时时,门口传来了极轻的脚步声和……吞咽口水的声音。
那只鬼毫无意外的走进了隔壁的囚室。
几分钟后,脑中熟悉的刺痛传来,血字显现——第一轮,一号囚室0斤,二号囚室10斤,二号囚室获得鬼的眷顾。
……
此时,二号囚室内,娄铭抱臂倚靠在墙上,看着另一头背对着他、抓着臂骨啃得正香的鬼,感到一阵荒谬。
他赢了?
他第一回 合压根就没想过赢。
他想在第二三轮胜过靳天逸,这会让他更有成就感,所以第一轮那10斤几乎可以说是送给靳天逸的。
他想出了祭品是人肉这一点,所以即使自己第一轮输了,二三轮也必胜无疑。
他的体重是80斤,男尸是170斤,也就是说,祭品的总重量是250斤,现在男尸少了个胳膊,他还剩240斤。
240斤在后两轮里对半分,他赢定了。
靳天逸的体重肯定超过150斤,如果正好是150斤,那他获得的尸体就是100斤。
祭品是人肉这一点,靳天逸肯定猜不到,他一定以为比赛双方获得的都是100斤的尸体。
这样的话,120斤大于100斤,无论靳天逸怎么分,后两局他必输。
更何况第一轮他故意送靳天逸,靳天逸必定会付出一定的重量,所以他手头上的尸体绝对不足100斤。
但现在自己第一轮居然赢了,靳天逸是0斤。
他难道是抱着田忌赛马的愚蠢思路,想要搏一搏?这么吝啬,是想看自己的0斤能不能遇上他的大块?
那他运气可真不好,连自己第一轮送给他的胜利都没抓住。
靳天逸的“小块”刚好碰上了自己的小块。
娄铭轻啧一声,脸上划过遗憾。
靳天逸什么时候这么不堪一击了?
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娄铭却没抓住。
既然自己第一轮已经赢了,那还是速战速决,在第二轮就结束,这样也用不着自己第三轮跳进锅里了,虽说线索争夺中,任务者被煮熟吃得干干净净也不不会死,但疼痛都是真实的。
他想着鬼啃自己骨头的声音都觉得毛骨悚然。
鬼走了,第二轮开始计时。
在上一轮煮祭品的时间里,他就已经分割好尸体,此时只是做一个搬运工作,将120斤的尸块一块块地投进锅里。
他看着满地的血和肮脏的液体,莫名有些不安。
切割过程中,男尸的各种体.液流失的太多了,也就是说,他实际剩下的根本不足240斤,甚至都没有230斤。
娄铭晃了晃脑袋。
那又如何?他已经比靳天逸想得远出太多,而且自己第一轮已经赢了。
这第二轮,他的120斤是足的。
……
一号囚室里,楚淮捡起了五十分钟前被他扔在地上的刀。
此时公寓里。
“最有希望的第一轮都输了,这第二轮怎么赢?就算第二轮娇娇的大块遇上了娄铭的中块,那之后呢?下一轮必输。”
宋忱摇了摇头,显然已经放弃。
骆子阳看着楚娇拿着刀走向尸体:“哇,老大,娇娇真的要分尸吗?我好心疼啊。”
“你都不心疼吗?世界让那么柔弱的娇娇去参加这种又恶心又变态的线索争夺。”
靳天逸抿唇,凝目看着楚淮,他……真的要那么做吗?
楚淮其实有更简单的方法获胜,因为娄铭盲目自大,轻贱旁人,所以楚淮只要揣摩好娄铭的心态,就会知道他第一轮极有可能送自己赢。
有了第一轮胜利,赢得比赛轻而易举。
而楚淮之所以放弃第一轮,选择另一种更为艰难苛刻的方法,是因为他……不愿意分尸。
他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他是人。
所以他只能选择……分割自己。
但这无疑才是最契合比赛主题的。
“罪孽深重的人”通过切割献祭自己,以得到“神灵”的宽恕。
对,是神灵。
这是符合《圣经》的。
甘愿献上自己作为祭品供上帝享用者,他的罪行在最后都得到了宽恕,自己也入了天堂。
楚淮在利用规则。
线索争夺过程中,任务者不会死亡,即使肉.体化为乌有,意识仍能存在于比赛中。
荧幕中楚淮对自己提起了刀。
靳天逸能听见自己宛若擂鼓的心跳声。
几百年了,他看着多少“人”走进恐怖世界,最后一点点变成了“恶魔”。
“人”都死了,“恶魔”却永生。
这是他们守护者的失职。
第21章 祭品(4)
看着密布缺口的刀刃,楚淮觉得自己是有优势的。
他常年被鬼寄生,身体的耐痛性极佳。
楚淮想着想着,竟然笑了起来,备觉有趣。
他是被爸妈亲手送进精神病院的,当然,他自愿的。
他不知道那只鬼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寄生在自己体内了,但一定在七岁以前。
他自小身体差,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父母也没当回事,胡打海摔地养着。
七岁是个转折点。
从那以后,他的精神开始不受控制,记忆总是出现断片。
每次从断片状态清醒,耳边永远充斥着尖叫和嚎哭声。
他用利器伤害了别人。
一年级时第一次发作,他将长而尖的铅笔插进了同桌女生的鼻孔里。
鲜血淋漓。
蜿蜒的血流顺着笔杆,爬到了他的手上,然后……一点点隐入他的衣袖里,像一只狰狞的血蜈蚣。
清醒过来时,周围所有人惊恐的眼神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被那条血蜈蚣蜇得生疼。
那个怀孕的女老师,竟然直接被他吓到流产。
一次、两次、三次……没有第四次了。
他爸妈说:淮淮,我们送你去个不用上学的地方好不好?
楚淮知道那个地方是哪里。
他听见自己说:好。
他问:爸爸妈妈,你们会来看我吗?
他们说会。
可是后来的十五年里,他再也没见过他们。
即使进了精神病院后他再也没发作过,可喊狼来了的孩子,会被世人原谅吗?
伤害那么真实的存在过。
如果这就是他的罪,他认。
九阶又如何?
他怕死吗?
怕疼吗?
他早已在新闻报道里死过千千万万次。
刚入精神病院时,老院长“极有商业头脑”,源源不断的记者涌入往日无人问津的精神病院,一遍又一遍的采访他。
后来的报道里,他们称自己为“恶魔的孩子”。
恶魔之子。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奔着新奇来观光的游客络绎不绝,老院长数着钱笑开了花。
因为不确定他有没有攻击性,所以他大多数时候手脚是被捆缚着的。
挣扎的样子像极了厕所里的蛆。
楚淮现在回想反倒觉得庆幸,如果他当初不能替老院长赚钱,成为动物园里熊猫一般的存在,他还能被好吃好喝的供着,活到他有能力逆转一切的时候吗?
那个被他伤害过的女生的父母后来也出现过,他们指着他说:你怎么不去死。
是啊,他怎么不去死。
他的父母在电视里几次三番诚恳地道歉,最后受不了压力,举家搬迁了。
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楚淮有个秘密一直没告诉老岳。
他根本死不掉。
除非他体内的鬼愿意收了他,否则他连自杀的资格都没有。
他曾经也像今天这样,拿着刀,对着自己的手腕。
七岁的他切了一刀又一刀,又深又狠,整个手掌都要被切掉,毕竟……他那么讨厌自己。
他多么想要救赎,想要赦免,想要有个人对他说,那不是他的罪。
他为自己辩驳过,可激昂的情绪永远被当做发作的先兆,一次又一次,回应他的只是更大剂量的药品。
他学乖了,好累的。
那天,血流了满地。
他最后晕了过去。
他在想,第二天人们看见他的尸体,会不会有一瞬间出现类似怜悯的人的情绪。
月沉日升,他醒了过来。
手腕处完好如初,地板光洁干净。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护士还是神色戒备、带着丝丝惊恐地给他送饭、给他打针。
前所未有的绝望。
……
不过是再来一次。
楚淮无所谓地下刀了。
他以为这钝刀怎么着也得跟切肉丝一样来回拉好几刀才能切断,结果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他已经切掉了自己半截手臂。
不疼。
是真没感觉。
一点感觉都没有。
就像……切藕。
没劲。楚淮笑了。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宽恕。
不疼的。都是骗人的把戏。
所以他之前被人骨绊了下,手按到了黑锅边上,未必是偶然,也许是世界想错误引导他,让他因为事先感受到疼痛,潜意识里害怕切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