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末世]2012(14)

    罗侨死盯着它，眼睛一眨都不眨，往日温润的眸子里现在完全是不顾一切的仇恨！
    “不！荞！”
    “砰！”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罗侨呆呆的看被打穿脑袋的舔食者在他眼前“啪”的一声摔在地面上，飞溅出的脓液喷了他一裤子。
    手里的霰弹枪掉在地上，罗侨身体一软跌坐在肮脏的地板上，迟钝的扭过头来，对着阿奇伯德：“你没死？”
    另一边林泊宁喘着粗气放下举着的手，急急要往顾璟这边走，可还未迈出一步双膝支撑不住“嘭”的跪下去……
    在篮球场休息了好一会，四人的心情才略略平静下来：阿奇伯德觉得自己过去那么多年的出生入死都没这短短十几分钟来的惊心动魄，他把罗侨搂在怀里，管不住自己一遍一遍去确认宝贝还完好无缺，罗侨偎在他怀里，现在还有些呆木。顾璟也是按捺不住抱着林泊宁激烈亲了好几分钟才罢手，而握着他的手的林泊宁，手臂和身体还在轻颤。
    幸好四人都没受什么伤，顾璟和阿奇伯德也就当时被摔得狠，两人都有经验，倒地的时候身体下意识的防护姿势让他们的没有骨折，内脏大抵也没受什么伤——林泊宁作为和医学院紧挨着的植物系的高材生，曾因为兴趣特意在兽医院兼职打工了两年多，方才他给检查了下……
    站起来，扫了一眼迅速腐烂的舔食者尸体，嫌恶的皱皱眉头，阿奇伯德道：“这是第一次，我们配合的还不错。伙计们，接下来如果再遇到舔食者一类的怪物，那么我和顾一同在前面挑衅它，吸引它的注意力，宝贝打四肢，为我们掩护，林的五感灵敏枪法准，寻找机会打爆它的脑袋！”其他三人点头同意，顾璟突然拿起刀在舔食者的脑袋里搅了搅，在罗侨几乎要呕出来的时候挑出一个杏核大小的血红色晶体来！顾璟和林泊宁同时一愣，真的有丧尸晶核？！顾璟撕了一块衣角把晶体包起来放进背包里。
    “那是什么？”罗侨问。“不知道，或许是病毒结晶，有强大能量的晶体，毕竟在那些行动缓慢的丧尸脑子里没有这东西。”林泊宁摇摇头道。
    阿奇伯德对这枚能使科学家癫狂的晶体不感兴趣：“好了，伙计们，咱们出发！”
    “外面被霰弹枪的声音引来不少丧尸，不过没发现丧尸犬。”
    “我去开门，你们准备好。”顾璟用力拉起铁门，然后轻巧的躲过那些爪子，贴紧墙壁，几乎在同一时间，阿奇伯德手上的冲锋枪就响起来了，罗侨和顾璟举着步枪，几乎都是一枪一爆头。
    回到大厅，林泊宁闭上眼睛，努力把全部心神集中到耳朵上去，这是他刚才在对抗舔食者的最后一枪突然通晓的。也许人们有些天马行空的设想是对的，人类的潜力的确无穷无尽，而表现出来的不过冰山一角，在某些极限的时候有的人能突然爆发，而其中——极致的情绪是催化剂！刚才林泊宁眼睁睁看着同伴和爱人就要丧命在舔食者的爪子下，忽然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甚至连嗅觉和思维都消失了，只能感觉到手中的枪，似乎就像有指引一般，在那一瞬间那个角度扣下扳机，然后子弹钻过它舌头上的洞，搅烂了它腐臭的大脑。
    林泊宁闭着眼睛侧耳倾听的安静形象和阴沉腐臭的大厅一点都不合宜，可另外三人却丝毫没有打扰的意思，只围在他身边成三角保护状。
    揉揉眉角，林泊宁有些疲惫的睁眼：“我们去二楼吧，一楼有活人的枪声，估计是其他的幸存者。二楼或许之前有……两层都有丧尸犬。”
    阿奇伯德点头，“走，小心丧尸犬！”
    他们的火力不小，四个人一人负责一个方向，一路上倒没遇到什么危险。进了教室所在的区域，所有人都听到了令人毛骨悚的咀嚼声，四人脸色登时十分难看——那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
    林泊宁记得电影上有个女记者上了二楼被变成丧尸的孩子们拖走分食了，而博士的女儿安吉拉就在那间教室里！
    “走！去那个发出声音的教室！”林泊宁小声说。
    “天哪！”罗侨和林泊宁苍白着脸，教室里有几十个穿着学生制服的丧尸围成一堆在撕咬着什么。
    一个最外面的小男孩丧尸发现了他们，喉咙里嘶吼一声，接着十多个丧尸围了上来。
    顾不得怜悯，阿奇伯德和顾璟举枪就射，不得不说，小孩子变成的丧尸的确比成人要灵敏一些。忽然，罗侨顿了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射击那些丧尸，他的脚下，是一具四肢都没有了的丧尸，刚刚被他一枪爆头，可罗侨的左小腿裤脚处隐隐被血液染红……
    林泊宁秀挺的鼻子忽然动一动，手一颤然后飞快帮助罗侨射击越来越多围上他的丧尸。
    几分钟后，丧尸全部倒地，顾璟从一个书报架后面抱出一个长头发的小女孩：“安吉拉？”
    另一边，罗侨向阿奇伯德微微一笑，小声嘟囔句：“对不起！”抽出腰间的手枪就抵上自己的脑袋，林泊宁飞快冲上去拉住他的手。
    “宝贝？！你？”阿奇伯德猛地抱住罗侨。罗侨轻轻推开他：“我、我被咬伤了！我不想变成这幅摸样！伯德，对不起！”
    阿奇伯德的脸变得煞白，高大健壮的白人汉子佝偻着腰全身都在轻颤，定定的看了一眼罗侨，把枪仍在地上，背对着对顾璟和林泊宁平静道：“你们走吧，我和宝贝留在这里……”
    林泊宁打断他的话：“别做傻事！这病毒有疫苗！只要感染不深的时候的注射，人就不会变成那样的怪物！”这话时用英语说得。
    林泊宁径直走到安吉拉身前，认真的注视她的眼睛：“请帮帮我们，好吗？”
    小女孩护住身上的小挎包，有些警觉的问：“你不是高度感染体，你怎么知道？……”
    林泊宁从顾璟怀里抱过小姑娘，微微一笑：“我不是，但是我见过，我知道这病毒原本只是你的父亲为了改善你家族遗传的体质，让你能正常生活而研制的，却被安布雷拉抢去做了生化试验。你的父亲很爱你，现在也是他雇佣我们来救你的。所以，请帮帮我们。”
    安吉拉明亮的眼睛闪过水光，把挎包捧到身前来：“他不是个坏人，他无意造成现在的结果。”
    揉揉小姑娘的脑袋，林泊宁轻轻点点头：“我们知道。”
    从铁盒子取了一支疫苗给罗侨注射上，阿奇伯德简直要跪在地上感谢上帝。
    包扎好罗侨的脚腕，趁罗侨与安吉拉说话，林泊宁快速在阿奇伯德一侧小声道：“疫苗能控制病毒，但不能免疫，如果再被抓到，依旧……你明白吗？”
    阿奇伯德的眼神一厉，眉间的褶皱皱起，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安吉拉身侧的挎包，眼睛黑沉起来。
    林泊宁忙道：“那疫苗是安吉拉父亲Ashford博士做的，我们这次很可能会遇到他……”林泊宁怎么想怎么觉得电影里Ashford博士死的太可惜，如果他在，罗侨也能多份保障。说实话，林泊宁对于阿奇伯德和罗侨生死不弃的这一对很有好感，而且，现在他们是同伴了……
    走廊传来脚步声，林泊宁四人立刻警戒起来——出现的，会是谁？
   
    第12章 致艾丽斯
   
    不过，随后所有人都送了一口气，这脚步声虽然缓慢，但很轻盈，说明这是个在探索的活人！
    “泰丽？”门外的人一手举枪一手电筒，谨慎的一步一步靠近这件教室，显然她也看见了从门外拖到了里面的长长地血痕。
    “别紧张，我们是活人！”罗侨抱着安吉拉躲在教室的书架后面说，另外三把枪都对着来人。
    “！！”
    林泊宁捡起地上的数码摄像机，对着门口仍旧举枪警戒的黑发女子道：“如果你是找拿着这个的人，恐怕……”他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
    “安吉拉？”那女人看见罗侨怀里的小女孩，问。
    安吉拉点点头。
    女人看着罗侨的眼睛：“你们也是接到了电话？”
    罗侨点头道：“看来Ashford博士不仅找了我们这一队人。”
    顾璟不愿意浪费时间：“我们出去！”林泊宁耳朵动一动，悉悉索索的声音，或许那些丧尸狗已经寻到这边来了。
    与舔食者比起来，丧尸犬无疑好对付的多。他们人多，靠围成一圈，没有丧尸犬能突破子弹的封锁靠近两米之内。黑头发女子吉尔·范伦婷点点头：“你们的枪法很不错。”
    遇到被安布雷拉抛弃的特种防卫队队员尼寇莱的时候，他正背腹受敌，林泊宁举手一枪打破了一只丧尸犬的脑袋，尼寇莱的身手不错，很快也解决了另一只。剧情到此在林泊宁的手中已经发生了变化，忠诚沉稳的尼寇莱中士没有在这一次行动中被丧尸犬咬死。
    林泊宁看看手腕，快三点了，艾丽斯应该已经摆脱了追踪者马特来到这所学校。对于电影中这位女战神，林泊宁很期待。
    被打退的丧尸犬似乎还保留着一些动物的本能，比如趋吉避害。林泊宁还在疑惑出现的丧尸犬显然比电影中要少的时候，楼下传来了一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