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变成了我的男宠后(50)
君泽没吭声,将人抱得更紧了些,心想不是他想黏糊,而是这半个月里一直有两对在自己面前各种秀,搞得反而他这个即将成亲的人更像孤家寡人,怎么不让他郁闷。
郁闷不已的君泽紧紧抱着怀里的大宝贝,享受般的把下巴搁在祈墨的肩上:“墨墨,我想你了。”
“……”
祈墨觉得自己就算恢复记忆也是屁用不管,照样被这人吃得死死的。
这不,一句我想你了,祈墨就立在原地任人为所欲为,被抱了大半天太阳都要下山了。
“好了,再抱下去天都黑了。”恢复了九成实力,祈墨心情不错,此时极其耐心地劝道:“我想吃你做的饭菜了,就我们两个吃,明天不就大婚了吗,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才有精神。”
“嗯,都听你的。”君泽闻言松开祈墨,然后极其自然地牵起祈墨的手,拉着他走了一会儿后这才抱着人回了寝宫。
“你先沐浴,沐浴完了就吃饭了。”君泽说完,动作迅速又理所当然地在祈墨唇上印了一下,然后移开撒腿就跑,生怕别人看不出他的心虚似的。
其实在之前他的确可以随心所欲想亲就亲的,但是自从祈墨醒来后,尽管打消了他恢复记忆的疑惑,但君泽又不是个傻的,他还是感觉到了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就像现在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便和祈墨亲密接触一样,冥冥之中似乎有股力量,愣是让他打消和对方亲亲抱抱的想法。
君泽偷袭完就去小厨房给祈墨做了几样清淡美味的饭菜,等到最后一样菜端上来时,祈墨刚好洗完澡头发滴着水出来。
水流顺着耳际流下来,在脖颈处留下一道水痕,然后越过锁骨没入轻薄的衣襟中。
刚沐浴完的人脸颊带着淡淡的粉,偏偏还是一副冷静端庄的样子,散乱湿润的头发,润泽饱满的唇瓣,每一处都透着致命的诱.惑,引得君泽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慌乱地撇开眼,君泽上前接过帕子为他擦拭着头发,一边让人坐下一边唠叨着:“怎么头发滴着水就出来了,也不怕着凉。”
“我不怕着凉。”就算实力没恢复前他好歹也是一名修士,哪有这么容易就着凉的,当他还是没觉醒的凡人吗。
“我知道,就是习惯了。”习惯心疼你。君泽动作轻柔地为祈墨擦拭头发,一室的静谧缱绻。
吃完饭,祈墨难得没有敢君泽出去,因为现在他实力恢复的差不多,君泽想同床共枕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祈墨忘了自己之前挖的坑,所以直到君泽主动出去并为他把门关好后他都没回过神。
这是什么情况,转性了?
直到他将自己半月前说的话从记忆深处挖出来时才哑然失笑,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夜无梦,除了君泽有些夜不能寐外,其他人意外地睡得很不错。
第二天,祈墨被外面杂闹的声音吵醒,扶着额头坐起来,看了看天,还没亮,估计卯时都没到。
没过多久房门被打开,君泽一身红衣领着两排侍女进来,精神饱满得一点都不像一夜没睡的人。
“墨墨,你醒了。”君泽言笑晏晏地为他挂起床帘,忍不住摸了摸床上人睡得温热的脸颊,然后轻声说:“起来了,今天成亲。”
“嗯。”祈墨低头应了一声,脸上的淡粉色不知是睡出来的还是别的原因。
男人虽不像女人那样要梳妆打扮,但成亲之日仔细打理一番也是很有必要的,因此等到一切整理好了,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妖族的婚礼本就简单,不像人间,不过君泽出于某种情怀,很多方面都是按照人间婚嫁礼仪来的,于是一番流程下来,已经将近戌时了。
“一拜天地”还没喊出来,旁边的傧相就像被人掐住脖子似的,然后瞬间就没了气息。
君泽见状瞬间戒备起来,脸色阴沉至极,他一边将祈墨挡在身后,一边巡视着满堂惊异的来宾。
毫无疑问,神族出手了,不,更准确点应该是天帝出手了,他就隐藏在这群人中,化作了宾客名单上的某一人。
“既然来了,就露个面吧。遮遮掩掩的也不怕损了你们神族清誉。”君泽嘲讽开口,但神情间的戒备却是如临大敌。
“哈哈哈,祈墨上神,多年不见,你还好吗?”一道威严赫赫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辨不出出处。
而且,听这声音,似乎功力又精进不少。祈墨想着,面上却是一片淡然,精进又如何,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手下败将永远是手下败将,只是会使些不入流的手段罢了。
“挺好的。”祈墨嘴上的回答就像在回应老朋友的问候一样,但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些话中隐藏着的硝烟与恩怨。
人群中渐渐走出一个面相普通的人,然后众目睽睽之下,那人的身形相貌迅速改变,最后变成了七万年前在六界威名远扬的天帝。
天帝自信满满地看着面前的师徒俩,完全将其他人当做了空气,嘴角翘起一个阴测测的笑,一双眼睛像淬了毒似的,直勾勾地看着君泽身后的祈墨。
“小子,识相点就将你师父交出来,我还可以留你个全尸。”他之所以这么猖狂一方面是因为自己这些年实力大增,另一方面从君泽坐下妖王柳炙那里得知君泽不仅实力减半,而且祈墨现在就是一个连渡劫期都没有的废物。
寒灵体又怎么样,修为一日千里又怎么,只要在他没成长起来前扼杀掉,就没有什么威胁了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晚了,三更在九点半左右~
第59章 逃跑
“呵。”君泽嘴唇微启,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一双冷凌凌的眼睛里是能冻死人的寒意,乍看起来竟和当年的祈墨有几分相似。
“你别不是天帝的位子坐久了,被权力浸昏了脑子,傻了吧。这种话都说得出来,真怀疑你当年是怎么坐上这个位子的。”君泽一开口就极尽嘲讽,直接向在场的六界大能暗示了天帝登基的内幕。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相反,能被君泽邀请来的,不是一方巨擘就是各界之王,一个个精明得就差飞升成精了,怎么会听不懂君泽话里的深意呢。
果然,君泽话音刚落,就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不怀好意的犹多。
天帝面不改色地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眼神,然后猛然爆发出强大的威压,神界虽然衰退多年,但天帝的实力还是可以碾压在场八成以上的人。
再加上他背后的神界势力,就算打得过,也没人会来趟这一趟浑水。
除了……从没将谁看在眼里的魔尊大人。
“各位,今日多有得罪,妖皇这亲,怕是成不了了,接下来我们有点私事要处理,还请大家速速离去,要是不小心打起来,伤到各位了,就只能对不住了。”天帝一脸高傲地下逐客令,在场的人虽看不惯,但摄于神族淫.威,还是迅速退出去,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天帝看着场上多余的四个人,眼神定在翎禅羽身上:“魔尊大人这是要与神界为敌?”
“嗯,你说得对。”翎禅羽老神在在地回答,又说:“我未来岳父有难,管他和谁为敌,否则我家魔后不答应呢。”
青九没吭声,对翎禅羽此时占便宜的行为不置可否,现在大敌当前,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君泽却不乐意了,狠狠瞪了不要脸的翎禅羽一眼,对着天帝道:“少废话,今天本皇成亲,要么滚要么死。”
天帝的脸阴沉了一瞬,随后又恢复风轻云淡,继续对翎禅羽说:“那就别怪本帝不客气了,相信魔界的音讯很快就会传来吧。”
果然,天帝一说完,翎禅羽就收到了魔界手下的求救信息,说是天界八将之一的雪憯正带领神兵攻击魔界,魔尊再不回去,魔都将不保!
翎禅羽精致的眉目皱成一坨,显然是陷入两难的境界,虽然他平时在政务上不怎么上心,但魔界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被神界吞没的话,那他就是千古罪人,死后也永世不得超生。
青九见他这副两难的样子,理智告诉她这是正常反应,但心却不知为什么沉了下去,要是他今日敢抛下自己爹爹回魔界的话,她可能会恨他一辈子。
无关其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在青九眼里更是这样,没有什么能比自己爹爹更重要了。
翎禅羽烦躁地抓抓头发,就连被他揪下的长发也没得到应有的惋惜,而是被主人随手丢在一边,然后只见翎禅羽对着传音石咆哮:“老子养你们有什么用?吃干饭的吗?告诉你们,再多坚持半日,等老子料理完这边的杂碎再来收拾你们这帮废物!”
天帝再也维持不下脸上的表情,阴狠地看着翎禅羽,似是不相信他竟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翎禅羽说完就将传音石一扔,直直地向天帝攻去,招招凌厉直逼要害,将自己的实力发挥了个十成十。
青九也想上前助阵,可是却被自家爹爹拦住了。
“你的实力不足以对抗天帝,一会儿要听爹爹话。”祈墨对着青九说完就让君泽上去替换翎禅羽。
翎禅羽被赶出战局,抹抹嘴角溢出的鲜血,不满道:“小墨墨你干嘛,我上去三下两下将那个杂碎解决了还要回魔界拯救我的子民啊。”
“你解决不了,就算和君泽联手。”祈墨拉住暴躁的翎禅羽,又说:“你带青九回魔界,这边有我们就足够了。”
说完他捏着翎禅羽的袖子暗自用力,换来对方惊异的眼神。
“爹爹,我不要,我要……”青九还没说完就被祈墨打晕,昏迷前最后的意识就是爹爹的修为明明不及自己,怎么会就这么轻易被他打晕。
将昏倒的人交给一脸心疼的翎禅羽,祈墨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残忍了,不过现在情况危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将人赶走后,他注意到寒魄那边不对劲。
眼看君泽还能坚持一会儿,祈墨向他们走过去就看见黔生急切地摇着寒魄的胳膊,急道:“寒魄你在愣什么啊,上去打那个坏蛋啊。”
从寒魄手里拿过那卷样式古老的卷轴,祈墨清楚地看到里面一个满头白发的妇人正在遭受折磨。
得,这天帝使得一手好计策,将他们身边能打的全部调离,这样就能轻而易举地彻底让他们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行了,赶紧回去救人吧,把黔生带上,好好保护他。”祈墨说完就转过身观察战局,见人还呆立着不走,又对他做了和翎禅羽同样的事情这才让人安心离去。
果然,以天帝谨慎多疑的性子,藏在暗处的柳炙终于出手,而且还是专门对着独自一人的祈墨出手。
等到他的攻击近在眼前,祈墨都还没有反应,就在他手上蓄力准备暴露实力反击之时,突然从旁边杀出一道玄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