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的大门能关吗(107)
妖精。
邵子笛就是一个妖精。
梁九八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粗,脑子里全想的是十八禁,少儿不宜的画面,此时完全是靠最后一根筋绷着,他不能干邵子笛不情愿的事。
“但是你……”
他轻轻的说:“我也。”
这句话,就像是在梁九八本就燃烧的欲火中,倒了一桶汽油,“轰”的一声,燃烧了她所有的理智!
一手按住腰,一手插进发里,梁九八这次是真带着将邵子笛拆腹入骨的狠劲儿,甚至已经吻下锁骨,另一只手也不安分的摸上纽扣……
此时此刻,两人都已经箭在弦上!
但就在这时,梁九八被推开了,被邵子笛,明明同样和他眼含情欲,呼吸都带着灼热,可却咬着牙说:“不行!”
之前说行的,是他。
现在说不行的,还是他!
梁九八被彻底弄懵,大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行?明明是你说……为什么?!”
已经给过叫停的机会,既然说了继续,为什么又要喊停!
邵子笛握拳,眼底一片复杂,“因为,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和你……”
梁九八诧异,原因?“什么原因?”因为性冲动?
显然,梁九八想得太过浅薄,邵子笛本就是极为理智的人,根本不会因为这些原因而这样做。
那个原因是……邵子笛的拳越握越紧,似要轻描淡写,却无法做到,“我不想因为,对另一个人产生的愤怒,难过,而和你做。”
邵子笛不是对性很保守的人,年纪越大,对这种能愉悦双方的事,并不排斥。但梁九八爱他,和喜欢的人做爱做的事,却不是因为情投意合,干柴烈火,而是对方为曾爱过的一个人难过而醉酒后的冲动……
要是别人就算了,邵子笛或许也就随意,可对梁九八,他不想。
所以,邵子笛看着梁九八,说:“这对你不公平。”
梁九八发现邵子笛给了自己一个大难题,他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可最后都不得不说,邵子笛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如果他们真的做了。
或许今晚是愉快的,刺激得可以上天,但第二天,邵子笛又恢复之前,甚至他知道今晚只是因为邵子笛想要释放,而拿自己来泄欲。
或许会反扑上更多的不快乐。
可是……爽也是真的爽啊!梁九八欲求不满,闷闷不乐的想着。
不过转念一想,邵子笛这是不是在乎自己的意思?
老狐狸梁九八几乎是立马追问,“那以后你是不是会因为爱和我做爱的事?”
邵子笛,“……可能吧。”
不是拒绝了!
i梁九八笑得如偷腥的狐狸,立马道:“好,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低头吻了一下邵子笛,“这个算我先收的一个利息!”
邵子笛难得没计较,说了一句,“回去吧。”
现在已经很晚,冲动和热度急速消退后,这小巷一直灌入的风,让他冷得有些发抖。
虽然梁九八喝得不多,但终归是喝了酒,所以他没开车,而是叫了出租。
一上车,邵子笛就有些晕的靠在座椅上,看来心里不舒服的时候真不能喝酒,没喝多少就会很醉。
冷风一吹,就开始头晕头疼。
迷糊中,邵子笛感觉有手放在他的头上,将他慢慢往一边靠,最后停在一个物体上。
邵子笛昏沉的想着,应该,是肩吧……
之后,邵子笛就不太记得了,只等他醒来的时候,人是躺在熟悉的床上,从门外飘进米香味。
好像已经是第二天,天也亮了。
昨晚他到底是喝得多醉,在车上睡着,被梁九八弄回家,还放床上都没醒,而且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邵子笛坐起身,唔,头也有点晕,还有点疼。
以后还是少喝酒。
邵子笛拉门出去,涛涛坐在沙发上吃零食,九娘一如既往的玩手机。
至于圭彻,他昨天倒是不知道在哪里睡的,现在正一手拿着梁九八买来玩游戏的平板,戳戳戳,不知道在干嘛。
邵子笛走过去看了一眼,额,削水果。
挺好。
涛涛抱着零食过来,扯着邵子笛的衣角,“饿。”
邵子笛摸了摸涛涛的头,问:“没吃饭?”他刚看了时间,已经早上十点了。
涛涛要真饿急了,要么会叫醒他,要么会直接点外卖。
“这个。”涛涛举了举手里的零食。
邵子笛扭头看厨房,结果刚看见戴着围裙,一手拿着锅铲的梁九八走出来,对视间。
两人都有些尴尬。
不由自主的就想起昨晚的激吻,和就差那么一点就野战的事。
梁:“你醒了,正好,我再炒一个青菜,就可以吃了。”
“嗯,谢谢。”
被冷不丁的客气一下,梁:“谢什么,你要是愿意,我每天都给你做早饭吃。”
邵子笛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九娘倒是哪有热闹,哪里来凑,飘了过来便笑说:“哎哟,这是准备在一起了?昨晚这么晚回来,看来发生了不少事啊!”
邵子笛还没说话,梁,信不信我把你手里那些软件加的人,全都给删了。”
九娘嘶了一声,“梁九八,你够狠。”
梁九八哼道:“你别惹我。”
恐吓完九娘,梁九八就去忙厨房里的,还给邵子笛倒了一杯蜂蜜水,说喝了会舒服一点。
被伺候得极好的邵子笛默了默,还是忍下了那句“谢谢”。
免得梁九八又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第一百五十八章 公车,新案子
冬至,晚上十一点四十五。
李大虎正开着公交四零四,行驶在从城中到郊外的线路上,这是今天的末班车,车程大概有一个小时左右。
李大虎是九龙区一名新上任的公交车司机,主要负责夜班车,而签合同时,经理还特别要求他一直开末班。
因为工资要比其他人高将近两千,再加上他光棍一个,开末班也没事,就爽快的应下了。
可开了没几天,他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好不容易拉着一个同线路开了几年的大哥问,他这才知道,这末班车,从去年发生了一次车祸后,就开始发生怪事。
开这辆公交的司机,尤其是夜班,运气都特别差,特别倒霉。
而开过末班的司机,更是接二连三的发生意外。
第一个是收班回车的时候,车撞上了树,结果车没什么事,人却在系着安全带的情况下,撞断了几根肋骨,脑震荡和脖子错位,直接住院了好几个月。
出院后,心有余悸到现在还不敢坐公交。
而第二个人,在下车撒尿的时候被路过的车撞飞,当场死亡。
第三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和公交车失踪了一天一夜,最后是在一座小山后面发现的,车依旧是好好的,人却浑身又脏又破的躺在地上,叫醒后变得疯疯癫癫的。
第四个……
李大虎看了眼外面,除了车的大灯开着能照亮道路外,很远才有一盏的路灯根本不起什么作用。
好像在驶进一个无尽的黑洞。
心里愈发紧张,这是他开四零四的,第七天。
而今晚上车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座位下有不知道怎么会有的血迹。
黑红色的干了一大块,他废了很大劲儿,才用拖把给拖干净了,脏了一大桶的水,可现在,他好像还能嗅到那浓浓的血腥味。
腥臭,呛鼻。
告诉他四零四公交故事的大哥说,这车有鬼,开末班车的时候千万要小心……
要不然,今晚干了就辞职算了,这工资高,也比不了他小命没了啊!
“大哥,司机大哥,喂,司机大哥!”
李大虎回神,他刚停下一个站台,而现在门口站着一个青年,高大帅气,冲他爽朗笑着。
“大哥,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刚叫你不应我啊?”
“哦,没什么。”李大虎问,“你叫我有什么事?”
青年又笑了笑,“我这只有十块,和大哥你换下零钱行吗?”
“我身上也没带零钱,你看看车上的其他乘客有没有吧。”
这是末班车,从来就没有坐满过,今天更少,车上包括青年和李大虎,就才六个人。
前排坐了一个大妈,中间坐了一个戴着耳机听歌,穿校服的学生,还有倒数第二排坐了一个黑长发的女人,而最后一排坐着一个人套上了帽衫挡住脸,从上车就坐在角落。
好像就没动过,应该,是个年轻男人。
李大虎从后视镜看着青年去换零钱,也打量了下那几个乘客。他开了公交好几年,什么奇奇怪怪的乘客都见过。
除了那个帽衫男人,过于安静,其他都还好。
可偏偏那个青年,却直直的走到了最后一排,和帽衫男人打着招呼,“嘿,哥们,能换个零钱吗?”
帽衫男人抬起头,李大虎只看见一个略苍白的下巴,他什么话也没说,只在兜里摸了摸,递过去一张一元纸币。
青年没接,“哥们,我十块的,你还得给我话,只一直保持着递钱的动作,看来不是换,而是直接给。
青年理解了,说了声谢谢,就把纸币投了进去,很快,车发动开去下一个站台。
但或许是晚上看见了那滩突然出现的血,让李大虎极其不安,连带着他也开始害怕起这些乘客。
公交车,有鬼么?
那鬼,会不会就在他们其中……
李大虎甩了甩脑袋,什么鬼会投币上车呢,他还是不要多想,好好开车。
而他不知道,刚才的青年坐在最后一排,也就是那个帽衫男人的旁边,在车匀速往前行进时,他轻声的问了一句。
“哥们,你去哪儿啊?这么晚了,一个人?”
帽衫男人侧过头,唇是和肤色差别极大的红色,几近血红,像是食了血一般。
“呵,不是。”
这笑声莫名的瘆人,青年不禁抖了一下,呵呵笑道:“哦,那你同伴呢?在哪儿啊?”
帽衫男人勾了勾嘴角,轻轻道:“我说,我不是,一个人……”
青年,“……”
听见帽衫男人这么说,青年没有害怕的离开,反倒靠近对方,压低了声音说:“勺子,你还装鬼装上瘾了。”
帽衫男人,不,邵子笛推了青年,再不,应该是梁九八,“别靠我太近,我们现在不认识。”
梁九八只微微的离开了一点距离,声音很小,“没人注意我们,谁没事来看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