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居然抱着狗(30)
盛仁爬起来,“......我说兄弟,你是从哪个年代穿越过来的呀?!这都不知道?”
有钱人家的孩子也太孤陋寡闻了吧!
盛仁爬下去,坐在容白床上,敲着手机给他科普。
经过盛仁吐沫星子的洗礼之后,容白才了解,原来这款很吸引人的游戏叫做《绝地求生》,俗称吃鸡,是一款战术竞技型射击游戏。每场游戏由百名玩家一起参与,分成二十个队伍,开局乘坐飞机选择地点跳伞,在地面搜寻物资后进行争斗。
游戏过程中系统会随机刷新毒圈,在毒圈之外的玩家会掉血,由于毒圈的逐渐缩小,玩家们最终会集中在一起,进行激烈的厮杀,最后活下来的队伍即为胜利者。
而盛仁也没有玩游戏,他是在看游戏主播的直播。
直播平台是个兼容并包的地方,只要你有特长能够吸引观众,就有机会获得观众的礼物,而那些礼物,是实实在在的人民币。
当然直播平台上最火爆的还是游戏主播和才艺女主播,盛仁说:“我看的这个主播,一年收入这个数。”
他伸出三根手指在容白眼前比划一下,容白问:“三十万?”
“不对。”
“那是多少?”
“三千万!”
容白大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三千万!
他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盛仁继续吹:“三千万还是和平台分成之后到手的呢,这些黑心平台,挣得比主播都多!”
容白不禁看了iPad上还在播放的画面一眼。
画面右上角,有一道光束的标志。
容白咽了口口水,这平台的老板,现在肯定赚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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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钱,容白又纠结了。
今天沈莳交学费的时候他在旁边,看到了缴费单上的数字,不算贵,也不便宜。
自打上次打工被抓包之后,容白就知道盛世桃源肯定是回不去了,可他真的不想一直靠沈莳养着,只索取不回报。
下午沈莳走之前给他拿了一张卡,里面的数字容白没看过,想也知道会很惊人。
他不想用这个钱,他想试着养活自己。
“盛仁,”容白轻敲床板,“学校里有招兼职的地方吗?”
“里面没有,学校外的商场一直在招促销员,我就是在那儿勤工俭学的,”盛仁打了个哈欠,“你问这个干什么?”
促销员,容白想了想,这个岗位他可以做。
“盛仁,你下次打工的时候可以带上我吗?”
盛仁困成狗,把脸埋在被子里,“行,小少爷。”
心里想着:体验生活也不能干促销啊,如果一个小时不把你累跑,我跟你姓。
第37章 我抱着你
沈莳左手拄着门框, 打开门厅的灯,脱掉鞋子放在鞋架上。
客厅里悄无声息,他下意识看向沙发,晃了一会儿神之后,轻笑着摇了摇头。
崽走了,刘姨也不用每天来做饭了,屋子里少了烟火的味道, 显得异常冷清。
沈莳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靠在沙发靠背上, 拧开瓶盖。
打下午走了后,他一直没收到崽的消息。
也对,崽刚刚入学,看什么都是新鲜的, 忙着接受新事物都来不及,肯定分不出身来找他。
人就是这样, 以前孤单习惯了,自己面对四面白墙也不怕。后来突然出现一个人,告诉你什么是热闹,什么是生活, 再回到孤单状态下,一时间还真是难以适应。
沈莳手在置顶聊天框上搓了一会,最终移开手指,给江沉星拨了个电话。
“喂。”
那头的声音听着有气无力的。
“是我, ”沈莳说,“星星,谢谢你。”
“谢我什么?”
“帮我解决了崽的户口问题。”
“哦......这个事呀,”江沉星叹了口气,“你不说我都忘了。”
也不过三四天的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了。沈莳觉得好友最近的状态很不正常,“有需要帮忙的么。”
“唉......一言难尽,”江沉星长长的气音都快把听筒吹爆了,“你现在有没有空?”
半小时后,minibox酒吧。
歌手抱着吉他,操着一口沙哑的烟嗓试麦。
“怪不得一叫你你就出来了,原来是变成孤寡老人了。”江沉星穿着黑色套头卫衣,趴在吧台上,鸭舌帽遮住半边脸,看着手里的酒叹气。
沈莳:“......我走了。”
“别别别,我开玩笑的!”江沉星连忙爬起来,“我快疯了,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沈莳摇晃了一下酒杯,“说说。”
“我说......我说个屁呀!”江沉星的脸色瞬间红了,红里还透着青,青里透着黑,说不准是个什么表情。
“那我走了。”
怎么又要走!江沉星气的想锤墙,“别走,我说还不行吗!”
他把吧台椅挪到沈莳身边,鬼祟地张望一圈,发现没人注意到自己这边之后,戴上卫衣帽子,“这事我就跟你说了,你可别告诉别人。”
麦试的差不多了,歌手随手拨了几根弦,调试音准。
沈莳乌黑的眉头挑了起来,“你说不说?”
“说、说,从何说起呢......盛世桃源,你还记得吧?”
“那次咱们在盛世桃源聚会,你发飙了,抓着小白就跑,我不是去追你了吗。我走的着急,没结账,想着反正王叔也认识我,第二天再补上就行。”
“结果有个鸭子拉着我不放,非让我买单,我一生气把他推倒了,听着砸地上那动静,他摔得不轻。”
“回去后想想,我这样真挺混的,人家那么做一点错都没有。我就买了点水果去找他道歉......结果你猜怎么着?”
沈莳单手撑额头,懒得搭话。
江沉星把酒杯摔在桌子上,杯底和玻璃桌面相撞,发出一声脆响。
好在音乐前奏已经响起了,周围没人听见这声音,“结果丫把我的水果扔在地上,踩了个稀巴烂,还特么上来打我!”
还是打得轻,沈莳嗤笑道:“说重点。”
“重点嘛......”江沉星脸色更奇怪了,“重点就是我又一次把他推倒了。”
顿了顿,他小声补充,“在床上。”
沈莳斜睨他一眼。
“你别这么看我,瘆得慌,”江沉星咂咂嘴,“不得不说,和男人做的感觉真不错,尤其是他技术很棒,一直咬着牙不出声的样子让我想狠狠地......”
沈莳:“咳、”
“抱歉抱歉,”江沉星喝了口酒,缓了一会儿,“做到后来,我感觉他快到了,我也准备冲刺和他一起,结果......”
江沉星又连灌两杯。
“结果,操!在我快受不了的时候,他突然‘嘎’了一声!”
“操!操!操!”
“你知道那声有多大吗?老子都快萎啦!”
“你特么还笑!”江沉星恨得咬牙切齿,“你发小都快做不了男人了,你竟然笑得出来?”
酒吧黄蓝交错的灯光下,沈莳丹凤眼微眯,唇角浅浅勾起,荡着零星的笑意。
女调酒师调完一杯鸡尾酒,无意间看过来,拿酒的手一颤,衣裳下摆便被酒浸湿了。
“后来呢。”沈莳淡淡道。
“后来......我让他滚了。”
一段惊艳的吉他solo后,低沉的曲调从舞台上蔓延出来:
“你问风为什么托着候鸟飞翔/却又吹的让它慌张/你问雨为什么滋养万物生长/却也湿透他的衣裳......”
江沉星烦躁地捂住耳朵。
沈莳笑道:“再后来呢。”
“再后来他就真的滚了,你知道,我跟男人都只是玩玩的......”
“对,只是玩玩......”江沉星又重复了一遍,也不知道说给谁听。
抑或只是说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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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沉星没开车来,沈莳本来不打算喝酒,开了车,后来不知怎么想的,也和江沉星一起喝了几杯。
他把一直说醉话的好友扔进车里,叫了个代驾。
代驾在前面战战兢兢的开,生怕一个不小心伤了这台豪车,要知道这车补一次漆的价格就够他赚上一个月了。
沈莳坐在后座,夜风顺着大敞四开的车窗灌进来,让他清醒了些。
夜深了,除了路灯灯光,连车灯也见不到几盏。沈莳看着路边空荡荡的摊位,突然说:“师傅,麻烦去学海街。”
代驾师傅紧急挑头,江沉星半睡不睡,被晃的差点吐出来,平复了不知道多久,才挣扎着睁开眼睛。
车后排只有他自己,前排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差点以为自己被拐卖了,看到副驾上的喜羊羊玩偶后才放下心,知道自己还在发小车上。
下车吹吹风也好,江沉星带着一身酒气下车,环顾四周,发现停的地方是H大对面。
这地方他还算熟悉,以前常来泡学生妹。
江沉星向前走了几步,借着月光,看到不远处正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抱着手臂,微微扬起下巴,看向偏左的方向。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是H大宿舍楼的位置。
秋天蝉都冷的不乐意出来了,除了树叶之间摩擦的声音,天地间只剩男人的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
在冷风里醒了好一会儿酒,江沉星“啧”了一声,“嘿,空巢老人,该归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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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白的到来,宣告了闹钟的退休。
他准时把室友们叫醒,今天上午是满课,据说老师很严厉,旷课一次直接扣掉全部平时分。
419寝室顿时一片鸡飞狗跳,拿着面包牛奶嗷嗷冲向教室。盛仁杵在课桌上眼眶青黑,刘浩小声说:“圣人,昨晚又在被窝里修行了?跟哪位老师修的,小泽还是仓井?”
盛仁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容白咬着吸管,“这两位老师是教什么课的?”
刘浩:“这你都不知道?”
“嘿嘿,”室长插嘴,“教生理卫生的。”
“生理卫生......”容白舔掉嘴边牛奶,“我看过课表,咱们好像没有这个课程,该怎么学,是选修吗?”
刘浩觉得有意思,冲盛仁挤挤眼睛,“是自修,教材你管盛仁要。”
“别别。”盛仁连忙摆手。
脱衣服睡觉家长都不让,更遑论给人家传小电影了。
虽说老师们的大作真的很想和好兄弟分享,盛仁摊摊手,“你还是跟家长要吧。”
那好吧,容白默默记在心里:跟沈小莳要小泽老师和仓井老师的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