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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鬼攻的和谐生活(26)

作者:大名子 时间:2017-09-10 21:19 标签:灵异神怪


  那个行尸身上竟然穿着古人一样的粗布麻衣, 手持兵器,姿势怪异地走了过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走廊里没遇到,如今撑着风干的身体竟然速度还挺快,后面居然还跟了一排排行尸。

  随后他们一个接一个, 密密麻麻的竟然至少有上百人,直接将何易之的周围全部围了起来。

  “糟了!”何易之面对那些手持青铜兵器的行尸们, 额头分泌出冷汗。

  如果只有两三个行尸, 他们最起码还能够拼一下,然而这里的行尸数目之大,他们连活下去的胜算都没有。

  重点是他们连跑, 都不知道往哪里跑。

  廖天弘显然也身体紧绷的厉害,却只能够看着周围的诸多行尸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廖天弘半蹲在寿床边,底下则是竖着一个至少五六寸的木制拉杆,这会儿行尸逼来,他也顾不上太多,直接用力拉了下去。

  “不管了,有机关就有机关吧,大不了一起死!”廖天弘一咬牙道。

  随后地面突然一阵剧烈的震动,只见脚底下的地板竟然寸寸分开来,露出下面仿佛深渊一样的黑洞,这时候滚落了几锭金子下去,竟然连个回音都没有!

  一阵阵阴风从地底吹来,何易之看着自己脚底下的地板直接裂开,整个人也摔了下去。

  “啊——”

  何易之猛地瞪大眼,眼睁睁看着外面的行尸们一个个低着头,空洞的眼眶好像在盯着自己。

  他在坠落,不断地坠落!

  这个过程很快,快到像是眨眼间,何易之下意识双手抱头,紧接着后背就是一阵剧痛!

  他知道自己摔下去了,却不知道撞在什么东西上面,差点给摔晕过去,眼睁睁看着那个地板竟然自动合了上去。

  连同开了手电筒的手机也摔了下来,顽强不堪地照亮了附近的环境。

  何易之的手里像是抓到了什么细细的东西,缠绕在手指间十分不适,当即他就看向了自己的手。

  一眼,足以他头皮发麻。

  就在他的身旁,竟然躺了一具干枯了的尸体!而他手中抓着的东西,正是这具尸体的头发。

  尸体躺在一个两米多高的玉制养尸床上,周围铺满了柔软厚重的地毯倒不至于何易之摔死。

  几乎是一眼,何易之立马就松了手。

  “这个不会就是……墓主吧?”

  何易之扶着腰从地毯上爬起来,紧张地看向玉床上的尸体。

  那是一具身材极为高大的男尸,身上竟然穿着古代样式的喜服,祥云金丝线滚边缝制,其款式繁复至极,又显得衿贵不已,然而再看看那脸,早就风干成黑色,美丑对比鲜明。

  因为何易之刚刚的扯动,那具男尸的姿势也有一定的影响,露出怀中的一块凤血玉佩来。

  这看起来是很重要的东西,因为一直是被护在怀里死死抓着的。

  只见那玉佩呈镂空梅花状,一眼便让人惊叹其巧夺天工精致无比,白玉为枝,梅花处点点朱砂红艳丽之极。

  何易之虽说是对着玉佩惊艳的很,却也不至于忘了重点。

  “不行,我得去找找红毛。”

  何易之捡起地毯上的手机四处照了一下,果然看见摔在几米外的廖天弘。

  对比自己,廖天弘似乎摔得更厉害一些,直接闭着眼晕了过去,无论何易之如何推搡都没有醒来。

  怎么办?

  何易之心中没了主意,索性又绕回了玉床附近,结果这一次,他呼吸停顿。

  渐渐的,他抓着机体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以至于整个人都在不断地颤抖。

  只因为,那个躺在玉床上的尸体……不见了。

  更重要的是,何易之甚至感觉到有一股寒气从身后逼来,他当即转过身。

  “谁?”何易之的身体都在打着哆嗦,将周围的环境一点点扫过。

  周围环境太大了,根本无法照清楚每一个角落,就好像暗处里躲着未知的东西。

  很快,何易之的手机终于因为电量耗完,直接灭了灯。

  “该死!”何易之气得差点没把手机摔地上,重点关头就给他没电。

  随着视线陷入了黑暗,何易之已经有些承受不住其心中压力,反复叨叨:“前辈在上,我们真的是无意闯入,请你放我们离……”

  结果后面一个“开”字还没吐出来,何易之就感觉对面黑影中冲来了一股力气——

  下一秒,脖子差点被人直接扭断,那双手的主人力气很大,大到何易之一米八的个子直接被提了起来。

  “这,这位大兄弟……”

  何易之呼吸已经不畅,看对方是真的有意杀了自己,立马抬起一拳头砸过去!

  “砰”的一声,对方的脑袋直接被打歪掉,然而掐着自己脖子的力气丝毫没有变小。

  何易之确定了对方就是刚刚躺在玉床上的尸体,不怕死不怕疼,哪怕是脑袋打没了都不会松手。

  何易之的呼吸开始感到不畅,面部已经透出不正常的红。

  甚至他嗅到了一股子难以言喻,奇异的熏香味儿,导致脑子更加混混沌沌,像是要睡过去一般。

  不能睡,不能睡,一旦睡了就会死!

  “放开!”

  突然一声怒吼响起,角落里的红毛似乎才醒了过来,一眼就看见有个身穿喜服的尸体掐着何易之。

  当即廖天弘上前一拳头砸过去,到底是年代久了,那尸体的手骨直接断成两截。

  何易之终于得到解脱后,顿时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然而那股子浓烈的熏香味儿更浓了。

  “你怎么样?醒醒?别睡在这儿!”

  廖天弘的声音在耳边一直响着。

  何易之眼皮子很重,重到他咬了自己几口都没有清醒起来。

  最后一眼,何易之看见那具断了手的尸体再次朝着他们两个人走了过来……

  何易之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只觉得很累,很累,然后睡了一个很漫长的觉。

  他再次嗅到了那股子熏香味儿,有风轻轻的吹在脸上,不同于墓穴里的阴冷,随后耳边响起阵阵悦耳的吴侬软语。

  “夫君,你醒醒,怎么睡在这了?”

  闯入视线里的是一位妙龄佳人,穿着红色的喜服正轻轻地推着自己,生怕力道大了会惹人动怒。

  何易之皱皱眉头,有些不耐烦地动了一下,顿时那女子顿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低着头不敢吭声。

  这,这是什么情况?

  何易之瞪大了眼,结果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鸟语花香,古色古香的亭子,还有一个跪在地上的……媳妇儿?

  何易之虽然不认识面前这个女人,可对方跪在自己面前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起来。”何易之一边去搀扶对方,一边眼神奇怪地打量她,“你……是谁?”

  “夫君你怎么了,我是您刚过门的妻子廖氏呀,夜里您没睡在卧房里,反而在外边亭子里睡着了……”

  “……”何易之愣住了。

  虽然他并不懂这什么情况,但是没听说大婚当晚不去洞房,直接就睡外边的。

  再看看这个什么廖氏,战战栗栗的,似乎生怕惹了自己不快,也就说明自己并不宠爱这个妻子。

  何易之还维持着搀扶对方的姿势,远远望去就好像两人依偎般,随后只觉得一股子刀锋般的目光落在身上。

  何易之敏锐地抬起眼眸,远远地望见那万千梅花盛开处,一张惊艳人心的面容,此刻墨色的眼里像是淬了毒的刀锋。

  那人一袭素色鹅毛大氅,腰间佩戴着那个凤血玉佩,一眼就让何易之体温降了下来。

  “那个墓洞的尸体……”何易之嘴里低喃,自然顾不得面前的女子,急急朝着那人追了过去。

  “夫君,你别走,我求求你……”

  那廖氏一下子就红了眼眶,死死拽着何易之的袖子,全身都在发着抖,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

  何易之眉头皱起,虽然他觉得这女子并不讨厌,但他更关心那个人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有那个玉佩,又为什么后来在墓穴之中。

  何易之怎么可能忘了红毛还在墓穴里,也不知道对方是死是活。

  猛地甩开了袖子,何易之只听身后女子发出悲鸣声。

  “你若是不喜欢,为何还要娶我,还这般践踏人……”

  何易之只觉得心中像是被针刺了一样,脚下步子却并未停下,急急离开了原地。

  绕过一棵棵寒霜雪梅后,转而追到了一个偏远的厅室之中,那人正站在院子里手持着一柄匕首,作势就要往肚子上捅过去。

  那匕首锋利无比,一眼就吓得何易之额头冷汗,当即大吼出声:“你干什么!”

  那人一怔,缓缓地回过头来。

  何易之趁着这个机会一把将匕首夺了下来,走近之后才发现这人居然比自己还高,顿时有点气势不足。

  何易之有很多话想问,比如你能不能送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又或者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那人却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头抵着满地霜雪,冷得似乎到了骨子里。

  他的声音中似隐含着什么绝望的情绪。

  “恳请少爷责罚。”

  “你这……赶紧起来。”何易之有些焦灼,他还没问清楚怎么回事,怎么就跪下了呢。

  “我跟了少爷已经有了十五年,自知自己连个通房都算不上,如今少爷迎娶了廖家小姐,还请少爷同意我找个风水宝地葬了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要自尽?

  何易之瞪大眼,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想着对方说自己连通房都算不上,那是什么意思。

  何易之看着对方即使是跪着也仍旧显得坚韧高大的身材,其眉目惊艳动人,只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冲击。

  难道自己养了个男面首,然后自己上了人家十五年?

  又或者是被上?

  不管是哪点,似乎看情形自己还娶了一个媳妇儿,按照先来后到之说,自己似乎还始乱终弃了。

  不对,他又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他怎么可能干出这种道德沦丧的事情。

  何易之一时间被巨大的信息量给震到了,紧接着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确切来说,他的身体不受控制了。

  何易之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魂魄好像从身体里剥离开来,直到这时他才看清楚自己模样清秀俊逸,约莫二十左右年纪。

  被称作少爷的人眉头微微皱起,开始低声解释着什么。

  随后何易之眼睁睁看着那少爷将美人搀扶起来,嘴里说尽了各种好话,无非都是自己根本不爱那个女人,被家中施压无法拒绝之类巴拉巴拉的。

  然后那少爷手也不老实起来,仿佛安慰般的亲了上去。

  “渣渣,你老婆呢!”何易之在半空中看着,有种恨不得自戳双眼的感觉。

  结果就眼睁睁看着那个美人衣衫被一点点褪下,后面何易之看不下去了,确切来说根本不用他看,一切就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那满是霜雪的亭子渐渐变成了一间产房,产房里有女人痛苦的声音。

  “啊——啊——”

  产房外,然后依旧是那位身着厚重衣袍的少爷站在门外,眼里满是痛惜之意。

  “坚持住。”少爷这般言语道,焦灼地反复在产房外走动。

  产房内是什么情况何易之看不见,但是在那少爷的身后不远处,庭院的角落里站着一个人,他身上满是积雪似乎早就被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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