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佬盯上的我(30)
但是林蔚刚刚又说自己瞎了,显然是已经反悔了。
骆昭心里五味杂陈,这林蔚对自己究竟是怎样的感觉?为什么说自己骗他?还说自己喂他吃蛊?
他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答案,赶忙去喊刘叔,让刘叔去查查林蔚今天下午究竟与谁见了面。
刘叔领命,立即去问了安插在府中的眼线。
等到林蔚醒了,他也得好好问问他。
说来也奇怪,骆昭发现,林蔚的手在他手中就有了温度,一旦松手,就又变得极冰。
骆昭只得坐在他的床边,用自己的体温替他捂热了。
夜里反反复复灌了林蔚几次药,把林蔚捂地严严实实的,闷出一身汗,想来病也好了。
第二天晨起,骆昭照例先醒,林蔚却醒来的征兆也无,他又好似受蛊惑一般,低头亲了亲他的唇,随即迅速撤离。
府内的线人已经把林蔚见过杜茗的事告诉了骆昭,骆昭闻言立即前往了杜茗的住处。
连坐下的动作也无:“你把林蔚怎么了。”
杜茗皱眉:“你一大早来这里就是为了同我说这些?他不过是个戏子罢了。”
骆昭冷笑:“所以你就可以在他面前说谎?”
杜茗打死不认:“我何时说过?”
骆昭也不与他多废话,他向前走了一步,杜茗就向后退了一步:“若是再有下次,我一定让你悔不当初。”
杜茗怒道:“我可是你哥!”
骆昭直接走出了杜茗的院子,直奔林蔚的房间。
林蔚还是睡的一派安恬,大夫又来把脉,此时却直呼神奇:“小公子的脉象已经平稳,现在是该醒的时候了,只是不知…”
骆昭抱着臂道:“你先下去吧。”
大夫道了声是就退下了。
“起来吧。”
林蔚不动。
骆昭又道:“左眼眨了一下。”
林蔚还在躺着。
“有什么问题起来说清楚,别让我猜,累。”
这句话是先前林蔚对骆昭说的,现在被原封不动地还给自己了,这滋味倒是有点奇妙。林蔚耳根有些发热。
一想到骆昭的视线就在自己的脸上来回扫荡,林蔚更觉憋屈,直接坐起来:“行,我说问题,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蛊?”
眼前的骆昭和他印象里的有些不同,黑眼圈挂在眼下,一脸疲态。往昔清俊少年的模样已不见踪影。
骆昭坐在他眼前,眼睛盯着他:“我没给你下过什么蛊。”
林蔚记得清清楚楚,那个白瓶儿红穗的玩意,他把这物件一形容,骆昭就挑眉:“你当时没晕?”
不等林蔚回答,骆昭就道:“那个不过是缓解疲劳的药丸罢了,因为药材珍贵,才锁在箱子里,并不是什么蛊。”
不对!那他吐出来的那条虫又是怎么回事?不是蛊是什么?
林蔚仔仔细细又想了一遍,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是杜茗找他说蛊的事,说完他就吐了条虫,世界上哪会有那么巧的事?!
再者,骆昭是极阳之体,即便在梦里,极阳之体打了折扣,蛊虫又如何敢靠近?
他一直以来或许都想错了,那个拾荒女人不一定是女人,也有可能化形为男人!
杜茗就是拾荒女人,或者说是占据了拾荒女人身体的精怪!
林蔚想想自己昨天的模样就觉得难为情,自己怎么就那么…一点也不动脑子的呢?
“我知道了,对不起。”
林蔚知错就改,骆昭起身摆了摆手:“知道没事就行,外面还在吊嗓子,我去看看,没几天就要入宫了。”
林蔚把自己蒙进被子里,其实今天早上他是清醒的,在骆昭亲他的时候他就醒了…
现在知道关键人物是谁了,终于能脱离梦境了,可是等到了现世的时候,骆昭就会把什么都给忘了…到时候可怎么办?
他在现世是不是同志啊?
林蔚揉了揉脸,出门吃早饭,刘叔看见他后,先是咧开嘴打了声招呼,随即表情又变得复杂,好似在纠结什么。
林蔚大抵知道刘叔的犹豫,他也不看他,就专心致志地吃着碗里的东西。
旁人都在排练,林蔚也没有闲着,而是故意往杜茗那边凑,跟杜茗表决心:说骆昭是个爱情骗子,自己被他骗的如何如何惨,现在想把他给彻底整垮。
杜茗不愧是老妖精,一听到林蔚这么说,直接提了三个要求。
第一、要林蔚吞服一个蛊虫,以示衷心。第二、弄点骆昭的血来。第三、陪他一块入宫。
林蔚第一个要求直接就答应了,他吞了蛊虫以后也不吭声,过了几天后才跟杜茗说骆昭对自己防备的很,现在自己都近不了他的身。
因为林蔚吞了蛊虫,杜茗倒也对林蔚放了心:“那你就争取和他一块入宫。”
林蔚觉得能不能出去的关键就在宫内,他一定要去。
入宫的日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伶人们也练的烂熟于心。一出出戏精彩纷呈,定能教人移不开眼。
林蔚靠着边看了几次,好几回没看到完结都腹痛地去找杜茗要解药吃。
他终于领教到了苗寨阿姨们的厉害。
这蛊虫可能还算是低阶的,就让人难以忍受,更别提高阶的一击毙命了。
等到入宫前的那个夜晚,趁着骆昭累的睡着,林蔚下定决心,在骆昭的嘴唇上舔了一口。
极阳之体身上处处都是宝,林蔚觉得自己的肚子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谁料骆昭是累的很,但他睡眠很浅,林蔚一凑过来他就已经醒了,他就等着看林蔚想做什么。
谁料是在他唇上舔了一口?
骆昭立即睁开眼,反客为主,把便宜占回去,林蔚赶忙缴械投降:“别别碰我,我喜欢花魁。”
骆昭挑眉:“喜欢花魁还偷亲我?”
林蔚:“我没有。”
骆昭也不听他解释,把人直接弄的气喘吁吁。
林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现在蛊虫肯定死翘翘了。
“明日我想去皇宫。”林蔚仰面朝天道。
骆昭的声音即刻冰冷:“不可。”
骆昭素来温和,如若用这样的语气,势必有问题,那他肯定要跟着去了。
更何况那主导者都说了,秘密在皇宫里呢。
“我也想去看他们的戏。”
骆昭安抚:“等我们从皇宫回来,再让他们演一出。”
林蔚再软硬兼施,骆昭也是刀枪不入,终了,林蔚只得口头答应,实则第二天自己预备偷偷去。
骆昭把怀里的林蔚轻手轻脚放下后,就抬脚走出了屋子,林蔚赶忙起身,只见伶人们都神色紧张地上了马车,刘叔在前面驾着马。
他们究竟在隐瞒自己些什么?
第36章 入宫
马车的速度极快,又因为有了刘叔的驾驶,更如虎添翼,林蔚光凭腿跑是如何也追不上的。
他赶忙去驿站牵了匹马,勉勉强强的踩着马镫,跨坐在马背上,依葫芦画瓢,喊着:“驾。”
他从来都没单独骑过马,如果从小在公园里被牵着走也算骑过的话。
林蔚此时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抱紧了马脖子,跟在伶人们的马车后面,许是马被勒的要命,倒与他们保持了一个得当的距离。
马蹄声啪嗒啪嗒,林蔚的心扑通扑通。
只愿到了皇城前的驿站处,这匹马能听话些,乖乖地停下。
马车先走了大路,林蔚跟着倒不显眼,等着走了小路,再跟在后面就有些奇怪了。
车上的人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刘叔,后面有人。”车帘里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刘叔看都没朝后面看一眼,直接听声辨位,随手扔了一个飞镖。
林蔚只见一个黑色的暗器正中马的前腿。
马痛的嘶鸣,掀起前蹄,刹那间马背上的世界天旋地转。
“啊!”
骆昭原本不甚在意,一听到这个声音,立即飞出了车帘。
在某人即将落地的时候,稳稳当当地把人接住了。
林蔚如同落水狗一般揽住了骆昭的脖子:“昭昭!”
骆昭神色不察:“受没受伤?不是让你别来了?”
林蔚又勾紧了他:“我没事,有什么先回马车上再说,别耽误了行程。”
隔墙便是耳,何况旷野地,自有的是眼线。
骆昭只得把人抱到马车上。
车内已经没有空隙,林蔚极其坦荡地坐在了骆昭的腿上。
实则并未坐实,腿蹬在车板上暗暗发力,想着别真坐下来把骆昭压着,然而骆昭一摁,林蔚就与他腿挨着腿了。
伶人们都看向窗外,权当作没看见这两个人。
骆昭开口:“刘叔,到皇城后把林蔚送回去。”
“不行!我要进皇宫,我还从来没去过呢!”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步,又如何能就此放弃?
他倒要看看骆昭背着自己做什么。
“今天不行。”
骆昭如何也不答应。
林蔚不理:“这种好事不让我去?我就彻彻底底地离开这儿,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别想再见我。”
伶人们看向自家班主,皆心道:理智啊班主理智!别被这话给蒙蔽住。
谁料骆昭想了会:“你想进皇宫不是不可,到时你就在一处待着,莫要随意乱走动。皇宫里不比外面,走错一步路都可能铸下大错。”
林蔚眨巴眨巴眼,答应的爽快:“好!那是肯定!”
他先进去了,到时候他再想去看戏,他们如何能拦得了自己?
又行了不多时,皇宫已经出现在眼前,林蔚撩开车帘看了一眼。
眼前的皇宫与历史书上的没什么差别,只是更豪华了些,门口的一列守卫走上前:“干什么的?”
骆昭撩开帘子,露了个脸,守卫们赶忙放行。
如若他们多看上几眼,或许会发现骆昭的不同寻常,例如腿上怎么坐着一个人之类的。
马车禁行之处,伶人们纷纷从车上下来,各个的妆容精致优美,想来不仅是早起,更是费了一大番功夫。
骆昭把林蔚推至一处:“你就在这里,待会有人来接你,等我们演完了再会合。”
林蔚几乎是迅速扯住了骆昭的衣角,撒娇道:“昭昭,你就让我去吧。”
比起在历史课本上才出现过的皇宫里闲逛,他更想弄清楚的是骆昭究竟在隐瞒些什么,为什么主导者会让他来皇宫内…
平素好说话的骆昭已经不复存在,现下的骆昭目光坚定:“你就在这。”
林蔚见好就收:“好好好,我就在这,祝贺演出顺利!”
骆昭颔首,一众伶人跟在他的身后,挺直了脊背。
眼看着前面的人慢慢汇聚成小点,又消失不见,林蔚赶忙又用上了先前的损招,他找到一个看上去面善的宫女:“姐姐,我是给皇上演戏的伶人,一时尿急就与伙伴分散,还请姐姐告知设宴在何处?”
宫女看了林蔚一眼,道:“从这直往前走,再左转至路尽头。”
林蔚笑了一下:“多谢姐姐。”
他沿着路慢慢走,左转后就看到了戏台,想着骆昭他们应该就在那处。
众宾已然到场,林蔚赶忙一路小跑到戏台,骆昭正在给伶人们做最后的指导。
他们第一个出场。
“班主!”
林蔚笑嘻嘻看向骆昭。
骆昭的身形僵住了,他回眸,眼中皆是不可置信:“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看兄弟姐妹们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