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向导丧心病狂(星际)(84)
更何况,这里不是十七军,这里是三十二师的地盘,到了别人家地盘还敢如此嚣张,就把他晾在那里,让那些小子也摆弄摆弄向导这个稀罕物,看他那么傲慢做作。
想到这里男人越发满意,缓缓的走到指挥总部,打算向上级复命,单膝跪地将所遇情形一说,那领头人瞬间炸了“混蛋,你再说一遍,你干了什么?”
他扬起头高声喊喝,他希望自家士兵不要犯下这种蠢事,虽然确实是有意刁难,但绝不能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要不然被惹毛了的严家恐怕会以命相搏,到那个时候任家也别想占什么便宜。
听到自家下属的回禀,男人更觉得脑袋大了一圈,他抬脚一个侧踢将那人踹倒在地,指着他厉声呵斥“滚,快给我回去找,那些混蛋要是对严华淼的向导做了什么,我第一个把你推出去顶罪,快滚去找。”
男人气血一阵上涌,抬头只觉得整个人有些恍惚,他掐着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希望这样能够给自己的大脑充点氧,而此时被踢了一脚跪倒在地的下属慌张的爬起,点头哈腰“我马上去,我上去。”说罢他宛若一只野狗,低着头夹着尾巴,灰溜溜的离去。
刚走到拐角,只见视线里出现一双明亮的皮靴,刚想抬头骂一声是哪个不长眼的玩应,抬眼却见一双赤炎般的红眸,血辰打了个哈欠,轻蔑的看向那人,眼中不以为意,其实他一直跟在这人身后,之所以没有显现身形,纯粹是觉得这你追我赶实属无趣,他可不愿和这人浪费生命。
一个大活人猛然出现在眼前,男人有些不太适应,下意识往旁边闪了一闪,抬眼看向血辰满是忌惮,而此时另一边的男人看向拐角这人还没动身,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于是上前喊道“混蛋,你怎么还在这里,还不赶紧滚去找,难道等事情闹大,让我给你擦屁股吗······。”
几步来到近前,抬手刚想挥下,却见角落里除了下属,还有一人,他斜靠在墙壁上一副看戏模样,领头人转头看了下属一眼,心中同样也十分惊异,哨兵因五感出众从常人中划分,而现在如此近的距离,他们对这人的存在竟没有任何察觉。
男人的惊异持续了许久,半晌后他才开口道“你是血辰,严华淼的向导对吧?”男人小心的打量着面前这个青年,他能够感知到这人的危险,说来也是好,笑此时以哨兵身份为豪的两人,都对自己身为哨兵的能力产生质疑。
血辰听到这话抬起头道“我是,发生了什么,我们的人在那里?”他直起身居高临下,视线飘飞到远处,看着那建筑悠悠开口,男人此时看向地面,调整心绪片刻后才直起身,有些底气不足的说“你的人在我们这聚众斗殴,幸而即发现,他们现在正在总指挥部。”
听到他的回答,血辰只觉得想笑,布科和枫岚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没什么战力的向导医生,然后在别人的地盘聚众殴斗,这聚的是几个人什么众,这话说出口是当自己脑袋有问题吗?
虽然心中这样想,然而血辰对这个回答只是冷漠的笑了笑,抬起头说“好,这件事我知道了,回去后会好好说道的。”听到如此回答,男人送了一口气,点了下头带着血辰进入指挥部。
脚下的路大概走了几刻钟,血辰的心思也在这时间内活络起来,对于布科和枫岚他是足够了解,相信若不是事出非常,遇到极端的挑衅,他们定不会在这里失了分寸,让他们如此行事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忍无可忍。
竟然忍无可忍自然无需再忍,血辰想到这里慢慢的握紧拳,他不会让自家伙伴白白受人污蔑,倘若解释不清,那么唯有换一个办法讲道理,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默默的挑起嘴角,心中有了办法,血辰自认向来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在他看来没了无故挨了巴掌不还手的道理。
想到这里他走进了指挥室,草草扫过室内视线落在正位一人,那人看到血辰视线冷冷扫过,对于这个向导他也是知晓的,听闻是一个天生的战士,他的基因与众不同,这使得他本身虽是向导却战力依旧。
想到这里男人决定先发制人,抬手招呼下属将布科和枫岚带上来,随着几声呜咽,布科被捆绑着塞住嘴倒在旁边,血辰视线稍有转移,却见布科满脸血污,枫岚虽看上去好些,神情却分外低落。
布科不甘心就这样为人鱼肉,拼尽全力挣扎起身,转头看向血辰希望他能相信,不是自己寻滋挑事,而是那些人欺人太甚。
血辰点头,以眼神安抚,对于自家伙伴他向来是相信的,只是现在空口无凭,对方想怎么说全凭一张嘴,而血辰也不愿意在这点上和他争论,因为这注定是白费力气。
坐在正前上将此时开口“今日他们路过演武场,在那里和我的士兵发生了口角,一言不合便大大出手,致使十几人受不同等级伤害,还有几个轻度骨折,我们也是费劲了力气才将他制服,对此我希望你能给个说法。”
布科听到这话在地上不甘心的呜咽着,血辰对此却只是低下头默默的挑起嘴角,心中对布科竖起大拇指,没有人能够对我们出手而不付出任何代价,无论是何时,何地都绝无可能。
然而心中虽这样想,血辰却不能如此说,只得低下头开口道“对于这点,我不想多说,只是我们的人也受到不小的伤害,所以希望您对此不要深究,此事一过,我一定告知严华淼,让他对下面的人多加约束。”
坐在正位上的上将听到这话神情很是满意,他们怎么可能深究,倘若真的将这事闹到军事法庭,自己也免不了被责问,不过对方这么说显然是相信了自己的措辞,最糟也是不得已做出妥协。
于是他开口道“当然都是为帝国尽力,我相信不会有第二次,不如这样等严华淼来道一个歉,这事也就结束如何。”那人想借这个机会让严华淼难堪,同时也告诉手下人,哪怕做错,有自己的庇护也无需畏惧严家的报复。
只是他想的清楚,血辰也不糊涂,他绝不会让自家人送上门来为人欺侮,于是血辰道“道歉自是可以,不过我想现在最重要的是伤者的情况,此事因我的人而起,请一定要让我们负起责任,允许我们将其带回医治,我们会派最好的医生照料他们,相信不日就能恢复。”
血辰低下头遮掩住眼中闪烁着光彩,而那边的上将对此却一无所知,他现在想着的只是怎么立威,并没有在意识到这话语中的危险,他开口道“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绝不宽恕
就这样上将对血辰的识相分外满意, 挥手示意他下去,血辰见状视线落在一旁的守卫身上,所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冤有头债有主,血辰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对方, 于是提议道“我们一共就两个人手, 而且也受到不小伤害, 而伤员众多,若想要全部带回, 还希望您能给予助力。”
上将听到这话点了点头开口道“确实不太方便, 如果你需要指几个身强力壮的带走, 这样也方便处理这些伤患。”其实战斗所造成的损伤并不严重,毕竟不过是布科两人与近百人对战,就算能力如何出众,终应了那句古话双拳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 何况这老虎还带着一只乳羊。
也正因如此男人并没有急于医治伤患,反而将他们的伤口留下来,以便借题发挥故意刁难,目的就是以此为证作为要挟,而血辰对这一点也有所预料,他偷眼看向偏间只见一人吊着绷带,鲜血满面弄得好是凄惨, 不过这种伤骗一骗外行还好,血辰可没见他脸上有能造成如此出血量的伤痕,但虽是如此话却不便明说。
就这样血辰选了两人,带上布科和枫岚起身道别,上将眼神微眯目光狡黠,严家嚣张已久正好借此事打压,让他们知道这帝都的土地上,究竟是哪个家族说了算,也要让那些十七军的莽汉知晓,严华淼无力庇护他们,他所做的只是老实的屈从以谋得夹缝中的喘息,想到这男人挑起嘴角,而此时血辰的表情和他如出一辙。
布科和枫岚脚步有些沉重,“抱歉血辰,因为我们的缘故,让你忍受这种不明不白的刁难。”枫岚说,然而血辰却没有应答,只是走着脚下的路微微挑起眉说“两人一人一份检讨,关于聚众殴斗,措辞严禁,态度真挚,要表达出对行为的深刻反省。”
枫岚低头没有说话,但布科却开口道“这事不在我们,是那小子出言不逊,我们也没想将事情闹成这个样子。”他有些不服气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然而很快便被枫岚喝止。
“布科,不要让事情难办,这件事我们只能认栽,莫说军事法庭不会受理,就是受理也不过是不痛不痒的责问,更何况还有任家那私生子在。”事情处理不好会上升到两个家族。
“可是。”布科双眼通红握紧双拳,视线看向一边分外不甘,他实在是不愿就这样为人欺侮,但形势如此他不得不低头,气氛有些沉默,血辰却若有所思任家的私生子,不错,是一个有价值的人物。
片刻后他抬头道“检讨是提前的准备,而不是事后的反馈,这里是三十二师他想如何说全凭心意,但到了十七军怎么说也是我的意愿。”
这话一落两人从中嗅出了阴谋的味道,枫岚抬起头稍微的看了血辰一眼“你的意思?”他对血辰心中打算不太明了,开口询问他下一步的计划,而血辰眼中闪过一道亮芒“我向来任性散漫,奉行以牙还牙,这就是为什么选那两人帮忙的带走伤员的原因。”
声音落下,血辰抬头看向旁边的布科,脸上带着笑意,却看得他一阵头皮发麻,“可是那些伤员好留住,但其余人若想扣下总要有一个说法。”布科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但血辰却给他指了一条明路“是啊。伤员好留住那些人难缠,不过也无所谓,不是伤员就让他们变成伤员,总是有办法的。”
想到那两人在基地大门的嘴脸,血辰瞳孔中散溢出可怕的光辉,布科咽了一口唾沫,而血辰却转头道“你我两人提前准备一份检讨,他若上来要人好有东西打发他,不过想来他若派人上门态度恶劣,一并留下便是。”
轻挑眉梢血辰的话语带着冷意,布科惊异道“你我?”血辰见他如此反问给了他一个白眼,“难道是你和枫岚?枫岚是医生不是战士,你难道认为他会出手对付那些哨兵。”布科听到这话用力的点了点头,神情也跟着明朗起来。
枫岚对此则有些迟疑,开口道“虽然可以如此,但治疗他们也有大概的时间,倘若使用治疗仓不过几个小时,想要再拖延恐怕需要理由。”
见他如此说道血辰开始思量,片刻后道“记得门前的守卫说过,你们来此是索要军费?”布科和枫岚听到这话点头说“三十二师一直在克扣军饷,他们为任家所控听从任家家主的安排,希望以此逼迫十七军裁员。”
得到这答复血辰眉头舒展开来,“我们为什么要使用治疗仓,我们大可以保守治疗让他慢慢恢复,若问及原因,很简单就说十七军军费入不支出,虽然我们努力治疗但无奈我们很穷。”他若想将人带回,就先把三个月的军费支出补上,否则不要怪自己说有心无力。
听到这话布科显得很是兴奋,倒是枫岚似有顾虑,虽然这些人侮辱了自己让痛恨,用拳头给那些长点教训并不为过,但凡是总要讲求手段,这样做是否太不磊落,这行为怎么看,怎么像是土匪劫道拦路绑票,实在谈不上光彩。
也许是察觉到枫岚的顾虑,血辰抬头道“与正人君子为敌自然举措光彩,但对于这种小人我想没必要讲究手段,毕竟对付无赖有对付无赖的办法,我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怪不得别人,是他自己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