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式吻我否则修罗场见!(28)
别再做天师了,祁卿。这是姜时最真实的想法,他甚至害怕有朝一日祁卿恢复修为,又趁他不备用红线将他一捆……
祁卿只抬头,直视姜时:“我没有修为,但这是我的职责。”抿唇,十分傲气:“不需要你插手。”
姜时一颗少男心就这样险些碎成渣渣,气道:“祁卿,你真讨厌。你放心好了,你求我我都不插手。”
他说完气话也不走,特别作地觉得祁卿又没把他放在眼里,眼泪又开始打转。
姜时忍泪:“愣着做什么,过来哄我。”超级凶地仰头:“我一点也不想哭,你快哄好我。”
又哭了……这是祁卿见过最难缠的僵尸,他按着昨天姜时教他的说:“你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僵尸,优秀到谁都不是你的对手,你……唔。”
他真的哄我了,姜时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
然后肉都不顾了,离开座位一下扑到祁卿怀里,眼泪反而掉了下来,特别柔情道:“谁都不是我的对手的话,为什么你一句话就能让我哭了……”
祁卿按着之前姜时教给他的办法,拿姜时的手绢给他擦眼泪,然后认真道:“不知道。”
“艹!”本来满心是糖的小僵尸头一次爆了粗,眼泪都被气回去了,杏眼对祁卿一瞪:“因为你最讨厌!”
然后小旋风一样丢下祁卿跑走。
祁卿留在原地,尴尬地不知道怎么人就走了。
第27章 姜时不是个安分的
祁卿本来就是陪吃得多的姜时吃饭,他自己早已经吃好了。
现在姜时一走, 他便起身, 将桌上的碗筷收拾好,拿到餐具回收处。
食堂阿姨特别喜欢这个长得俊的小伙子, 乐呵呵道:“刚才那个红衣服的小伙子是你同学吗?看着胃口挺好啊,一个人的饭量都能抵两个。他怎么最后跑了, 是不是吃撑了?”
祁卿并不笨,姜时要是吃撑吃到哭跑,那何必多去抱他那一下。
他道:“应该不是,他饭量很大,不至于被撑到。”
于是饭量大这口锅结结实实地扣在了假装矜持却暴-露得太早的姜时身上。
吃完饭是午休时间, 祁卿去图书馆看了会儿书,然后掐着上课时间到寝室楼底下守着。
祁卿记性很好, 405寝室的人又都比较闹腾,每次上课都要哀嚎半天。所以祁卿记得405室长今天下午有课。
他藏匿行踪的本事比不用邪法时的姜时强得多,站于群树绿阴底下,恰好处于别人视线的死角处。
祁卿目光略过人群,落在刚从寝室走出的405室长身上。
一直很皮的室长现在低着头, 旁边大奔他们紧紧盯着他,张献不在。
祁卿不想打草惊蛇, 跟在他们后面, 大概有二百米左右的距离。
到了上课时, 大奔他们才和室长分开。祁卿可以看到室长挺直的脊背一垮, 似乎松了口气。
上课铃响起, 祁卿上前,走进教室,在室长身旁坐下。
看到他那刻,室长眼中明显闪过惊慌:“祁卿,你怎么来……”
祁卿向他点头致意:“先上课。”
深大学风自由,祁卿出现在这儿旁听,也只是得了教授一句调侃:“老王舍得把他的得意门生扔到我这儿,给我增加出勤率?”
他笑眯眯地对同学们道:“带了手机的快拿出来联系今天没上课的同学,让他们考虑清楚要不要来听我这堂课。来上课的,统统附赠和祁卿的合影啊,艺术学院的人不用白不用。”
教室里哄堂大笑,确实有很多眼睛放光的男男女女做贼一样掏出了手机。
祁卿只和室长共用一本书,认真地上完这节课。
下课时,他的性子在深大出了名,也没人上来找他搭讪。室长抖着手就想赶紧跑,仓皇间连书都不要了。
祁卿一手整理书,一手迅速按住室长的手腕。
室长哆嗦着唇:“祁卿,你别害我,你,你放开我。”
祁卿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你想变成大奔他们那样吗?”
室长不想,但他更怕死。
祁卿继续攻破他的心防,压低声音不让别人听到:“大奔他们被鬼遮眼迷惑心智,阳气越来越弱,身体也会渐渐颓败,到最后只有死。而且因为死前受‘张献’奴役,死后也很有可能成为他的鬼仆。你如果不配合我,不只会看着你的室友死,连你自己也会被迷惑。”
室长心中已经动摇,祁卿看他一眼:“你没发现吗,你的印堂已经有些发青。你现在站在阳光底下,会不会感受到骨子里泛冷?”
他还没说完,室长已经屈服了。
室长不敢招惹张献是因为怕死,但如果不招惹就只有死路一条的话,那还是招惹吧。
祁卿为了防止大奔他们过来带走室长,赶紧将室长带到了校外的水吧。
“先说说张献的情况,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异常的?”
室长喝了口奶茶:“其实张献这个人一直有点娘,从进校我们就发现了。他的娘气……怎么说呢,很奇怪。他会唱戏,会收拾家务,特别勤劳。这些很正常,但有时候我们聊天,他就会劝我们要学着做饭做菜,脾气要温良恭俭让,不然要被女方嫌弃。”
“我们最开始以为他是脾气好。都是男人嘛,有时候看不过他这个娘兮兮的样子,就让他有点儿爷们样子。大学几年,他慢慢的性格也变得没那么娘,至少不会跪在地上拖地了。”
祁卿说:“他重新反常在什么时候?”
室长道:“就前几天,他之前一直不爱在寝室唱戏,前几天一直唱什么牡丹亭,还对我们说让我们学,免得嫁不出去。”
“在他反常前,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
室长想了很久,终于一拍桌子:“有!前段时间他和家里好像联系得很密切,有时候晚上都会起来打电话,我们有次听到过,是什么娃娃亲这种话。当时我们还笑了他,说他要白捡一个媳妇儿了。”
“除了电话,还有没有什么。”祁卿记录下重点,冷清地抬头,“比如去过哪些地方,或者带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回来?”
室长绞尽脑汁地想着:“没有,他只回了他家一趟!”
“他家在哪儿。”
“不知道,但好像挺偏的。”
祁卿了解了这些,多谢了室长,便打算去买些东西。室长有些害怕:“诶,你别走啊。你还没告诉我那东西是什么,它附在张献身上那么久,张献会不会死?”他对祁卿说的阳气受损会导致身体亏损的理论记忆犹新。
祁卿点头:“理论上会死,所以我们要赶快动手,我先去买东西,”他眉心里全是冷意:“那个东西很复杂,它有人类的思维,所以可能是鬼。但是鬼遮眼不能长久迷惑那么多人,所以也可能是怪。”
“怪,妖怪的怪吗?”
“是。常见的有五种怪,北方通常称为仙家,胡黄常蟒蛇。南方一般叫胡黄白柳灰。”祁卿没有心思多谈,走出水吧:“今晚我联系你,你别让大奔他们出门。”
室长点头:“那我拼了,你一定要靠得住啊!”
祁卿要买的东西,只是几根结实的绳子,和一只黑狗的血。他长得俊,但没一点颜值包袱,把绳子往狗血里一浸,浸了半个时辰后,再往太阳底下一晒。
老板娘见他俊给了他一个长长的皮手套:“帅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
祁卿摇头,谢了老板娘的好意。
老板很吃味:“你啥子都不懂,帮啥子倒忙。人这个绳子是有大用拿来捉鬼的,你懂啥子懂。”
祁卿不免看了老板一眼,老板呵呵一笑:“我爷爷之前算半个道士,他给我说黑狗血至阳至秽,拿来驱邪抓鬼最好。”
祁卿道:“是。”虽然用黑狗血有很多禁忌,但道术界的确爱用。
他买好东西,等到血迹已经被晒干,才拿了东西回寝室。
为了防止黑狗血味道被张献闻出来,他还特意买了束鲜花。
寝室里,陈谦还在乐呵呵地打游戏。祁卿担心等会儿出点什么意外,让老大老二带陈谦去网吧开黑凑合一晚。
祁卿洗了个澡,将头发吹干,拿手机点了桌丰盛的外卖,然后冷着脸敲了405寝室的门。
开门的还是室长,首先瞧到祁卿的却是张献。
张献含着母鸡一样的笑意,眼睛放光地打量祁卿,哎哟喂,他就稀罕长得俊的男人,这男人那天一副冰山雪莲的样子就吸引到了他,更别说现在似乎才洗完澡,隔着衣服张献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香味。
天师的精血,对妖,鬼都是大补。就算张献不识货,也会被吸引。
张献翘起兰花指:“你来做什么?一个未嫁男人,大晚上来敲我这门,你羞不羞。”
祁卿完全进入工作状态,满心都是收妖捉鬼:“我来是想问,你之前说的纳我算不算数?”
“啪”一声,张献手里的指甲油又掉了。
他激动地尖笑,双手在桌面上乱滑,听着十分刺耳。
祁卿却在想这是什么动物,用指甲乱挠桌面,说明原形肯定有爪子。而且张献对人类生活很习惯,说明‘它’原形也和人类接触比较多。
张献笑出满面红光:“算数,算数,原本以为是个冷美人,没想到那么热情似火哈哈哈。”他眼中露出淫-邪的光芒:“现在就可以。”
祁卿十分镇定:“要纳我,不该走个过场吗?至少要有酒席,我才愿意。”不等张献说话,他便道:“我去拿菜,走个简单的仪式。”
他回寝室拎了个箱子过来,手上提着满当当的外卖,香气诱人。
张献好奇问道:“箱子里是什么。”
祁卿冷着脸:“嫁妆。”他一点都不觉得羞耻,只是收张献前做的准备罢了。只有姜时那种……又欺辱他,又让他连说都不能说的,才能真让他感觉羞耻。
饭菜很快被打开,室长有了祁卿之前的提醒,只吃饭不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