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不同的人说是我老公(9)
两个人费尽力气把苏恒拽到床上之后卖药小哥终于看清了苏恒的样子,他又重重的重复道:“你真是个禽兽!我错怪苏恒了,难怪每次都是他发烧,这么娇弱你也下得去手。”
甘晓枫砸着自己的头说:“你先给他治病吧,别问了,他根本不是我老公,这事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你要是愿意听故事就给我留个电话,等完事儿后我慢慢讲给你听。”
“好好好,我最喜欢听八卦,等会给他打上了点滴你就给我讲。”卖药小哥给苏恒腋下夹了跟体温计,又拿出听诊器开始给他听诊。
甘晓枫坐在一边看着卖药小哥忙前忙后给苏恒做检查,心想这人看着听不靠谱,正经起来还像模像样的,真有那么一点坐诊大夫的样子。
卖药小哥检查完毕后拿出温度计看了一眼说:“39.5度,不低了,好在暂时还没出现别的问题,先打个吊瓶把烧退下来吧,看他这么瘦弱别烧出毛病来,退烧后再去医院检查一下。”
甘晓枫已经没有了注意,卖药小哥说什么他都点头:“好,听你的。”
卖药小哥拿出生理盐水和一堆小药瓶子开始配药,干净利落的完成所以步骤,甘晓枫看着他专业熟练的操作终于放下心来,看样子真是个专业的。
卖药小哥拉过苏恒胳膊做好准备工作,涂完酒精后研究半天说:“血管哪里去了。”
甘晓枫瞪大眼睛:“你不说你是专业的吗?连血管都不认识?”
没有血管委屈道:“血管我认识,问题是他根本就没有血管啊,你看看。”
甘晓枫凑过去一看,真的看不到血管,惊恐的说:“他不会已经死了吧。”
“没有,他就是身体太弱血管不明显,再加上发烧体虚所以找不到。”卖药小哥在容易看到血管的地方拍了个遍也没找到能下针的,最后只能下手直接摸,然后挑了一个自己认为可以的地方消毒准备下针。
甘晓枫惊恐的问:“不会吧,你打算硬扎啊。”
“对啊。”卖药小哥随口答道:“实在找不到就只能凭手感来了,你躲远点啊,当心血溅当场,嘿。”
甘晓枫捂住自己的眼睛,过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该扎好了,手指悄悄分开一个小缝偷看,刚好看见卖药小哥又扎了一针,苏恒胳膊上的针眼已经能组成一朵花了,起码十几个。
“我说卖药的,你不会是个庸医吧。”
“怎么会,本医师可是高材生,看针。”卖药小哥自信的又扎下一针,中。
“啊。”苏恒叫了一声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卖药小哥看见回血后固定好针头说:“看看,扎好了吧,来来来,讲八卦。”
“好吧,你过来,我讲给你听。”甘晓枫看苏恒稳定后递给卖药小哥一把瓜子说:“来点,我给你讲讲。”
卖药小哥接过瓜子咔吧咔吧磕的可带劲儿,眼睛闪闪亮的盯着甘晓枫等八卦听。
甘晓枫每次跟苏恒出去旅游都能碰见这个卖药小哥,对他有种莫名的信任感,也许是最近的压力太大,也许是苏恒的病让他莫名的脆弱,有一种特别想倾诉的冲动,但是他也知道为了苏恒的安全,这件事情不能随意透露出去,于是他就把事情加工改造了一下讲给卖药小哥听。
甘晓枫唠唠叨叨好久才把故事讲完,卖药小哥总结了一下说:“你是说你老公失踪了,这个小道士是你找来帮你寻夫的?人丢了你找警察啊,找个道士来是想招魂吗?”
甘晓枫发现自己编的太离谱圆不回来了,正好发现点滴快滴完了,连忙说:“该拔针了,快点。”
卖药小哥给苏恒拔完针,顺手摸了一下额头,又给他测了一□□温:“好了,体温下来了不少,但是还有点烧,一会儿醒来多给他喝点热水,喝点粥什么的补充一□□力,勤测体温,四个小时之内不能再吃退烧药,如果又烧起来的话最好带他去医院做个检查,不过最好消消汗再出去。”
甘晓枫拿着笔飞速的记录卖药小哥交代的注意事项,卖药小哥看甘晓枫那副认真又担心的样子暗自脑补了一出耗时220分钟的大戏,甘晓枫劈腿出轨小弱受,然后联合小弱受暗害可怜无辜的前男友后携小三潜逃。小三遭报应,路上无故高烧濒死。
甘晓枫被卖药小哥诡异的眼神看的全身发麻,默默的捂住胸口三贞九烈的问:“你干嘛?我可是良家妇男,有家室的人。”
“切,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我家帅大叔可比你这个小弱受可强多了。”卖药小哥瞥了一眼床上还未清醒的苏恒说:“你们两个看起来都是纯零,难道你们追求柏拉图?”
甘晓枫拿出两张毛爷爷放进卖药小哥的医药箱,把人推出门外;“好了好了,拿着你的装备钱和你的脑洞圆润的滚出去,快!别给我机会揍你。”
“你还真不一定打得过我。”卖药小哥嘲笑的声音在门被关上的前一秒传进来。
甘晓枫气呼呼的用力踹了一下门,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卖药小哥好像真的比自己壮了那么一丢丢,力气大了那么一丢丢,而且还是学医的,能无形之中弄死自己还不会留下作案证据的那种。
“恩·~疼。”床上的人悠悠转醒,轻哼出声。
“老公。”甘晓枫急忙扑过去摸了摸苏恒的头说:“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点粥?”
“你、你干嘛?”小道士惊恐的缩被子里:“你怎么又叫我老公?我就知道你对我有企图。”
甘晓枫瞪着床上的那个人,仔细回忆了一下今天发生的可能导致苏恒离体的事,最后想起卖药小哥疯狂扎针的那一幕,脑海里迅速被一个事实刷屏:苏恒被扎走了、苏恒被扎走了、苏恒被扎走了、苏恒被扎走了,哭。
作者有话要说:
扎针是童年最大的阴影,每次都要扎好几针才能扎中,嘤嘤嘤。
今天双11哦,光棍节不想再单机了,今天点进来的小天使不管鼓励还是批评,留下你的脚印可好?
第11章 被看出来了
卖药小哥回到药店后缩了一下脖子,帅大叔摸摸他的头问:“怎么了这是,外面很冷吗?”
“不是。”卖药小哥有点心虚的说:“我觉得咱大爷这次可能又被我连累了。”
帅大叔挑了一下眉毛:“怎么着,又有人问候咱大爷了。”
“快了。”
事实证明,不是快了,是已经发生了,甘晓枫五分钟内问候了卖药小哥他大爷38次,问候他二大爷46次,问候他十八代祖宗308次。
什么?时间太短根本就说不了这么多次?NO、NO、NO,伟大的乘法发明者早就解决了这个难题,甘晓枫只说了卖药的你大爷×38、卖药的你二大爷×46、卖药的你祖宗十八代×308,简单省事还出气。
小道士见甘晓枫还在那里嘀嘀咕咕算乘法就偷偷起床想逃走,但是刚下地就一阵晕眩倒在地上,甘晓枫回过神来连忙把人扶到床上说:“你还在发烧,给我老实在床上躺着。”
小道士崩了,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你的禽兽,你对我做了什么?你禽兽、你□□,你乘人之危。”
“我没有乘人之危啊,你昨晚还挺配合的。”甘晓枫想,小道士扎针时乖乖的一动不动算是配合吧,虽然人当时是昏迷的。
“你滚,□□是犯法的!我是直男!”
甘晓枫直起身笑眯眯的说:“直男哦,一般直男知道自己发烧了可不会想到是别人做了什么哦,你还真是直呐。”
“我喜欢看耽美小说行不行,没听说过什么叫腐男吗?你真out。”
“腐男我是知道,但是如果真是喜欢看耽美小说的,你会不知道第一次之后会痛吗?不是你上面这种痛,是你下面。”甘晓枫突然贴上去,手顺着小道士的腰向下滑。
“啊啊阿啊啊阿,流氓。”小道士捞过旁边的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速度之快一点儿都看不住了是个高烧稍退的病患。
“啊哈哈哈哈哈哈。”甘晓枫扶着柜子狂笑,抹着眼泪说:“你、你怎么、这、这么好玩,我、我眼泪都笑、笑出来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
甘晓枫闲呆呆的说:“我怎样啊,你昨天在外面昏迷了,我好心把你带回来,早上见你发烧了又特意去请的大夫,看见恩人都不知道谢谢,一口一个□□流氓,你家主持没教过你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
小道士半信半疑的问:“真的吗?”
“真的,不信你看看你胳膊,还有打点滴留下的针孔呢。”
小道士拉开袖子一看惊到了:“我胳膊上这朵梅花哪儿来的,现在打点滴也要追求艺术感了吗?”
甘晓枫探过头去看看,别说,扎的还挺好看的,为了防止小道士去找卖药小哥决斗他决定隐瞒部分事实:“啊,大夫说你烧的太厉害了,这么扎退烧快,不信你摸摸头是不是退了不少了。”
小道士摸了一下额头,好像真的退了不少,撅着嘴巴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声谢谢。
甘晓枫偷偷擦了一下汗,借用人家身体还差点给弄坏了好心虚,总算是糊弄过去了,不过这傻孩子还真好骗,别人不信的他全信了,活到这么大都没被拐走只能说明现在治安太好了。
外面传来敲门声,甘晓枫打开门一看,卖药小哥!没等甘晓枫开口,人家先说了一句,宝宝我是你老公。
甘晓枫要哭了,这是苏恒!
床上的小道士不淡定了,鄙视道:“你怎么又换了个男人,真花心。”
“屁,他就是一纯零,纯零懂吗?”甘晓枫给苏恒打了个眼色把人拉进房间对小道士说:“这就是给你看病的大夫,来复诊的。”
小道士怀疑的打量着眼前的人问:“他有20吗?有行医执照吗?”
“你可放心吧,你没烧死多亏了他,快躺下,让他给你检查一下。”
苏恒拿出听诊器装模作样的在小道士身上听了好半天,又给他量了体温说:“恢复的很好,还有点儿烧,吃点药就好了。”
“大夫,你体温计拿反了。”小道士越发怀疑这个大夫是假冒伪劣产品。
甘晓枫岔开话题直接把人拉走:“好了好了,大夫我送你下楼,冒牌货,你好好休息啊,我很快就回来。”
路过319房间时,甘晓枫拿出苏恒用大和尚身体时放在自己这里的房卡打开房门,把人推了进去,暗自庆幸还好这间房没退。
“宝宝,你轻点。”
“我轻个屁。”甘晓枫怒了:“我拜托你不要当别人面说你是我老公好吗?”
“以前也从来没避过人啊,难道你变心了?”
“变屁,你也不不想想,你天天换身体,别人还以为我出轨了呢,我名声还要不要了。”甘晓枫习惯性的拍了一下苏恒的头,揉揉手,觉得不如光头手感好。
“好嘛好嘛,我知道错了,下次注意。”苏恒略有点心虚的问:“小道士怎么样了,没烧坏哪个零件吧。”
甘晓枫斜楞着眼看他:“你刚才不是检查过了吗?”
“哎呦,我个冒牌货顶多能检查出来他来没来大姨妈。”
“他倒没事,你头疼不疼,还晕不晕?”甘晓枫不放心的摸摸苏恒的头。
“我没事,烧的又不是我,我离体后就不难受了。”
“你怎么上卖药的身啊,他家男人不会离开他多远的,你不怕露馅儿?”甘晓枫嫌弃的撇撇嘴,找的身体越来越受了,看着就没胃口。
“我在附近转了一圈只有他的身能附上去,正好看他好像要上楼就直接上了他的身,待会儿我把他放回楼梯口就出去找别的身体,你乖乖在房间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