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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播就被鬼怪盯上了(67)

作者:098 时间:2018-11-21 21:10 标签:强强 美食 灵异神怪

  阴阳鬼蝶停在草叶上,似乎也很忌惮压在关寒时身边的黄符,细细的触角和虫足几次试探向前又仿佛碰到了什么东西,立即缩回。
  围绕在关寒时身边的小纸人在阴阳鬼蝶出现的那一刻,就保持着随时战斗的状态,紧紧地拉起手细长的胳膊组成一道墙,挡在关寒时身前,隔开阴阳鬼蝶。
  光看小纸人的反应就可以知道,令关寒时昏迷的必是这只鬼蝶无疑。
  阮洋只是奇怪阴阳鬼蝶对黄符的反应。自己压在关寒时身边的是辟邪符没错,但辟邪符有一定范围。阴阳鬼蝶所在的草叶还没有到辟邪符的防御范围,换句话说,此时令阴阳鬼蝶滞足不前的还不是那圈黄符。
  阴风吹动,草叶微晃。
  阮洋忽然抽出老沈背上的桃木剑,一跃而起,朝关寒时头顶的树冠砍去。老沈随之立即反应过来,从破口袋中掏出八卦镜,折射阳光到阮洋身上。阮洋跳到哪儿,阳光就折射到哪儿。
  桃木剑如金刚铸就,削起树枝来毫不费劲。
  大片大片的阳光倾泻下来,照在关寒时身上,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让阴阳鬼蝶振着翅膀急速向更远的树荫下飞去,不敢再靠近半步。
  “果然怕阳光。”阮洋跳下树梢,一手将桃木剑扔回给老沈,一手拍了拍落在身上的叶子,抬头正好撞见应书怀欣慰的笑容。
  “好啊,你早就知道阴阳鬼蝶害怕阳光的事,又在故意考我。”
  应书怀轻柔地替阮洋取下头顶上的树叶,说:“你很敏锐,这很好。”
  阮洋说:“如果我没发现这一点,也被阴阳鬼蝶种了煞呢?”
  应书怀垂眸:“我不会让这种可能发生。”
  阮洋舒心一笑,回头看关寒时这回是真的醒了。
  小纸人欢呼雀跃地在关寒时身上跳来跳去,阮洋真担心它们一时过于激动又把自己的主人给压趴了。
  “老关,你怎么样?”
  关寒时昏迷前还是星辰微亮时分,再睁眼已经是阳光当头。他闭了闭眼睛,待适应了刺眼的光线后才看向阮洋,问:“吴正国的魂呢?”
  作者有话要说:  应书怀忍不住还是回看了直播,看到了那条弹幕。
  “情敌,出来!我34D要跟你决斗!”
  “不不,万一人家是18厘米呢,你缺少硬件。”
  应书怀面无表情地退出直播间:呵,凡人,我可不止18。


第64章 幽谷鬼蝶03
  “吴正国的魂呢?”
  阮洋顿了顿, 定定地看着关寒时, 反问:“你怎么知道吴正国的事?”
  关寒时干咽了一下, 坐起来,整个人沐浴在阳光里:“我追踪一只邪灵到石子沟, 发现石子沟设了了一个亡命死局,怨灵不散,找了半天才找到吴正国的坟前。”
  关寒时嘴唇有些干裂, 声音有些沙哑。阮洋递了一瓶矿泉水给他润润喉咙。应书怀看了阮洋拧开的矿泉水瓶一眼, 没有作声。
  喝了口水后, 关寒时的嗓音正常了些, 继续说:“怨灵被分成了五份,分别在五个地点。我还没来得及摸清楚五个地点, 就碰上了阴兵借道。我担心邪灵会通过吴正国的亡命死局来吞噬其他鬼魂, 增强自身的鬼力, 所以派了小纸人一路盯着阴兵,确保没丢失一缕亡魂。没想到你们也来了石子沟。”
  阮洋扶着下巴笑呵呵:“是啊, 挺巧的。我们就是为了吴正国的亡命死局来的。吴正国的仇人已经献祭,亡命死局破解, 你没什么好担心的。”
  关寒时微摇摇头:“邪灵还没收服,哪里能安心?这个亡命死局破解了, 难保明天不会有新的亡命死局出现。”
  阮洋解下玉铃铛:“吴正国的魂暂时收在玉铃铛里,准备带回去给高胖超度。你有话要问他?”
  关寒时略微思索,点了下头。
  阮洋轻晃玉铃铛,玉铃铛安安静静没有声音, 但有一道淡淡的白光飞了出来,落在树荫下,渐渐显露出吴正国的模样。
  阮洋痞笑一句:“变一下,这样血肉模糊的样子看得真不舒服。”
  吴正国伸手抹了一把脸,变回生前还算周正的五官。
  “和你定下锲约的邪灵是什么样子的?怎么认识的?”关寒时迫不及待地问。
  阮洋瞥了专注的关寒时一眼,觉得怎么会有这样以维护天道为己任的天师?没有接受任何人的委托,只是一个劲儿地追踪邪祟邪灵,稳定阳间太平。上次巫蛊娃娃是这样,这次亡命死局还是这样。
  这个问题显然超纲了。吴正国回忆了半天都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好半响才开口:“怨念未消,魂魄执着于乱葬岗一直不肯离去。有天有个声音突然响起,要同我做交易,我一听能报仇就同意了。自始至终,他从未出现过。”
  应书怀听完吴正国的话,结合神识的发现,心中已经有数,但依旧没有出声提醒。
  “好了,这个线索等于没有线索。”阮洋将吴正国召回玉铃铛内,重新挂回脖子上,“老关,现在邪灵不是最大的问题,首先你得解决这只花蝴蝶。”
  关寒时转头刚好与停在树枝上的阴阳鬼蝶对上,迎面扑来的鬼气冻得关寒时面部神经都在发麻。关寒时知道自己被标记了,而阴阳鬼蝶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等不到子夜就要直接在他身上产卵。
  一想到一群肥硕的蛾子可能会从自己的肚子,喉咙里挤出来,关寒时就一阵恶心。在直男的审美看来,蛾子和蝴蝶是同一物种,没有美丑之分。
  阮洋有些好奇地问:“老关,你怎么招蜂引蝶的?惹来这么个棘手的东西?”
  阮洋的发问倒是提醒了关寒时,关寒时仰头迎着阳光,驱散身体里被种下的煞气,边回忆边说:“乱葬岗属阴气极盛之地,孤魂野鬼要么被阴兵带走,要么被邪灵吞噬得干干净净。方圆几里,小纸人只发现了这只阴阳鬼蝶。现在亡命死局被破,跟吴正国定下契约的邪灵遭鬼力反噬必然无法游蹿。那么快速补充鬼力的途径,只剩下......”
  关寒时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微微振翅的阴阳鬼蝶身上。阴阳鬼蝶一下子从狩猎者变成猎物,实在有趣极了。
  可阮洋这边谁也不敢轻举妄动,阴阳鬼蝶不是只懂得产卵的废物,被它翅膀上的粉末沾染到,极易陷入迷幻之中。现在山林间的风向对阮洋这边不利,看来只能等日落时跟阴阳鬼蝶硬杠了。
  小土灶里的柴火还在安静地烧着,土陶罐里鸡汤咕噜咕噜不断地把盖子顶起来。阮洋小心地把盖子揭开了一条缝,鸡汤的香气争先恐后地溢散出来,在丛林中弥漫开。
  阮洋喜悦地用树叶包住土陶盖打开:“先喝汤吧,饿死了。趁现在还有阳光,我们能安心喝汤,等太阳光弱下去可就没办法了。”
  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老沈取出从石子沟里带来的碗筷,分给大家。阮洋帮老沈盛了一碗,又盛了碗出来递给关寒时,瞥见应书怀伸出还来不及缩回的手,好笑道:“应教授,伤员优先。”
  应书怀冷冷地瞟了低头喝汤的关寒时一眼,十分不悦地袖手站到一边。阮洋端着汤碗过来,见应书怀无动于衷,开始叫道:“好烫好烫,快端不住了。”
  应书怀哪里看不出阮洋的伎俩,却又无可奈何地伸手端过来,凑到嘴边吹凉了些在递到阮洋嘴边。
  阮洋惊讶:“这么快?”
  应书怀没应声,直接将碗的边沿碰到阮洋的嘴唇上。阮洋如小猫浅浅地喝了一口,不由举起大拇指:“果然不烫,我手艺真不是吹的,你试试。”
  阮洋又将碗推到应书怀唇边,催他尝一口。应书怀一直抿着的唇线才松开,喝了一口汤,给了阮洋一个肯定的眼神。见阮洋得瑟傲娇的模样,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一直默默喝第三碗汤的老沈实在看不下去了,抓了只空碗塞到阮洋手里:“你们够了!又不是没有碗。”
  阮洋乐得哈哈大笑,觉得自己碗里的汤再怎样鲜,也没有应书怀那碗汤好喝。
  关寒时默不作声地将一切尽收眼底。在阮洋没留意的地方,应书怀的手掌生出一股淡淡的寒烟,将滚烫的汤碗迅速降温。天师门派众多,有人确实有修习寒术,可见多识广的关寒时从来没有见过那位天师有这样空手生寒的能耐。
  重新垂头喝汤,关寒时心思俨然不在鸡枞菌鸡汤的鲜美上,左右围绕着应书怀打转,却始终解不开谜团。
  阮洋也漏了点目光去观察关寒时。刚才递鸡汤过去时,留意了关寒时的后颈,上面早已没有暗红色螺旋纹印记。心中翻来覆去想了半天,阮洋还是决定放下这件事,毕竟到目前为止,关寒时没有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来。
  一罐汤没几下就见了底,老沈铲了土盖在火上,确保没有火星飞出来。直起腰看了看太阳的位置,说:“我们在谷底背阳的地方,不用等到晚上这里就照不到太阳了。”
  阮洋看着阳光一寸一寸从所站的地方退下去,而一直执着对峙的阴阳鬼蝶翅膀上,开始散发出幽幽的光芒,一半大红色,一半金橘色,触角竖立,随时准备发起进攻的姿态。
  阮洋侧头:“老关,你体内的煞气散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不用费心。”关寒时轻拍了口袋,小纸人活蹦乱跳地钻出口袋,顺着衣襟攀上关寒时的肩膀,朝阴阳鬼蝶的方向示威地挥了挥小拳头。
  阮洋见小纸人这阵势,觉得严正以待的严肃气氛一下子就泄掉了。
  等太阳缓缓移开它最后一缕投入山谷的光线时,整个山谷变得幽暗起来。阴冷的气流在山谷中回旋,荡起一层薄薄的雾气。
  明明山谷外还是太阳西斜,可山谷内已是迟暮。
  阴阳鬼蝶身形鬼魅,飞舞起来只剩一片片残影,难以捕捉,而阴阳鬼蝶唯一的死穴就在蝶身下腹处。几人谁都没有先动作,像一个个雕像静静矗立,只等阴阳鬼蝶耐不住先行动。一开始行动的那刻,暴露出小腹就是击杀阴阳鬼蝶的最佳时机。
  老沈轻声嘀咕:“要等多久?”
  阮洋身形一动不动,低声说:“本来子夜时分才产卵的鬼蝶却冒着日光灼伤的危险提前动手,说明它有不得已的理由。它绝对耗不起。”
  阮洋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阴阳鬼蝶,见它停落的草叶尖微微向下压时,目光一凝。
  就是这个时刻!
  “哎呦!”
  还不等阮洋驱动玉铃铛,一团黑影突然从灌木丛里滚了出来。等阮洋急忙跃起时,草叶上哪里还有阴阳鬼蝶的踪影。
  心中立即腾起一团火,阴阳鬼蝶一丢,相当于邪灵的线索也断了。阮洋转身一把揪起不长眼的不速之客,正要当头劈下一掌好好教训一顿时,掌风徒然一顿。
  “裴扒皮,怎么是你!”阮洋惊讶地叫了出来。
  从将近垂直的陡坡上滚下来的裴盛正眼冒金星的时候,恍然间听见阮洋的声音,好半天才找着了阮洋的方向,目露欣喜,紧接着两手两脚抱住阮洋,惊恐大哭:“阮洋洋,你怎么在这儿啊?你差一点就见不着我了。老天有眼啊!”
  应书怀视线落在裴盛紧紧钳住阮洋的四肢上,越看越不顺眼,只想挥刀直接剁掉算了,当下大步跨过去,拎住裴盛后衣领一扯,将裴盛整个人从阮洋身上撕下来,提到一边。
  裴盛再一次见到应书怀,脑海里立即涌起他逼迫自己含着小光球,又逼迫自己亲关寒时的记忆,浑身一抖,顿时沉浸于应书怀逼良为娼的恐惧中。
  应书怀见裴盛老实了,才冷冷地收回目光里的压力。
  阮洋端详着浑身擦伤不少的裴盛,狐疑道:“裴扒皮,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应该在好好卖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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