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药啊[系统](五)(20)
玉长歌略思忖:“她应是要纠集人手,寻公仪师弟的晦气。”
年轻人也想了想:“大有可能。”旋即他便问道,“玉师兄,我等是否要出手?”
玉长歌弯唇笑了:“盯着罢,暂且不必出手。”
年轻人疑惑:“我们才刚同顾师弟建立交易关系,这般,似乎不太妥当?”
玉长歌笑道:“对于吾辈中人而言,这等区区波折,不值一提。若是王清姗按照规矩来,对公仪师弟来说,也算是一次小小历练,他必不会度不过去。而若是王清姗做得过了,自有我来敲打,到时候将她送回去,我的身边,可有行事阴鸷且忠诚之人,却不需要这等包藏祸心之辈。”
年轻人了然:“是,玉师兄。”
玉长歌稍作思索,又摇头笑道:“不过,公仪师弟虽不会在意,顾师弟恐怕会因此恼了我们。也罢,还是盯着王清姗,待她出手时,提点一下公仪师弟就是。到那时,若是公仪师弟有意叫我等解决麻烦,便将此事解决了,他若是愿意自己来,便自己来。”
年轻人听到这命令,十分信服,再恭敬行礼后,退了出去。
在外面,已经有个蓝裙的美貌女子,她见到年轻人后,笑着迎上来:“雷震。”
年轻人——雷震的面容柔和了一些:“雅枝。”
许雅枝拉起他的手:“方才玉师兄又吩咐你什么事了?可难做到?”
雷震摇头道:“都是我应分之事,并不困难。”他一边跟她携手往外走,一边说道,“王家姐妹里小些的那个,你素来不喜欢她,如今她在师兄身边也待不了多久,不用多少时间,她怕是就会犯下大错,被师兄遣回……”
许雅枝一面听,一面露出了动人的笑容:“那个女子,留在玉师兄的身边堪称败笔。我看在王家家主一脉里,清致又有一个妹妹长成了,她跟清致有八分相似,瞧着就跟同胎而出一样,性格品行,也如出一辙,想必跟清致配合的时候,能让清致更进一步……”
这回,又轮到雷震听着许雅枝的抱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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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姗愤愤而归后,就把自己关在了自己居所的密室里。
她早早说了要闭关几个时辰,听从她吩咐的仆从,当然就在外面给她守关,期间不会方任何一个人进入。
王清姗进入密室后,就走到了一颗约有人头大的透明晶球前方。
然后,她对着这个晶球打出了很多的手势,又刺破自己的手指,把自己的鲜血涂在那透明晶球上。
在整个晶球被涂满之后,晶球就散发出一道道白光,而等这个白光褪去了,里面就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他身体颀长,面容英俊,瞧着跟王清姗也有一点相似。
王清姗对着王清致还有一点自我约束,但是对着这个男人的时候,就显得骄横又任性:“二哥,你怎么这么久才过来!我的手疼死了,流了这么多血!”
那男人立刻露出笑容,温柔哄道:“清姗别生气,都是二哥的错。刚刚大哥把我叫过去,叮嘱了一些事,所以才来迟了。清姗听话,过些时间二哥就叫人给你捎东西过去,好不好?”
王清姗被这么一哄,才撅噘嘴,舒坦很多。然后她不爽地说道:“大哥肯定是又跟你说什么王家啊长房啊家主啊之类的,还让咱们跟他们兄弟姐妹和睦友爱对不对?真不知道他跟父亲这么迂腐干什么,做二房和做家主一脉,区别很大好不好!他还那么心甘情愿的样子,真是傻死了!”
二哥也叹了口气:“长房一脉太会做人,大哥和父亲被他们蒙蔽,也是理所当然。如今好在还有清姗你能理解,不然的话,咱们二房什么时候被吞了,恐怕都要对他们满怀感激啊。”
王清姗哼一声:“反正我才不会听长房的!”
二哥的眼神,更加温柔:“好了不说这个,清姗刚才不高兴,是为什么事?跟二哥说出来,二哥一定想办法给清姗解决。”
王清姗想起之前的事,狠狠地跺脚:“对啊!刚才王清致真是、真是……哎呀,反正咱们王家现在,可能要倒霉了!最近玉师兄他……”
一边满脸愤怒,一边添油加醋。
王清姗毫不犹豫就将之前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这里面难免加上很多个人的想法,但每一句都是在抱怨那个“师弟”,要把他找出来,还要给他找麻烦,另外就是说王清致愚蠢不作为,不理解她的一片好心……
晶球里的人露出同仇敌忾的神情,王清姗每说几句,他就附和几句,到最后,等王清姗提出要教训“师弟”,把他彻底打压下来的时候,男人就很痛快地同意,说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到那人,并且,针对那人做出相应的安排。
王清姗这才满意,把通话给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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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佐炼药,公仪天珩练武,生活很平静。
第一批丹药过去后,因为受到很大的好评,顾佐心情也是很不错的——在他看来,玉长歌作为玉家帝子,见识跟一般的天骄那肯定不一样啊,这样的人都对他的丹药这么看重,那就更给他打响了名声。
顾佐乐滋滋的,炼药起来也越发努力。
他觉得吧,那个玉师兄也要天天服用无瑕丹了,他的大哥要想赶超对方,那在资源上也要更进一步才行,得服用更珍贵的丹药!
比无瑕丹更珍贵的丹药是什么?
霞云丹。
只可惜,玄级丹药已经十分高级,生成霞云丹简直是困难中的战斗机。
其实想想也可以明白,玉长歌可是碎空境的武者,无限接近少帝境的,他吞服的丹药应当是地级丹才对,而他现在却有意要服用顾佐提供的玄级无瑕丹……这里面的原因就在于,单纯补充内气夯实基础的丹药,或者一些并不针对碎空境特殊之处的丹药,玄级的极品丹也是可以的,只是服用的分量会更大一些,不像是地级丹那样,往往需要消耗一定的时间才能完全炼化。而无瑕的玄级丹对于玉长歌来说,当然是更好的。
看看,玄级的无瑕丹可以让碎空境吞服,甚至有一些玄级丹其实已经很接近地级丹了,它里面所包含的意韵极其强大,以顾佐现在人极境的感悟,压根就炼制不出来霞云丹!道理非常简单,每一个境界的霞云丹之所以能让人提升领悟到道,那就是因为它们本身已经不局限于境界了,越是等级高越难炼制,而碎空境以上极致完美的丹药就再不是霞云丹,更可见玄级丹中的霞云丹难度之大!
就算是顾佐,那也不是神奇到在玄级丹中炼制霞云还能轻而易举。
他必须全身心地投入,忘怀一切地投入,才能非常偶尔地出现一粒霞云而已……现在的顾佐,想到了玉长歌这个人,再想想自家大哥,顿时压力很大,动力更是十足。
一定要想办法,提高霞云丹的出产率!
绝对!要让大哥能以最快的速度赶上!
在如此心愿下,顾佐立马开始炼药,他的速度极快,一炉炉的无瑕丹,在他手里如同流水一样的出现。
随着无瑕丹越来越多,顾佐仿佛也进入到某种境界一样,倏然间,丹炉里“嗡”的一响,异象频出,丹香……突然消失。
顾佐眼里露出喜色,一伸手,就把丹炉里的丹药都给取了出来。
满丹三粒,互相争夺,碰撞之下,出一粒霞云丹!
他终于找到一种可行的办法了!
只是,顾佐才刚显出狂喜,那吉鸿月却倏然闯进了小院里,他的眼中带着一丝焦急:“顾药师,不好了!”
☆、 第819章 被为难
吉鸿月向来沉稳,更因从前卧病而比其他兄弟还要多出几分冷静,而今这般急切态度,几乎不曾见过。
顾佐下意识的面色一沉:“怎么了?”
今日是吉鸿月跟他大哥出去的,他这么着急,难道是大哥出了什么事?这不科学啊,在乾坤帝宫里,是不允许随意对同门出手的!
吉鸿月连喘几口气,迅速镇定下来,并且口齿清晰,将自己所见所闻说了出来:“顾药师,今日公子前去天剑峰苦修时,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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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仪天珩与往日一般,仍旧是大清早便出门,带着一名仆从前往天剑峰。
到乾坤帝宫已然一月有余,他虽有大笔乾坤币在手,却始终只在天剑峰中修行,并未尝试其他的历练之法。而在天剑峰里,他亦不曾急着闯关,而是在天剑峰下,一寸寸前行,一寸寸修炼。
于旁人而言,每修炼一些时间便去闯关印证,方为王道,但对于公仪天珩来说却是另有想法,天剑峰威压入体,可为他夯实基础,拓宽经脉——不错,寻常人只是夯实基础罢了,他却敢将那还未完全消化的锋锐之意与内气结合,来冲击经脉——至少在前面一段时间里,他尚且无意匆忙闯关。
因此,有一些最初对公仪天珩有所关注之人,都逐渐对他没了兴趣——他们虽不知公仪天珩究竟是如何想的,但公仪天珩行事未免太过枯燥,叫他们实在是产生不了什么相交的兴趣。
这一日,公仪天珩来到那天剑峰前,照旧同守峰人确定了修行的时间,是不疾不徐,进入其中,盘膝修行。
他而今可以修行的地方,距离入口处已经有了数百丈之远了,那威压之强,比之天剑峰诸多剑峰上方的气息更加浓烈,堪比前面好些关卡,要是在这个地方安静修行,可不再那么容易。但是对于公仪天珩来说,这却是习以为常,那许多切割气海他痛楚,对他来说亦视若等闲。
公仪天珩正修行时,倏然间,有一人从他身边走过,驻足嗤笑道:“都多少日子了,竟还只在山脚下徘徊,莫非是胆子小,不敢去闯关不成?”
这一句话,明显就是挑衅了。
正常来说,凡是有血性的男子,都是很难忍受这等挑衅的,然而公仪天珩却好似不曾听到一般,连眼皮都不曾掀一掀。
可以说,就是无视了那句话,包括那个人也一起无视了。
然而,那人却不曾离开,反而继续开口道,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愤怒:“不过是一个新人,就敢不尊重老前辈,真是不知所谓!”然后语气更加嘲讽,“我刚倒是说错了,师弟胆子可不小,连师兄都不理会,哪里能说胆子小?只是本事不济,又知道如何趋吉避凶,不敢闯关,倒敢跟师兄窝里横,可见是个不要面皮的怂货啊,真是叫人大开眼界了!”
到这时,公仪天珩的眼皮终于掀了掀:“师兄的来意,可以直说。”
那人的笑容一僵,旋即不怀好意地说道:“我这做师兄的就看不惯不给面子的师弟,很想跟他切磋切磋,师弟,给不给师兄我面子啊?”
公仪天珩看向那人,微微一笑:“不知师兄什么称呼?”
那人脸色一变:“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还想报复不成?!”
公仪天珩轻叹:“师兄又不曾得罪我,谈什么报复?问出这来,只是想知道具体还如何称呼罢了。”
那人似乎在考虑什么,然后说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叫吴竞,你只管叫我吴师兄即可。”
公仪天珩温和说道:“既然是师兄相邀,师弟莫敢不从。”他似乎是略为思忖了一下,继续说道,“不如,在下便应师兄之言,同师兄一起,来切磋这天剑峰闯关之事罢!便请人做仲裁,在一定时间内,瞧一瞧谁闯过的关卡多就是。”
吴竞想过公仪天珩肯定是必须要答应,但没想到会是这么爽快的答应,而且还直接说出了“切磋”的内容。如果他现在说想要跟公仪天珩进行的是武斗切磋而并不是闯关,已经来不及了,毕竟他一开始对公仪天珩进行挑衅,用的就是他不敢闯关所以胆小的借口——那么既然公仪天珩提出来,他也只能应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