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精神体你了不起(84)
纪恂在想她的话。
大王蛋千方百计的拱着纪恂的手。
它出离的愤怒!
非常想要把纪恂手里拿着的饮料拱开!
纪恂被拱得从周晓芸的话里回过神,低头看一个劲蹭自己的大王蛋,问:“你想喝吗?”
纪恂拧开盖子,但紧接着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你怎么喝啊,你又没嘴。”
说完,他自己抬手咕咚咕咚喝下半瓶。
大王蛋僵在那半天,见他大口大口的喝,很是自闭的自己一颗蛋滚到了墙边,一动不动了。
纪恂喝完,长长吐一口气。
以前他觉得自己说不定就是E级向导,最低的那种。
但有了大王蛋后,他信心倍增。
不说A不A的,起码B-肯定能有吧?!
所以,不成问题!
纪恂打发两个小姑娘回去。
打开书本继续看。
看了两行字后,纪恂想起更重要的事,拿出通讯器给赵展磊发讯息——
【石头,行哥他今天怎么了?很奇怪!!!】
很快纪恂得到了回讯。
【赵展磊:一切正常,就是心情似乎不错。应该是昨晚高叔叔回来给他做过精神疏导了。】
纪恂看到这句话,就瞬间明白了。
哨兵的性子阴晴不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五感敏锐后积攒的各种负面情绪。
疏导完神清气爽,心情好很正常。
于是纪恂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不管了,专心看书。
然而晚上……
纪恂发现晚上傅书行更离谱了!!!
傅书行一进傅家就放出了将军。
大白虎直接冲着小向导嗷呜嗷呜的叫。
纪恂好久不见将军,走进去摸了摸它脑袋,然后就被那大家伙拱着,一路的从傅家前院“推”进了傅家大厅。
傅书行放下包,“将军一直想跟大王蛋道歉。”
纪恂一下想起来上次将军险些把大王蛋嚼碎吞了的事,立刻弹起来,但再看大白虎一脸委屈真诚和无辜的琥珀色大眼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给将军一个机会。
他把书包里的大王蛋放出来。
大王蛋平时活跃的很。
在白虎面前,却僵成了一颗梆硬的“石头”。
白虎示好的舔了一下它。
大王蛋一动不动。
白虎于是拿尾巴把它咕噜噜的勾到自己身边,然后俯身压它在身下。
纪恂吓一大跳,连忙要去拿回大王蛋!
傅书行却给纪恂倒了一杯水,说:“将军想帮你孵蛋。”
纪恂:“?????”
纪恂感觉整个世界都玄幻了,“老虎不是哺乳动物吗?将军它不是公老虎吗?它,它它它还会孵蛋??”
傅书行说:“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将军精神力充足。”
“上次它不小心含了一下大王蛋,半个月过去了,你的蛋身上都还有大王的精神力残留。”
纪恂听到这话也惊了,“真的假的?”
“我爸说的。”傅书行走到纪恂身边坐下,语气低低的很温和,“我觉得,让它们多呆一块,对大王的孵化有好处。你以后放学来我家,留出半个小时让它们相处。”
大王蛋听到这话。
在热腾腾的老虎威压下崩溃的挪动了一毫米。
纪恂听傅书行这么说,莫名觉得有道理。
他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然后,纪恂看向傅书行,更加认真的问:“行哥,你有没有觉得,你自己今天哪里不太对劲?”
第45章 已改
有没有哪不对劲?
傅书行见纪恂问话时语气严肃认真, 回答道:“没有。”
纪恂:“绝对有,你仔细想想。”
傅书行沉默了较长时间,但最后还是说没有。
纪恂面向傅书行, 指了指自己用以提示。
傅书行眉轻轻一抬, 问:“什么?”
纪恂说:“你今天没有骂我。”
傅书行:“。”
“没有对我冷嘲热讽,没有打击我, 早上给我糖,还特意来向导楼给我送一瓶饮料。行哥你中邪了?”
傅书行说:“之前是我不对。”
“!!!”纪恂心里一抖, 立刻站起来,他连连后退, 离了傅书行有三步远,才看着他说:“你真的是傅书行?你什么时候会道歉了??”
傅书行抿了下唇, 随即站起身。
纪恂下意识又往后退了半步。
傅书行见状,没动,说:“你先回家吧, 我还有事。”
“好!!”纪恂巴不得赶紧走!
今天的傅书行实在太诡异了,纪恂觉得有诈。
他到白虎身下掏啊掏,把自己的大王蛋掏回来, 然后逃也似的离开傅家!
傅书行走到大厅门口,看着小向导身影逐渐跑远, 消失在栅栏后。
白虎不高兴的从后头用力怼了他一下。
傅书行被撞得往前走了半步站稳,他回头看将军,竟也没有生气,只冷淡的说:“你自己没用。”
将军立刻冲他吼了一声。
到底谁没用说清楚!!
“已知,有甲和乙两个人。甲本来对乙如秋风扫落叶那么无情, 突然有一天,他改变了态度, 没有任何征兆的对乙如沐春风般的温暖。问:因为什么?”
纪母舀了一勺汤,说:“还能因为什么,不怀好意,别有企图。”
纪父的答案跟妻子不同,说道:“也可能是良心发现,或者于心有愧,想要弥补。”
纪恂咬着筷子试图把傅书行的行为对号入座。
但话太概括了,他没想明白,“展开来说说?”
纪母看儿子一眼,没有先问甲和乙是谁,而是说:“就是,可能甲发现了乙身上一些甲原先不知道的事,那些事让甲忌惮或者可以利用,家世背景能力财力等,都会让一个人前后态度截然相反。”
纪恂心想——
家世背景,我从小到大一直这样。
能力的话,行哥早知道我有大王蛋了,大王蛋近期也没孵化的迹象。
财力更不必说,两千的零花钱,不够给机甲换个螺丝帽。
所以应该不是这些原因。
pass!
纪恂再看向他爸。
纪父知道看向自己的不仅是儿子,他咳嗽一声,忽然感觉自己接下来说的话有些危险。
但赶鸭子上架。
他不得不含糊了一下,说:“那这原因就多了去了,可能旁人指责甲态度不行,也可能甲自己主观良心发现态度不好,可能甲做了亏心事,出于愧疚和弥补心理,所以放低姿态对乙好。”
纪母听到这话,收回了看丈夫的视线。
纪父则夹菜吃饭不再说了。
而纪恂一边琢磨这话,一边戳着米饭。
纪母趁机问儿子:“恂恂,这个甲是谁?”
“行哥。”
“乙呢?”
纪恂一个“我”字都已经到嘴边,却及时反应过来改口说:“石头。”
纪母疑惑:“小行怎么对小磊如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残酷了?”
纪恂一边扒拉饭吃,一边睁着眼睛说瞎话:“可能因为哨兵就是不对头吧。”
也不算全瞎话。
纪恂说:“他们俩不是从小不对付吗?一直打架,就前段时间,我还在圣所看到石头被行哥揍了。”
纪父倒是很能理解,“小孩嘛,互相打闹很正常。”
何况是哨兵,一天不打两架拳头痒。
纪母:“是吗?可也不能动真格的吧,小磊多乖一个孩子,不对,小行也一直挺乖的。”
纪恂夹起一块骨头啃,说:“哪个小孩在大人面前不乖啊,那都是装出来的!”
纪母笑:“得了吧,就你懂。”
“那是,因为我也是小孩!”
“是是是。”纪母夹起肉到他碗里,“小孩快多吃点肉。”
纪恂看看碗里两块香喷喷的、肥瘦相间色泽漂亮的红烧肉,放下手里啃完的骨头,试图问:“妈妈,我晚上吃这么油腻,可以不喝中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