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猫猫靠兼职成了顶流团宠(104)
看到白茸,他挠了挠头,“白先生好。”
这个称呼有些过于客气,白茸忙不迭的摆手:“直接喊我名字就行了。”
黄乌犍将文件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又看了眼应非逐办公室。
他说:“应先生去年的时候跟我打过招呼,说只要您过来,随时可以进入办公室。”
白茸说:“去年的时候?”
黄乌犍点头:“是的,去年七月份的时候。”
七月份……
那时候他才和应非逐初相识。
怪不得他那时候去顶楼找应非逐的办公室送点心的时候一路顺遂。
白茸发呆算时间,没注意到旁边的办公室大门已经打开。
“什么时候回来的。”应非逐的声音柔和下来,全然不同于刚刚谈事时的冷硬凛然的模样。
白茸被应非逐牵着手带进办公室,半推半就地坐在沙发上。
应非逐也陪他坐在这里,还不忘拿出之前准备的小零食。
白茸嚼着干果,眼睛却一直放在应非逐脸上。
看得应非逐有些不自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没有。”白茸摇了摇头,忽然扑到应非逐身上,把自己的重量全都压在他身上,“刚刚黄助理跟我说,你在去年的时候就说,让我可以随便进你的办公室?”
应非逐将手插在白茸柔软冰冷的发间,眸光垂落在白茸身上,“嗯。”
白茸说:“可是……那时候我们才刚认识。”
应非逐不甚在意地说:“那有什么。”
白茸翻了个身,撑着下巴:“唔,所以你那时候在想什么?”
应非逐:“觉得你可爱,想养。”
只是最开始,他以为这种想养是对后辈的感情。最后花了小半年的时间才捋清楚,原来这种情感,是想将小妖怪拖进老巢,当成自己的珍宝,永永远远藏在身边。
应非逐俯身在白茸额头上落下一吻,动作温柔极了,全然没有上次那般粗暴到想要将人生吞一般。
“是什么时候有空,带你去看看我之前住的地方。”
白茸歪着脑袋:“老巢?”
应非逐:“嗯。”
白茸晃悠着小腿:“什么时候都行啊。”
他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被应非逐带跑了注意力。
“对了,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白茸伸出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应非逐的绷紧的胸肌,“我好像在时事新闻上看到你了。”
好像这个词用得很好,给足了对方解释的空间。
应非逐闷声喘气,一把握住了小妖怪犯罪的手,紧紧攥在手里不放开。
“什么事?”
白茸提醒他:“好心路人?”
应非逐:“哦,路边看到的。”
他接着说:“他身上怨气很重,已经影响到自身意识了。”
人类比妖怪更容易被怨气侵蚀,一旦被侵蚀,大多数都得不到什么好的结果。
白茸心里一紧:“那你没受伤吧?”
应非逐轻笑:“我不会那么容易受伤。不过那人现在被锁在医院里,想让他清醒的话,还得你过去一趟。”
白茸:“我能救他?”
应非逐把逮捕归案的白茸犯罪的手握在掌心把玩着,漫不经心地回答:“嗯,需要你的一滴血。”
只要一滴血就能救人,白茸自然不会拒绝。
“那我们什么时候过去啊。”
应非逐:“本来打算等你回来,既然回来了,我们先吃饭。”
白茸:“我们不先过去吗?”
应非逐说:“不差这点时间,先吃饭。”
最后,白茸被应非逐拉着去食堂吃了顿饭,结束后开车直奔市区一所治疗精神、心理疾病的专科医院,在顶楼找到了被关在特殊病房的男人。
病房外守着持有武器的人员,其中一个穿着便服,看起来是领导级别的人物。
屋子里的男人正在发疯般想要挣脱束缚,外面的人全都精神紧绷,只有那个穿黑色中山装的男人最镇定,只是眉宇间一直紧皱。
看到应非逐过来,男人急忙起身迎接。
白茸取下脸上的口罩,领导辨认了一番,马上就认出了他:“是异物管理局提起的那位?”
应非逐点头,对这人说:“把门打开吧。”
“万一他冲出来伤了人怎么办?这一层还有许多医护人员。”
应非逐说:“不会伤到人,开门。”
从外面套上铁链紧锁的病房门打开,屋子里发疯的男人见状就要冲出来,谁知道迈开一步,就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定在原地。
应非逐偏过头,对白茸说:“跟在我身边。”
白茸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不免有些紧张。
“好。”
他抓着应非逐的胳膊,跟着他走进病房,来到发疯的男人旁边。
男人脸上还保持着扭曲、疯魔般的神情,不像人,倒像个魔鬼。
他一动不动地僵硬在原地,连眼珠子都转不了。
白茸朝着应非逐伸出自己的手:“呐,要怎么取血啊,用抽血针筒吗?”
“我能让护士给我抽吗?”
白茸思维跳跃,他觉得这件事找医务人员来做更稳妥。
即使他再怎么相信应非逐,但是……应非逐也没有学过西方医学啊!
他能找到血管吗?他会抽血吗?
白茸想了想,决定给爱人一点信任:“当然,你来抽也可以。”
他可以给应非逐三次机会,三次都抽不准的话,还是找护士姐姐来抽血吧,你好我好大家好。
“……”应非逐握住了白茸伸出的手,指尖轻点掌心。
白茸只感觉被触碰的地方出现轻微的刺痛,但只一瞬间,这种刺痛就消失了,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
一滴血从白茸的掌心飘了出来,白茸脑袋嗡的一下变得空白,感觉刚刚的经历像是魔术。
鲜红的血液在空气中凝成血珠,漂浮在半空中一段时间后,突然大转弯目标明确地朝那个发疯的男人飘过去,落在对方眉间,融入皮肤消失不见。
随后,应非逐撤了定身的法术。
那男人四肢软趴趴地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后,睁开眼睛,满眼地茫然空洞:“我这是在哪里……”
一直守在外面的人见状,蜂拥上前,带着男人去了隔壁检查室。
白茸正在低头研究自己的手。
皮肤白皙到可以看到青紫色的经脉,没有任何伤口。
所以……
“咦,刚刚那滴血是怎么出现的啊。”
应非逐拍了拍白茸的脑袋:“回去再说。”
“哦。”白茸老老实实地收回手,看到刚刚的领导级别的男人朝着自己走了过来,立马闭嘴不说话了。
那人也不废话,完全没有所谓官场上的弯弯绕绕,开门直奔主题。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和其他妖怪打过交道,直到和妖怪弯弯绕绕说些乱七八糟的没用。
一门心思只有武力的妖怪听不懂这些,说半天还不如直接说出来意。
“你好。”他对着白茸和应非逐两人点了下头,态度诚恳地说道,“我希望得到你们的帮助。”
应非逐:“我要的东西,带了吗?”
“有的。”他说道,“今晚会有人整理好送上门,所有有关的古书都在那里面。”
应非逐说:“只要他能修炼到成长期,抓住梼杌,剩下的就容易处理了。”
“梼杌的踪迹,我们也调查不到。”
“正常,这件事我们会负责。”
“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通知。”
……
一分钟不到的谈话,似乎包含了很多消息。
回去的路上,白茸坐在副驾驶和应非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