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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自三十八世纪(9)

作者:蓝楹 时间:2018-07-16 18:06 标签:幻想空间 豪门世家 业界精英 商战

  徐缓吃完饭洗完澡,也和任颉书待在书房里,看着任颉书捯饬两台电脑。
  任颉书打开新电脑,装了系统,不免牢骚一句:“二十一世纪的系统真是落后的。”
  徐缓在跟前翻了翻白眼,估计再高级的电脑在任颉书这台人造人电脑面前,都是很“落后”的了。但是刚刚经过一场小冷战,徐缓得顺着他来:“那我以后不用电脑了,就用你,你会不会解锁一些新操作啊?”
  任颉书没在意徐缓这话讲得色里色气的,只是实话实话:“我,你是操作不来,你没有权限。”
  徐缓接着问:“那我怎样才能接管你的权限?”
  任颉书缓缓移转过头,看着徐缓,徐缓那双眼睛大大的、乌亮乌亮的,满是求知欲的渴望,讲实话,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徐缓这个人类男孩,迟早都能控制他。任颉书回过头,继续拨弄电脑:“来二十一世纪十年,没有谁有本事接管我的权限。”
  徐缓眼睛一亮,完全没有退缩的意思,手掌撑着自己的脑袋,手肘压在书桌上:“那你想不想,打破这个魔咒?”
  任颉书敲键盘的手一顿,显然心意已动,但是嘴巴还是很执着:“我不需要。”
  徐缓还是不气馁:“试试总可以吧,不适合再还给你呗。给我吧。”然后他就摊开两只手,像个小乞儿一样。
  任颉书的确心动了。十年里,他虽然有头有脸地干着正经工作,赚着正经钱,但是对于一个人工智能来说,他却一直是在“流浪”。一旦将权限交出去,他就等于认徐缓为主人了,凡事都要听他的,就是放个屁也要奉为圭臬。
  这可不是一件随随便便就能答应的小事。
  任颉书思考了一会,在渴望与害怕中交织了一会,最后决定道:“等你转专业结束,我不再是你的老师。”
  徐缓一拍桌子,“好!那时候你就把权限借我玩玩。”
  任颉书:“……”
  突然觉得这个未来的主人有点不靠谱。
  他又按了几下,再一个回车:“好了,文件复制过来了。”
  徐缓捧着新电脑一看,果然都弄过来了,刚好是他做完的那里,竟一点都没差的,“厉害,不愧是电脑之父,诶,你这么厉害,不如帮我把下面的做完呗。”
  任颉书眼睛一冷:“你今天课还没有上。”
  徐缓立刻能屈能伸地滚到任颉书的大腿上:“今天好累啊,你教我作业,就当是完成家教任务好不好?”
  徐缓以为就任颉书这样死板的脑子是不会答应的,可是却出于他的意料,老师居然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答应了。
  那篇作业已经做了一大半了,剩下的就是查阅文献,做数据对比。徐缓最讨厌这项工作了,查文献要用知网比较麻烦,弄数据要涉及统计学,更加难倒徐缓。本来将这个空着是要去找拓岚帮个忙的,现在有大神在身边,也没拓岚什么事了。
  徐缓赶紧将文件打开递到任颉书面前,“模板大概我都弄好了,就差一个文献支撑和数据整理,你教教我呗。”
  任颉书瞄了一眼徐缓做的作业,又忍不住开始他的三十一世纪新兴人类的吐槽:“你这个治疗方案早就被封杀了,没有实战意义的。”
  徐缓自然知道,现在很多被奉为真理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一代又一代人的证实,逐渐被推翻很正常,尤其是在医学领域。但是就现在来看,什么样的社会决定什么样进步,不是说说那么轻巧而已。他斜了一眼任颉书:“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你说的那些高科技方案,在我们这行不通。”
  其实作为一个高科技医学书,任颉书天生对医学有一种痴态,只是还没有入市,他就被丢到了二十一世纪这个“落后”的地方,难以施展他的雄心报复,“我可以帮你,给医学开辟一个新领域。”
  徐缓被他逗笑了:“你忘啦,我以后不会从事医学的。”
  任颉书明显有些失落,可是他作为一本教科书,没有办法去亲自实践,唯一的办法就是教别人去实践,说难听点就是只会纸上谈兵。
  徐缓还是头一次看见这样的任颉书,一时有点心疼:“要不这样,我用资金助你,你去开辟一道新大门?”
  “算了。”任颉书摇摇头,这不在他的功能范围内。
  徐缓想起之前看到的说明书,想到了那个扎眼的“性取向”一拦,讥诽道:“造你的人怎么想的,为什么要给你的性取向定为雌?难道鸡鸭猪羊只要是母的都可以?”
  任颉书内心还有一腔抱负之心没处发泄,只是闷闷地说:“那个有权限的人可以改的。”
  徐缓一听,记下了,等他跨专业成功,接管了权限,第一件事就是要将任老师扳弯!


第14章 第十四章
  得了任老师的这句话,徐缓接下去的日子就和学习肛上了,连高考都没有这么拼命过,可见爱情的力量是相当伟大的。
  七月假期如期而至,徐缓考完最后一门,一身轻松的挎着拓岚的肩膀,哥俩好地回去学生宿舍,按照惯例帮助拓岚收拾东西送他回家。
  拓岚的个人物品不是很多,他的生活一向简朴而精致,东西都收拾得井井有条,连把雨伞用过之后,都要叠得像是原装出厂那般整齐。而像徐缓这种生活比较不拘小节的人,也就只配和哈皮相依为命了。
  徐缓帮拓岚拎着一个大箱子,边往校外走边笑眯眯地打探:“拓大学霸,你觉得你这次考得咋样啊?”
  拓岚向来稳居班级第一,不管是大测验还是随堂小测验。
  兄弟是兄弟,竞争是竞争,拓岚分得很清楚:“正常发挥。”
  徐缓不会因为自己看重第一名的位置而私底下要拓岚让给他的,这种事情上他一向光明磊落,不会搞那些龌蹉损友的小聪明,所以考前除了相互复习外,徐缓几乎不提成绩或者考试。
  今天考完了,而徐缓内心比较自信,于是吹牛逼的劲儿也就上来了,他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搭上拓岚的肩膀——徐缓比拓岚高半个头,两个人这样的动作做起来轻轻松松,加上拓岚为人比较腼腆内敛,还真有点徐缓在宠女朋友的感觉——徐缓说:“来打个赌怎样?”
  拓岚斜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名堂:“赌什么?”
  徐缓笑得胸有成竹,连七月的炎阳都因之褪色:“我赌我这次能碾压你,坐上班级第一的宝座。”
  拓岚波澜不惊:“如果你输了,怎么说?”
  “要是我输了……我请你吃法国大餐!”
  拓岚砸吧嘴想了一下:“那个不好,吃起来慢吞吞的,我要吃海底捞。”
  对于徐缓来说,吃什么都不在话下,当场答应:“行!那要是我赢了呢。”
  拓岚狡黠道:“如果是我输了,我就让婷婷介绍一个警校的大帅哥给你。”
  徐缓听这话十分顺心,用搭着的手拍了拍拓岚的肩膀:“够兄弟!讲义气!”
  二人嬉闹着已经来到了学校门口,迎面走来一个同样拉着行李箱的姑娘。那姑娘瘦瘦小小,脸却有点婴儿肥,显得圆圆的,化着淡妆,扎着个当下流行的丸子头,穿着白色T恤加浅黄色背带裙。看见拓岚出来,便朝气蓬勃般朝这边一路狂奔过来,可怜的行李箱在地上快要划出火花来了,生怕它一个受不住就得脱轨。
  徐缓猜到这应该是拓岚的女朋友,许艺婷。
  拓岚和许艺婷的家在旌安市的临市的一个小县里,徐缓刚出生那会也住在那儿,和拓岚一起上过幼儿园,后来到小学的时候,他才被他爸爸接到旌安市。
  而拓岚的家里人不放心小县小市的高中教学水平,托季美芳这个老邻居的关系,将高中才上了半学期的拓岚转去了旌安市,两个神交已久的好朋友才重逢。
  而许艺婷就是拓岚高一上半学期认识的,两个人后来通过网上聊天确认关系,到如今差不多也有三年了。
  徐缓是个自来熟,笑着打招呼:“许艺婷吧,久仰久仰。”
  趁徐缓说话之际,拓岚已经将许艺婷手中的行李箱拿了过来。徐缓笑睨着他,心想我帮你拉行李箱,你帮你女朋友拉行李箱,这叫什么事啊!
  许艺婷很习惯地把行李箱交给男朋友,上下打量了一番徐缓,憋着笑对徐缓道:“你是徐缓吧,我也久仰你啦。”然后笑着轻声问拓岚:“这就是你和我说的、隔壁家的那个基佬啊?”
  拓岚轻轻给了她一个眼风,叫她不要瞎说什么大实话。
  徐缓倒不觉得什么,他早过了敏感期,只觉得这姑娘不仅可爱,而且心眼很直,大大咧咧,外向得很,和拓岚刚好形成互补,是个不错的弟媳妇!
  徐缓把行李箱扔到拓岚手里,赶紧把空间留给许久不见的小情侣,自己将空书包一甩,挂在肩膀后面,转身留给拓岚一个潇洒的背影,挥挥手说:“给你们滴滴了一辆车,不用谢我。”
  然后就在拓岚小情侣的眼前,大摇大摆地走了。
  回到家后,上来迎接他的只有哈皮,任颉书并不在家。
  徐缓心想这家伙不会说话不算话,干完他的家教任务就远走高飞啦?
  他赶紧蹬掉了鞋子跑去任颉书的房间看看,之前给任老师买的衣服鞋子一件都没带走。又跑去床头柜的抽屉拉了拉,锁着的,看来自个儿的充电器也没有动过。又满房子翻了个底朝天,确认之前送他的手机不在这个房子里。
  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一个弹跳直挺挺地嵌在沙发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准备问一问情况,这才一下子懊恼起来,把自己骂了一顿:手机在不在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我干嘛还满房子的翻?
  事实证明,爱情还能够让智商下线。
  徐缓拨打了任颉书的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任颉书:“你好。”
  徐缓对着空气翻翻白眼撇撇嘴:“任老师你能不能别那么一本正经好不好——你去哪儿啦?”
  任颉书:“今天你考完试,你母亲约我出来吃顿饭,顺便结算你的教学费。”
  徐缓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任老师对于将来的去留是什么打算,电话里想必也说不大清楚。他规规矩矩地坐了起来,他心里闪过很多种可能,一只手不自然地扣着沙发扶手的一角,张嘴想问些什么,犹豫了半天,最后才说:“你今天回不回来?”
  不知道任颉书有没有听出他语气的异常,电话的声音依旧是标准的新闻联播腔调:“我一会就回去。”
  徐缓心里放心了很多,挂掉电话,把手机甩在了茶几上,继续躺在沙发上,两只手撑着脑袋,两眼望着天花板上的花纹,顺道儿用眼神把花纹从头到尾缕了一遍,确认了那是雕刻的抽象派白莲花,每朵花有七片花瓣、十八片小叶子,每一条边刻了十二朵,一共四条边,就是四十八朵……缕完之后,任颉书也就回来了。
  徐缓立刻坐起来,瞬间就把天花板刻的是白莲花还是白月光的细节给忘记了。走到任颉书面前,抬眼问他:“你怎么和我妈说的?”
  任颉书把门关好,走到玄关换了鞋,把徐缓这句话放进程序里顺了一遍,然后说:“据不完全分析,你应该问你妈妈和我说了什么,而不是我和你妈妈说了什么。”
  徐缓:“……”
  作为一个原始人,他并不知道这句话在三十八世纪有什么实质上的区别。
  其实区别大了,因为中国语言喜欢将重要的放在前面,以表示尊敬,如果说“季女士和任颉书说什么”是尊敬季女士,但是说“任颉书和季女士说什么”,那任颉书在说话人的眼里显然是要比后者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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