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O手撕修罗场剧本(229)
黎珀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他抬起鲜血淋漓的左手,喃喃自语:“但是……好像也没什么用。我现在挺能忍疼的。”
鲜血因为他刚刚大幅度的动作,又滴落下来,一点点滴在雪白的床单上。黎珀视线完全失焦了,此刻的他眼底没了半分生气,就像是一个随时可以被丢弃的破布娃娃。
“没人要我了,”他说,“……好像结束了也挺好的。”
可就在下一秒,他忽然发觉后颈传来了一抹尖锐的疼痛。那抹疼痛刺激性极强,一下子就将他的眼泪逼出来了。黎珀睫毛湿了一片,神智也终于出现了半刻的清醒,他侧了侧头,突然意识到江誉在做什么,瞳孔一缩。
腺体被咬开了,黎珀迟钝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害怕,于是终于开始挣扎起来。岂料他的挣扎很快被江誉压制住了,江誉地锢住他的手,态度强硬又不容拒绝。
黎珀虽然经受过临时标记,但之前江誉都很温柔,从来不会注入过量的信息素。可如今,大股大股的信息素涌入进他的腺体里,他浑身发软,几乎承受不住。
他也确实承受不住,只是短短几秒的功夫,他就感觉自己眼前出现了白光。像是烟花在眼前炸开,他眼底盈满水雾,眼底出现了崩溃的神色。
肿胀的后颈终于开始消退下去,江誉也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长记性了?”
黎珀恍惚地点了下头,身体颤了颤,道:“你……”
他断断续续地尝试开口,却无法完整的说出一句话。刚刚涌进身体里的信息素过于强悍,几乎走遍了他浑身上下每个血管,身体里的每个角落,他全身上下都充斥着江誉信息素的味道,他甚至都感受到腺体处江誉的咬痕。
黎珀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盯着江誉冷淡的双眼,忽然又从里面发现了一抹熟悉的感觉,
又是那抹可怕的侵略性。
恍惚间,黎珀又觉得他猜错了。面前的江誉像个猎手。他足够沉稳,足够耐心,盯着黎珀一步步进入圈套。好的猎手能持续地蹲守一个猎物,即便会花很长时间,很显然,江誉就是其中最沉得住气的那个。
黎珀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嘴唇颤动了几下,想从江誉身上下来,可是下一秒,他忽然碰到了什么,瞳孔猛地散开了。
他………
黎珀像是收到了刺激般,猛地抬起了眼。但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张没什么表情的面孔。不管遇到什么,江誉情绪都没什么起伏,就连如今这种场面,他也只是淡淡地注视着黎珀,等着他开口。
黎珀压根说不清他在那一刻的感觉,只感觉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聚在了一处。他盯着江誉的脸,鬼使神差的开口:“要是我被别人标记了,你会在意吗?”
江誉没有说话,但黎珀莫名觉得他的视线一寸寸地冷了下来。他就这么冷淡地看着黎珀,直到黎珀忍不住想要开口时,他才淡淡道:“你觉得呢?”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黎珀却在心里有了自己的答案。他忽然惊觉,江誉还是在意自己的。之前,他以为自己能猜透江誉的情绪,却发现即便他们关系维持了那么长一段时间,他还是看不透对方。
黎珀停顿了很久很久,他无视了身体的燥热,无视了大脑的钝痛,只看着江誉的眼睛。
他好像突然读懂了江誉眼底的情绪,明明两人之间还横亘着许多没有解决的问题,他却在此时真正看透了对方想表达什么。
下一刻,黎珀突然开口:“江誉,我承认,以前我说的都是谎话。”
还没等江誉说些什么,黎珀又自顾自凑上去,吻住了对方。这次的吻格外漫长,虽然依旧充斥着情|欲,但其中又掺杂着一些别的东西。黎珀吻得很深很深,他咬破了江誉的舌.尖,又在对方有拒绝的意图时重新勾缠回去,不仅如此,他手上也不老实。
他的手渐渐摸上了江誉的衣领,江誉今天穿的是黑色衬衫,格外好解,黎珀几乎不费力气,就解开了最顶端的那颗扣子。
江誉皱了皱眉,想拿开他的手,却在前一秒被黎珀受伤的左手握住了。沉默一瞬,江誉最终什么都没做,任由黎珀继续动作。
“长官,临时标记好像不够。”黎珀退开半寸,舔了舔嘴唇。他余光扫过江誉的耳垂,视线暗了几分,又很快地移开了,“想试试别的吗?”
那一刻,他就像以前一样,用最单纯的语气说着最不清不白的话。往常,江誉总是会顺着他的想法,但如今,江誉却只静静地注视着他,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心火渐渐烧了上来,盖过了黎珀发|情期产生的渴求和欲望。他尝着嘴里的血腥气,用发软的双腿勾了勾江誉的腿。
江誉显然是足够冷静的,但面对着这么明晃晃的勾引,再冷静的人也把持不住。他盯着黎珀唇.瓣上残留的鲜血,忽然伸出手抹掉了:“别后悔。”
“这次不会了。”黎珀笑着说道。
几乎是立刻,黎珀的白衬衫就被江誉掀了起来。江誉手指慢慢挤开黎珀的唇.瓣,将下摆塞了进去:“咬着,别掉下来。”
黎珀愣了一瞬,他迟疑地看了江誉一眼,最终什么都没问,只听话地咬住了。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彻底超出了黎珀的预料。
他就像一个溺水的人,侥幸地抓住了一片浮木,他依靠着浮木,漂浮在水里沉沉浮浮。
眼眶红得越来越厉害,那片聚集起来的水雾也倏然凝成了实质,“啪”一声掉在了床单上,和身后的声音混在一起。可随着黎珀那一声泣音的响起,又迎来了对方更强势的侵略。
他忽然觉得,江誉不是猎手,而是埋伏在草丛里反扑猎手的野兽。任凭黎珀怎么哀求,江誉都置之不理,只摩挲着他的后颈,沉默地享用猎物。
黎珀的腰线漂亮又流畅,当拿惯了枪的手掌抚上去时,能激起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颤.栗。他咬着衬衫的下摆,眼睛红红的,又不敢松口,像一只被欺负狠了的兔子。
黎珀头一次尝到了后怕的滋味,他无数次挣扎着想要逃,可无奈脚踝被脚铐束缚着,他就像进了圈套一样,凭空生出几分被撕碎的恐惧。
忽然,他脑海中生起了一个可怖的念头——这是不是对方设计好的圈套。
可紧接着,他又被拖入混沌里,理智和清醒共沉沦。
最后,江誉唤了一声他的名字。一时间,所有思绪都飘远了,他只能感受到身体的异样,以及对方抱着他时滚烫的体温。
黎珀无比清醒地意识到,他被标记了。
不是临时标记,他无法清除。
这是会伴随着他终身的,永久标记。
第167章
等黎珀再次清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
他慢慢睁开眼,有些茫然地看了眼四周。忽然,他察觉到什么,动作一顿。
他沉默几秒,最终低下头,瞥了眼床单。床单是干净的,一尘不染,洁白的有些过分。可正是这样,才衬托出他此刻有多么的狼狈。
说是“狼狈”也不确切,客观地讲,如今的他更像是一个被使用过度的玩具。他身上全是吻.痕,腰上、腿上、甚至连胸.腹都有斑驳的痕迹,只消一看,就知道他在几个小时前经历了什么。
黎珀饶是再淡定,此刻也忍不了了。他咬了咬牙,抬起脸就想骂人。可当他真张开嘴时,才悲哀地发现,他嗓子也哑了。
下一秒,一杯温水被递到嘴边。黎珀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张神情冷静的脸。视线相接的一瞬间,黎珀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可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只低下头,用沙哑的嗓音回了一句:“我不喝。”
黎珀不是不渴,恰恰相反,他很渴,嗓子都快干得冒烟了。他没忘自己刚刚是怎么叫的,一回想起来,连黎珀自己都觉得羞耻。
黎珀不敢再想,他垂下头,脸上的温度这才稍稍退了些。与此同时,一个突兀的问题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江誉为什么要标记他?
虽然黎珀不肯承认,但事实就是,他们现在的关系更像是监狱长和囚犯,监狱长审讯囚犯,而囚犯随时可能被处决。再说了,哪家监狱长会把犯人带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