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高岭花失败后(218)
“我以前想过,只用师尊的脸和你在一起,现在显然,行不通。”
“你已经知道了我是什么样的人,心里会膈应我。
“讨厌我的时候,也会讨厌师尊。”
季云琅:“……”
他面色微冷,看向江昼:“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我?这么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江昼摇头,“你很喜欢师尊,我知道。可我不是师尊那样。”
季云琅心中怒意翻涌,冷笑,“哪样?”
江昼正色道:“高雅,矜持,聪慧,体贴,超然出尘,风度翩翩,冰清玉洁。”
他补充:“把你从小,迷到大。”
“……”
真不要脸。
季云琅刚升起来的那点怒火熄灭了,他问江昼:“谁告诉你,我喜欢师尊这些?”
江昼:“不然呢?你喜欢师尊什么?”
季云琅:“好看。”
江昼:“还有呢?”
季云琅:“睡着的时候好看。”
“种花的时候好看。”
“吃东西的时候好看。”
“欺负起来好看。”
“舒服了好看。”
“疼了也好看。”
“还有……”
江昼:“除了好看。”
季云琅沉思,沉默。
江昼:“这很庸俗,你看不到师尊身上的美好品质?”
季云琅摇头,“你哪有美好品质?”
江昼沉下脸,季云琅笑了笑,重说:“我喜欢你,本来就没有理由,你非要我说,我只能告诉你,是因为好看。”
“师尊,从我喜欢你的那天起,你在我眼里,不管做什么都是好看的。”
季云琅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拽近,朝他唇上亲了一下,“所以就算你一无是处,杀人放火,我也……”
江昼:“我一无是处?”
季云琅:“你只听得见这句?”
江昼沉默,片刻,问:“你真的不怕我,不觉得恶心?”
季云琅不太高兴了,捏起他的下巴,“我这么爱你,江昼,你再说这种话,我就把你……”
他凑到江昼耳边,一字一顿威胁他。
“还是算了,”江昼掐了把他的屁股,淡声嘲讽,“毕竟你上回,柔软无力,十分无趣。”
“?”
当晚,季云琅终于看到心心念念师尊的脸,他还惦记着江昼那句“柔软无力”,默不作声把师尊推到榻上,两只手腕绑在床头,自己跟着过去,倚在他身旁问:“师尊今夜肯叫吗?”
江昼没说话,盯着他手上那一串葡萄,用眼神无声询问:跟师尊亲热,为什么提着葡萄来?
季云琅笑,摘了一颗剥掉皮往他嘴里喂,让他舔掉流出的汁液,轻轻挑弄着他的舌头说:
“上回让师尊觉得无聊了,这回借点东西来助兴,师尊别再说我了。”
江昼在舔他手指的间隙开口:“葡萄,怎么助兴?”
季云琅问:“师尊好奇?”
江昼:“嗯。”
季云琅又摘了颗,捏开了皮,挤出果肉和汁,送到江昼唇边。
江昼张嘴要吃,可微凉的果肉只是轻蹭过他的唇,随后便游走而去。
后来江昼知道葡萄怎么助兴了。
他有些不适应,跟季云琅掰扯,葡萄是用来吃的。
季云琅不解,一颗接一颗喂他,问:“师尊没有在吃吗?”
有时候吃坏了,季云琅还不高兴,阴下脸,问他到底吃没吃过葡萄,这么不懂事,又说:“你是不是存心惹我生气?”
“不是,”江昼微微偏过头,说,“……”
季云琅没听清,附耳过来,“什么?”
江昼在他耳边亲了一下,说:“不吃葡萄了。”
季云琅不移开耳朵,问:“不吃葡萄,那吃什么?”
江昼:“……”
你说呢?
还能吃什么?
一定要师尊说出来?
季云琅平日求欢时没脸没皮,江昼很喜欢,可轮到自己,怎么也张不了这个口。
他犹豫半晌,妥协,“那吃葡萄吧。”
季云琅:“……”
他覆身过来,抬了下江昼的腰,抱怨道:“真没意思,江昼,你都吃不下了,就不知道热情点,求求我?”
江昼坚持当哑巴,嘴上不给面子,腿却热情地缠上了他。
季云琅知道他的德行,笑:“你从前就这样,现在还这样,不怕我腻?”
江昼不语,心想:“腻什么?你怎么可能腻,你花样多得数不清,今天喂葡萄,明天想喂什么?知道师尊想要,也不正正经经跟师尊亲热,非要搞这些……”
后来季云琅不让他说了,堵住他的唇,和他一起品尝了大半夜葡萄。
年轻又凶猛。
葡萄的果肉和汁液打湿了床榻。
期间江昼开了很多次口,想让他歇歇,但都只叫出了他的名字。
在过去的许多年里,这是江昼向他示好的信号。
他叫一声“云琅”,季云琅心里就甜蜜一分,低下头吻他,轻声哄:“师尊再陪陪我。”
后来江昼挣脱了绑手腕的绳子,主动抱住他,不再说他柔软无力,心里想,徒弟还是有些本事,值得他学习。
这个念头一起,江昼望向他的眼神就变了调,不再缠绵,变得求知若渴。
季云琅看出他走神,抱起他下榻,带到了窗边。
“师尊,”季云琅在他颈窝吻,语气有些不满,“你又不是不会说话,干嘛这么冷淡?我在强迫你吗?”
他这样说了,江昼只得开口,“没有。”
“那你叫我一声。”
“云琅。”
季云琅笑,捏了捏他的腰,“不是这个。我们都要成亲了,江昼。”
“……”
江昼张嘴,又闭上,实在拉不下这个脸来叫。
季云琅听他这么久没动静,主动说:“那算了。”
江昼回过头,跟他吻了吻,问:“生气了?”
“没有,”季云琅在他肩头轻咬了一口,温柔道,“师尊现在不肯,我当你害羞,成了亲要是还不愿意,我再生气也不迟。”
江昼:“不要威胁师尊。”
“好。”季云琅改口,凶巴巴道,“成了亲还不叫,我就把你休了!”
“……”
最后在窗边结束,江昼回过身,看到不远处满屋狼藉,心想,再也不吃葡萄了,八方域要是敢种葡萄,全给他们铲平。
江昼房里被弄成这样,睡不了人,季云琅在隔壁自己房间弄好热水,把江昼拽过去鸳鸯戏水。
戏水期间,江昼对他新一轮的撩拨不为所动,看起来心事重重。
季云琅有些挫败,戳了戳江昼的脸问:“你累了?”
“没有,”江昼垂眼,“我在思考。”
“思考什么?”
江昼不回答他。
江昼脸红扑扑,不知是被水上热气熏的,还是刚才被疼爱那么久,舒服出来的。
季云琅觉得他这模样有些呆,看起来就很好骗,于是在水下抱住他,半开玩笑道:
“我还想要,师尊,你能坐过来吗?”
江昼闻言,直接过去。
季云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吓住了,托住他的臀说:“我开玩笑的,你不喜欢可以不……”
江昼垂首吻他,问:“还有力气吗?”
季云琅:“……有。”
季云琅虽然不解,但是送上门来的这么主动的师尊不吃白不吃,戏完水,两人腻歪到榻上,江昼又问他:“累吗?”
季云琅摇头,笑着亲亲他,“师尊还要的话,我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