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也不安全了(205)
这是面对一个海后的合理并且理智的推测。
“我觉得……你们可以相互怀疑……”你自己是什么省油的灯吗?
“两人一起怀疑,那事情更加复杂了,现在先说单方面的。”
他这不是在举例嘛。
“我的质疑,我的不安,都会流露在表面上,一开始她会安慰,她会给我安全感,会给我承诺,然后呢……她会愤怒,会沮丧,会失望,最后……”
“分手?”
“同归于尽。”你是不是太高看魔女的脾气了?
“这同归于尽还是看在我实力比较高的份上。”
郁然敲了敲桌子。
“回神,现在的重点不是同归于尽和杀夫另娶哪个可能性高,也不是伴侣之间相互信任的问题。”
郁然把所有可能歪楼的话题全部斩断。
“说你呢。”
段以君这种每一件事都细品一下的做法……不能说完全没用。
只能说走岔路的可能性太大了。
“分析是用理智的,用理智去分析感情,肯定会出问题,比如说……你会犹豫,他对你到底是恋人之情还是长辈之敬?”
段以君:中了。
“你甚至会怀疑,那个铃铛到底准不准,毕竟是罕见类法器,效用似乎也快过期了。”
段以君:又中了。
“你把他的言行全部掰开了揉碎了分析的清清楚楚的,你又能分析得出自己的感情吗?”
分析别人容易错,分析自己更容易错。
段以君:给大佬奉茶!
“所以,我不该分析?”
“脑子还是要动的,但是你该动的脑子,应该已经动完了。”
理智,已经把客观条件分析得差不多了。
比如这人是不是骗子,是不是图段以君这条大腿的资源。
此人可交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了。
那么是否跨出最关键的一步,就得问心了。
“关键的一步?”
“当然是你喜不喜欢他。”郁然在这一刻和玄元宗所有知情者站在了统一战线。“他喜不喜欢你重要吗?”
“你现在的重点,凭感觉,问你的感觉,是否喜欢他。”
而不是问脑子。
“怎么……问?”
“等。”
“啊?”
“这么说吧,我和绮丝分手过,你是知道的。”
“可我们最后为什么在一起了?因为我知道了,她有难,而我……绝对不能不管她。”
在这一刻,他做出了最疯狂的选择。
而施绮丝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虽然嘴上没说,但是行动也在做出最疯狂的抉择。
时机未到的时候,他们俩都很理智的分开。
内心的纠葛和思念,也被太过丰富的情史干扰。
这种时候,就像是郁然刚刚说的“用脑子想是没用的”。
“有些感情,很清晰很明了,有些人也很明白自己要什么,这样的人……挺顺畅的。”
“但是你显然不是,我也不是。”
段以君看着眼前陌生的仙子露出了很幸福的笑容。
“急什么呢,总有一刻,总有一瞬间,某种强烈的情感,某种不容分说的占有欲,会顷刻间的侵袭你整个心,到时候就什么都知道了。”
“不用照着我这边参考,不一定要生死之间才有这种急迫感。总之你听我的。”
郁然给好友做了一下总结。
“放轻松,忘记他喜欢你这件事,也不用去想自己喜不喜欢他,等一下,等到某个特殊的时间,你会懂的。”
“若是一直没有这个时间呢?”
“修行之路如此精彩,怎么会没有这个时间点?若真没有……”还用说吗?说明你心里没这个小子。
“或者说,你不想等了。说一声,这小子我帮你解决。”
“恕我直言,就小樾如今这修炼速度,你恐怕解决不了他了。”
“不用武力解决,就他守着你那么多年,没点大动静的样子……”海王表示,这种怂包很好办的。
看着“仙子”信心满满,段以君反而不放心了。
若是他和小樾最后无缘,还是自己去说清楚吧,总觉得交给郁然很不靠谱。
不过他的建议倒是听起来很有道理。
“说实在的,就我个人看来……”
前海王还有别的意见了。
“考虑什么呀,先睡了再说。”
段以君:…………这么粗暴?
“这方面若是十分合得来的话,也不用纠结情感问题了。”
“!!!!!”
“都是男子的话……你也不用较真技术问题,以修真者的体质,上下倒也无太大差别,皆享极乐。”
“…………”
“佐以熏香玉膏滋味更妙,佐以功法神魂难忘。”
“喂!”
“也是,贸然双修不太好,功法的事情得谨慎,那就单纯的……”
“喂!!”
“啧,给。”郁然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一个玉盒。
“…………”
“这玉膏是全新的。外面买不到的,是我合欢宫的秘藏……拿着吧,如今见你一面不容易。”
修真界传讯玉简保密度太差,修真界快递服务的保密措施太贵(这玉膏不值)。
为了尽可能不留痕迹,他都女装上门找旧友了。
日后自然不可能为了点秘传药膏特地见面。
“话题怎么歪到这个程度上的?”
“你这么纯情,当年是怎么看我的画册看得津津有味的?”
“这不叫纯情……”
段以君闭嘴了,和海王没有什么可吵的。
虽然这后半段胡言乱语,至少这前半段还是很具有参考性的。
不过……段以君还是把那个玉盒给收下了。
毕竟是外面买不到的秘方,毕竟是友人的心意,毕竟他难得来的,毕竟收都收了……
另一边南门樾也没闲着。
他在外面替郁然完善人设。
首先,先杜绝“倾慕已久”这个谣言,这位仙子只是来求合作的。
这位仙子想入股师叔的“缙云妆”。
什么?你不知道“缙云妆”是师叔的?嗯,那你现在知道了。
放心吧,是故友的故友,靠得住,不然我也不会出来了。
等“仙子”出门的时候,看到了周围全无八卦的目光,顿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南门樾。
这小子有点东西。
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南门樾的外在条件。
颇为满意的点头。(这一点头,让知道他是谁的南门樾第一次有向一个魔修告状的冲动。)
忍不住想,若是这小子走以色侍人路线,估计现在已经成了吧?
就是白文昂不会放过他。
“道友?”郁宗主总看着他做什么?施绮丝!管管你家的!
“这次的事情,还得劳烦南门道友了。”
“能为师叔效劳,是弟子应该做的。”
“那就好……”
又多看了几眼,不过想到段以君的身后站着的人,也就无所谓的离开了。
南门樾:???
倒是那位负责引路的弟子再度八卦。
“南门师兄,这位可是……对君有意?”
毕竟南门师兄也是十分俊朗。
才说完,他就看到了南门师兄一脸惊恐。
“卜元……有时候,哪怕想太多,也别说太多。”
“啊?”
~~~~~~~~~~~~~~~~~~~~~~~~~~~~
在应付了表面功夫完成之后。
玄元宗全体开拔回去了。
一个月后,玄元宗负责登仙大会的消息正式在整个修真界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