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支配的世界[虫族](192)
“那我觉得只用眼睛检查不够全面。”
“那我过来?”俞臣宇说着就起了身,赤着上半身走到齐子晗身前,单膝跪下,抬起头,巴巴地望着自家妻主。
齐子晗的视线随着他的起身而抬起,随着他的跪下而落下。
“太低了。”他说。
俞臣宇不得不换跪为蹲,好让自家妻主更轻易地摸到自己的伤口。
齐子晗抬起一只手,却没有落在他的伤口上,而是落在了他的脑袋上,顺着他柔软的发一路抚到他的颈侧,拇指轻轻擦过他的锁骨。
俞臣宇任由他摆布,如果不是居家穿的裤子太过单薄,齐子晗几乎要以为他跟被自己处理伤口的时候一样毫无反应。
齐子晗的脚抬了起来,抵上他的腰:“既然是全面检查,当然要……全面一点了。”
【嗯。】俞臣宇执起齐子晗那只还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在他骨节分明好看的手指上亲昵地吻了又吻,【你想检查得多全面,多细致,都可以。】
……
下午的时候,齐子晗去了军部监狱。
他觉得是时候该去问讯深红的圣女了。
哪怕莫逸海一直没有主动联系他,荒星的统帅姚毅尘也没联系他,但是魏依禾的特殊能力太过棘手,齐子晗觉得荒星上除了自己,根本没有第二个人能在完全不受影响的情况下对他进行深层问讯。
所以下午的时候,他主动联系莫逸海,说想亲自问讯魏依禾,莫逸海同意了,说会在监狱等他。
下午2点多,俞臣宇把齐子晗送到了监狱,两人进了监狱后,发现不仅莫逸海和祝云琦在,荒星统帅姚毅尘也在。
姚毅尘刚到不久,向莫逸海行过礼后,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元帅大人上一次亲自来荒漠星已经是八年前的事了,八年过去,您的状态还是这么好,甚至变得更好了,您的妻主一定是非常温柔善良的人。”
莫逸海:“……”
一旁的祝云琦:“……”
刚到的齐子晗:“……”
齐子晗身边的俞臣宇:“……”
莫逸海张口想要解释,可注意到齐子晗的姚毅尘在他开口之前便转向齐子晗,行礼问好:“齐子晗上将下午好。”
“下午好。”齐子晗点头回应,然后给了莫逸海一个眼神——解释!
看看周围的荒漠军,都一脸八卦地看着他和莫逸海……他冤枉!他只是非常单纯地给莫逸海做了一次精神安抚!
莫逸海咳了一声,开口道:“不,我没有妻主,我没有结婚的打算。”
“欸?可是……”姚毅尘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可才说了几个字,就突然想起了什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是了,帝国有一级精神治疗官,元帅大人怎么可能会缺精神安抚。
眼看姚毅尘的视线就要转过来,齐子晗果断开口:“带我去见魏依禾。”
精神安抚的事可不兴聊,他没忘记,在没有体验过他精神安抚的人眼里,精神安抚必然伴随着对性的刺激,而他根本没法解释也懒得解释自己是怎么给雄虫做精神安抚的。
这个话题还是趁早结束了吧。
“魏依禾……我都快忘了他的存在。”祝云琦说着,心虚地抬手挠了挠脸,“呃,那个,女王大人,您介意我们在您精神力的保护下给他简单清洗一下吗?”
齐子晗愣了一下才听懂祝云琦的意思,随即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不让人靠近魏依禾,就真的没有人靠近?
没有人给魏依禾喂食,也没有人给他解决生理问题的机会……
惨,魏依禾实惨。
虽然魏依禾犯的是死罪,但齐子晗并没有羞辱死刑犯的爱好。
“我的错。”他说,“帮我把他清洗干净,换身衣服,再给他准备点吃的吧——当然,是在我精神力的保护下。”
于是,祝云琦把齐子晗带到关押魏依禾的地方后,让人打开可以隔绝精神力的玻璃容器,把奄奄一息的魏依禾救出来,用冷水冲刷干净,擦干,换上干净的囚服,押到问讯椅上固定住,然后在他面前放了一碗白米饭。
魏依禾被全身紧缚关在玻璃容器里待了毫无尊严的三天,刚出来就在一位雌虫的“眼皮子底下”经历了这些,已经彻底没了气焰。
他低头,用一双漆黑无光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白米饭。
他的手脚被固定在问讯椅上,想吃只能低下头颅,像狗一样地把头埋到碗里。
他并不想这么做。
他抬眸,和桌子对面的雌虫对视,不再用任何演技包装自己,用他暗哑的嗓音,语气平静地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如果我主动交代一切,可以赐予我无痛的死亡吗?”
“可以。”齐子晗擅自做主了。
他觉得魏依禾的死法,自己还是有权做主的。
“那么,是我自己说,还是您问一句,我答一句?”魏依禾已经彻底没脾气了,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齐子晗想了想后说:“你先吃饭吧,吃完饭交代一下深红从创立到现在所有你觉得有必要交代的事,我听完之后再考虑要问你点什么。”
魏依禾再次低头看向面前的白米饭,觉得对面的雌虫或许是想先羞辱他一番。
然而刚有这个想法,一只手就把那碗饭拿了起来。
一个荒漠军在齐子晗的命令下,用调羹舀了一勺饭,递到魏依禾嘴边。
魏依禾短暂地怔愣了一下,张嘴叼过,然后才发现米饭是有味道的,温热柔软的米饭就像被鸡汁浸泡过一样,鲜嫩可口。
魏依禾的眼睛有点酸,他没嚼两下就迫不及待地把嘴里的食物吞咽了下去,然后配合地张口,迎接第二口、第三口……
吃了快一半后,他摇了摇头,示意够了。
然后不等齐子晗开口说点什么,他便主动交代道:“您应该已经猜到了,深红是我建的。”
“忘了多少年前,我因为身上的信息素和雌虫太过接近,被一个军雄……这个军部应该知道吧?毕竟我也曾轰轰烈烈地起诉过,配合军部做了那么多羞耻的调查,好不容易才给他判了刑,结果呢?”
“我牺牲了这么多,我没有未来了,我把伤口揭开了一次又一次,换来的只是一笔罚款。”
“这笔钱够我生活一段时间,可对那个人来说,完全不痛不痒。”
“什么嘛,原来我做的是这么没有意义的事啊?”
“哈……太好笑了。”现在回想自己当时的选择和对军部的信任,魏依禾还是会觉得可笑至极,“我拿到了那笔钱,代价是我一离开军部,就被他狠狠报复了,他对我做了更过分的事,他说他不缺钱,我想告的话,可以一直告到他没钱为止。”
齐子晗微微皱眉。
不管魏依禾之后做了什么,这件事中,他确实是受害者。
帝国对雄虫,尤其是亚雄,确实没有太多的保障。
“我认命了,反正我也没办法结婚了,没有雌虫会在垃圾桶里捡伴侣,而被雄虫做过这种事的我,连垃圾都不如。”
“我一度成了他的玩具,我恨他,但又不得不依附他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