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仓鼠在废土囤粮(75)
算了,神神叨叨的,真是小小年纪比他爷爷都迷信。
牧飞逸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回去给他洗洗脑,可不能这么不信科学。
放下手机没多久他们一行人抵达山上寺庙旁的佛斋堂,这与旁边竖立千年,却古朴的寺庙完全不同。
地板与四周的装饰透露着精致与灯金碧辉煌,酒店经理把他们请入深出,“今天只招待各位一行居士。”
牧飞逸环顾四周,这里风景极好,却透露着一股虚伪。
不过他从来不介意这些,毕竟他不也是这种人吗?
如今厌恶,不过是因为他找到了一个真诚的人而已。
与浑浊的世道,背道而驰,他站在那,就让牧飞逸一眼看到他的与众不同。
第40章
高昂的费用也预示着这里会有格外贴心的服务, 牧飞逸他们落座的包间已经烧上了柴,暖气也开的足足的。
推门而入时,一股热意扑面而来。
牧飞逸慢条斯理地脱下外套, 目光却下意识地看向窗外, 雪依旧在下。
这天气, 不正常。
虽然也不是没有七月下冰雹或者下雪的时候,但这天太奇怪了。
千山脱下外套的时候还忍不住嘀咕:“这鬼天气。”说着也看了眼窗外,啧啧称奇道:“这鹅毛大雪,怎么还有六月飞雪的冤情?”
周围人都嗤之以鼻, “这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 我们在座的都是外人眼里含着金汤匙或者是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但碰到不公平的事儿也不少了。”
那人说着下意识瞟了眼牧飞逸,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牧飞逸惨吗?老惨了, 要自己是他的话,这心就和外面的雪一样, 哇哇飘。
为牧氏劳心劳力,死拉硬拽回来, 最后呢?
啥都不是, 别人要自己的命, 上头还不放权, 自己是什么都没落到好处。
最后退出去, 还被家里人说三道四, 背后想给自己搞小动作。
妈的,想想就来气。
牧飞逸笑了笑,随便坐下。
今天的主座是由比他们晚来一步, 风尘仆仆,身上带着皑皑白雪的男人入座。
绝大多数人都知道牧飞逸此次的目的, 但酒过三旬他都没开口,那主桌的都有些奇怪的看了他好几眼。
牧飞逸却依旧不急不慢,甚至还亲自给他斟满酒杯,说着此处的趣事。
那人稍稍思索,干脆压低了嗓音在牧飞逸耳旁直言,“刘老,还没回来。”
“那。”牧飞逸有些诧异,毕竟刘老今天应该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
“那会议推迟了,人还在京都。”那人端起酒杯,“等刘老回来后我再看看。”
“劳烦您了。”牧飞逸有些诧异,毕竟今天的会议是事关西北部的开发,接下来五年计划的内部会议。
刘老居然被逗留在京都,没回来?
京都那到底发了什么大事情,能让刘老一而再,再而三地绊住?
牧飞逸压下心里的好奇,继续闲谈。
说着说着,远处的寺庙传来了钟声。
“Duang。”悠远而沉闷。
要敲十二下,但第一下时牧飞逸吓了一跳,心脏猛烈地跳动了下,仿佛是被人捏住心脏狠狠阻碍了一把。
他下意识看向窗外,这个包间的角度非常好,一面能看到悬崖峭壁,一面能看到不远处的寺庙。
古朴的寺庙依旧宁静,燃着徐徐的烟雾。
仿佛是画中的世界,那古朴的寺庙被覆盖上一层厚厚的雪。
牧飞逸却总觉得那宁静之下,有着什么危险。
他觉得这也太荒唐了,好好得出来吃顿饭能有什么危险?
牧飞逸再次端起温烫的酒杯,放在有些凉意的手心里,却没立刻喝下。
千山说着什么有趣的事情,把席上一行人逗得哈哈大笑。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登山?”
“牧哥这的事情办完了就去。”千山其实也有点担心这耽误太久,那边不能登山了。
毕竟能登山的日子都是短暂的,可正经事重要。
不行的话就在下面走走,不去最高峰了,千山想,反正他妈还挺反对,觉得这事儿危险。
“哦,那有点悬。”说着看了眼牧飞逸,后者不太在意笑笑。
但认识牧飞逸已久的邵大少,邵辉觉得牧飞逸有点心不在焉。
“怎么了?”
牧飞逸摇摇头,“没事,”说着下意识抬手看了眼手表。
十二点,十分。
不知道为什么,惴惴不安的感觉反而越来越剧烈了,“我出去喘口气透透风。”
“去吧,有事我叫你。”邵辉点点头,觉得牧飞逸可能心理压力有点大。
牧飞逸起身和周围人说了一声,便走出包间。
今天这栋山庄酒店除了他们,就是一些工作人员,人数很少,厨房一些,服务员也就那三三两两几个,远远地还不敢轻易靠近。
他出来时抬手示意不要靠近后,便走到连接着悬崖的走廊上,掏出一根烟,低头点上火。
雪,越下越大了。
这不正常,牧飞逸知道,这肯定不正常,但不正常在哪里?会因为这降温发生什么?他都不确定
“不,也不是。”牧飞逸以他的知识储备能肯定,今年全球粮食可能会减产,因为这次降温是大范围的。
那,自己需要做的是收集粮食还有保暖过冬?
牧飞逸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想到俞霄沅那小家伙玩的末日游戏。
不知道为什么,心,却往下沉了。
他可能不是随便乱玩,而是听了那个“修道”人士的话。
可就算如此也太荒唐了,他俞家可是整个国家排在前一百的企业,如果他舅舅愿意,完全可以修建一个地下安全碉堡。
里面除了服务人员还能养他们一家三口,以及安保人员等等,只是需要点时间,俞家这点钱还是有的。
所以小家伙玩什么末日游戏,直接让他舅舅出钱盖一个地下安全碉堡啊。
外面风太大,牧飞逸点了会儿才把烟点上。
刚要抬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嘭!”的一个闷响。
一个人从楼上走廊掉下来,就摔在他不远处。
牧飞逸迅速回头,他看到地上有一摊暗黑色的血液,不是那种新鲜的鲜红色。
这人从二楼摔下来,居然脸着地,既没哀嚎,也没有吭声。
牧飞逸看到那人瞬间,第六感让他头皮炸开一样的恐慌。
那人没有动,但牧飞逸却迅速跃过他往回走。
而这一路上他居然看到不远处为他们服务的服务员甚至刚刚开门迎接的经理一个个倒下,只有少数几个服务员茫然地看着周围的同事,同事迅速上前想要把人扶起来。
牧飞逸脸色顿时难看,他一把推包间的房门,果然他们包间里也有一大半的人突然昏迷不醒,而昏迷不醒的人里有一半脸色是不正常的铁青色。
“这是怎么回事?”
“对啊,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昏迷了?”
“你别说我也有点不舒服。”
“怎么下毒了?!”
牧飞逸拿起外套,“好的人立刻跟我下山,那些脸色还正常的带上,不正常地留在这。”
“这特么能行?”
“对啊,飞逸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能见死不救啊。”邵辉有些犹豫,而且他觉得自己也有些不舒服,双唇发白,双腿无力,随时要昏过去的感觉。
牧飞逸看着自己的好友脸色苍白,心里也咯噔声,下意识握紧外套,对一脸茫然的千山和钱明航厉声道:“快走!外面服务员也几乎都昏过去了。”
“刚刚我从花园回来的时候有一个人从二楼脸着地摔下来,他头上流出的血是不健康的暗红色。”牧飞逸敏锐地察觉到原本主桌那突然昏迷,脸色灰白的人动了下。
那一下,让他心慌张得厉害。
“我看下刘。”一旁距离那主桌不远的人自然不愿意放弃伙伴的,所以他凑过去想摸一下对方的脉搏和体温。